文紫馨趕忙買了兩瓶水就去了停車場,軍用的路虎很快就找到了。她立馬上車,把水給吳秘書和張秘書,笑嘻嘻的說道:“你們辛苦了,喝點水吧。”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通過窗戶,文紫馨看到古嗷正在打電話,估計在通緝她,她跟著市長走,看誰敢攔截她。
車子到了市政府門口,一位氣質高貴卻一本正經很嚴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市長好。”吳秘書他們立馬下車迎接,文紫馨也立馬下車,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方震東看了一眼文紫馨,有些不悅的看著吳秘書,“這是你們找的保姆,少爺比較難照顧,她的年紀是不是太小了一點。”
“她是衛校畢業的,要是少爺不小心弄傷了,她能夠及時處理。”張秘書立馬說道。
“但是他很挑食,”方震東狐疑的看著文紫馨。
文紫馨微微一笑,“我因為是孤兒,所以從小就會燒很多菜,在療養院的時候還跟著長輩學了些韓國菜。”
“希望你可以照顧他三個月吧。”方震東並不看好她。說完,方震東上車。
吳秘書緊跟著上車。
“你跟我來。”張秘書領她去了另一輛車子。
車子在官方人物的護送下,又是軍用的車牌,很容易的就從清寧開往青州。
文紫馨看著外麵的風景,心裏像隻自由飛翔的小燕子般愉悅,她知道跟著西門絕烈走的危險性,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擺脫了他們,從現在這刻起,她沒有危險了,她可以開心的生活了。感覺特別的棒。
張秘書看到文紫馨心情不錯,不由得有些擔心。
“是這樣的,有些事情我必須提前跟你說一下。”張秘書說到。
“嗯。謝謝姐姐的指點。”
“我們家少爺從小就有自閉症,之前一直放在市長的老家,後來市長任職到了青州,就把他帶了來,之前照顧他的保姆們受不了他偶然的怪脾氣一個個離開了。少爺會比較怪,比如半夜會起床在房間裏跑步,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也會做些惡作劇,但是目前為止除了剪了前一位保姆的頭發後沒有做出身體上的傷害過。所以,希望你過去後要多加忍耐。”
“聽起來像是問題少年。”文紫馨有些擔憂,但想了一下又微微一笑,“但是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希望如此。”張秘書並不抱有太多的希望。
她微微睡了一覺,上午做飛機太累了,等她醒來,車子到了別墅那邊。
市長下車,他們也跟著立馬下車。
市長瞟了她一眼,“把她直接送到少爺那邊吧。”隨後他看了一眼手表,很嚴肅的對張秘書說:“這個時間他可能先睡下了,不要打擾他,我明天會過去看他的。”
張秘書點頭。
她們又重新回到車上,文紫馨朝著窗外望去,從別墅裏走出來一個華貴的夫人,她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笑容可掬的迎接市長的歸來。
他們一家人看起來很幸福。那麽少爺呢?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嗎?
張秘書看著文紫馨狐疑的雙目,“少爺是市長和前妻的孩子。所以不住在別墅,而,少爺的媽媽早就死了。被別人殺死的,殺的時候少爺才十幾,看到了那個血腥的場麵,所以性格變得自閉起來。”
車子穿過一條弄堂就到了,這邊的房子比較老,都是兩層的房子,院子裏有一顆粗壯的梧桐樹,看著樹的年齡至少在二十歲以上了。
這裏離別墅不遠,但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張秘書下來,“你跟著我來。”
文紫馨跟著下車,張秘書瞟了一下她的包,她身上就一個包,什麽都沒有。
“真是對不起,走的匆忙,你的行李什麽的都沒有讓你準備,明天我會買些衣服來給你。”張秘書抱歉的說道。
她在美國的時候為了不讓懷疑,所以什麽都沒有帶。
文紫馨甜美的點了下頭。
他們進去,裏麵的家具很老,可能因為沒有保姆的原因,裏麵亂七八糟的,零食,飲料丟的到處都是。
張秘書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樓上,樓上就三間房間,她指著最邊上的一間,壓低聲音說道:“少爺就住在最邊上的那間房間裏。你今晚不要收拾了,明天起早。”
文紫馨看著垃圾桶的兩個薯片袋子,這個少爺好像是一個故意發脾氣的孩子,他的薯片基本沒吃,好像是故意弄得到處都是。
她向張秘書點了下頭。
“你住最邊上的一間吧,這件房間裏麵有獨立衛生間。”張秘書囑咐了一聲,就迅速的離開了。
文紫馨進去她說的那個房間,看到裏麵的混亂頓時傻眼了。
裏麵的櫃子都倒在地上,地上全是書,垃圾桶裏也有薯片袋子,房間的床上到處都是,“這少爺在宣布自己的領地嗎?”她想起剛才市長和家人見麵的場景,不禁同情這位被排擠的少爺,“主要領地都失去了,我原諒你為了捍衛領土做的惡作劇。”
文紫馨進去扶起櫃子,整理自己的房間。
兩個小時候全部整理完已經是淩晨了。
她疲憊的躺在床上,看著老舊的天花板。從今以後她一個人好好奮鬥,世界上不管什麽工作都是不容易的。
這裏是少爺的避風港也會是她的。
想了會,她起床走進浴室,脫下髒髒的衣服準備洗澡,打開水龍頭,水龍頭裏居然沒有水。
“怎麽回事?水費沒有交?”
