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貴妃之位
屋裏,溧陽看著雲瑤,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雲兒,你是個好孩子,我也能感覺的到,我很喜歡你,隻不過,我一直覺得,你對吉弟並不算有情,當時你是如何進宮的我也有耳聞,我如今問你,如果可以出宮,我必將好好安排你的去處,你可願意?”
“……雲溪的意思是?”
雲瑤確實沒有想到溧陽會突然和她說這些話。
“出宮吧,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宮裏,也對,宮裏太過烏煙瘴氣,你留下待的久了,就會延誤這裏的一切。”
“其實,我還是沒有理解雲溪你的意思。”
溧陽看著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雲瑤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雲瑤在溧陽的注視下,然後輕聲問道:“我想,雲溪你應該是弄錯了一些意思,不是我沒有將聖上放在心上,應該是聖上,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欣賞才對吧?”
“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沉默了許久,還是覺得不能和溧陽說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麵對溧陽的疑問,她隻能違背自己的內心,“雖然聖上不喜歡我,我卻喜歡聖上,雲溪你想幫我確實是為了我好,可是沒有聖上,我恐怕活不下去。”
她這番話說的,自認不能再肉麻了。
溧陽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雲瑤對裴鳴吉的態度很奇怪,但真要說是哪裏奇怪,其實她也說不上來。
雲瑤怕她懷疑,連忙又說道:“其實能陪在聖上身邊挺好的,我隻要能看著聖上,就心滿意足了。”
雲瑤將這拒絕的話,著實說的很委婉了,溧陽也明白雲瑤的意思,不由的感歎道:“我確實沒看出來,原來你對吉弟的情誼這樣的深厚,想來,從你進宮這些日子,吉弟對你不太好,是他的錯,是他眼光不好。”
從溧陽的角度看待人的話,雲瑤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無可挑剔,她著實喜歡雲瑤的緊,所以說裴鳴吉對不起她,說的也確實是內心深處的老實話。
雲瑤連忙拒絕,“雲溪你千萬別這樣說,本來就是我自願的,我開心都來不及,根本就不存在誰對不起的情況。”
事實上是因為雲瑤不想溧陽為了所謂的補償她,又平白生出許多事端,她到底也是嫌麻煩的妖怪,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憑我們的關係,我沒有試你的必要,如今我與你說這話,也是因為我察覺出你的心思不在吉弟身上,所以才問你是否要出宮去,我如今在吉弟這裏尚且還能說的幾句話,如果是以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你,而你如今這樣說,我猜想,是我想錯了。”
溧陽沉吟片刻之後,如是說道。
雲瑤沒有說話,溧陽所想其實沒有一點偏差,她的心裏裝的都是裴鳴風,心思自然不在裴鳴吉身上,若她想要出宮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又怎麽需要別人來幫她?
所以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因為她不願意走。
這樣看來,任憑溧陽再怎麽勸,她都不會輕易離開的。
溧陽似乎還是不願意放棄,自然是真心為了雲瑤好,便不會想要雲瑤在宮裏淒苦的度過一生。
在某些角度來說,溧陽的某些觀念和雲瑤很像,今日的雲瑤就是昨日的裴鳴風。
裴鳴風因為肩上的責任而放不下,離不開,雲瑤也因為裴鳴風的決定而無法離開。
仔細想想,其實一切都已經是冥冥之中便已經注定的事情了。
“你先前出宮的這些日子,難道還是覺得,在宮裏好麽?”
雲瑤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我不會放手的。”
雲瑤的這番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對象也不是裴鳴吉而是裴鳴風,她確實沒有想過有一天的時候,自己會放手。
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溧陽覺得,雲瑤的態度很堅定,自己再怎麽勸都沒用了,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既然你意以絕,那我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要留在他身邊,也不能讓他埋沒了你,你入宮也有三個月了,是時候去考慮,晉位的事情了。”
“晉位?”連心思都沒有放在裴鳴吉身上的雲瑤,自然不會在意晉位的問題,如今聽溧陽提起來,心裏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到沒有直接拒絕。
隻是說了一句,“這不太好吧。”
“為什麽不好?你若是能晉位,彭錦繡哪怕想要害怕,也要事先掂量掂量。”
溧陽依稀還記得雲瑤說過,她想要做到這後宮最頂端的位置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她也不想在以後的歲月裏,住在皇宮還要和彭錦繡勾心鬥角,所以眼前的解決辦法就是,由她竭盡所能將雲瑤捧上高位。
試想,若是雲瑤能做到和彭錦繡平起平坐的位置,即便是彭錦繡想要對她動手,也需要多考慮考慮。
至於去取代彭錦繡,溧陽到是沒有想過,彭錦繡家族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扳倒她一個皇後容易,想要擺平她身後的家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與其去動她的皇後之位,還不如就此架空她這個皇後的位置。
一個空架子皇後,即便有強大的家族,也沒有辦法插手她在後宮之中的境況。
溧陽的這些想法,雲瑤皆不得而知,如果知道了,必然也不會覺得溧陽想的有多正確,彭錦繡可不是好隨意架空的存在。
如果真的讓雲瑤來選擇的話,還不如考慮一下如何扳倒彭錦繡的家族,畢竟彭錦繡身後有個簡遊,隻憑簡遊一個人,彭錦繡就比她背後的事情還要難對付。
隻不過這些事情,雲瑤暫時還不知道。
“昔日我曾與雲溪你結盟,若是雲溪也覺得我應該晉位,我便聽你的。”雲瑤覺得自己更應該順勢而為,確實,若他踩得位置夠高一些,也更方便得到裴鳴吉的信任。
裴鳴風說他身上有背負的責任,他有愛他的母後,如今裴鳴吉極為不穩定,整個冀國在他這樣任性的人手裏,已然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