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昏睡
雲瑤還是有些糊塗。
等她努力的將腦海中的事情分析一遍之後發現,自己似乎鑽進了什麽了不起的圈套一樣。
不僅僅是她,好像他們所有人都踩到陷阱裏不能自拔。
她輕聲詢問道:“我這法術隻是暫時的沒有麽?”
玄離點了點頭,“嗯,中了某種密法,施法者並不想要了你的性命。”
“簡遊的手腳?”
做的這樣悄無聲息,隻有簡遊能做到了。
“你說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從他失蹤到現在,雖然找不到他的蹤跡,但是他的手腳卻一直在他們周圍。
雲瑤覺得,氣氛有些危險,天生的敏銳感給了她預知危險的感覺,幾乎是下一秒,雲瑤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完了,他們不知道誰出事了。”
“他們?”他有些愕然,據他所知,雲瑤真正在乎的,應該隻有裴鳴風啊。
如今是又多了誰?
雲瑤根本來不及解釋那麽多,“玄離,這一次,隻有你能幫我了。”
“什麽事?”
他和雲瑤認識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她這樣的著急。
“幫我去鳴風那裏盯著,我懷疑,簡遊要動手了。”
玄離皺了皺眉,“那你呢?”
這麽重要的事,按理來說,她如何也會自己去。
雲瑤沉聲道:“有一個人受害的可能,比裴鳴風還要高。”
玄離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時候,雲瑤真正著急的時候還問東問西的。
“你去吧,裴鳴風這邊我幫你看著。”
雲瑤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人便已經消失在房間裏了。
黑霧下的承乾宮似乎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雲瑤施法洞察四周情況,抽絲剝繭般的總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等她停下動作,消無聲息的進了內殿。
床榻上的裴鳴吉臉色蒼白,床邊站著的是正在施法的簡遊。
雲瑤立馬上前阻止,奈何簡遊似乎發現她的蹤跡,一手便將她格擋了出去。
同時,因為雲瑤的參合,所以他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雲瑤隻覺得氣血翻湧,但是卻不想顯現出來,尤其是在簡遊這個死對頭麵前,更不能讓他看出來半點的不對勁。
簡遊最終還是走了,雲瑤查看了裴鳴吉的身體情況,確定沒什麽問題之後,便回到了掩月宮,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她沒有想到多日未見簡遊,簡遊的功法竟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榮兒覺得房間裏有點不對勁,連忙走進內殿。
一進門就發現自家娘娘倒在血泊之中,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娘娘,你還好麽?”作為雲瑤身邊的侍女,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她都不能明問。
所以在明明知道她這幅樣子不是普通的情況下能造成的,榮兒更擔心的,是雲瑤的身體情況。
雲瑤緩緩的搖了搖頭,一時間竟然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榮兒心急的說道:“娘娘,我這就去請太醫。”說著正要離開的時候,被雲瑤拉住了衣袖。
雲瑤聲音格外的沙啞,“請太醫務必會驚動別人,不能去。”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我的情況,不是太醫這種凡夫俗子能醫治的。”
“可是娘娘,你現在的樣子……”
雲瑤打斷她,“我沒事,隻不過,可能需要休息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如果有人來找我的話,你要盡量的圓滑過去,若是實在不行,便叫我起來。”
榮兒一字一句的聽著,深怕錯漏了一個字。
“娘娘放心,榮兒必然竭盡全力!”
雲瑤此刻額上已經滿是虛汗,見她答應,雖然知道有些人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但是她心中的一顆石頭也算是安然的落地。
解決了心頭煩心事的雲瑤這才放心的睡了過去。
榮兒想,大約像娘娘這樣的人,看著在睡覺,實際上應該在療傷。
榮兒小心翼翼的將雲瑤扶到床榻上,其實也擔心雲瑤是昏迷了過去,所以在她床榻邊上守了一會兒,等著聽到了雲瑤呼吸漸穩,她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等他離開之後,雲瑤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現在還算是意識清醒,該做的事情自然不會不做,便吃力的挪到了書桌身邊,在攤開的一條書簡上寫了對於溧陽和裴鳴吉那邊的吩咐的應對之策,也給玄離寫下了一張字條,她如今傷成這樣,清醒的時間沒有多久了,若不將這件事解決,她也放心不下。
將書簡寫完之後,擱置在書櫃最上頭一層的暗格裏,玄離能從暗格裏拿到書簡,那麽她所期待的事情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解決。
簡遊能明目張膽的對付裴鳴吉,那麽裴鳴風的安危也值得商榷。
等她再次閉上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昏死了過去。
不說其他,雲瑤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和雲瑤所想的一樣,接下來的三天裏榮兒能借著雲瑤身體不好的緣故拒絕接見很多想要拜見她的人,但是有些人她確實攔不住。
雲瑤自然是有好幾天沒有出門了,裴鳴吉一開始還因為她那天走了,沒有留下來陪他所以生氣端著架子,等著雲瑤主動來賠禮道歉,但是後來左等右等,還是不見雲瑤來,心裏根本不能再繼續的等下去了。
終於在某一天夜裏的時候,裴鳴吉主動到了掩月宮。
他是皇帝,榮兒自然不敢攔著。
所以裴鳴吉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雲瑤,隻不過他卻沒有高興多少,因為他看到的雲瑤,是一個躺在床榻上,沒有一點響動的活死人。
初見的一眼,裴鳴吉是真的被嚇到了,喊了好幾聲也不見雲瑤回應,要不是摸著她還有體溫的話,他都覺得雲瑤已經離開人世了。
裴鳴吉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因為心智被簡遊下了一些手腳如今看到雲瑤這般模樣,心裏頓時有些哀傷。
榮兒在一旁守著,她自然知道聖上如今有多依賴自家娘娘,所以更加的不能掉以輕心。
在下人們的麵前,裴鳴吉必然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冷靜和威嚴的。
縱然他現在心裏還有一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