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特殊療法
“程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救你的!”嬰鯉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聲音中的哭腔還沒有褪去,讓我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並且我在死後還將麵臨著無限慘況,不然的話嬰鯉絕對不會如此傷心。
這個小姑奶奶的能力我還是了解的,她想要出手相救的人基本都能夠救活,可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這個人基本和死人無異,算是神仙也無力回天。而我現在正處於這種無限尷尬的境地,暫時死不了,可以活不成。
“別為我耽誤時間,去找你的師叔祖吧,他一定能夠幫你實現願望,不過別忘了,跟他說大祭司的事情,如果他對這個女人還有一絲眷戀,務必請他回村子一趟,那個村子的姑娘都在等他救命,也隻有他才能解開大家的阻咒。”
我像是交代遺言一樣跟嬰鯉說了很多話,同時將身邊的擎天劍拿給她,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有冷風通過的小孔,就是禁地的鑰匙孔,道門的拂塵不能將它打開,但是這把擎天劍一定可以將它劈開。
“程皓,你不會死的,擎天劍隻有在你手裏才有用,你必須親自劈開它,打開這道大門,這是天選之人的責任,你逃不過。”
嬰鯉用力搖晃著我的身體,想要讓我保持清醒,她曾經騙過我很多次,可這一次,她的謊言卻特別的拙劣,擎天劍的確是在我的手上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可以我現在的力氣,我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根本就沒有拿劍的可能,更不用說是劈開岩壁,打開禁地。
“你不是說過嗎?擎天劍是有靈性的,它會根據形勢的變化選擇自己的主人。守陵一族滅族,卓雲難道大任,所以它才會認我為主供我差遣。可我現在已經不行了,你是唯一一個在我身邊的人。也是它唯一的主人,它一定會聽你的幫你達成願望。”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嬰鯉漸漸的不說話了,她緊緊地握住這把擎天劍,在她的手指附著在這柄劍上的時候,我聽到這把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前我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就是它在認主時才會發出的翁鳴聲,我的猜測沒有錯,它認可了嬰鯉。
“好好拿著它,這上麵不隻有守陵一族的心血,也有我的心血。”我知道擎天劍重新認主意味著什麽,人可以說謊騙人,但是刀劍不會,它會選擇新的主人,就意味著我是真的不行了。
“我不要什麽擎天劍,也不想成為它的新主人,我說過,隻有你能拿著鑰匙打開禁地,我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推測有錯。”
嬰鯉突然說了一句奇怪怪的話,在我還沒問清楚的時候,她猛的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嘴唇,這一吻非常用力,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氣輸送進了我的唇齒之間,讓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我覺得這股涼氣很特別,它直接侵入了我的胸口,順著我的身體一路直達丹田,這種氣息似乎是有力量的,讓我消耗殆盡的精血都在逐步回升。
我很想問問她究竟做了什麽,居然讓我的身體像服用了仙丹靈藥一般迅速恢複,可嬰鯉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她隻是不斷纏繞著我的身體,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程皓,其實你對道門一族的人並不了解,之前你看到的那些不過就是一些皮毛罷了,根本就不登大雅之堂。既然今天你跟我來到了禁地,就是和道門有緣,我必定要讓你看到最高深的道術。”
嬰鯉根本就不理會我在想什麽,她隻是按照自己的步驟,循序漸進。可我覺得她使用的方法除了更加霸道一些之外,與雙修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別。
我以為她是想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讓我再感受一次溫柔鄉的溫暖,也就由著她在我身上胡亂折騰,反正我也不想在等待中死去。更何況五個時辰的時間,足夠我們來好幾輪。
我的身體本來就極為敏感,現在突然有了氣力更是無法控製,我猛地回抱住了嬰鯉,想要直接把她按在我的身下,可嬰鯉的身體好像有千斤重,我發現自己居然推不動她,隻能接受她的特殊療法。
嬰鯉的動作很快就變得無比迫切,她猛地撕扯開我的衣服,讓我的胸膛果露在空氣之中,她軟綿綿的身體逐漸貼附了上來,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一股涼意,這種冷冰冰的感覺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也讓我的身體反應處於一種高速彈跳的狀態。
“嬰鯉!”我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這樣的身體反應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我甚至懷疑嬰鯉是在我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開啟了某種陣法,讓我處於一種無法自控的狀態。
“嬰鯉,這是回光返照嗎?為什麽我覺得我的力氣比以前更大了。”
我對這種奇怪的狀況趕到不安,之前嬰鯉也在我的身上予取予求,可那大多是一種吸取,每次和她在一起之後我都覺得渾身無力,要歇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可今天我的力氣卻越來越大,連原本混混沉沉的腦袋也變得異常清醒。
我的手指開始向外延伸,不斷的摸索著周圍的事物,以確定我還是躺在那個岩洞之中,並沒有被嬰鯉帶到別的地方。
突然我在無意中摸到了那把擎天劍,這把劍居然又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嗡鳴聲,好像重新認回了我這個主人。我覺得這把劍簡直一點忠誠度都沒有,好像誰的實力更強一些,它就要過於誰的麾下。如果它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個人的話,絕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為什麽?”我突然發出了一聲疑問,這個疑問不是在問嬰鯉,而是在問這把劍,它竟然再次選定我作為它的主人,難道是覺得我現在的實力居然比嬰鯉還高出了幾分?
