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不足與外人道的東西
利益最大化，徐子陵當然不會直接說這個項目沈飛是最好的合作方，而對於鄭文中來說，他雖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更加知道，這個項目對他們的重要，也知道雖然他們的條件相對來說是國內最好的，但誰又能保證紅星不會與國外企業合作？
有了徐子陵得這個保證，他算是放下心來，決定在這期間，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項目給拉到手上。至於專業的調查報告，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徐子陵需要這樣的報告，無非就是以此為依據來選擇大飛機項目的最終定位和方案，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出來的，接下來自然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各自補充了幾句，兩人就把話題轉到了c919上面。
對這個事情，徐子陵沒有編什麼借口，直接就告訴了鄭文中：沈飛測試系統和方法有問題，沒能檢測出航電系統裡面幾個子系統之間的兼容性問題。
「底層程序我已經糾正了，另外重新設計了一套測試程序，鄭總你拿回去以後，讓技術人員直接裝上去就能使用了。」徐子陵把昨天就準備好了的一台電腦交給鄭文中，「裡面有簡單的說明，因為這段時間忙，所以在這方面就做得有些粗糙了，具體一些操作方法還需你們的人自己去實踐一番了。」
鄭文中本以為給他們解決問題就不錯了，沒想到徐子陵居然還給他們設計一套測試程序出來，這對他來說，真是個意外驚喜，這樣一套測試程序，可以說完全是給他們的c919量身打造的，要是以價值來說，最少值個幾百萬。
這樣一個價值對很多人或者小公司來說，絕對不能算小，但在徐子陵這裡，那就不算什麼了，他也識趣的沒有說報酬之類的話，一來徐子陵絕對看不上這點小錢，二來，要不是有人發話了，他這樣忙碌的一個人，沈飛就是出個一千萬給他，他估計都不一定會幫忙。
「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沈飛以及我個人幫忙的，徐總儘管說。」
「鄭總客氣了，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就不要談謝不謝的了，有朝一日我到了沈飛，鄭總請我吃頓飯就夠了。」徐子陵笑了笑，知道鄭文中說的不是假話，但他並不在意。
……
軍工廠對於外人來說，是一個神秘的所在，因為從建立起來的這兩年裡，沒有國內任何一家軍工企業同行能夠得到邀請過來參觀過，對於徐子陵來說，沒有太多的原因，其中保密是一個，另外一個則是不喜歡熱鬧。現有的產品能瞞過鄭文中這級別的人自然不可能，除了實驗室，倒沒有太多地方不能讓他參觀的。
人家大老遠過來，在進門之前還吃了個閉門羹，徐子陵當然是要補償他一下的，接下來的談話，鄭文中有想參觀一下軍工廠的意思，徐子陵沒二話，就帶著他在廠區裡面轉悠了起來。
像沈飛這樣的企業，在管理上是相當嚴格的，這和軍工廠相比，軍工廠並沒有太多獨到之處，不同的是，軍工廠生產車間的一些設備都是經過徐子陵改裝的，效率和作用與同樣擁有這些設備的沈飛要先進得多。
比如同樣一個機械臂來說，沈飛和軍工廠的是同一型號，但沈飛的一分鐘能夠做出十個動作，但軍工廠的卻能做出十三個動作來，這樣的效率看在鄭文中的眼裡，還以為設備提供的廠家給予了軍工廠特殊的照顧。
還是徐子陵自己說這些是經過軍工廠自己改裝的，他這才明白軍工廠在技術方面無論在哪方面都有獨到之處，為此還向徐子陵提出能不能也把他們的也改一改，當然這是有償的。
這種事情，徐子陵可有可無，拿出談生意的態度來，他也沒有覺得這筆錢不應該賺，隨口答應下來，說是到時候派人聯繫。
兩人的身份，當然不會拿這樣的小事來一本正經的談一陣，雙方有了意向，詳細的事情那就是下面人做的了，各自讓助手記下這個事情，就算確定了下來。
這陣子忙著完成「梟龍」和運輸機的訂單，幾個車間，幾條生產線都處於忙碌的狀態，總裝車間來說，自動化程度是最高的，工人的數量來說，也是最少的，機器和人有條不紊的工作著，讓鄭文中自認為大開眼界，說是他曾去過波音，他們車間自動化程度也不過與此，從效率來說，甚至還比不上軍工廠。
