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陣前對決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台上，在那團水霧騰起來的時候，我幾乎屏住了呼吸，月神誕的水霧非常的神奇，它居然可以將整個人的身體包裹起來。
我清楚的看到那個姑娘的影子被圍在了水霧之中，不過她的身體並沒有發生重影，依然和普通的影子一樣，這個發現讓我興奮不已，一時失控居然在台下手舞足蹈起來。
青苗村長的臉色鐵青，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失手，她站在那裏很久都沒有宣布答案，直到那團水霧全部消失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懷上孩子的姑娘可以晉級，沒懷上的姑娘也要受到相應的懲罰，就算是村長的女兒也不例外。那位姑娘剛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被旁邊的仆婦狠狠的打了十鞭子以儆效尤。
“回去，麵壁思過！”青苗村長一聲號令就喝退了自己的女兒，這種刑罰是在所有人麵前執行，格外的鮮血淋漓，也讓台下的姑娘變得更加緊張。
月神誕的賞賜十分誘人，那些準備鑲嵌在頭飾上的銀色發簪在月光下散發著一種皎潔的光芒，隻要得到它就可以代表著在這個村子的榮耀和地位，不過懲罰也極為嚴酷，鞭打十下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真正的懲罰還在後麵。
“我看你的功力也不怎樣，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如果你輸了就得自廢武功，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我可以幫忙。”
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四陰男，裏麵蘊藏著滿滿的挑釁，青苗村長的女兒沒懷上，就算其他人中了，青苗村長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待會兒也讓這個四陰男嚐嚐屍毒加上蠱毒的滋味。這些毒放在我身上沒什麽，可如果轉移到這個四陰男的身上一定能有場好戲。
“隻不過才第一個而已，老子的女人還多著呢，而且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就碰了那麽幾個女人，能中才怪。”
四陰男強撐著自己的氣勢，不想被我瞧不起，的確一個姑娘沒中，按照概率來說並不算什麽，他的後備力量雄厚，就算是按照十分之一的概率他都能贏我。
“下一個，麟小鹿。”青苗村長這次似乎是有意安排，讓我和四陰男之間來一場比較，她看了一眼台下，居然叫了麟小鹿的名字。
在這場比試之中我唯一有把握的人就是麟小鹿，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不管是時間還是次數我花在她身上的精力都是最多的。而麟小鹿對這件事也是格外的重視，她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來，仔細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免得會得罪月神。
這個村子裏的姑娘到了這一天都格外的在意自己的妝容，巴不得自己能夠被月神看中賜予靈胎，可是今天的麟小鹿似乎是緊張過度，居然還沒上台就狠狠的摔了一跤。
“哈哈哈，你的女人跟你一樣沒用，這樣摔一下就算懷上了也掉了。”
四陰男看到麟小鹿摔跤之後笑得前仰後合，我想過去把麟小鹿扶起來，可是那些仆婦卻不準，聖台之上不容我們這些男人玷汙，更何況這個聖台必須自己走上去，不然的話就會得罪月神，一輩子也生不出女孩。
“小鹿，加油！”我不知道這個村子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規矩，隻能在一旁替麟小鹿呐喊助威，她的身體看上去沒什麽事，隻是頭飾太重，必須要用手扶著才能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我希望麟小鹿能夠一擊即中讓我打敗這個四陰男，而青苗村長在麵對麟小鹿的時候眼神也格外複雜，在這個村子裏有特殊命格的人隻有我和四陰男，如果我們兩個都沒中，那就證明村子的祖製有問題，到時候連青苗村長的威信都會受到影響。
“麟小鹿，你下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承擔著重任，你可準備好了？”
青苗村長突然對著麟小鹿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麟小鹿承擔著什麽重任，所以在那些冰水澆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裏除了期盼還有一種好奇。
