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這些東西也是給人吃的嗎！這麽難吃的東西你也敢端上來！”大祭司對著桌子上的東西大發雷霆，神廟有專門的人負責她的膳食，平時都會挑選全村最精致最好的東西給她，可是現在連她自己都吃得出，這些東西的水準很差，以前都是下等人才會吃的食物。
她把這些食物全部都推翻在地，直接將這些東西甩在了那個廚娘的臉上，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傑作。
“大祭司饒命，村子裏已經把最好的東西都送來了，隻是今年的收成雖然很多，可結出來的果子都不如往日甘甜，才會怠慢了您。”
伺候大祭司的人誠惶誠恐，她跪在地上生怕大祭司會懲罰她，可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她把這個伺候她的人扔進了蠱壇裏，讓她成為培養蠱苗的養料。
那個廚娘不斷哀嚎著，可這種淒厲的聲音對於大祭司而言格外的悅耳，她用力做著深呼吸，似乎從這個聲音中獲得了無盡的力量。隻不過那個廚娘很快就不行了，她淹沒在了蠱壇之中，讓大祭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要好好管教他們，免得他們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大祭司咬牙切齒，對現在的一切格外不滿，恨不得把這座神殿一起拆了。
“你這是何苦呢，其實你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怨她，就算再送十個廚娘來也是一樣。”我讓這個女人麵對現實，現在整個村莊已經進入到了食物危機當中，她能夠吃的起飯菜已經很好了，其他村，民吃的東西才真的是豬狗不如，像是石頭一樣硬邦邦的毫無味道。
“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為什麽地脈會變成這樣，你不是說催化地脈才能擴張我的領地嗎，為什麽現在所有的物種都在衰退？”
大祭司在咀嚼那些食物的時候就知道是地脈的問題，她的急速擴張已經出現了後遺症，地脈的能量被分散了，並且有被其他能量體吞噬的跡象。這對於大祭司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她要的是領地不是一味的前行，貧瘠的領地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用，反而會使她的力量消減。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猛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看上去很痛苦，整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看來地脈的損壞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這就是拔苗助長的下場。
“大祭司，您的領地的確再擴張，現在的問題是地脈收到的養料不足，才會讓它產生虧損，隻要有適當的東西祭祀，就可以滋養它，讓它像之前一樣繼續變得強大。”
我不斷引導著大祭司讓她順著我的思路繼續思考，那就是用活人祭祀，用少女的精元來維持住地脈的擴張，隻有這樣她才能獲得最大的力量。
“活人祭祀？”大祭司管理這個村子多年，奴役村，民是常有的事，可用少女獻祭還是第一次，大家都知道這是折損陰德的事情，就算是在邪術中也是不能輕易觸碰的東西，否則的話一旦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是道術中人，應該知道一旦活祭失敗會發生什麽！”大祭司清楚裏麵的風險，她用淩厲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我敢騙她，她保證把我生吞活剝。
“這個世界上有危就有機，如果你不這麽做的話要麽停止地脈的擴張，要麽就隻能冒險。”我看著這個女人，眼中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尊重，現在她騎虎難下，想要不繼續玩下去根本就不可能。
“你威脅我！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是嗎！”大祭司用修長的指甲抓住了我的脖頸，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要掐斷我的脖頸，不過對於我來說，這點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麽，更何況身體隻不過是皮囊，我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有辦法借屍還魂。
大祭司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已經開始顫抖了，為了避免我發現她的虛弱，她放開了我的脖子，開始詢問著讓少女獻祭的方法，抓來幾個女孩獻祭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女兒，自願獻祭的人比被迫獻祭的人，所產生的能量要大得多。
