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遭遇山匪
有些事情,雲瑤不太想知道。
就算溧陽覺得沒關係,但是這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私密的事情,就好像是雲瑤和裴鳴風之間的事情,她不想溧陽知道是一種感覺。
不是說當事人不在乎就真的可以裝作無所謂。
“半年的時間,這份屈辱她還是忘不掉,你覺得,你給她的傷害,就可以煙消雲散了?”雲瑤質問他。
燕安卻說:“我知道不會,所以我才來解釋。”
“可是現在解釋已經沒有用了。”雲瑤覺得,自己怎麽解釋都解釋不通。
“姑娘,你和溧陽說,我隻和她說幾句話,你讓她不要害怕,我隻說幾句話,如果她不原諒我,我絕對不會強迫她。”
這下子輪到雲瑤沉默了,燕安的要求,其實沒有任何的不對,他既然不會強迫溧陽,那自己到是可以說服溧陽見他一麵,另外,雲瑤也想要知道,燕安到底為什麽這樣對溧陽。
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如果燕安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然後他對溧陽還是真心的……
想到這裏,雲瑤打定了主意,
雲瑤對燕安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可以信任你麽?”
他說他不會強迫溧陽,就是真的不會強迫溧陽麽?
這多半不一定。
所以她需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燕安似乎在黑暗裏看到了光明,他連忙點了點頭,“我保證,你也可以相信我。”
其實燕安這樣說,雲瑤是相信他的,因為他能感覺的到,他沒有撒謊。
“好,我就幫你這一次,希望你能記得你說過的話,並且信守承諾,另外,如果雲溪同意了,你們必須要在玉林軍回來之前,解決這件事情,時間緊迫。”
燕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雲瑤說的話不容置疑,燕安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我會抓緊時間。”
“那你等等。”
其實時間沒有這樣的緊迫,一切都要看溧陽的意思,如果他們談的久,她大可以使用一些障眼法將玉林軍困住,幾個時辰絕對不是問題。
隻不過,她得給燕安一個壓力。
雲瑤轉身要離開,燕安突然喊住了她,“若姑娘能幫我完成此事,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
“你不需要感謝我,因為我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我隻是想要雲溪能幸福。”
……
雲瑤回去之後,和溧陽說了其中厲害,她原本已經要開導溧陽很久,結果她沒說幾句話,溧陽竟然同意見燕安了。
這一點讓雲瑤也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她願意見燕安,她和裴鳴風都開心一些。
……
懸崖邊上,燕安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
隻是他突然注意到了溧陽一言不發的態度,就好像是一盆水一樣將渾身的熱情都給澆滅了。
他並排和溧陽站在一起,他想,既然溧陽願意見他,那麽,他就還有希望。
燕安終究是敵不過她,敗下陣來,對溧陽說道:“我曾經是很喜歡她,因她在我的生命裏,充當了自由那部分。”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我並不是喜歡她。”
他想說的,其實不隻是這些,可當他當著她的麵說這些,他突然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溧陽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他繼續解釋道,“我說跟你合離,隻不過是因為那時戰事吃緊,我怕我難有回頭的時候,所以我在那個時候休了你。”
事實上溧陽並不能接受燕安的這一番解釋。
良久,溧陽說了同他的第一句話,“你覺得,如果休了我,要比我守寡,好的多?”
一句話便讓燕安的臉色變得蒼白,其實他的休書遞給溧陽的時候就後悔了,隻是那個時候固執的想要知道,溧陽會不會求他一回。
正如雲瑤所見,溧陽是一個倔強的人。想要她低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一個以為會低頭,一個卻信以為真,這便陰差陽錯的釀成了今日的局麵。
有些傷害,不是三言兩語的解釋就能完結曾經受過的傷害。
……
山崖不遠處凸起的岩石上,雲瑤和裴鳴風殷切的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燕安所說的每一句話,兩個人都能聽清楚,過了很久,雲瑤吐出一口濁氣,“這個人,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傻,說的話讓人生氣,難道他自己就沒什麽感覺麽?”
“大約是,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溧陽姐姐好,所以他覺得自己解釋了,溧陽姐姐應該原諒他。”
“真是可笑,為什麽他能把加注在溧陽身上的傷害看的這般風輕雲淡的?傷害過頭就必須原諒?憑什麽?”
雲瑤氣的兩腮都是鼓鼓的,裴鳴風的角度看起來,隻覺得她很可愛。
這大約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覺得可愛。
“這件事,根本不會有任何轉機,他不管出於任何理由休妻,若不是因為他當時身上有戰事,他的將軍之位,早就被替換了。”
雲瑤皺了皺眉,“他現在打贏了,而且還為邊關的百姓贏得了幾十年的平安,他如此深受愛戴,隻怕你們對他動手,會受到萬民指責。”
“但是溧陽姐姐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雲瑤有的時候會覺得,裴鳴風和裴鳴吉這兩兄弟其實還挺像的,雖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一致對外這件事還真的做的不錯。
溧陽雖然和裴鳴風的關係沒有和裴鳴吉那麽的好,但是她還是他的姐姐,因為是姐姐,所以就不能被別人欺負。
雲瑤一時間沒有再說別的,有些事情,是裴鳴風心中的逆鱗,雖然他們像,但是裴鳴吉也確實想要殺他,她本就不應該想這麽多,應該好好保護裴鳴風就好。
兩個人又把視線投向了溧陽這邊,隻見燕安被溧陽懟的說不出一句話,溧陽笑了笑,恢複了最初的淡然,“你看,你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雲溪,我心裏隻有你。”
這樣的告白在溧陽心裏,以前覺得能讓她開心的話,此刻隻讓她覺得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