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解毒
解毒的辦法大胡子確實沒有,否則他也不會露出絕望之色,說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種話來。
“世間萬物有陰必有陽,有毒就必有解毒的辦法,隻要我們細悉心尋找就一定能找到。”林一元一臉認真之色。
大胡子聞言卻沒顯露出半點開心的表情,長籲短歎道:“小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別費事了,那個老烏龜不是說了嗎!三天後就會毒發,這點時間能幹什麽?即使有解毒的辦法,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還不如趁著這幾天痛痛快快玩個夠本,省的去了陰間之後心裏還留有遺憾。”
林一元心中苦笑,真不知是該佩服大胡子想得開,還是應該心生同情?矛盾的念頭在腦中來回糾葛,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猶豫不決之際,隔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二女走了進來,神色極為沉重。
很顯然二女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林一元歎息了一聲說:“我倆也不是有意想瞞你們,就是怕你們擔心,現在你們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林一元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葉薇竹聽了心中頓生愧疚之意。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就不會發生這些!”葉薇竹極度自責,臉上遍布黯然之色。
大胡子倒是想得開,反而笑著擺了擺手說:“說這些做什麽?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這一輩子已經值了,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小日子過得挺舒心,也算是夠本了,早死晚死都一個樣,你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這兩天請我吃幾頓好的就行。”
大胡子不說這些還好一點,此刻訣別的話一出口,不止是葉薇竹一旁的龍小薇更是淚流滿麵,臉上妝容徹底被淚水模糊,活脫脫變成了一隻小花貓,讓人不忍直視。
“誰讓你死了?我同意了嗎?你要是敢就這麽死掉,本小姐就讓你挫骨揚灰。”龍小薇咬著嘴唇狠狠威脅。
換做別人說這話大胡子聽了肯定得當場翻臉,但是此情此景之下,這幾句話聽起來卻格外使人揪心。
“不就是說說嘛!瞧把你嚇得,小林修為不凡一定有辦法替我解毒的,再者我這人命硬,多少困難險阻都挺過來了,還在乎這點小麻煩?你們就別擔心了!”現在大胡子還說屍毒無解,現在為了穩住龍小薇,隻得拿林一元做擋箭牌。
“現在時間緊迫,配藥是來不及了,不過我有一個險中求活的辦法,隻是此法施展起來大胡子少不了要遭受一番折磨,有沒有效果也說不一定,隻能是試一試,要是成功了就更好,實在不行我就把老瞎子捉來,老家夥身上一定有解藥。”
沉思了片刻林一元想出了一個主意,隻不過他也不清楚辦法是否管用,所以說話時語氣充滿了不確定性。
有辦法總好過等死,畢竟能活著誰也不想去死,除非是腦袋短路想不開非得要自尋短見,要是那樣攔也攔不住,但大胡子並非這種情況,他嘴上說得輕巧,其實心裏心酸的很,隻是沒說出來而已。
“什麽辦法?快說呀!”一聽還有希望大胡子立馬來了精神,臉上布滿了希翼之色直勾勾盯著林一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二女同樣滿臉熱切,見狀林一元也不賣關子,抬起右手豎起兩根手指,指尖冒出一團青色小火苗。
“此乃離火,是一種神火,是陰晦之物的克星,想必也能克製屍毒,隻是我從來沒有在活人身上做過實驗,有些拿捏不準,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火焰會瞬間把人燒成灰燼,所以用它來驅除屍毒很冒險。”林一元的表情十分複雜。
聞言大胡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三圈,而後咬牙道:“左右是個死,被神火燒死那也是一種無上的榮幸,全世界能有幾個人可以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萬一要是活下來了,那不是賺到了,哈哈······”
大胡子的思維邏輯確實與常人不同,尤其是在看待死活這類問題上,表現的很極端,所說出的話令人大跌眼鏡。
龍小薇瞪了他一眼,接著對林一元說道:“哥,那你先練練手好了,感覺有把握了再動手,我們都相信你!”
商量好解毒的辦法,四個人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瞧著外麵天色已經不早,於是不再耽擱,起身一起離開了會所,回去的路上順帶買了一些夜宵,然後驅車往回趕,沒有了老瞎子的威脅這一路上太平無事。
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林一元開始忙活給大胡子解毒,先讓其放了點血出來,用離火嚐試驅毒,結果這有毒的血液才剛與離火接觸就燒沒了,渣子都沒剩下那怕一點,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之間······
大胡子一直在邊上看著,見血液燒沒了,臉色緊跟著就變成了死灰色,嚇得腦門上冷汗直冒,險些沒暈倒。
“這也太嚇人了,還好考慮周全,要不然我這會已經人間蒸發了!”大胡子心有餘悸感慨,滿嘴俏皮話,肅穆的氣氛被他這麽一說失去了緊張感。
“離火不好控製,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練習如何去操控,不過剛才那把火燒的好,證明了一件事,說明離火確實對屍毒有克製作用,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握好一個尺度,將火焰控製在一個人體能接受的範圍內。”林一元總結道。
這邊林一元幾個正在研究怎麽控製離火,另一頭的老瞎子此刻正在醫院中,他此來並不隻是為了看望範建仁,主要是為了治外傷。
昨夜林一元氣不過之下一口氣施展十幾張雷神符,交織的雷電將老瞎子所乘坐的快艇炸翻,落水後老瞎子拚命遊上了岸,鑽進車內逃離了現場,當時他急於逃遁並沒有注意到身上的傷勢,回去後才發現老骨頭折了好幾根,於是連夜來到醫院治傷。
經過治療老瞎子身上打了多處石膏,人也不能動彈,隻能坐在輪椅上暫時養傷,此時他緩過了精神頭,推著輪椅來到特護病房看望範建仁,進門就見範建仁臉色不大對勁,眼神中布滿了恐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