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真正的意中人
“你不相信是不是?不相信的話你問程皓,看看我家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冒牌貨的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不服,恨不得能夠立刻在這裏打開鏡像空間讓這個醫生看看清楚,說不定到時候他就會認他為主,而不是認唯那個嬰鯉馬首是瞻。
“你知不知道民間管你現在的狀態叫做吃醋,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是男人嗎?”我拽了拽這個冒牌貨的長頭發,懷疑她是男扮女裝,否則的話,實在無法解釋他現在奇怪的做法。
“這些是事關尊嚴,他現在是懷疑我在吹牛,跟吃醋有什麽關係?”冒牌貨的怒意比剛才更強了,不過我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把他按在了水裏。
“現在她們都走了,你們兩個身上藏了什麽東西,可以都拿出來了吧?”我聽到隔壁的水塘有水聲,還有一些難得的嬉笑聲,便知道荷香她們都已經入水了,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幾個,這個冒牌貨應該可以把他剛才的私藏拿出來分享了吧。
“你的眼睛也太尖了吧,我藏在懷裏的東西你都能看到。”冒牌貨聽到我的話之後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不過我已經先他一步拿過了他的衣服,可隻從裏麵搜到了一個花簪。
這個花簪上鑲嵌著粉紅寶石,放在以前倒是一件難得的好東西,不過我不明白冒牌貨要這些有什麽用?難不成他真的有這方麵的癖好,喜歡這些女人的東西。
“我隻是覺得我以前見過這支花簪,好像還是我親自戴到那個女人的頭上的。”冒牌貨努力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在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進過女人,所以這段記憶應該是從師叔祖的身上得到的,不過那個家夥風,流成性,這些年算是禍害了不少姑娘,會有這種給別人戴花簪的經曆並不稀奇。
“說不定隻是物有相似而已,而且花簪這種東西,在我看來每一個都長得差不多,隻是顏色不同而已。”我並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麽稀奇,可那個醫生卻有不同意見,他覺得我根本不知道粉紅寶石的珍貴,這麽稀罕的顏色別說現在不多見,就算是過去的皇族也難得得到一顆。
“我還以為我拿到的東西就夠好了,沒想到還有好東西,你要是不要的話就給我吧,我去孝敬女主子。”那個醫生時時刻刻心係嬰鯉,他本來給她留了一顆藍寶石手釧,現在他想用這個來做交換,把這個花簪送給嬰鯉。
“沒出息的東西,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們挖開了一個帝王的陵墓吧?就算是也沒什麽稀奇的,我之前已經打開過一個將軍墓,還把裏麵的東西都挖出來賣了。”
我覺得這個醫生大驚小怪,這段時間我們經曆過的事情一點都不比他少。可能比他現在看到的還要離奇。
“這種東西三百年前可沒有,你看看這做工,這樣式,起碼能追溯一千年,如果我不是拖著這副死人的身體,絕對會把這根花簪賣出去,換到的錢足夠建立一間新的實驗室了。”
這個醫生在身體逐漸恢複之後,開始有了犯人的七情六欲,也懂得為自己添置產業重新開始研究。可那個冒牌貨顯然沒有我們兩個悠哉,還有些不對勁。
“不對,還是不對,我看到了這個村子,我幫那個女人戴上花簪的地方就是這個村子。”
冒牌貨閉著眼睛,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好像這段記憶對於他來說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回憶,並且他在最開始的時候用某種方法將這段記憶封印了,可現在這段記憶又被這根花簪放出,讓他整個人都猶如在油鍋中煎炸一般。
“醒醒,快點醒醒,別再想了!”我用力搖晃著這個冒牌貨的身體,將他從水池中拖了出去,免得他會被這些清涼的池水活活燙死,我發現冒牌貨的意識對於他來說可以變成現實的體驗,比如他現在的身上都是被熱油燙出的水泡,看上去讓人觸摸驚心。
“不會吧,怎麽可能有人在涼水裏把自己燙成這樣。”那位醫生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身體有沒有沾到水了,他給冒牌貨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他的確是被熱油燙傷的,可我的身體卻是毫發無傷,讓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水到底是由什麽組成的,居然能夠產生兩種完全不同的功效。
“這些事一言難盡,而且他跟我們始終是不一樣的。”我讓醫生盡量給這個冒牌貨治療,至少不能讓他毀容,不然他的嚎叫聲會直接戳破我們兩個的耳膜。
