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營救
他沒有跟裴鳴吉,一個人偷偷來這裏做什麽?
因為不放心,所以裴鳴風選擇了更加偏僻的角落往屋子裏看去。
隻見白問左看右看了半天,似乎是發現欣兒不在,臉忙從衣袖裏拿了一些東西放在了雲瑤的針頭底下,隨後快速的離開了。
裴鳴風很擔心的看了一會兒,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進去很不安全,不管是裴鳴吉,溧陽還是欣兒都有可能隨時回來,而他不管被誰看到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可他還是克製不住自己,選擇進去了。
幾乎是非常快的速度,裴鳴風飛快的走到雲瑤的身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她枕頭底下的東西一把薅了出來,也不看是什麽便直接從後門出去了。
整個過程爭分奪秒,簡直是在跟時間賽跑!
不過裴鳴風所做的所有的決定,確實值得幸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正門被人推開,不是裴鳴吉又是何人?
當真是驚險萬分,前後也隻差了一秒鍾,千鈞一發之跡,也虧他聰明才能走這樣好的判斷力。
若不是這樣,隻怕自己這麽多年的歲月裏,在以前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離開了掩月宮之後,找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小路,裴鳴風才將剛才從雲瑤枕頭底下帶走的東西拿出來好好看一下。
原本還以為是什麽厲害的法器,結果他她自己多想了。
攤開手,入眼的東西無非就是一塊木頭和一個紙條。
雖然他沒有看懂,但是紙條上寫著的,是“五行缺木。”
裴鳴風一邊往禦花園那頭走,一邊思考這四個人的含義在哪裏,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後,覺得,白問如果是順了裴鳴吉的意思,必然不會來的這樣的小心翼翼,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問被別人指示。
在這偌大皇宮之前,白問的聲音,似乎隻有彭錦繡一個人了。
他以前不想和她多計較,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他的雲瑤!
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
再看貼條,突然間明白了一些什麽,直衝衝的衝向了禦花園,他必須要看看去!
五行缺木的含義,如果克製雲瑤的是木頭,那麽,就代表現在為難雲瑤的妖怪,應該是一隻木頭妖。
大約隻有在雲瑤的事情上,他思考事情的思路才會這樣的清晰。
……
而裴鳴風之所以急衝衝的跑去了禦花園,也是因為那裏是整個後宮樹木最多的地方。
不多時便到了禦花園。
一直躲避在烏雲背後的月亮此刻似乎受到了什麽傳召緩緩露出真身,周身都散發出一抹淡黃色的光芒。
借著這樣的燈光,裴鳴風也沒有迷路。
因為方才的思考有了大體上的行動目標,所以裴鳴風將視線紛紛落在了各種樹木之上,經過一個時辰的時間,眼看著再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但是他沒有一點頭緒,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他害怕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裴鳴風因為心裏的擔心,然後隨心所欲的走了兩步,就走到了一顆參天大樹底下。
他正在疑惑,因為禦花園這樣的參天大樹不算多,結果這一抬頭不要緊,他看到了樹身上正在閃耀的藍色光芒。
雖然很微弱,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還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果然是藍色的光。
此刻的裴鳴風如同是迷失在沙漠上的難民在快渴死的時候陡然遇到了一片綠洲,他簡直有些手抖的去扒樹幹,卻發現藍光是從樹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
他楞了一下,覺得自己找錯了。
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耳邊有一陣極為微弱的呼喊聲,喊得正是他的名字,“鳴風!”
雖然隻是淺淺的一聲,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聽錯。
直到聽到第二聲的:“鳴風,救我!”
他這才相信並且確定,自己聽到的一定是雲瑤的聲音,這一陡然的發現,讓裴鳴風差點激動的哭出聲來。
“瑤兒,你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裴鳴風越來越確定,雲瑤的聲音一定來源於拿到被困在樹體裏的藍色的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法術的載體本來就是藍色的,那麽就代表,五行缺木的說話是正確的。
原來雲瑤變成現在這樣,果然是那個彭錦繡在背地裏搞得手腳。
裴鳴風暗自恨得牙癢癢,沒有想到這個彭錦繡竟然一心一意想要置雲瑤於死地。
原本從一開始,裴鳴風從來沒有和裴鳴吉和她作對的心思,但是她做的這樣過分,也別怪他對她出手。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將雲瑤釋放出來。
或許那並不是雲瑤,但是也極有可能是她身上的一部分,畢竟她是個妖怪,本來就不能拿凡人的思想標準去衡量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想到這裏,裴鳴風十分果斷的抽出了佩劍,行事果斷的一刀批在了樹幹身上,樹幹立馬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的蠕動了兩下,隨後就像是人一樣開始咕咕往外冒血。
裴鳴風多少都楞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大樹這樣不正常。
雖然眼前的場麵血腥,但是樹幹已經出現了裂口,裴鳴風想要救雲瑤已經有了顯微的效果,就不得不再繼續努力!
接二連三的劈了幾劍,藍色的光芒似乎得到了鬆動,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滲出,這一點點的光芒最後聚在一起,形成了人型,不是雲瑤又是誰。
原來雲瑤突然種了一箭,並不是普通的毒箭,而是帶有簡遊巫術的勾魂箭,她之前為溧陽擋的時候,因為沒有聯想到這個箭和自己有關,所以沒有一點防備,這才被別人鑽了此道,陷害她到如此境地。
原本她的生魂在簡遊本體裏都要被魂飛魄散了,若不是裴鳴風及時感到,恐怕她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不知不覺裏,裴鳴風又救了她一次,她果然沒有愛錯了人。
……
雖然現在的裴鳴風有一千個一萬個問題要問雲瑤,但是卻憐惜她的身體,張了張嘴,問了一句:“我要怎麽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