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立威
想來不僅僅是曲琉璃,這冀國有太多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無用之人之人了。
所以即便家裏有點權勢,便覺得可以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裴鳴風明白自己需要立威,不單單是為了懲罰曲琉璃,更多的也是讓那些觀望的人看看,他裴鳴風再如何也是冀國的王爺,既然有這個膽量欺辱到他頭上,以為他凡事都不會計較,那麽就準備好承擔相對應的後果吧。
曲琉璃不肯撒手,這個時候但是聰明了一些,知道裴鳴風離開一定是進宮去稟報此事了。
所以無論如何,曲琉璃都不能讓裴鳴風離開,就算是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了她的家族考慮。
裴鳴風道:“你拉著本王有什麽用?”
原本對曲琉璃,裴鳴風是打算將她擱置在府上做個掩飾的,若非是她太過觸及他的底線,想來也不會將事情演變成如今這般。
到底是曲琉璃自己自作自受,也怨不得裴鳴風對她出手重了。
“王爺,妾身是真的知道錯了,這件事情,求你不要說出去。”
裴鳴風悠悠的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難道不知道今日會發生什麽樣子的事情麽?所有的事情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哪裏還能怨的了旁人。”
“不!”曲琉璃尖銳的叫喊了一聲,聲音絕望。
曲琉璃再蠢也明白,如果裴鳴風真的將她的事情說出去,那她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曲琉璃哭相難堪,“嗚嗚,王爺,妾身,妾身不想死啊。”
她這自然是真情實感,死亡對很多人來說,都太恐懼了,沒有誰心甘情願的願意赴死。
何況是曲琉璃這種曾經被家中恩養的女子,就更加懼怕死亡了。
裴鳴風眼神冷淡,“可你做的,就是作死的事情,本王,救不了你。”
曲琉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見自己苦求無果,便覺得裴鳴風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一下子便慌不擇路起來。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做什麽根本來不及思考,也根本不會考慮這樣的事情做了,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不,你不能殺我!”她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裴鳴風的目光就好像看著自己的仇人。
“你說說看,我為什麽不能殺你,若說到我心裏了,我倒是可以放,過,你。”
她這最後的三個字一字一頓,曲琉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壯著膽子對裴鳴風說道:“我母親是彭家人,我表姐是皇後,我是彭家子女,你殺了我,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裴鳴風嘴角列出一抹笑容,看起來倒是挺人畜無害的,“你表姐貴為皇後,確實不假,你母親也確實是彭國公最受寵小女兒,在彭家除了皇後,你確實,得到了極致的寵愛,可我就是想知道,若是這些疼愛你的長輩,知道你身上發生過這樣的醜事,他們會怎麽看呢?”
“不,不要!”
裴鳴風輕聲道:“流沙。”
流沙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地上的曲琉璃,似乎對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
“奴才在。”
“請王妃起來。”裴鳴風突然改了態度。
曲琉璃詫異的抬起頭來,“你,你不殺我了?”
裴鳴風笑的無害,“你放心,我不會進宮的,隻不過,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
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曲琉璃自然不會相信裴鳴風再多說的一句話。
可這也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她實在是不想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曲琉璃問的小心翼翼,“你想要帶我去哪裏?”
“回彭家,指證你的奸夫,若你們果真真心相愛,便讓你們在一起,可好?”
……
這淩王府發生的事情不日便傳到了宮中,
裴鳴吉皺了皺眉,在這件事情上,果真破天荒跟裴鳴風統一了戰線。
彼時他正在掩月宮,得知此事之後,對雲瑤說道:“這曲琉璃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竟然也做的出來。”
雲瑤正在給裴鳴吉剝橘子,聞言一陣皺眉,隨後緩緩說道,“這淩王妃若真做了這樣的事情,想來是被人指使,不然此等讓皇室蒙羞,讓人掉腦袋的事情,隻怕她也不敢做。”
裴鳴風倒是很讚同雲瑤的這個說法,“愛妃說的不錯,想來她沒這個膽量,這不過,這背後之人,若是牽連甚廣,到時候顯露出來,朕若再治不了的話,丟的可就是我這個為君者的顏麵了。”
“聖上想要怎麽做?”
“這樣,聽聞風弟已經去彭家的,勞煩愛妃走一趟,也去彭家,若真是見她牽連出什麽重要的人,引導引導,往曲家的人身上牽扯。”
如今,裴鳴吉可以舍棄曲家,但是卻不想曲家的事情牽連到彭家。
正好溧陽進了屋子,她十分不放心的說道:“果真來得早不如趕得巧,聖上,讓我陪著雲兒去彭家吧。”
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溧陽才不放心雲瑤一個人過去,若是但凡有什麽閃失,隻怕後悔都來不及。
裴鳴吉看了她一眼,隻得點了點頭。
……
雲瑤和溧陽一同坐在轎攆上,溧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先前便說,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可憐風弟平白無故蒙受屈辱,頃刻之間就淪為了京城的笑談,都是這個女人自己作出來的。”
雲瑤道:“她但凡有一點喜歡他,也斷然不會做到這一步。”
這一點,溧陽卻不太讚同,“傻丫頭,彭家的後代,哪裏有真的能愛上誰的?不管是彭錦繡還是曲琉璃,必然是要穩固自己勢力的,彭錦繡再不濟也有一個大公主,又是中宮皇後,而曲琉璃卻一直沒有誕下子嗣,她自然也慌了,想來她品行不端正,風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會刻意跟她親近,她若一時被人迷惑,犯下大錯,也不無可能。”
果真溧陽在冀國多年,分析事情倒也比雲瑤所想要透徹。
她問溧陽,“雲溪,那聖上的意思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