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尋常的震動
“站住！這裏是什麽地方，還輪不到你耍威風！”我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讓荷香攔住了，她讓我千萬不要與村長為敵，不然的話還沒等那個四陰男出事，我就已經被村長打死了。
“可這樣也太窩囊了！難道我們現在除了等之外什麽都做不了嗎！”
我用那個鐵棒重重的在地上敲擊了幾下，現在我也隻能依靠這種方式來泄憤了，整個村子裏的男人似乎都失去了血性，居然看到這種事也不管，而這裏的女人更是糟糕，她們的姐妹已經快被折騰的沒命了，居然還有心情在男人身下輾轉反側。
“程皓，沒有村長的命令，你沒資格管這裏的事情，更何況那個男人就算是有千般不好，至少他救了你，不然的話你現在早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荷香抓著我的手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十分奇怪的話，我和那個四陰男水火不容，他就算是閑著沒事大發慈悲也不會救我，不出手殺我就已經很好了。
“你別用這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我，他的確是救了你，如果不是他讓紅櫻早產，我根本就找不到材料幫你解蠱。”
“你說什麽！”我下意識的摸著我的肩膀，怔怔的看著荷香，可她卻無所謂的揚起了嘴角，覺得我是明知故問。
“小鹿不是已經告訴你了，解蠱需要一塊生肉，而且是要一塊鮮活的人肉，那個瀕死的男嬰正好合適，如果不是紅櫻提前生產，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些天我問過麟小鹿什麽荷香一清二楚，所以她直接挑明了這件事讓我不要在自欺欺人，那個四陰男的確是可惡，可從另一方麵來說，他也的確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用那個嬰兒來給我解蠱，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蠱術！”我恨不得把自己肩膀上的肉拽下來，就算我要失去一隻胳膊，我也不想讓一個小孩子來給我填命。
“蠱毒本來就是極為凶險的東西，想要清除蠱毒所付出的代價也非彼尋常，更何況那個嬰孩本來就救不活了，他能救你一命也算是造了七級浮屠，到了下一世能夠投身到一戶比較好的人家。”
荷香覺得這件事理所應當，這裏的男嬰大部分都會被煉製成解蠱良藥，就算是活著也是為奴為婢，這種祖製她們已經習慣了，就連那些孩子也習慣了，所以她們覺得這些孩子的早逝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能夠讓他們脫離這一世的辛苦命運，紅櫻現在之所以會這麽痛苦，不過是一時想不開罷了。
“那那些被關在冰窟裏的姑娘和孩子都是什麽人，難道她們也是解蠱的材料嗎？”
我接受不了荷香的這種理論，同時又想到了那個深埋在水潭裏的古裝女人，這些天隻要我握住那顆珠子，就能夠聽到那個女人的哭泣聲，在我告訴她，我找不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這個女人除了掩麵而泣之外做不了任何事，這讓我覺得她十分可憐，恨不得能有個機會幫幫她。
現在看來那位姑娘的身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淒慘，很可能她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解蠱的材料，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這位姑娘之所以被封在水潭裏，很可能是怕她的鬼魂會找這裏的人報仇。
“那個水潭裏冰封的東西不是你能夠企及的，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看到。”荷香一直不想跟我提及水潭的事情，仿佛那個冰窟裏存放的是這個村子最隱秘的事情，一旦觸及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可如果我什麽都不做，我又覺得對不起那位姑娘，也對不起紅櫻，那個四陰男今天的所作所為，讓我更想替她報仇，既然活人的生肉可以作為引蠱的良藥，那我就把這種蠱引到那個四陰男身上去。我向荷香說明了自己的意圖，讓她把引蠱的方法告訴我，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除了這個禍害。
“你想學蠱術？那種東西隻有本村的女子才能學，你一個外鄉人算什麽，我勸你最好別碰那種東西，外鄉人學習蠱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荷香聽說我想要學習蠱術的時候立刻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覺得我的膽子實在是太大，居然想染指這個村子的秘密，我還想要爭辯幾句，不過我身邊的那個春桃卻在暗中拽了拽我的衣服，讓我先不要說話。
我自然能夠明白這個小小的暗示意味著什麽，立刻閉嘴收聲，荷香雖然身為教官，但未必是蠱術最強的人，說不定我身邊的這個小丫頭也不差，足夠我用來對付那個四陰男。
“你不要胡思亂想，認真準備好月神誕，我看你今天又不疼了是不是，居然還有時間在這裏多管閑事。”
