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嗯!”那個假掌門的身體突然顫抖得厲害,我生怕她會在這個時候撐不住,趕緊用胳膊攔住了她的身體,幾乎是半按著將她固定在了岩壁上。
“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事,撐著點,等到了天坑下麵,我讓卓雲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我的傷口一時半刻無法恢複,那些鮮血滴在了她的肚子上,讓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我的血與她肚子裏的孩子能量相通,居然讓她疼痛不已的肚子逐漸平靜了下來。
“你的血能夠壓製這個寄生胎的力量。”那個假掌門在發現這件事之後將我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肚子上,這個孩子好歹帶有我的DNA,在感覺到我血液的熱量之後,他居然停止了想要衝破這個假掌門身體的欲望,也讓她的戰鬥力在逐漸恢複。
而蘭心也看到了那個怪物的本來麵目,她用拂塵攬住了它的脖子直接把它甩了出去。這個東西的身體比我們普通人要高上一倍,蘭心雖然把它甩開了,可卻讓他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到了岩壁上,這種撞擊足夠在這裏引起一場小型地震,直接讓我們腳下的台階碎裂。
“程皓!”這個假掌門在跌落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喊著我的名字,可我的身體也處在一種不受控的下落速度之中根本就救不了她。而蘭心和卓雲的處境也沒好多少,她們不僅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還要應付那些東西的襲擊。
它們在岩壁上的行動極快,幾乎到了如履平地的程度,並且它們的跳躍力極強,居然可以橫跨整個天坑,很快就讓我們的身上多了好幾道血痕。
我知道我們必須要想點辦法,再這麽下去我們非得摔死不可,我看著那些不斷跳動的黑影,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冒險的想法,那就是我們要將這些怪物徹底變成我們的坐騎。
“蘭心,用拂塵控製住它們,騎到它們身上。”我對著蘭心大喊了一聲,她手中的拂塵可以像頭發一樣變得很長,在聽到我的喊聲之後,她立刻用拂塵勒住了這些怪物的脖子,同時身體向上一翻,直接騎在了這個怪物的脖子上。
而卓雲也被她拽了上來,她讓她坐在了這個怪物的脊背上,同時用武力控製住這個怪物的雙臂,免得它會抓傷她們。隻是對我和這個假掌門,她們愛莫能助,那個拂塵能夠控製的範圍有限,根本無法顧及到這麽遠的地方。
我覺得我們就快要掉到天坑的底部了,而那些怪物也把我們當成了首要的攻擊目標,其中有一個正麵朝我們撲了過來,鋒利的爪子隻逼我們的咽喉。
“就是現在!”我對那個假掌門喊了一聲,同時揚起了我們手裏用衣服做成的繩子,這根繩子不偏不倚的掛在了那個怪物的脖子上,與此同時那個假掌門跳了上去,直接擊碎了這個怪物的天靈蓋,緊接著她用手一拽就將我也拽了上去,可還沒等我跟她道謝,我的耳邊就傳來了兩聲巨響,也讓我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我們摔到了天坑的底部,那些怪物給我們做了墊背保住了我們一命,隻是讓我的身體略微發麻而已,這種感覺讓我心有餘悸,就差那麽一點,我們就要變成肉醬了。
卓雲和蘭心也從那些怪物的身上爬了起來,她們的身體本來就比較輕,再加上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讓她們的身體完全縮在了這些怪物的背後,並沒有受什麽傷。
可是那個假掌門的情況卻不樂觀,她靠在地上很久都沒能起來,整個人的身體更是哆嗦的厲害,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你摔到哪了?到底什麽地方受傷了?”我趕緊將自己受傷的胳膊貼在了她的胸口上,這些血液能夠幫她平息肚子裏的寄生胎,說不定也能救他一命,可是她的狀況並沒有絲毫好轉,看上去反而比剛才更加痛苦。
“你別再動她了,她摔傷了脊椎。”卓雲也湊到了這個假掌門的身邊,她隻在她的脊背上輕輕的摸了一下,就讓這個假掌門疼的大叫了起來。剛才她把我拽上去的時候身體發生了傾斜,讓她的半邊身子重重的摔下來地上,這麽高的高度足夠造成一個人的脊椎骨碎裂。
“程皓,我把這個人情還給你,現在我們互不相欠。”這個假掌門還惦記著我剛才救她一命的事情,所以她現在也要救我一命,免得對我有所虧欠。
“你也太傻了,明明知道我有自愈能力,何必要替我擋這一下。”我覺得這個假掌門固執的讓人心疼,如果剛才是我摔下來,傷到了脊椎骨,隻要我們在這裏休息幾個小時我便能夠恢複正常,可現在受傷的是她,而且還是嚴重的摔傷,就算這裏有最好的大夫也很難保住她的性命。
