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一致對外

  之後，「螺旋之蛇」又去嘗試了一下——緊接著「協會」後面，但還是被兩發圖特之槍給幹掉了。塞西莉亞的圖特之槍以及任何魔法都沒有消耗一般，隨時可以使用。而且薩蒂亞吉特也再次變成巨人，還是無濟於事。看上去，第五宮比第四宮還要強。 

  不過，真的是塞西莉亞比相良宗介更強嗎？ 

  伊庭司很懷疑，但就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強過頭了。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有心情考慮這些事情了。看看他身後，無論是「協會」還是「螺旋之蛇」都精神萎靡。面對第五宮，竟然只是各自挑戰了一次。而上一次還是早上，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我說各位.……」 

  伊庭司拍了拍手，然而除了翼貓等人看向他之外，其他人都只是瞄了一眼又收回視線，有的甚至理都不理。 

  額.…… 

  伊庭司有些尷尬，也有些不知所措。 

  「各位.……時間已經不晚了，要不我們去吃飯吧？」 

  聞言，達留斯默默地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第五宮一眼，往第四宮的方向走去。貓屋敷蓮和穗波等人立即跟上，然而吉約姆和劉蘭芳卻不知為何沒有動作。 

  「嗯？」 

  達留斯停了下來，不怒自威地看著夫妻倆。 

  「副、副代表……我們還是認輸吧……」吉約姆哭喪著臉。 

  「你說什麼！？」 

  達留斯一字一頓，然後踏出一腳。 

  「難道你要通敵！！？」 

  「不、不是的！」 

  吉約姆被達留斯嚇住，反身抱住了劉蘭芳，將腦袋埋進她的胸部。 

  「副代表，你也該認清現實了.……」劉蘭芳摸了摸自己丈夫的腦袋，沉痛地搖搖頭。說道：「闖到第五宮，哪裡是我們自己的實力？如果他們認真起來，我們連第一宮都闖不過。就算是第四宮，你又能說對方真的是精疲力盡了嗎？」 

  達留斯嘴巴張了又張，本來他是想用第四宮的事迹來打斷劉蘭芳的話，但沒想到被她說了出來。但也說得有理。那件事實在是太巧合了，就算真的精疲力盡又有開駕駛艙的必要？ 

  放眼望去，每一宮他們都是因為各種理由得以突破，給人一種幸運到極點的感覺。他們也一直沒有去想.……但是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那種好運真的可以接二連三的到來嗎？ 

  就算真的有那種好運，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是那些鎮守者的對手，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如今碰上可以自由使喚魔法的科技，他們對自己的懷疑一口氣爆發了出來，也難怪吉約姆和劉蘭芳夫婦會泄氣了。 

  也不止是他們。「螺旋之蛇」的尊嚴之座傑克也感同身受。 

  「呵呵，說得好.……我是感覺我們這些人真的很可笑。信誓旦旦地說要打到第十二宮……但那又如何？任何人都知道，那不是憑我們的實力闖過去的，我們根本就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難道我們一群人對付一個人，還要以各種巧合才能過去，這說明我們的實力嗎？不對的.……根本就一無是處！！！」傑克抱住了腦袋。 

  沒有人責怪他，因為他們的感覺也差不多。看看第五宮吧，他們刻苦修鍊的魔法別人隨手就能使出。而且威力比他們大多了。而且不管理論上是多麼難修鍊的魔法、還是需要準備一兩個月的魔法，在塞西莉亞手中都像是不要錢一樣隨意使用。這還不夠他們懷疑自己嗎？ 

  達留斯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他對吉約姆和劉蘭芳夫婦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就算是大聲責罵也沒用，因為他們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認輸了。哪怕是威脅，恐怕他們也不會在意。既然已經心灰意冷，放棄魔法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他們恐怕會認為吳建一定會把魔法消滅吧……達留斯自己也認為魔法已經不行了。 

  就在這時，屏幕上突然出現吳建嬉皮笑臉的樣子。 

  「喲。我還以為你們半天不見動靜是在做什麼呢，原來是內訌了啊。」 

  伊庭樹！！！ 

  吳建一露面，眾人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就算自尊心被打擊到了，也不代表他們會對罪魁禍首無動於衷啊。 

  「可惡的傢伙……你還想怎麼樣！？侮辱我們還不夠嗎！？」薩蒂亞吉特突然咆哮了起來。 

  「侮辱？沒那麼嚴重吧？我只是安排大魔法決鬥而已……難道非得讓我的人輸給你們才可以？不用這麼自欺欺人吧？」 

  「混蛋！大魔法決鬥我們技不如人，認了！但你派科技出來侮辱我們是什麼意思！！？」 

  「哦……我派科學側的去當鎮守者就是侮辱你們了？這個.……我還想難以理解耶.……」吳建裝可愛一般歪起了腦袋。 

  但這一幕看在眾人眼裡真是隱隱作嘔。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去滅了他——就連翼貓都有這種想法。 

