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條件
第二天，休息好了吳忠輝第一時間向徐子陵提出要求：說是要見識一下新型坦克。
這是他來馬庫拉主要的原因，徐子陵他們當然不會讓他失望，親自領著他去了測試場。
老朋友了，也就沒那麼多講究，這次沒有安排專門的人給他演示，而是準備讓他自己親身體驗一番。
吳忠輝有過一段裝甲項目負責人的履歷，對坦克並不陌生，而是相當熟悉，能夠親身體驗一番，他很是樂意，當徐子陵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馬上就答應了。
坦克一直停放在測試場的車庫，幾人開著車子直接到了車庫，有徐子陵親自駕駛了出來，然後讓吳忠輝，楊凱明、李成進去，坦克「轟轟」開動，以極速在測試場裡面飛馳了起來。
坦克能數字化的地方，全部已經數字化了，速度、油量、衛星導航、通訊系統等等，測試場一部分是比較平整的地方，速度加起來，坐在坦克裡面的吳忠輝並沒有太多感覺，但是裡面的儀器他還是認識的。
清楚的看著其中一個數字顯示屏上面顯示著130公里小時的速度，他彷彿看到了從西邊出來的太陽，張大著嘴巴，在那裡發愣著。
坦克，他見得多了，國外的不說，國內的坦克，哪個型號沒見過，但在見識了徐子陵他們這坦克的內部之後，他有了坐井觀天的感覺，不說那些自己不知道用途的屏幕，就是這速度，哪個國家的坦克能做到這個速度，能夠這麼平穩？
繼續看下去，360度全景、高清外景視頻，駕駛員根本無需通過駕駛艙窗口，就可以輕鬆駕駛坦克，一點也不擔心視線的問題……
相比之下，集團下面生產的99式，真有些不夠看啊。
默默的觀察了一陣，他心中有了這樣的感慨。
狂飆幾分鐘后，徐子陵把坦克停在了一處凹地，轉頭看向了吳忠輝，當看著他臉上複雜的神色時，心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吳哥，怎麼樣？這速度還行吧？」
「小子，你這你在氣你吳哥吧，就這速度，就叫還行？要是這種速度叫還行的話，這世界上再也沒有稱得上速度可以的了。」聽著徐子陵的話，吳忠輝氣打一處來，也顧不上說出的話有些繞口，狠狠的嚷了起來。
「呵呵……」徐子陵幾人看著他這樣子，都笑了起來，毫不在意他故作生氣的樣子，「看得上就行，那我接下來給你介紹一下其他的？」
吳忠輝確實被刺激到了，看著坦克裡面那些他所不認識的屏幕，他更加的有興趣，徐子陵這麼說，他是巴不得，馬上點了點頭，示意他快講。
自動火控系統、 公里距離的地面雷達、新型複合裝甲、炮彈式導彈……
一項一項說來，整整花去了半個多小時才講解完畢。
「……大規模地面戰，坦克基本已經做到了極致，唯一的弊端那就是不能下水了，等有機會，我們再弄個兩棲方案來，到時候坦克方面就完整了……」
「算了，你趕緊別弄兩棲型的了，等你弄出來，我們真的得失業了……」經過這半個多小時，吳忠輝總算沒之前那麼吃驚了，最後聽徐子陵說還要弄兩棲坦克出來，他就想到他們的坦克真的沒市場了，難看的嘟囔了起來。
看著他小氣吧啦的樣子，徐子陵幾人大笑，「哈哈……」
吳忠輝不知他們什麼意思，有些「惱怒」，瞪了幾人一眼：「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又不是假話……」
「沒說你說的是假話啊。」徐子陵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對他說道：「坦克的事，我們都已經商量過了，國內部分，我們可以完全授權你們生產，全套技術也可以給你們，不過我們也有我們的要求，這個方案不能外銷，只能用於國內自用，這夠意思吧。」
他這麼一所，吳忠輝臉上的惱怒馬上消失殆盡，看了看幾人，然後非常認真的問道：「有什麼要求？」
「要求？我們還沒想到。我們這事，可和商業談判不一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我們的想法就是把我們的底線告訴你，至於要怎麼促成這次合作，那就看你們拿出什麼條件來了。」
吳忠輝苦笑，要是徐子陵直接提出條件，他們北方軍工還可以討價還價，可按照現在這說法，明明就是坑他們啊，什麼底線啊，這壓根是沒底線啊。
開出的條件低了，紅星肯定不幹，高了，他們承受不了？
沒有一個標準作為參照，他們怎麼提出這個條件？
「你們這完全是坑我啊，太狡猾了……」
「我們可不敢坑你啊，呵呵……」