一行人在軍工廠轉悠一圈出來，鄭文中有些納悶：怎麼就沒見到飛鷹。
考慮了一下，他沒有覺得這個問題不能問出來，於是就朝徐子陵說道：「徐總，你可是還有寶貝沒拿出來啊。」
徐子陵一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飛鷹」可能成為此次空軍大換裝的最後贏家，不說國內，就是國際上參與這次招標或者沒參與招標的軍火企業和國家都好奇到底是什麼飛機被選中，只是與國外那些人不同的是，國內的沈飛，北方軍工都知道紅星軍工集團有這麼一款代號為「飛鷹」的戰機。
鄭文中好不容易來一次，沒有見到「飛鷹」的真面目，當然不會心甘。
沒有先回答鄭文中，徐子陵先是指了指他身邊的幾個人，朝范瑜說到：「范助理，幫我招待好這幾位客人，我和鄭總說說話。」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了，范瑜應下，鄭文中身邊的幾個人也很識趣，看了看鄭文中，見他點頭，馬上就跟著范瑜走向了另外一邊。
不是徐子陵小氣，不想讓鄭文中身邊的人看到「飛鷹」，而是和兩架「飛鷹」停在一起的還有回來維護的「影龍一號」，這玩意以鄭文中的身份看到了就看到了，但他身邊的助理可是級別還低了那麼一點的。
看到正好有在廠區巡邏的車經過，徐子陵隨手攔下，請鄭文中上車，朝司機說了一聲去機場，然後和鄭文中解釋道：「鄭總今天運氣不錯，昨天有兩架原型機下線，另外還有不足與外人道的玩意，正好請鄭總去指點一下。」
不足與外人道。這樣一句話就解釋了徐子陵為什麼不讓他的助手一起過去的原因，鄭文中一聽這話，就來勁了，沈飛之前的重心也是在軍用領域，直到這幾年，開展了大飛機項目才把重心轉移到民用方面來，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不關心軍工方面了，紅星本部軍工廠出來的東西都是軍用飛機，鄭文中馬上就想到這應該有什麼「秘密武器」。
「指點可不敢當啊，應該是說來見識一下。」軍工廠沒有新的項目申報，他很快就想到了紅星一直未曾證實、上面也除了只有項目名稱之外就沒有任何詳細資料的「隱身無人攻擊機」。
隱身無人攻擊機，是軍工廠證實申報的第二個項目，想當初這個項目一報批，消息在他們這些軍工企業中流傳開來，驚訝、不屑、佩服的人大有存在，驚訝和佩服的人就是因為國內一個私人企業居然提出了這樣的項目，這沒有一點勇氣的人實在是做不到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樣一個項目的開發，不說技術，光說資金，要是沒有個幾百億還真別想出來原型機，所以才會覺得驚訝和佩服，至於不屑的，當然是認為一個私人實驗室，根本不可能拿出這樣的技術來，申報這樣的項目，只是用來製造噱頭的罷了。要知道，全世界這麼多個國家，至今為止還只有兩個國家有這樣的項目，而且都還沒有投入運用當中來，就憑一個私人企業能做到？
可事實是什麼樣的？用絡上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亮瞎了他們這些人的狗眼。因為就在項目申報后的幾個月之後，絡上就出現了拍攝於星城上空的一架外形有些怪異的飛機的照片！照片雖然很模糊，但在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的眼裡，他們一眼就看出了這架飛機十有**就是「無人隱身攻擊機」，因為別的飛機，絕對不是這樣的布局，也絕對不是這樣的尺寸。
只可惜的是，關於這個項目的詳細資料和進展，不說紅星軍工廠一直秘而不宣，就是國家相關部門，也沒有任何的記錄，而之後，整個絡上也不再出現這樣的圖片，但是據有些住在星城的人士稱，一段時間裡，星城的上空經常能看到這架飛機，可是一旦將相關圖片發到絡上時，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被刪除，像鄭文中他們這些人就知道，這是國家力量出動了，也更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想，這架飛機就是紅星研發的「隱身無人攻擊機」。
這可是全世界第三款隱身無人攻擊機，只要是關心軍工領域的人，就沒有不想知道紅星的飛機到底怎麼樣了的，鄭文中突然知道自己能見到一直在傳說中的東西，心中是十分的激動，哪裡還敢承受徐子陵所說的指點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