  這時，塔布菈.蘿薩站起來，對吳建說道：「在這個世界，魔法比不過科技是世界誕生之初就決定的。但我們——魔法師不甘心，所以才有了我們螺旋之蛇。我們的目的是要創造一個至少魔法不被漠視的世界……這才是我們的動力。但是，在第四宮，我們已經很清楚了.……科技的力量。但是！為什麼你要在第五宮安排那個！？就算被科學摧毀魔法我們也認了，但竟然用科學使役魔法.……您這是要將我們的自尊踐踏到什麼程度！？科學和魔法的差距.……我們已經.……」 

  「等等、等等，很抱歉打斷你聲情並茂的演講。不過你說的話好像有點奇怪啊，魔法比不過科技？這是誰規定的？我怎麼不知道？」 

  誒？ 

  吳建的話讓所有悲傷的魔法師都抬起了頭。 

  這是怎麼回事？作為當事人的吳建竟然對眾人的真理表示了懷疑？ 

  就是因為知道在這個世界魔法比不過科技，所以「螺旋之蛇」才打算將世界重組，進行「創世」（雖然這個創世不是那種意思，他們也做不到）。創造一個魔法凌駕科技的世界（螺旋之蛇的說法）。 

  為什麼「螺旋之蛇」會得到這麼多魔法師的支持？就是因為他們探求得出的真理——魔法比不過科技，唯有將現在的世界打碎，重新創造一個魔法至上的世界才有可能。「螺旋之蛇」在那一部分魔法師眼裡就是一群英雄，反抗舊秩序的英雄。而「協會」嘛……就不說了，反正是那個意思。 

  而支持「協會」的就是已經認命的魔法師們，而且他們也認為對世界造成太大破壞也不對。但不管怎麼說。雙方都是這麼認為的——魔法比不過科技，所以魔法才會日漸衰落。 

  「原來如此，你們認為魔法比不過科技啊.……這真是奇怪了，我還以為你們在第四宮就已經明白了呢。」 

  「明白什麼！？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傑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聽吳建說教。 

  「好吧，那我就直接說重點。」 

  啪！ 

  吳建打了個響指。 

  「我說你們啊，腦袋是不是有點……那啥？」 

  吳建手指在腦袋上划著幾個圈，「那啥」是什麼，不言而喻。 

  「你——」 

  「螺旋之蛇」眾人當場就想發飆。但立刻就被塔布菈.蘿薩給壓下去了，現在可不是爭吵的時候。 

  「不是我說你們啊，好歹你們也是先經歷過前三宮才到第四宮的吧？」 

  這是完完全全的廢話，然而「協會」、「螺旋之蛇」眾人卻是臉色一變。他們也察覺到了，自己被第五宮打擊得忽略了某些事情。 

  「你們說魔法比不過科學，所以在這裡自憐自哀……但我要問你們，前三宮的那些人就不是第四、第五宮的對手了嗎？他們使用的力量可都是魔法那一類的。」 

  眾人支支吾吾，達留斯想說什麼也沒得說.……真的是沒得說。他們能說什麼？前三宮的強大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但第四、第五宮他們還能過上一兩招，孰強孰弱似乎已經很清楚了。 

  「現在。我們似乎已經可以作出答案了吧？」 

  吳建手指不住划動，玩味地看著眾人。然而他們卻不敢與吳建對視，甚至連打斷對話的勇氣也沒有，生怕招來嘲笑。 

  「其實很簡單，並不是太複雜的東西，只是很單純的.……你們是廢物而已不是嗎？」 

  「你說什麼！！？」傑克立即拍案而起！ 

  「我有說錯嗎？什麼魔法比不上科學。什麼是世界註定的，只不過是你們這群廢物給自己找的理由而已。另外，我說的廢物不僅僅是指你們，而是指你們所有的魔法師。」吳建冷冷地說道。 

  「伊庭樹！士可殺不可辱！」 

  達留斯「呼」的一下聳立站眾人跟前，彷彿在和吳建對峙一般。暫時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士可殺不可辱！？」吳建突然跳了起來，指著屏幕怒道：「說你們是廢物都是誇獎了！為什麼科學現在凌駕魔法？那是因為科學會進步啊！看看從工業革命到現在才過了多少年，人類的腳步都能踏上月球了。你們呢？魔法別說有進步，tm的把幾百年前的三流貨色放出來面前都能秒了你們！看看那兩個人偶，是什麼年代的古董了？結果你們這些魔法界的精英拿出來當先鋒用！那可是幾百年前的古董啊，本來就應該只能當小孩子的玩具，結果你們竟然把他當寶來用！？說你們不是廢物，那就給我製造一個先進幾百年的人偶出來啊！做不出來你們就是廢物中的廢物，廢物！廢物！！」 

  吳建越罵越起勁，差點就要衝到屏幕裡邊了，幸好葛城美貫和葛城香兩姐妹一邊安慰一邊攔住他。 

  「社長哥哥.……」 

  從來沒有見過吳建這麼激動，葛城美貫哭笑不得。因為吳建說的廢物魔法師中就有她的份。 

  「乖啦，哥哥說的人中沒有你們哦……當然，還有安媞和穗波，她們都不是廢物。」 

  吳建先是撫摸了兩姐妹的腦袋安慰一會，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面對眾人說出了上面的話。 