“我試試看吧。”那個醫生一下子沒了底氣,他雖然藝術精湛,可也僅限於給人治療而已,對於冒牌貨這種不明身份的物種,不一定管用。
還好冒牌貨的皮肉恢複的快,在這個醫生把水泡一一戳破之後,他身上的皮膚迅速愈合,很快就變成了一片粉嫩的紅肉,隻要再過些時日就可以恢複如初。
“你們兩個對我做什麽了?”那個冒牌貨看到自己全身粉嫩之後立刻浮現了一連串的聯想,不過他隨後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拿著那個花簪往荷香她們那邊跑去。
這些姑娘之前經曆過不少男人,可看到有人如此慌張的跑過來還是嚇了一跳,她們扯過那些華服蔽體,每個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冒牌貨的身上。
“嬰鯉,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冒牌貨大叫著嬰鯉的名字,語氣的焦急程度已經跨越了所有的禮貌用語,如果他看得到嬰鯉的影子,一定會直接下水把她拽出來。
這個冒牌貨這一路上一直是嬉皮笑臉,尤其是在麵對嬰鯉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敢大聲說話,而且始終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像現在這樣嚴肅認真還是第一次。
“你叫我幹什麽,敢直接叫我的名字,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嬰鯉剛才也在沐浴,隻不過她是去了石頭後麵,畢竟她和這裏的姑娘不同,也受不了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師叔祖在這裏還有一個女人,除了大祭司之外,他在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冒牌貨把那根花簪拿了出來,詳細的將自己感知到的東西說了一遍。
嬰鯉也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她立刻將手掌按在了冒牌貨的額頭上,汲取他腦海裏的記憶。冒牌貨說得都是真的,而且這一次嬰鯉十分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的麵容,她不是大祭司,並且從年紀上看比大祭司年輕了好幾歲。
“這個師叔祖還真是葷素不忌,在同一個村子裏居然同時勾,引了兩個。”我覺得那個男人未免太過風,流,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居然把自己的窩邊草啃得幹幹淨淨,然後再去換一個窩繼續啃。
“我倒覺得不是,那個姑娘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也不是那個古村的人,她的衣服跟那裏的人不一樣,應該跟師叔祖一樣也是從外村來的。”嬰鯉跟大祭司在一起待了千年之久,她當然知道她的容貌喜好,絕對不是她現在看到的那個女人。
“既然這根簪子是那麽久之前師叔祖戴在她的頭上的,那為什麽會在這裏?”我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如果那個姑娘是外村來的,那麽她就是大祭司的情敵,而且還是一個在這裏無依無靠,沒有任何根基的情敵,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能夠給她伸冤。
我聯想到師叔祖現在對大祭司的怨恨,不由的想到了一種十分可悲的可能性,也許師叔祖一直以來的心上人就是這位姑娘,大祭司心生嫉妒殺了她,才讓師叔祖決意報複,在她珠胎暗結之後把她甩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倒是能夠解釋師叔祖的所作所為,他這些年對大祭司做的一切根本就不像是對自己的女人,反而像是在對宿敵,不過那具屍體在哪,你們到底是從哪具屍體上拔下來的。”
嬰鯉很想去看看那具屍體,就算隻剩下骨骼,也可以恢複容貌,反正她現在有不少生肌膏,就算是幫那個女人再塑身體也沒問題。
“就是在那些棺材裏,我記得那副棺材的樣子,它是土黃色的,上麵還帶著不少綠苔,跟其他的棺材都不一樣。”
冒牌貨的記憶力還算是不錯,他立刻跑在了前麵給我們所有人帶路,那個醫生也在後麵緊緊的跟著,好像是在照看自己的病人。
可我卻沒有跟上去,並且還死死的拽住了嬰鯉的手腕,“如果大祭司真的是因為吃醋才殺了那個女人,那麽這根簪子會不會早就不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了,而是在大祭司的手裏?”
我的話讓我和嬰鯉的腦袋都發出了一聲轟鳴,雖然我們還沒有看到那具棺材,但是我們也知道自己上當了,那些紫黑色的怨氣不過是個障眼法,大祭司就在那些散落的棺材之中,她通過我們的手拔掉了那些控製她的棺材釘,讓她能夠得以逃脫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