“嬰鯉,停下,我有話要問你!”我推搡著嬰鯉的身體,想要尋求一個真相,可不管我的力氣恢複了多少我都沒有辦法推動她。那些從她身體內散發出了陰冷氣息無比沉重,根本就不是我能夠輕易顛覆的。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糾纏了很久,在我的眼前處於一片漆黑的狀況之下,我分不清時間的流失,雖然我知道五個時辰的時間很長,可我生怕會錯過那道冷風,要再在這裏等上一天才能等到下一次風起。
“嬰鯉,我們現在有正事要做,別這樣,停下來吧。”我再次嚐試著推開她,可嬰鯉依舊沒有放開我,她在抱緊我的同時發出了一種輕微的低吟,好像是在經曆著某種痛苦。我知道嬰鯉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感覺。
可隨後我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這股味道伴隨著陰陰涼涼的氣息,讓我感覺到了死亡兩個字,但這兩個字並不是來自我的身上,而是來自嬰鯉的身上。
“嬰鯉,你幹什麽?你別亂來!”我拚命的大喊著,這一次嬰鯉沒有回答我,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冷,讓我覺得自己正在抱著的是一塊千年寒冰。不管我的身體散發出多少熱量都無法將它融化,而我周圍的空氣也收到了影響,那股陰冷的氣息遍布了我的四周,仿佛要把我帶入到千年冰川之中。
“嬰鯉,你別這樣,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了。我現在什麽也看不見,還要靠你帶我離開這裏。你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我摸索著嬰鯉的身體,平常的時候,嬰鯉的體溫的確處於偏低的狀態,畢竟她在地下封印了多年,不可能跟常人一樣,有完整的新陳代謝,體溫熱度。所以每一次我觸碰她的時候,都要先經過幾輪的預熱,以免我的身體會因為她的微涼而失去了原本的戰鬥能力。
可這一次她身上的陰冷卻有些不太對勁,她並沒有傷害到我,反而將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了我的體內,一瞬間我立刻明白嬰鯉犧牲了什麽,她把她的精氣給了我,讓我能夠從氣血兩虧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我知道對於道門一族來說精氣是最珍貴的東西,普通的人即使有蘭心那樣的天賦,也隻能煉化出元氣而已,這種元氣可以幫人療傷,催化道術陣法。
而精氣則是像嬰鯉這樣存活千年,早就越過生死界限的人才能煉化出的東西,一絲精氣就可以幫人續命,更何況這次嬰鯉是將自己一半的精氣都給了我,它不僅讓我恢複了原本的體能,也讓我的眼睛迅速好轉。
我突然發現自己能夠看到東西了,隻是靠在我懷裏的女人卻變成了一副十分虛弱的模樣,她的頭發居然白了一半,連身體的皮膚也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讓我生怕她會就此消失。
“嬰鯉,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麽了,我怎麽樣才能把這些精氣還給你。”我看到嬰鯉變成這副模樣之後,想要將精氣回輸給她,可我卻找不到方法,就算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變得很輕,可以讓我輕易的壓在身下,也沒辦法讓這些精氣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