雙方都是開玩笑的口吻在說著，但彼此都知道各自說的都是真的，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吳忠輝知道了徐子陵他們的打算，半喜半憂。
喜的是這次來非洲的目的可以說是完成了大辦，憂的則是，他不知道他們北方軍工該拿出什麼樣的條件出來，才能讓徐子陵他們滿意。
抱著職業操守，他從徐子陵口中得到了這樣的話，倒是沒有再多問下去了，不過有了這個事情，接下來的時間，他的心思就不在坦克上面了，看著徐子陵演示了一番，然後問徐子陵要了一份關於坦克的資料，就回了住的地方，毫不忌諱的告訴幾人，他要和集團的人去商量該拿出什麼條件才能打動徐子陵他們。
「我們到底要什麼才好？」他一離開，徐子陵三人也湊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之前一群人有為坦克的事情碰過面，也達成了放棄國內市場的共識。
在他們看來，國內坦克確實是多，各式坦克超過一萬五千輛，裝甲車超過三萬輛，也確實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可是他們的坦克造價不低，而現在國內主要發展的是空軍和海軍，國內如果要把新型坦克成為主戰坦克，那必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為了這個市場，他們有這個時間去等嗎？
時間是有，但是沒必要！
坦克來說，國外的市場不小，國內市場，他們現在重心放在海空兩方面就行了，而且從國情來看，他們也不可能把整個市場給霸佔了，適當的放棄，肯定是要有的，於是大家一致認同把坦克的國內生產權交出來。
只是從這裡撈到什麼好處，他們還沒考慮好。
錢？軍工廠可不缺，鑽石礦加上一年後可能要到手的油田，到時候一切資產加起來可能會超過萬億美金。
技術？軍工廠多得有送了，再說了，北方軍工也沒什麼他們看中的技術啊。
所以這個難題，一直拖到了現在，聶雲傑他們更是爽快，說這種事情，徐子陵自己做主就好了，等談妥以後，進入完全商業談判的階段，他們再接手就行。
國內市場，在五到十年之間，坦克都是個雞肋。
不過唯一的好處，那就是政策。因為他們這麼干，好處是北方軍工得了，北方軍工是國家的，那也就等於是國家得了，投桃報李之下，在政策方面，總有些好處吧。
這就是徐子陵他們當初考慮把坦克授權北方軍工在國內生產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你問我，我問誰？」國情如此，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辦，送人情，要確定對方能夠領會，自己又不能有太多損失。見徐子陵問他們兩個，李成首先表達了他的意思。
「是啊，我看啊，你還不如乾脆免費授權給他們，這樣反而顯得大氣。」
楊凱明也點點頭。
要是以前，他們說不定還會建議收點授權費用，但坦克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重要的裝備，因為現代戰爭里，大規模地面站的可能性太小了，沒多大用處，再加上鑽石礦的發現，他們認為不缺少那點技術授權費用，與其小家子氣，還不如直接免費得了。
「這個主意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徐子陵眼睛一亮。
對國內企業，技術授權費用多了不合適，少了確實還不如不要，反正他們也不缺那麼一點錢。
想了想，對兩人說道：「那我們在授權費用方面象徵性的收一點得了，讓他們在零配件方面給我們一些優惠條件就行。」
「嘿嘿，只要你說費用的問題，北方軍工的人估計不用你提零配件方面的事，他們自己也會提起吧。」
「確實是的，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的話，那我們以後少和他們打交道……」
確定這個方案，下午徐子陵和聶雲傑他們通報了一聲，對此，他們幾個很直接的回答了：「你們幾個決定就行，反正只要保證有國際市場就行。」
得到這樣的回答，徐子陵還能說什麼呢。
第二天，沒有急著和吳忠輝溝通，他呆在辦公室裡面，和獅子一起搗鼓著北方軍工所需要的智能系統方案。
北方軍工，徐子陵是去過幾次的，大致情況還是熟悉的，吳忠輝現在要的並不是精細的方案，所以沒有多少難度，一天過去，基本上就弄出了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