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威脅
“小丫頭，先別著急，之前我和你的師兄有個約定，等到這個約定兌現了，我就把他還給你。”蛇老大有深意說著。
金妮疼的不行，但她一直咬牙沒讓自己叫出聲來，聽見蛇老這番話，她淡淡問了一句：“什麽約定？”
蛇老滿意地笑了笑，將拎在手中的耿勇晃了晃，說：“我說要當著你的麵，把他千刀萬剮，讓他死了以後別急著去閻王那報道，多等一會，等我把你也一起送下去，然後你們也好有個伴。”
聽了這番話，金妮氣的直發抖，大罵道：“你這個死變態，老妖婆，要殺就殺，這樣做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江湖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是仇人，一刀殺了也就得了，沒有非要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這一條說法，因為這樣做太殘忍了。
可現在蛇老明顯不這麽想，反而以折磨人為樂趣，滿腦子都是齷齪念頭，想要把人折磨到死，似乎這樣會讓她覺得很開心。
如此變態的想法，讓金妮在覺得不寒而栗的同時，也明白了一點，蛇老的心理已經徹底扭曲了。
就在金妮臉色陰沉到極點的那一瞬間，蛇老忽然抬起手，狠狠在耿勇臉上扇了一下，這一巴掌格外用力，打得耿勇搖頭晃腦，腦袋以一種十分怪異的角度，朝上扭曲著，然後又轉了回來，脖子險些都扭斷了。
但蛇老的力度掌控的很好，沒有讓那種情況發生，金妮看了以後，內心一陣揪疼，就敢就那一巴掌好像扇在了她的臉上似得，可這種感覺，比她自己挨打還要痛苦數倍。
“我知道你心裏有恨，要打就打我吧，求你不要在折磨我師兄了！”金妮覺得自己很沒用，修行了這麽久，卻沒能力保護任何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受虐，而她卻無能為力。
深深的無力感折磨著女孩的內心，這種心痛的感覺，遠比肥皂劇中的情感戲要催人淚下，可惜蛇老早已忘記了什麽叫心軟，因為她早已鐵石心腸。
“跪下求我！”蛇老陰測測笑著，眼神透著戲謔看著金妮，繼續道：“隻要你做的夠到位，或許我心一軟就放了他，要是讓我不滿意，哼，我知道一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會把這些方法，一樣一樣用在他身上。”
換做平時，金妮後一定會怒斥蛇老無恥，甚至要跟她拚命，但現在她脆弱的就像一隻螻蟻，被蛇老捏在了指間，稍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
金妮並不怕死，但現在不是她一個人，耿勇成為了要挾她的籌碼，如果她不跪下哀求，那麽下一秒耿勇就會遭受非人的折磨，這是她所不願看到的，要真是那樣，恐怕比殺了她還要讓她覺得痛苦。
“好，我答應你！”
卑鄙無奈之下，金妮隻好忍受屈辱答應下來，她雙腿顫抖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閃爍哀求道：“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大家，要不是我，大師兄就不會變成這樣……”
“夠了！！”蛇老暴怒不已，大罵道：“你這個蠢貨，這是求人嗎？我要的是哀求，哀求你懂嗎？不是懺悔，我不需要你懺悔，要懺悔你去跟閻王老爺懺悔去吧！”
金妮嚇得一哆嗦，癱軟在地上抽泣不止，她不是不懂得認錯，而是她心裏信念堅定，從沒認為自己有錯，現在蛇老要她違心的承認錯誤，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就說出了剛才那番心裏話。
自從來到了神窟中，金妮就覺得自己成了隊伍中的累贅，她覺得，隊伍中任何一個人都要比她厲害，比她強，隻有她一直在拖累大家。
越是這樣想，金妮及越是自責，越是對自己不滿，就越覺得自己很多餘。她甚至想著，如果非要死人的話，那麽她才是最應該死去的那個，可結局卻恰恰相反，幾乎所有人都死了，偏偏隻有她還活著好好地。
但這種活法讓她生不如死，卻無力反抗。
“我……”金妮想要認錯，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在她話音停下來的那一刻，蛇老暴怒不已，但這一次她沒再多費唇舌，直接一巴掌拍在耿勇腦袋上，巴掌落下的那一刻，金妮分明聽到了砰的一聲悶響。
這聲音就像拍西瓜的響聲，格外沉悶，但這是拍在人腦袋上，因此讓人心悸，金妮的心猛然揪痛，幾乎快要窒息。
“不，不要！”金妮連滾帶爬朝前挪去，想要阻止蛇老暴虐的行為，可才爬出去不到一步，就被蛇老何止住了，再也不敢前進分毫，而就在這時，陷入昏迷的耿勇行了過來。
此時耿勇狼狽不堪，鮮血順著發梢不斷往下滴落，模樣淒慘到了極點。他勉強抬起頭，也不知是哭還是在笑，用盡氣力吐出一個字：“走！”
直到這一刻，耿勇還牽掛著師妹，對自己的現狀卻絲毫不在乎，這讓金妮感動的同時，也愈發覺得無奈。
“師兄，我們走不了了，是我沒用，救不了你……”說完，金妮就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透著深深地絕望。
一個人在麵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被困難陷入沉淪，另外一種就是選擇輕生，想要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化解所有痛苦。
現在金妮就產生了第二種念頭，明知救不了耿勇，但也不想再繼續看他受折磨，所以想到了死，想要一了百了，結束所有痛苦。這種念頭才剛浮現腦海，就像野草似得瘋長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金妮內心猶如著了魔，萌生死誌的瞬間，她收斂了哭腔，整個人的氣場隨之變了，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緩緩起身，眼神冷漠看著蛇老，目光中充滿了仇視的情緒。
蛇老為之錯愕，盯著金妮看了一眼，質問道：“你想幹什麽？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師兄受盡苦楚死去？”
“反正都是死，有什麽好怕的？”金妮的態度發生了巨大轉變，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這一刻她無懼生死，而蛇老還是那個蛇老，隻是她變了，變得比阿綾還要冷若冰霜。
蛇老活了大半輩子，有一個道理她至今沒有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