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識破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縱然身上那點小秘密被揭穿，但林一元依舊沒有妥協的意思。
這就和劉備借荊州是一個道理，東吳明知要不回來，卻依舊堅持去要，其目的是為了表明己方態度，說明荊州是東吳的，而不是劉備集團的，這樣一來，在名義上就確定了歸屬，劉備隻不過是客居荊州，以後還是要還的。
此時林一元的態度亦是如此，明明已經被揭穿了行藏，內心惶恐、迷惑，甚至想要逃離，但無論是那種情緒在支配著他的想法，他都是一個態度，死不承認事實。
這樣做雖然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但起碼表明了自身的態度問題。
“好好好！”
聽了林一元這番死皮賴臉的話，蛇老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連續說了三聲好，語氣聽起來還頗為高興。
“好什麽？”林一元翻個白眼，一副我不理解的樣子。
蛇老笑容依舊，隻是眼神變得有些深邃，目光中飽含深意，格外犀利，毫不遮掩。
“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姬家竟然還有這等傳人，實在是了不起，真是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呀！”蛇老楠楠念叨著。
林一元表麵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但心裏卻在盤算著，蛇老的真實身份，一時間腦海中有了兩種猜測。
首先一點，知道姬家存在的人不多，隻有江湖中高手，以及國家可能保留了一些史料，但幾千年過去了，這些史料是否還在都是一個未知數。再一個就是史料的完整性，究竟記載了多少有關姬家的資料，這也是不確定的。
在這裏林一元把知情人劃歸為兩種，其一是江湖中人，包括官方人員在內，其次就是“書靈”後裔。當年鬼穀子為了化解江湖紛爭，也是為了更好的保存金蛇羅盤的秘密，將書靈組織一分為二。
姬家先祖就是唯一一個“靈”，姬家老祖宗帶著金蛇羅盤，離開了鬼穀，周遊天下名山大川，最終在茅山紮根，娶妻生子，建立白雲觀，忍著骨肉分離的痛苦，將自己的兩個兒子中的一個改名換姓，送到了別處寄養。
被送走的這個孩子，也就是林一元這一脈的嫡親老祖宗，由於老祖改姓林，這個“林”恰好與“靈”同音，有多重含義。而關鍵也就在這個“靈”字，因為靈原本是書靈，隻是被拆開了，而“書”這個組織消失數千年，沒人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按照林燕南留下來的遺書內容來看，當年姬家老祖宗離開鬼穀，之後就和鬼穀子斷了聯絡，同樣的道理，就連鬼穀子都不知道姬家老祖去了哪裏，“書”這個組織的人自然也不知曉去想。
但現在林一元的另一個猜測就是，除了江湖中一些人知曉金蛇羅盤一事，書的人同樣也知道。而現在林一元並不能確定蛇老真實來曆，或許她是江湖中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也或許她根本就是書的後人。
兩種知情人中，無論是哪一撥人，林一元都不想與之接觸，因為歲月滄桑變化，人心是會變得，書的人當年也是奉命保護金蛇羅盤的人，但誰又能保證，幾千年過去，曾經的守護著會不會變成掠奪者呢？
考慮到這些問題，林一元內心不由得更加警惕，對蛇老的提防之意，上升到了最緊迫的紅色預警狀態。
“你不用太緊張，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打算傷害你，隻是人多眼雜，很多事情不方便說出口，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蛇老淡淡解釋了一句，緊接著又說道：“想不想聽我說個故事？”
“故事？你怎麽突然有這個閑心了？”林一元預感蛇老可能會說些什麽，而他也迫切想要通過這番話來印證自己的猜想，卻沒有忙著答應，反而出言調侃，絲毫不怕激怒這個老妖婆。
也的確如他所料想的那樣，蛇老並沒有生氣，似乎，早就把林一元內心那點小心思給看穿了，所以表情很平淡。
“這個故事要從數千年前說起，那是一個時局動蕩的年代，也是一個文明落後的年代，受戰火侵擾，可謂是民不聊生。”蛇老起了一個開頭，然後大有深意看了林一元一眼，才接著說道：
“當時華夏大地上，能人異世輩出，隻是大家的心思都花在了爭權奪利上，並沒有人在乎那些活在水深火熱中的貧苦百姓，隻有一位能力傑出的大能，為了拯救天下蒼生，不惜發下宏遠，遍訪名山，尋仙問卜。”
聽到此處，林一元已經能夠大致猜出，蛇老所說的那個動蕩年代，是什麽時候了。要是他沒猜錯，應該就是黃帝部落時期，那時節天下大亂，各部落間征戰不休，最終還是黃帝訪遍名山，求得《雲篆靈書》化解了這場人間浩劫。
《雲篆靈書》乃是天真皇人，根據天上雲朵萬象變化所創，以此文記載神功法術，本為百無聊奈之作，其中卻記錄了諸多神鬼莫測的術法，若是被人得去，依照上述內容修煉，得道成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此書正因記載了神鬼莫測的術法，才讓人趨之若鶩，黃帝遍訪名山大川，最終尋到了天真皇人，天真皇人被其真誠所打動，最終將《雲篆靈書》傳授於他。此後黃帝憑借此書統一了天下，教化眾生，成為了華夏人文始祖。
可惜天真皇人一片好心，最終卻因此書引來禍端。黃帝羽化飛升之後，各路魑魅魍魎都跳了出來，想要奪取這本曠古奇書，索性黃帝留了一手，悄悄成立了一個保護《雲篆靈書》的秘密組織，叫作書靈。
書靈組織有兩撥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明處之人手拿《雲篆靈書》，暗處之人卻拿著金蛇羅盤和一本《十方大陣》陣譜。
兩撥人奉命保護靈書，卻也不知金蛇羅盤內藏著的，才是真正貨真價實的雲篆靈書。
於是接下來的數百年中，拿著《雲篆靈書》的書靈被不斷追殺，而拿著金蛇羅盤的另一撥人，也就是姬家先祖，同樣過得不太平，最終《十方大陣》陣譜被奪，隻餘下一隻金蛇羅盤。
後來姬家這一批書靈中，出了一位大能，也就是鬼穀子，鬼穀子破解了金蛇羅盤的秘密，這才直到金蛇羅盤內藏著的才是真正的《雲篆靈書》，欣喜之餘他也產生了深深的擔憂，憂心《雲篆靈書》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奪走。
想到了這一層，鬼穀子便將書靈再次一分為二，分為了“書”和“靈”兩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