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癔症
“就是啊，連陳七都和妖女在一起了，你還在這裏陪著你的左手，要是身體不行就趕緊出去活動兩圈，別給咱們村子裏的男人丟人現眼。”李威和老三都不相信我說得話，反而覺得我是睡糊塗了，連做夢和現實都分不清。
“誰說的，我昨天晚上去了一個姑娘的房間，那姑娘長得比那個朵朵漂亮多了！”他們的這種揶揄讓我覺得鬱悶不已，可我的爭辯十分無力，李威和老三根本就不信，反而讓我趕緊換條褲子，免得被別人看到會笑掉了大牙。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找人來證明！”我決定去找麟小鹿問問，看看我昨天晚上究竟是全部都在做夢，還是從她家離開之後才開始做夢的，如果是後一種我倒是能夠接受。
我很快就找到了麟小鹿的吊腳樓，她門口的那棵大槐樹幹幹淨淨，既沒有掛出紅色的絲巾，也沒有白色的床單，就好像昨天晚上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的心裏立刻慌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想看看麟小鹿在幹什麽，她這間屋子並不大，一進門我就看到麟小鹿背對著我躺在床上，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肚兜，光潔的脊背在紅紗之後若隱若現，讓我一下子溜到了床上。
“怎麽還不起來，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對麟小鹿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連動作都是自然而然，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我十分肯定昨天晚上我們一定發生過什麽。
我輕輕吻著她的肩膀，手指從她的腰腹之上滑過，我想要再確定一些什麽，將我昨天晚上沒花完的力氣徹底用光。
可麟小鹿麵對我的撫摸卻表現的十分冷淡，她並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回應，隻是非常僵硬的躺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小鹿？”我覺得麟小鹿有點不對勁，她實在太安靜了，簡直不像是一個活人，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下方試探了一下，麟小鹿居然沒了氣息，連心跳都停了！
“小鹿！你醒醒，你怎麽了！”我在麟小鹿的身上輕拍了幾下，不停的給她做著心肺複蘇，可她的身上連屍僵都出現了，不管我怎麽按壓她的胸口都沒什麽起伏，連肌肉都變成了一塊鐵板一樣的死肉。
“來人啊，小鹿出事了！”我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求救，正好碰到了來看麟小鹿的荷香，她看到我慌張的模樣以後立刻嗬斥了我幾句，讓我不要在村子裏大呼小叫。
“村長不是說過，男人在白天的時候是不能進女孩的房間嗎，你是怎麽跑到這來的。”荷香將我推到了一邊，臉上都是怒意，此刻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個十分不恰當的位置上。我趕緊把手鬆開讓她去救救麟小鹿。
可荷香聽到我的說法之後並不覺得意外，反而十分淡定的跟我進了麟小鹿吊腳樓，好像對這種事斯通見慣。
“小鹿，你又裝病了是不是，都說了該學的課不能逃。”荷香好像對這種狀況斯通見慣，她拿出一根銀針在麟小鹿的幾個穴位上紮了一下，剛才已經出現屍僵的麟小鹿居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讓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荷香姐，我就想好好睡會。”麟小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揉著自己的眼睛，語氣中都是撒嬌。
“不能睡，昨天晚上那麽多姑娘都忙了一夜，她們怎麽不困啊，今天的課很重要必須去！”
荷香把一件紅色的衣服扔給了麟小鹿，讓她趕緊穿上，本來我還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可荷香看我的眼神卻讓我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程皓，你什麽時候來的，天亮了你不能進來，快點走！”麟小鹿慌亂的穿好了衣服，她在看到我之後不斷的對我使眼色讓我快點離開，可荷香卻從這種眼神之中看出了不對勁，她拉開了麟小鹿的抽屜，將裏麵的荷包拿了出來。
在發現那些紅色絲線居然全部都在的時候，荷香臉上的嬌寵立刻變成了一種斥責，“怪不得隻有你這麽困，既然已經圓房了，為什麽不給他喝點補藥，都說了這種補藥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你好。”