不過這件事的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麟小鹿周邊的霧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連人影都沒晃動一下，我最看好的人選居然也沒懷上。
“哼，剛才吹了那麽半天，結果還不是沒中，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跟我不一樣，老子的女人多著呢，你就那麽兩個，現在已經沒了一半了。”
四陰男看到麟小鹿沒中之後笑得越發囂張，可我隻擔心麟小鹿的安危，她沒中就意味著要受罰，那十下鞭子的力道不輕，不知道她能不能挨得住。
“把她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個村子的仆婦。”青苗村長的臉上麵無表情，她一聲令下，其他的仆婦就立刻上來摘掉了麟小鹿脖頸上的項鏈，同時扯下了她身上的外衣，隻丟給她一件粗布衣服。
我不明白村長為什麽會對麟小鹿施以如此重罰，在這個村子裏隻有連續三年都無法懷胎的女人才會淪為仆婦，可麟小鹿今年才剛剛下山，隻不過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沒中也不至於施以如此極刑！
“要處罰的話就衝我來，別碰她。”
我用力推開了麵前的仆婦，直接衝到了青苗村長的麵前，在這個村子裏淪為仆婦就意味著要成為其他姑娘的傭人，不止吃住都是村子裏最差的，還要被永遠褫奪生育的資格，根本就是永世不得翻身，麟小鹿今年才十八歲，我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毀了一輩子。
“我再說一遍，月神誕不容許你們這些男人放肆。”青苗村長大概沒想到我的身體會迸發出如此之大的力量，她並沒有跟我直接動手，而是提高了音量，希望能夠將我嗬斥下去。
“程皓，你不能到這裏來，不然的話小鹿會遭到重刑的！”荷香看到我居然衝到台上之後立刻抱住了我的身體，想要把我拖下去，她必須在村長發出死令之前阻止我，不然的話一旦村長宣布了最終結果，根本就沒人能夠救得了我。
“這根本就不公平，是有意報複！”我覺得村長如此重罰麟小鹿是與我有關，也許是因為我身上特殊的命格，才會讓她遷怒到了麟小鹿的身上，所以我極力承擔責任，不然這些人把麟小鹿帶走。
“程皓，你別鬧了，村長的處罰沒錯，我本來就是仆婦的孩子，按照村規根本就沒資格上山讀書，是村長給了我一條生路，可惜我的身體不爭氣，現在淪為仆婦，不過是回到了過去的生活而已。”
麟小鹿在聽到這個處罰之後並不驚訝，反而勸我不要跟村長為敵，在這個村子裏除了不能生育的女人會淪為仆婦之外，另一種就是犯了大錯，被逐出村子的流放人員所生的孩子，而麟小鹿就屬於後一種。
她的母親觸犯村規，本來是要被處死的，後來發現她懷有身孕才保住一命，隻不過這個村子村規嚴格，像她母親那樣的重犯即使生了女孩也得不到寬恕，並且這個女孩從出生開始，身上就帶著奴隸的頭銜，她的機會也隻有一次，如果一次不中，就要被降為仆婦，過她本來就應該過的生活。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說。”我聽到麟小鹿的說法之後隻有深深的後悔，如果我知道她是這種情況，一定每天晚上都在那裏過夜，絕對不會觸碰其他的女人。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親眼看著麟小鹿被那群仆婦帶走，身上的銀飾和掛件全部都被摘了下來，一樣不剩。她如此窘迫的狀態讓我更加憎恨起這個村子的製度，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玩母債女償。
“早說又怎麽樣，憑你這副虛弱的身子，還不是什麽都幹不了，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跟我好呢，說不定現在能躲過一劫。”
四陰男在台下高喊起來，當初青苗村長讓他進入麟小鹿房間的時候是我極力阻止的，這件事他記憶猶新，現在正好成為報複我的手段。
“都給我住嘴，來人把他們兩個都綁起來！”青苗村長被我們兩個吵得頭疼，在她看來開頭的幾個姑娘如果都不中，那就說明今年村子的運勢不佳，之後恐怕會有大難發生，所以她讓仆婦把我們兩個人綁在樹上，同時塞住了我們的嘴，免得我們又在她耳邊聒噪。
能和四陰男離得這麽近對我來說絕對是好事，我一直都在找機會讓他感染上我身體內的蠱毒，沒有什麽能比現在更加合適了。
而這個四陰男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看到麟小鹿也沒中之後，他對我的嘲笑比之前更加厲害，即使嘴裏塞著布條都絲毫掩蓋不了他那種輕蔑的眼神。
我用力伸出手正好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身體在鮫人之鱗的力量下根本無法反抗，我借由這個機會在他的手背處一劃，直接讓我們的血液相連。
我雖然沒有成功救回老三，但是也從他的身上得到了啟示，想要催動身體內的蠱源轉移蠱毒，就必須鮮血相容，四陰男現在正好作為我的實驗品，讓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蠱源到底有多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