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參蓮之禍
裴鳴吉道:“在你心裏,朕就是這樣的糊塗?”
雲瑤連忙搖了搖頭,“在臣妾心中,聖上自然豐神偉岸,天子聰慧。”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你真當朕糊塗的很?”
雲瑤忍不住心中腹誹,暗罵一句,你還知道你事事糊塗啊?
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擺在明麵上說。
就在雲瑤低頭想事情的時候,裴鳴吉將雲瑤攬在懷裏,聞了聞雲瑤頸間傳出的淡淡幽香,一時間有些迷離。
他喃喃的對雲瑤說道:“愛妃,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雲瑤忍不住的心中暗喜,想要孩子?這還不是簡單的事情?欣兒肚子裏那個,便是他貨真價實的孩子。
想來裴鳴吉的妃子眾多,但是多數都是他厭倦了,便再也沒有去看過一麵的,加上有彭錦繡這樣的一個毒婦在,別的孩子又怎麽可能安然的長大?
所以雲瑤相信裴鳴吉的這句話是心裏話,除了長公主裴長憂,他是真的還想再要一個孩子。
“聖上,臣妾願意為您生個孩子。”可不就得是“她生”麽?不然欣兒的孩子和裳月都沒有辦法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雲瑤這樣一副小女兒的姿態讓裴鳴吉很是動情,不僅當晚留在了掩月宮,接下來的與多日子裏都一直歇在這兒。
宮中早有流言四起,都說是她要子憑母貴了。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孩子,但是聖上日日留宿,分明就是想給她一個孩子。
雲瑤對這些消息無非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為欣兒已經有了,所以再讓她去伺候裴鳴吉,她總害怕會出什麽危險。
這幾日,他都是被他占一番便宜之後,便將他打暈過去,再招呼夢蝶附再他身上,讓他做了幾場夢而已。
因為想象出來的,所以會比真正發生什麽更加的有神秘感。
以至於他每日清晨起來都覺得格外的精神,是時間一長,自然也願意日日來掩月宮了。
永安宮中,彭錦繡發狂一般的砸著各種東西,名貴瓷器,精心培育的花草一時間都成了她的出氣筒。
“這個小人,趁著本宮閉關的時日勾搭聖上,現如今聖上竟然想要她懷上龍嗣,她不配!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憐星連忙阻止道:“娘娘,這種話小心隔牆有耳,現在掩月宮那位正得寵,若是傳到聖上的耳朵裏,隻怕……!”
彭錦繡怒目圓睜,“怕什麽?”
頓了頓,繼續不滿的說道,“他不是恨我麽?那他還不是把我給放出來了?若是沒有我彭家的支持,這朝堂上早就成了他燕家的天下了,隻要有彭家在,我就是殺了這個小人,他能奈我何?”
“娘娘,切莫衝動啊!”憐星果真是都要操碎心了,自家主子現在被氣糊塗了,當真是一點也不冷靜,若是她這個時候不看好,一旦出了任何的問題,等她自己冷靜下來,就追悔莫及了。
憐星馬上開口安撫道:“娘娘,這件事情要不與您的父親商量商量?”
彭錦繡是一個要強之人,況且彭家雖然是自己的家,但是族中有不少的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怎麽可能將這件事弄的人盡皆知?
想到這裏,雲瑤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意外的讓在氣頭上的彭錦繡冷靜了下來。
事情總算是會放在心裏好好的琢磨之後再說出來。
“娘娘?”
憐星見她突然從暴怒的狀態下變的一言不發,深怕她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憐星,你快去幫我準備幾幅易孕的良藥。”彭錦繡忽然改變了注意,她想到了一件更能讓她比現在開心的事情。
“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麽?”
彭錦繡冷冷的說道:“自然是助她早日生下一個孩子了。”
霎時間屋外一陣強烈的秋風拂過門框,猛地將窗戶從外推開,窗外的月光從窗口投射進來,正好將站在窗前的彭錦繡一半陷入了光明之中。
這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會給人一種錯亂的感觸。
憐星十分不解的看著彭錦繡,不明白為什麽她一下子便想通了。
“還不快去準備?”彭錦繡皺著眉,有些不滿的問道。
“奴才這就去準備。”連忙連忙退下,果真按照彭錦繡的吩咐準備幾幅易孕助眠的藥物。
彭錦繡又道:“你將參蓮給我拿來。”
“……是。”
她一開口要參蓮她便知道這裏頭的貓膩了,參蓮這個東西算是不錯的,若是單吃的話是個大補的藥物,但是但凡與別的藥物混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別的病症。
想來自家娘娘是在這件事情上等著呢。
憐星將參蓮拿了過來,沉聲對彭錦繡說道:“娘娘實在聰明非常,這參蓮算不得毒藥,但是這般大補,掩月宮那位絕對承受不住,更別說要孩子了。”
彭錦繡如今是心情大好,跟方才那個毒婦發瘋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幽幽的抿著一口茶,嘴角還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來驚悚不已。
“本宮一片好心為了她,能不能承受的住,與本宮有什麽關係?”彭錦繡肆無忌憚的覺得,即便後來裴鳴吉發現什麽貓膩,可是那是她便已經生不了孩子了。
巴時,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彭錦繡放在手中的冰鎮西瓜,穿了一身極為素雅,看起來十分幹淨的衣裳,憐星跟著她走著往掩月宮去。
憐星對彭錦繡說道:“娘娘,您知道掩月宮那位的弟弟,聖上將他抬為小將軍也就罷了,還依舊在燕家軍中,您說聖上的意思,是不是有意讓那位倚靠燕家呀?”
彭錦繡皺了皺眉,“沒關係,不過就是一個人,那燕老賊老謀深算,這麽多年來一直明哲保身,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普通妃子就真正的與彭家對抗?”
話雖如此說,但是彭錦繡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說話間,兩個人便走到了雲瑤的掩月宮。
因為彭錦繡沒有被轎攆抬著,或許也是因為她穿著實在太過素雅了,所以很多侍衛都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