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相
良久之後,溧陽拍了拍冬青的肩膀,“哎,冬兒你是個有造化的,別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你隻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會有一個人更愛你,就好了。”
冬青自然是感動的無以複加,果真像是溧陽先前說的,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好事圓了他從小到大的願望。
“阿,阿姐。”冬青一喊出來,滿臉通紅。
見他這番小心翼翼的樣子,雲瑤心疼的甚至有些想哭。
“哎。”雲瑤滿懷欣喜的應了一聲,“冬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有姐姐的人,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也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阿姐放心,我在燕家,沒有人敢欺負我的。”
若真是要讓溧陽還要保護自己,那自己這麽多年也白過了。
自己也幫不到阿姐。
想到這裏,他著實很不開心。
他時常也聽過雲瑤現在的處境,阿姐沒有強大的家族,處處都被皇後欺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這個檔口,冬青才深刻的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
若自己稍微有權勢一點,就像是將軍這樣也好。
可先前自己都隻顧著玩了,完全沒有在建功立業的事情上多費心思,現在知道自己姐姐是誰,才覺得後悔莫及。
見他不太開心的樣子,雲瑤有寫擔心,害怕自己做這件事讓他為難了,很是擔心的問道:“雖然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沒和你說確實是我的不對,你若是生阿姐的氣,阿姐也理解。”
正在想事情的冬青冷不丁的聽到雲瑤這話,便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不不不,阿,阿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有覺得不開心,你能是我阿姐,我很開心。”
因為急著解釋,也害怕雲瑤會誤會自己,所以急的臉頰通紅。
雲瑤連忙安撫道:“我隻是和你這麽一說,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阿姐,我,我是真的很開心。”
“好啦,你們姐弟相認,固然是欣喜的事情,隻不過,宮中人言可畏,你們之間的關係現在不為人知,以後若是知道了還好,怕的就是鬧到姑姑那裏,事情就不好辦了。”
溧陽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雲瑤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說冬青是自己的弟弟,是為了保護冬青,而不是為了置他於死地。
自然怎麽做為他好,心裏都是明鏡一樣。
原本雲瑤是想要和溧陽說實話的,但是轉念一想,她若是和溧陽說了,一來不知道她同不同意,這二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之後,若是讓燕安知道了,又會如何。
再者,她隻是想要保護冬青,動機和目的都是好的,並不會傷害到冬青,想來將來有一天他們知道真相了,那個時候,冬青勢必已經成長起來了,那麽大家也不會覺得她當初的謊言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雲溪說的對,冬兒,你聽我說,你在燕家要好好的,若是姐姐有機會,就去看你。”
頓了頓,看了溧陽一眼,然後說道:“雲溪,我這個弟弟,就拜托你送送了。”
溧陽點了點頭,“放心吧,人我肯定給你安全送到。”
……
之所以讓溧陽去送人,還有另外一個個人的原因是,今天的事情,她要和裴鳴風交代一下。
玄離因為妖界的一些事情不得不閉關修煉,雲瑤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手裏拿著玄離給的返選書,口中密語一念,身形一閃,人就消失不見了。
視線一轉,雲瑤已經出現在了淩王府的書房。
因為剛剛進來尚且處於隱身的狀態,所以裴鳴風在幹什麽她正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房間裏彌漫著濃鬱的酒味,雲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裴鳴風的身體,哪裏能飲這麽多的酒,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她回頭正要說教一番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裴鳴風的呢喃聲:“瑤兒,你在哪兒啊。”
她回頭的動作略微的有些遲疑,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回過頭看。
裴鳴風醉酒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幾句話,倚靠在床榻上,手裏抱著她的尾巴,眼角偶爾有淚劃過,看起來著實心酸。
雲瑤走到他身邊蹲下,輕輕的拍了拍他,“鳴風?”
裴鳴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瑤兒?”裴鳴風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頭不小心撞在一旁支出來的櫃腳上,這下子就更加的清醒了。
再看眼前的人,果然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頓時大喜過望,“瑤兒,果然是你,你終於來找我了。”
和他的喜悅相比,雲瑤就顯得平靜很多,衝著他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他的腿,輕聲問道:“你的腿還好麽?”
裴鳴風點了點頭,“原本就好的差不多了,這些天一直在府裏沒動,想來皇兄那邊,有事情安排。”
說起這個事情,雲瑤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他說道:“你說這個事情我才想起來,他一直沒有用你,目的是想要你進宮執掌玉林軍。”
大約是因為說到了正事,所以裴鳴風收起了因為看到雲瑤有的喜悅,眼神深邃,“消息可靠麽?”
雲瑤點了點頭,“裴鳴吉親口說的,當時溧陽郡主也在場,我們與之交談下,覺得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其中,必然是挖滿了陷阱,就等著我跳下去呢。”裴鳴風陡然笑了笑,他這位皇兄,他再了解不過。
雲瑤也頗為不安的說道:“先是代點圍獵,現在又是執掌玉林軍,似乎他在有意的捧你。”
“京城最近事情不少,燕家站在他的一邊,這種平衡很快就打破了,彭家難免尋釁滋事,朝中又或是後宮,玉林軍之中,彭家的勢力或明或暗安插的不在少數,若他想的簡單,必然是要讓我,能守住這些高位;說的難聽一些,便是利用我抵擋住彭家和燕家的雙重夾擊。”
雲瑤不安的問道:“會有危險麽?”
裴鳴風搖了搖頭,“暫且不會有事,皇兄他也不會允許我有任何差池,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