荷香讓我不要再想蠱毒的事情，同時在我的身上看了一眼，提醒我今天的任務完成的還不夠，如果我再不找個女人，等到明天早上那些鱗片變成逆鱗的時候，有我哭的時候。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現在就回村子裏去。”
我才想到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完成，剛才我光顧著教訓那個四陰男，把這件最重要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現在一想起來還真是疼得厲害，我趕緊跟荷香她們告辭，打算再回村裏找個姑娘，可還沒走出門口，我就感到吊腳樓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晃動。
“啊！”這股劇烈的晃動讓春桃尖叫了起來，她緊張的抓著我的胳膊，覺得這座吊腳樓都要塌了。而荷香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她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好像麵對的不是地震，而是如臨大敵。
“剛才那是地震嗎？”
這陣震動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十幾秒而已，我覺得這次地震的級數並不高，最多也隻有四五級，對於常年生活在湘西地區的人來說，地震不過是平常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這種小型的地震。可荷香和春桃的臉色都是慘白一片，讓我覺得這場地震的背後另有隱情。
“的確是地震，這個村子太久沒有女孩出生了，再這樣下去今年的月神誕怕是辦不成了，程皓，你先去春桃的房間等著，我去村裏看看情況。”
荷香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看了一眼春桃的肚子，在她的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她的話讓春桃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可她還是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承接了某個重大的任務。我注意到了她的手，她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裙擺，嘴唇變得一片慘白。
“程皓哥，你送我回房吧，待會兒我可能有事要找你幫忙。”
春桃靠在了我的懷裏，柔軟的身體快把我的心融化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經過剛才那一嚇，她的雙腿發軟連走路都沒什麽力氣，我隻能用力扶著她把她送回自己的吊腳樓。
“扶我到那邊坐一下。”春桃指了指門口的一張椅子，強撐著身體坐在了上麵，她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紙包，慢慢的倒進了旁邊的茶杯裏，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喝下去，隻是捂著胸口不斷的喘氣，整個人汗出如漿，好像是動了胎氣。
“你先別動，我幫你把地擦擦，都是水。”
她剛才出來的急，從浴室到門口灑滿了水跡，她小腳的腳印印在了上麵，誘人的模樣讓我的心裏一陣陣的發癢，雖然春桃現在的狀況不能幫我繁衍子嗣，但是卻能幫我解決一下目前的問題，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幹燥了，如果真的就這樣坐到明天早上，說不定我真的會爆裂而亡。
我蹲在地上把那些水跡擦幹淨，在我的視角放低之後我才發現春桃沒有穿鞋，她的裙子特別的寬大，就算不特地掀開，也能看到她大腿上的絕對領域。
“荷香剛才跟你說了什麽，我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你的腿都腫了。”我伸出手在春桃的腿上捏了捏，她的肢體十分纖細，這點浮腫根本就不礙事，我知道自己不過是在找借口，實際上我隻是想要在這具身體上一親香澤罷了。
“我都已經八個月了，腿腫一點是正常的，不用看大夫，更何況今天村子裏出了這麽多事，這場地震不停，根本沒有人敢出來。”
春桃的眼神一直看著外麵，經過剛才那場地震之後，這裏的餘震不斷，這種隱隱約約的顫抖反而更讓人眩暈，想要站穩都不容易，而且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這裏的震幅越來越強了，很可能後麵還有更大的地震發生。
“春桃，我們現在得出去，這樓不一定結實。”
我看著吊腳樓的房頂，生怕待會兒屋頂會突然坍塌下來，這種時候應該站在空曠的地方會比較好，我記得自己第一次進村的時候看到了那個舉辦拜月儀式的場地，如果大家都躲到那裏去，應該會安全。
“村子的吊腳樓是用特殊的構造建造的，地震的時候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而且今晚我們有大事要做。”春桃拉著我的手，不讓我出去，說是荷香交代了秘密的任務，必要的時候必須在屋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