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帶著二貨上路
從我家離開之後,我特地買了一輛房車,順便帶上不少吃的喝的,足夠我們一路開到那個村子,對於我這種類似於野營的裝備,嬰鯉這位小姑奶奶隻是略微瞟了一眼,就直接鑽到了一個上鋪上,並且裹上被子,讓我到終點站在叫她。
我覺得嬰鯉絲毫沒明白我的苦心,我之所以準備這麽好的車子,完全是因為她和那個冒牌貨沒有辦法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
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那個冒牌貨剛剛離開鏡像世界,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一上車就竄到了我的身邊,坐在副駕駛座上到處亂摸,雖然他摸的是車子,可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讓我恨不得把他拷在行李箱裏。
“你別這麽小氣啊,過去我可是富可敵國,什麽東西都有,可惜你當時沒提出什麽要求,不然的話我一定立刻滿足你。”
冒牌貨始終念念不忘自己在鏡像世界中的權利,覺得他混成現在這副樣子全都是我和嬰鯉害的,不過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跟嬰鯉那位小姑奶奶說的,免得他睡覺的時候脖子上會多一把利劍。
嬰鯉和這個冒牌貨的關係始終緩解不了,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甚至要求在她醒著的時候,這個冒牌貨必須戴著一個麵具,麵對她每次見到他都會想到那個男人,說不定哪天就會把他當成那個男人一劍了解了。
對於嬰鯉的指示這個冒牌貨自然會乖乖服從,隻是他在麵對我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發牢騷,那種比唐僧念經還要囉嗦的談話方式,讓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推下去。
這個冒牌貨在我們三個人之中備受嫌棄,可他和其他人的人緣度卻不是我和嬰鯉能比的,在我眼裏這個冒牌貨就是一個典型的娘炮,完全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還經常哭哭啼啼的撒嬌。
可他這副長發飄飄,麵容姣好的模樣倒是符合了當下的審美觀,一路上都有不少姑娘想過來交換電話號碼,可惜這貨連電話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害得我們鬧了不少笑話。
幸好我們三個又是拿劍,又是穿古裝的模樣,特別像是從哪個拍攝劇組跑出來的,不然的話這貨非得害我們被抓進警察局不可。
“同樣是被封印了千年的人,為什麽嬰鯉什麽都知道,你什麽都不懂,該不會都是裝的吧。”我一把勒住了這貨的脖子,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教育他一下,免得這一路上他總給我惹事。
“我和嬰鯉的情況怎麽一樣,那個村子經常進新人,就算是被封印也能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可上一個陪著我的人是從三百年前來的,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隻能停留在三百年之前。”
冒牌貨非常委屈,他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在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雨衣,用來遮蓋住他全身上下躁動不安的細胞,可沒想到這樣卻起了反作用,這身衣服不管在白天晚上的吸睛程度都是一流,讓我們幾個人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這貨穿著雨衣站在路中央總讓人想起雨夜屠夫。
不過這個整天活潑亂跳的冒牌貨,卻在我們離開家鄉一個星期之後生了重病,他慘白的臉色在那件黑色雨衣的映襯下顯得尤為恐怖,感覺連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綿軟了。
“嬰鯉,他得的是什麽病啊,該不會一會兒他就要變成一片鏡麵了吧。”我看著這個冒牌貨生怕他會從3D成像變成2D平麵圖,還有三天我們就能回到那個村子了,他變成這樣我們怎麽跟那個大祭司交代,總不能告訴她我們是拿了一張遺像回去吧。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從鏡像空間離開的管理者,要不我們把他扔在這算了,大不了我和大祭司打上一架,有你幫我,我們不一定輸。”
嬰鯉從一開始就看這個冒牌貨不順眼,恨不得他能出點狀況才好,她沒在這個時候在他身上補上兩刀,已經很克製了。