荷香把那些紅色的絲線拿了出來，她把它們揉進了一塊麵團之中，淩厲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的心髒刺穿，好像覺得麟小鹿會變成這樣都是被我害的。
荷香做的是紅色的饅頭，和李威他們吃的一模一樣，我隱約覺得這個紅色饅頭有很大的問題，在看到麟小鹿沒事之後，我著急的向她們告辭，不想在這個地方久留。
“荷香姐，我不餓，你們慢慢吃。”我幾乎是從屋裏竄了出去，可剛才還大敞四開的門一下子關上了，這裏的姑娘好像多少都會點功夫，就算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她們的對手。
“不吃東西怎麽行，你們來這裏村子的目的是幫我們繁衍子嗣，如果沒有力氣的話怎麽幫我們繁衍後代。”荷香在這件事上根本不允許我說不，她直接捏著我的下巴把那些紅色的饅頭拿了過來，準備直接塞到我的嘴裏。
“荷香姐，我不吃東西也有心有力，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的腦袋頓時出現了一陣短路，在看到荷香飽滿的身材之後，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抱了上去，想用這種方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她的身體異常的軟滑，讓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村子裏奇缺男人，可荷香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她直接掰開了我禁錮在她身上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在我的胸口上推了一下，讓我不許毛手毛腳。
“在這裏最重要的是聽話，我讓你吃東西，你就得吃東西，而且能夠配上我的男人，必須有生下女孩的經驗，你還沒這個資格。”
荷香的麵色嚴肅，這個村子裏連男人都是分等級的，成功讓這裏的姑娘生下女孩的男人位高一級，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觸碰荷香這種高等級的姑娘，以便能夠增加生下女孩的概率。這種設計有點像是打怪升級，而我在這個村子裏的級別不過就是一個新號，沒資格開墾她這種高等級的地圖。
我的身體已經退無可退幾乎被她逼到了門板上，此時麟小鹿已經穿好了衣服，她著急的把荷香手裏的饅頭搶了過來，語氣嬌嗔的開始撒嬌。
“荷香姐，這事別人可不能替，你都生了那麽多孩子了，不能和我搶男人，我可還一個都沒生過呢。”麟小鹿突然撲到了我的麵前，把那個紅色饅頭抵在了我的嘴邊，“昨天我睡著了你居然悄悄走了，今天得把這件事補上，不能壞了村子裏的規矩。”
麟小鹿對我眨了眨眼睛，那個饅頭看似是硬塞進了我的嘴裏，實際上是被她收進了自己寬大的袖口裏，我知道她是想保護我，趕緊裝出一副噎到的模樣，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來了這個村子就得守這個村子的規矩，放心，隻要你們盡心竭力，我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荷香看到我吃了那個饅頭之後，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她把麟小鹿帶走了，並且重重的鎖上了這個吊腳樓的門，免得麟小鹿在偷跑回來。
我注意到麟小鹿在離開的時候悄悄的把那個饅頭扔到了樓下，為了防止別人發現，我把那個紅色的饅頭埋在了門口的那棵大槐樹下，在確定四處無人之後我才離開了那裏。
我不想回自己的吊腳樓睡覺，在村子裏不停的閑逛，偶然間居然聽到了一些讀書聲，原來麟小鹿她們的課堂並不在山上，而是在村子的祠堂裏，這裏即是姑娘們舉辦拜月儀式的地方，又是她們平時讀書的地方。
我一想到那天荷香給麟小鹿補課時的情景，不由的想進去看看，那麽一大群姑娘一起上這種課，那種感覺必定妙不可言。
我三倆下就爬上了祠堂的屋頂，這裏的姑娘還真是不少，那天參加拜月儀式的時候天色太黑我沒看清楚，這會兒在陽光底下我才發現這裏的姑娘還真是風情萬種，雖然她們都穿著同樣的湘西服飾，但是有的靈動可愛，有點溫婉可人，每一個都有不同的風情。
而除了荷香之外，講台之上還有另外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妝容華貴，身材窈窕，看得出比荷香的地位更高，隻是她一直背對著我，讓我看不清她長得什麽樣子。
“既然現在人到齊了，那我就再強調一次村規，我們村子最重視的就是繁衍，可因為祖製能夠在這裏留下的男人並不多，所以我們必須用點其他的方法，讓那些男人不敢離開我們。”
荷香的聲音一本正經，但卻讓我覺得有點可笑，憑借這些姑娘的身材相貌想要留住一個男人又有何難，不過這次的課程內容與我上次聽到的不太一樣，她們講述的並不是如何與男人繁衍，而是另外一種操控人心的方法，這種方法就是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