“現在村子的土地擴張，本身就是一種祥瑞，大祭司隻要說少女獻祭是為了酬謝神恩，讓這個村子更加繁榮興旺，自然會有人聽從，更何況如今這番景象絕對不能衰敗，隻有這樣才能鞏固您在村，民中的地位。”
我的話很快就得到了大祭司的認可，她本來就喜歡殺戮，現在正好給她一個理由在村子裏大開殺戒。不過她並不想自己去得罪村，民，反而讓我做了代表，傳達這一消息。
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實際上這個女人不親自出麵更好，我絕對不會讓地脈恢複的那麽快，所以我並沒有把這件事進行包裝，而是直接傳達了大祭司的暴政。
那就是從今天起，家家戶戶都必須把少女交出來，否則的話全家都要被處死。而如果有少女被選中，這家人以後就是村子裏的貴族，可以享受到更好的庇佑，至於這個少女究竟是從其他人家買來的，還是自己家的並不重要。
我的話在村，民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瀾，這個村子雖然一直存在著等級製度，可卻從來沒有買賣子女一說，但現在我卻明確的告訴他們，這裏不僅可以弱肉強食，甚至窮人連活下去的權利都沒有。
果然在我說了這個規則之後，所有的貴族開始買窮人家的女兒獻祭，本來窮人的家庭自己就要交出一個女孩，現在還要賣給富人，更是讓他們受到了雙重的打擊。
在把這些少女送到神廟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尤為凝重，我知道有些種子已經在這些人的心中萌發了，大家開始有了間隙，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效果。
“哼，他們到底還是好蒙騙，幾句話就把女兒送了過來，你覺得怎麽樣，哪個好一些？”大祭司看到神廟門口跪了一片姑娘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隻不過她的身體十分不舒服，已經沒有力氣具體挑選了，她讓我選出一個少女獻祭，同時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她自己則在儀式上出現片刻便可。
“其實我們大可以把這些少女全部留下，如果一個不行，就一個個的試下去，您應該知道，地脈擴張需要很多的力量，一個少女遠遠不夠。”
我要激起民憤，自然不會讓這些少女回去，大祭司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她讓所有的少女都留在了神廟，隻不過她並不為這些少女提供食宿，所有的一切都得靠她們自己。
供奉到神廟的食物並不能供養她們，即使發黴爛掉也不能分配給她們為食，我故意在她們的麵前將這些食物倒掉，讓她們的眼神中逐漸產生了哀怨。那些人看著神廟的神情逐漸失去了尊重，甚至連跪在地上的時候都有些麻木了。
我知道時候到了，立刻宣布了獻祭的名單，我挑選了一個最與世無爭的女孩，她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專門挑這裏的樹皮為食，可就是這樣一個弱者卻被宣布第一個被處死，大家很快就摸到了裏麵的規律，那就是越虛弱的人，死亡的概率越大。
“我們隻是在酬謝神恩，並不需要這麽多的人，留大家在這裏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等到酬神的儀式結束，活下來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我覺得自己很擅長挑撥離間，並且為了讓她們爭鬥得更加凶狠，我每天都會給她們少量的食物，讓她們自相殘殺，有的時候隻是一個蘋果或者是饅頭，就足夠讓她們大打出手。
很快神廟上方便飄起一片黑氣，那些黑氣是這些姑娘所產生的幽怨，也是我最想看到的東西，這樣的怨靈打入地脈之中，足夠讓地脈受到重創，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修複作用。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獻祭了這麽多的少女，地脈還是無法恢複！”大祭司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吃不下也睡不著，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力氣，連占我便宜都顧不上了，每天都待在神廟中渾渾噩噩。
她畢竟不是道術中人，不知道我在培養怨靈，用這些東西對她進行攻擊。可她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麽，所以她用冰心的生死來威脅我，告訴我如果地脈久久無法恢複，火楓林也會失去力量，到時候冰心就回不來了。
“我們這次擴張的太快，地脈營養不足被其他力量反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能夠保持內外平衡已經很好了，隻要把這些少女全都殺了，一定可以讓這個村子重新回到過去的榮光。”
我把大祭司抱到了床上，忍住自己的惡心用力吻住了她，我要讓這個女人進退兩難，法力盡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她懷上一個孩子，隻要她的氣息開始紊亂，功力更會退到極點，到時候就是我反擊的最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