“如果我們跟大祭司開戰,死的絕對不是我們兩個,而是整個村子的人,我不能讓荷香她們陪葬。”我立刻嗬止了嬰鯉的想法,如果不是怕村子裏的人出事,我根本就不用回去救人,就算我隻剩下最後幾天,也會選擇陪著我爸媽,哪怕就是在遠處看著他們,免得他們看到我臨死時的鬼樣子。
“那你能保證大祭司在見到這貨之後不會打開殺戒,讓整個村子都給她的怨氣陪葬?”嬰鯉一直覺得把這個冒牌貨帶回去沒什麽用,大祭司喜歡的是師叔祖那樣溫柔儒雅的男人,可這個冒牌貨除了臉長得像之外,實在是一無是處。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就是覺得渾身沒勁,可能是陽光太強了,鏡像空間裏的陽光可沒這麽熱。”
冒牌貨聽到我和嬰鯉為了他爭吵之後,居然在迷迷糊糊之中睜開了一隻眼睛,他蜷縮在車子後麵滿頭大汗的模樣的確像是中暑,隻是作為一個鏡像空間的人,他應該感覺不到周圍變化的溫度才對。
我把他的雨衣脫下來,伸手在他的脊背上摸了摸,他身上的溫度的確是不低,按照搶救中暑的人常用的方法,我現在應該脫了他的上衣給他進行物理降溫,可這貨的正常狀態永遠堅持不了三秒,在看到我居然伸手摸他的脖頸之後,他猛地從那張小鋪上坐了起來,好像我要對他實施不法行為。
“你又開始不知好歹了是吧,幹脆熱死你算了。”我將空調的溫度開到了最低,可依然沒能緩解這個冒牌貨的身體狀況,他的體溫高的離譜,連體溫表都已經呈現出了報警狀態,差點發生了水銀柱炸裂。
“他就是一個二貨,你理他幹什麽,估計他身體不好是因為這件事。”嬰鯉嘴硬心軟,在我打算給這個冒牌貨進行物理降溫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這件事的起因,那就是我們村的大槐樹出事了。
那棵樹本來就已經變成了空心,裏麵被蠱蟲腐蝕掉了大半,雖然我驅除了蠱蟲讓村子暫時躲過了一劫,可不知是不是由於天幹物燥,這棵大槐樹居然被天雷劈中,瞬間就燃燒成了一片焦炭,並且這場火波及到的地方不少,將大半房屋都燃燒成了廢墟。
現在村子裏僅剩的一些人也被轉移到了附近的一處養老院,不過這些人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每個人的反應都是癡癡傻傻,根本問不出火災的具體原因。
“怎麽會這樣!”我擔心家裏的情況,趕緊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幸好我的父母都沒事,他們也看到了這個新聞,這打算回家裏看看狀況,說不定我家的房子還沒燒,還能搶救一些東西回來。
“媽,你不能回去,那個地方接連出了這麽多的事,太過邪門了,而且咱家的老房子也值不了多少錢,根本不如現在這套房的百分之一,等到村子重新規劃後,我會回去看看情況的。”
我還搞不清楚這件事的緣由,但我知道那個地方不對勁,好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這些村,民的記憶,並且抽走了他們身體中僅有的能量,才會讓他們變成這副癡癡傻傻的狀態。
所以我極力勸阻我父母千萬不要再回到那個村子,在我編了一通他們回去會害死我的牽強理由之後,我爸媽總算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等我回去後再做決定。
“這到底是什麽人做的,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會不會是師叔祖?”我想不到我和誰會有這麽大的仇,居然讓他引來天雷燒了我的家鄉,還把那裏的村,民變成了這副模樣,如果不是我提前把我父母送到了別的城市,他們一樣未能幸免。
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不停的自言自語,恨不得能夠從那些救災現場的視頻中看到師叔祖的影子,可我連手機都要捏碎了,也沒能從這些後續視頻上看出什麽東西。
“你別看了,那個男人就算再有天賦也沒有這樣的本事,這是天譴,引來的也是天雷。”嬰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閉目養神,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跟我解釋村子裏發生的事情。
自古以來能夠遭到天譴的人並不多,尤其是普通人,幾乎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就算這個人惡貫滿盈,壞事做盡,可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在他們這些研習道術,力求長生的人眼裏,他們這些人做的事情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是在這片存在了數億年的天地之間。
所以我們村子之所以會麵臨這樣的狀況,並不是一個人的行為所致,而是幾千年來積累的後果,這些積累不止來自於三百年前我的祖先,也來自於數千年前嬰鯉的祖先。
隻不過現在村誌全部都銷毀了,連嬰鯉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讓這個村子遭此報應,這並不是一個小災小難,而是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