她打開洗手台的,有水。“這是怎麽回事?一邊有水一邊沒有水?”
沒有猶豫,她用冷水洗了澡,反正是夏天,忙完後,她看放在架子上的浴巾是幹淨的,就把浴巾圍在了身上,把自己的衣服洗掉了。
把衣服掛在了窗外,夏天,明天應該就可以穿了。
她累的躺在床上,片刻就睡著了。
“砰砰砰。”樓上的吵鬧把她吵醒,她感覺到樓層都在顫抖。
“這個少爺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他是故意的嗎?宣布自己領土的所有權?”文紫馨本想不理會,可是上麵的吵鬧聲越來越過分。
她根本睡不著,頭痛欲裂。
她起來,朝著他樓上走去,突然,停電了。
她無奈的撓撓頭,這少爺的確會惡搞。她抹黑走到他的門前。
“你鬧夠了沒有,把我趕走,這個別院又會找新的保姆,永無止境。反正都會有新的保姆來,我們何不和睦相處。”
房間那頭沒有聲音。“其實,你針對我也是要費腦力的,想那麽多的注意,三更半夜不睡覺,對你的身體的身體也不好。還有反倒櫃子也是體力活,以後不要用懲罰自己來戲弄別人。”
屋子的那頭還是沒有聲音。
“那個,你能先把電打開嗎?天那麽熱,不開空調你也不好過吧。”
屋內還是沒有聲音,沉寂的可怕。
她狐疑的推開門,屋內烏七八黑。“少爺,你沒有事吧?你不要嚇我。”
“知不知道隨意的進入我的房間是一間很危險的事。”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這個聲音好熟悉,文紫馨莫名的覺得鼻子很酸。
“我隻是想和你和平相處而已。”她看著聲音發源地看去。
“明天離開,我不想看到你。”他說。
文紫馨心裏一沉,他的聲音像極了方蕭駱。微微傷感的一笑,“我離開了,你爸爸還是會找新的保姆過來,總有一天會被他找到可以對付的了你的保姆,何不和我和平相處呢?”
“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和平相處,如果你明天不離開這裏,我會讓你的床上爬滿了蛇。我會讓你連洗澡都洗不了,可能還會讓你餓死。”他冷冷的說,有些憂鬱。讓她越來越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你這麽做不就是想要得到你爸爸的關注。”
“我不是。”他立馬回絕,口氣更加的不好。
“胡亂發脾氣的孩子,耍性子的孩子,搗亂的孩子,隻是想要得到他心目中的那個人的關注而已,但是越這麽做越會被人疏離。你真的要這樣嗎?”她心跳加快的向那個人影走過去。
“第一個跟我說教的女人被我用辣椒水洗嘴,第二個跟我說教的女人第二天發現自己的嘴裏有一條蛇,第三個跟我說教的女人就是你,你知道我會怎麽對你嗎?”黑暗中,她能感覺他目光憂鬱的看著她。
“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正常生活而以。你跟我的一個朋友感覺好像。”她依稀的可以看到他的輪廓,想到他真的可能是方蕭駱,她心忍不住的跳動,他居然是市長的兒子。
黑暗中他不說話了,隻是目光一直緊鎖著她。
空氣中的呼吸變得急促,沉默,卻清晰的感覺對方較快的心跳。
文紫馨走到他的麵前,“你是方蕭駱嗎?”
“文紫馨?”他狐疑的說著這三個字。
他果然是,文紫馨點頭,她很高興,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哈哈,好巧啊,真的是你。”可是想到他的處境,她好心疼他。“不要這樣了。”她有些撒嬌的語氣,可是想到她不應該那樣的語氣,又清清了嗓子,“我是說,把燈打開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跟著葉寒塵去了美國嗎?”像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變得警覺起來,“你是誰派來的?”
聽得出他的敵意,她該怎麽解釋。
“先開燈吧,一言難盡,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在這裏,我答應你,我隻寄居一個月而已,一個月後我就離開。”她換了一種柔和的語氣說道。
“停電了。”
“嗯?停電了?”
“沒人繳費就停電了。”他開始躺在床上說道。
“那麽水呢?不會也沒有了吧。”她很詫異他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水是從井裏打上來的,但是我勸你不要喝那水,也不要用那水洗澡,因為我在井裏丟了很多隻死老鼠。”他無所謂的回答。
“死老鼠。”文紫馨覺得全身都難受起來。“你,啊!!!”她趕快衝出房門,她必須去換個地方洗澡。
一轉身,卻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啊。”她疼,爬起來,“你在你房間裏放了什麽?”她不淡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