“卓雲,想想辦法,你是最好的醫生,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我緊緊地抓住卓雲的胳膊,讓她想辦法救救這個假掌門,這一次我不僅僅是想要保住知心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看著一個女人就這樣為我犧牲了生命。
“程皓,我不是不想救她,可是脊椎受傷非同尋常,這裏連個固定的東西都沒有,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卓雲遇到這種狀況後也格外的著急,假掌門是我們之中唯一認得路的人,如果她死在這裏,我們很可能永遠都要留在這個墓穴中給這裏的人陪葬。
可是她是醫生不是神仙,現在她的懷裏隻有幾根銀針而已,唯一能做的事情隻是暫時幫她止住疼痛,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根本無法阻止她的傷情惡化,恐怕支撐不了一個小時,她就已經要失去知覺了。
“那就用這個。”我將那個怪物的指甲掰了下來,這些指甲又長又硬,用來作為支撐物最合適。
卓雲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她從來沒使用過這種東西,更何況這些指甲太過鋒利,她光是拿著就差點劃破了皮膚,如果要用作支撐物支撐住一個人的脊椎,恐怕這個假掌門的脊背瞬間就會變得皮開肉綻。
“不管行不行,也得試一試,你不是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我對卓雲吼了起來,救人這件事根本是爭分奪秒,哪有時間讓她在這裏猶豫。
卓雲隻能聽從我的安排,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將這根尖利的指甲朝著假掌門的脊背戳了過去,我本來以為這種固定支撐是在皮膚的外麵進行,沒想到卻是要把這根指甲整根插,入到人的脊椎骨之中,代替原本的脊椎支撐著人體。
這種痛苦非比尋常,即使卓雲用銀針幫這個假掌門止疼,也抵擋不了如此之大的痛苦。
“程皓!”那個假掌門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臂,她淒厲的叫聲不斷傳進我的耳朵,我這種治療並沒有結束,卓雲還需要將原本斷裂的脊椎複位,這種治療方法會比剛才更疼。
“不要再弄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其實我幫不了你們什麽,前麵的路我也沒有走過,把這個孩子帶走吧,他是有靈性的,說不定他能夠幫你們找到一條路,帶你們離開這個墓穴。”
這個假掌門在經過了如此痛苦的治療之後,不想再承受下一次了,她讓卓雲把她的肚子剖開,讓我們帶著這個融合後的寄生胎回到地麵上,與他的兄弟一起撫養長大。
說不定他們兩個人就是知心觀的未來,能夠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守衛這個道觀,而沒必要進行這種無謂的犧牲。或許到了那一天,就不會再有其他村子的人像她一樣被煉製成活死人。
這麽多年來她其實一直非常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憎恨這個道觀,還是應該幫助這裏的掌門守衛住這個地方,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個道觀中的人非常的殘忍,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道觀卻是一個守衛了他們幾百年的好地方,舍小家而救大家,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
“你別說傻話了,這個孩子現在還沒有完全成熟,就算是剖出來也活不了,而且你不是說過嗎,為了幫你的族人報仇,你可以犧牲一切。現在連你的妹妹都已經被犧牲掉了,你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放棄。”
我讓這個假掌門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睡著,也絕對不能在此刻說放棄,所以我想激起她的仇恨讓她繼續撐著,可我的話似乎提醒了她一些東西,讓她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妹妹可以分擔。
“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變回去,知心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她也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我看到她詭異的笑容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而蘭心也在此時湊了過來想要阻止這一切。
可這本來就是她們姐妹倆的事.,根本容不得我們這些外人手,沒過一會兒我就聽到身邊的人叫得變了聲音,她的臉上流出了兩行淚水,怔怔的看著我,讓我知道知心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