  見他這個樣子，眾人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無語地看著他。 

  「混蛋！你這麼說難道我也是廢物嗎！？」奧爾德賓反應過來，指著自己問道。 

  吳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臉嫌棄地問道：「你有什麼本事嗎？」 

  言下之意，你沒什麼本事不是廢物是什麼！？ 

  奧爾德賓立刻就跳腳了，指著葛城姐妹問道：「憑什麼她們不是我就是啊？論實力，我哪裡比不上她們！？」 

  「她們還小啊，還有很大的可塑性，在我的指導下怎麼可能會變成廢物？」吳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那她呢！？她和穗波學姐總比我大了吧！？」奧爾德賓又指著安媞莉西亞問道。 

  「你一個男人好意思和女孩子比嗎？」 

  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奧爾德賓差點就要抓狂了。 

  「再說了。我也會指導她們的，又怎麼會變成那幫廢物一樣的魔法師呢？」 

  這個解釋還好，可以讓人接受，不過奧爾德賓幼小的心靈中就覺得很不公平了。 

  「.……如果同樣的條件，我根本就不會輸給她們！！！」奧爾德賓憋出了這一句話。 

  「我為什麼要指導你？」 

  「.……」 

  奧爾德賓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吳建。雖然是帶著殺氣，但令人不禁懷疑，如果吳建再多說一句他就會哭出來。 

  「樹！你就不要欺負奧爾德賓了！」 

  屏幕里。穗波忍不住開口為學弟求情。來到這裡之後她是第一次和吳建說話，此時心裡是甜滋滋的。因為吳建罵得那麼難聽還是維護了她。 

  「好吧，我就不逗他了。」吳建兩手一攤。 

  果然是被戲弄了！？ 

  奧爾德賓火冒三丈，但也拿吳建沒有辦法，只能躲到一邊生悶氣——沒辦法，自從加入「阿斯特拉爾」之後，和吳建的慪氣都是他輸。都快要習慣了。 

  「我們繼續.……我們說到哪了？對了，說到你們這群廢物——美貫、香、安媞和穗波都不是啊！」 

  聽到吳建又花時間把自己人排除，眾人哭笑不得。另外，黑羽真奈美和拉碧絲是不在意的，因為她們一個是幽靈。一個是人造人，都不把自己當成魔法師看待。 

  「什麼魔法比不上科學，都不過是你們掩飾自己無能的借口罷了——別瞪著我，我問你們，你們現在的魔法比先人怎麼樣？啊？比不上是吧？魔法在你們手中不僅沒有進步，反而是退步了，這也可以用魔法比不上科學來解釋嗎？難道是有人拿槍指著你們的頭，讓你們不能專心修鍊魔法嗎？不要給我說什麼天地元氣泄露的鬼話啊，這個世界沒有那種設定！」 

  後面那句話眾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前面那些話說得已經夠明白了。就算吳建眼前的那些人比先人不會弱到哪裡去，但魔法界總的來說還是比不上以往的。甚至最高成就，那就是他們之中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了。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你們這群廢物——美貫、香、安媞和穗波除外，實在是太沒用了，自己修鍊不努力就找借口，根本就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廢物所在——美貫、香、安媞和穗波除外！自己廢物——美貫、香、安媞和穗波除外，又不願承認，還找借口，你們說你們究竟是不是廢物————美貫、香、安媞和穗波除外。」 

  夠了！！！ 

  「協會」和「螺旋之蛇」眾人異口同聲地怒吼一聲，就連之前垂頭喪氣的吉約姆、劉蘭芳夫婦和傑克也一樣。 

  他們的實力是比不上前三宮的那些人沒錯，但也不見得他們就得接受吳建無止境的羞辱啊。而且一口一個廢物的，憑什麼剔除葛城美貫、葛城香、安媞莉西亞.雷.梅扎斯和穗波.高瀨.安布勒啊？明明實力就沒差到哪裡去。這一點，就連是貓屋敷蓮也有意見啊。 

  「伊庭樹，你、你很厲害，我很崇拜你。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這麼羞辱……我也不會甘心的！」吉約姆漲紅著臉說道。 

  「說得沒錯！技不如人我認了！但被你這麼羞辱，我不會甘心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好，我也要衝上去打你臉！！！」 

  傑克站到了吉約姆身邊，似乎是惺惺相惜起來。看其他人的臉色，似乎也放棄了互相之間的成見，「協會」和「螺旋之蛇」這五百年前本是一家分離出來的組織，現在似乎也要一致對外了。 

  「哈哈哈，大話誰不會說啊？衝上來打我臉？別太得意了，真以為闖上第五宮真的是憑你們自己的實力了。」吳建冷笑道。 

  「或許吧，但這次的大魔法決鬥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伊庭樹，你最好認真一點，別等我們上去了還早借口。」達留斯平淡地說道，然後就不再理會吳建，而是轉身和眾人商議起來——包括「螺旋之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