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老白

  利劍也有獨立的物流系統，第二天徐子陵就把鑽石寄給了趙雪琴。因為楊凱明跟他說，他媽媽趙雪琴應該有認識珠寶首飾行業的人，可以讓她幫忙找人定做一條項鏈。 

  本來還想著馬上就給趙雪琴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這個事情。沒想到電話還沒打，楊凱明就跑了過來，拉這他去參加任務總結。 

  徐子陵對聽課，做報告之類的提不起興趣，但楊凱明拉著他說，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必須去。他才不得不到跟著去了。 

  到了會場，他也是少說話，多聽。不到被人開口詢問，他都一直沒有主動說話，眾人都當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性質的活動，還有些不熟習，也不勉強他多說話。 

  作戰總結說完后，一個上午就這樣完了，甩了甩昏昏騰騰的腦袋，和楊凱明、李成一起去了食堂吃飯。 

  排隊打飯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昨天接應他們的飛行員「白頭翁」。他比徐子陵他們幾個先來了一步，看到隊伍裡面的他們幾個，端著翻盤過來給他們打招呼，正好這時候也很快輪到了他們幾個，索性一邊聊著，一邊等他們一起。 

  四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扒著飯菜，一邊閑聊。「老白，你當飛行員多久了？」徐子陵嘴裡啃著一塊排骨，抬頭含含糊糊的問坐在自己對面的白頭翁。 

  白頭翁，本姓白，所以大家平時就叫他老白。老白是個典型的南方漢子，不高，身子也偏瘦，但看起來很精實。眼睛也很亮，看起來很有精神。 

  老白聽到徐子陵問他，停下手中筷子的動作，咽下了一口飯，「我現在都30歲了，19歲進航校，到現在算算都11年了。當年我是特招的，在學校半年後就開始摸飛機，正式成為飛行員也10年了。」老白的話語中有些滄桑。 

  整整十年，如果不是有數據記錄，估計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的飛行時間吧？在飛行員裡面，直升機飛行員其實遠比戰鬥機飛行員的危險要大，因為在戰場，直升機的高度一般都在一、兩米的空中，速度也不是很快；不像戰鬥機，速度快，一旦參戰起碼也在千米以上的高空，用手按按按鈕，發射導彈就完事。所以直升機一旦被擊中，如果不能安全降落的話，基本就是九死一傷。因為在幾百米的空中，彈射系統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戰鬥機不說它的速度很快，很難擊中，就是一旦被導彈之類的擊中，只要及時彈射，它的彈射系統一般都能夠保證飛行員的性命。 

  徐子陵以前就見過幾次老白開飛機，運輸機、武裝機樣樣都玩得溜。也聽楊凱明他們說過，老白也是經常負責他們任務的空中火力，為他們的任務完成，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在徐子陵的眼裡，戰鬥機要比直升機好玩，他想不通，老白怎麼當時不選戰鬥機，而選直升機。 

  「老白，你說你怎麼當時沒選開戰鬥機，而選擇了開直升機啊？」徐子陵問道。 

  徐子陵這個問題一出，本來在小聲說著什麼的楊凱明和李成也不說話了，徐子陵聽著他們兩個以下安靜了下了，側頭看了看他們兩，就只見他們倆個一臉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忍得臉通紅的樣子看著他。再看老白，卻是一臉的無奈。 

  徐子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問錯了什麼，一臉的迷茫看著幾人。老白沒有先回答徐子陵的話，苦笑著對楊凱明和李成到：「想笑就笑吧，看著你們兩個都忍得難受。」 

  老白的話音剛落，楊凱明和李成就前俯後仰的拍桌大笑起來，倆個人一時樂不可支的笑到了一團。 

  看來這裡面還有著什麼典故，徐子陵心想。看著楊凱明和李成倆個人那好笑的摸樣，是不能指望他們兩個解釋了，只好用期盼的眼神望著老白。 

  「要不是獅子你才來我們這裡不久，我還真會懷疑你就是來故意揭我的傷疤的。」老白無奈的看了一下還在爆笑的兩個人，轉頭過來才用平靜的語氣跟徐子陵說，「我這點破事，反正是整個利劍的人都知道了，都被當做是笑料了。再讓你多一個人知道也無妨。當年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正好航校招飛行員，我小的時候就羨慕那些開飛機的人，於是我就報了。後來被招上了，你也知道我跟你們一樣是南方人，航校卻是在北方，那時候去學校就坐火車去，十幾年前的火車，晚點是常事。在路上，我坐的火車就晚了一天一夜，等我到了學校，戰鬥機飛行員學員招滿了，任我怎麼跟學校說，都沒用。最後只能選擇直升機，想著先開開直升機也不錯，好歹也是飛機啊，等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改飛戰鬥機的，於是就安心在學校學飛直升機……」 

  聽了老白的介紹，徐子陵也有想笑的衝動。老白當年在航校不久，就被某空軍部隊選了過去，老白就想著這次被空軍選中，應該可以改飛戰鬥機了。於是高高興興的去了空軍，可是到了空軍，很久的時間內還是讓他開直升機，他實在忍不住，到上級那裡去問，自己能不能改飛戰鬥機，卻沒想到，上級給他的回答就是：「當初就是看你直升機飛得好，才招你過來的。」還給他講了些培養一個好的直升機飛行員和戰鬥機飛行員一樣的不容易之類的話，反正就是不讓他改飛戰鬥機。 

  他聽了這個理由，一下就目瞪口呆了。自己玩命的學習開直升機，就是為了哪一天能改飛戰鬥機。到頭來，卻沒有想到還是自己這個舉動讓自己改飛不了戰鬥機。他拚命的在上級面前說好話，但是上級就是不讓他來開戰鬥機，到最後終是沒如願。 

  到後來組建利劍，成剛才從空軍把他挖了過來。到現在就一直做為利劍的王牌直升機飛行員。 

  「反正我現在早就絕了這心思了。在這裡也很好啊，有時候麻雀，小鳥他們巡航的時候，還可以帶上我，大隊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偶爾還能讓我過過手癮，也算是圓了我的戰鬥機夢。」老白最後還感嘆道。 

  徐子陵笑了笑，安慰老白道：「你還好，好歹比我好多了，我也喜歡戰鬥機，可根本連摸摸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哪天我也得讓小鳥他們帶我上天去看看。」 

  吃完飯，徐子陵他們幾個下午都沒什麼事情，老白就建議他們一起去飛行大隊去看看。徐子陵去過飛行大隊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呆不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機會讓獅子接觸一下飛機，他也想讓獅子去研究一下飛機，所以拉著楊凱明和李成一起，跟著老白去了飛行大隊。 

  飛行大隊的前任隊長在徐子陵來之前被調往其他地方，聽說是某部隊緊急調任過去的。上級還沒有安排新的隊長，成剛也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就先由他自己兼任。飛行大隊的人本來就不多，幾個飛行員之外就只有一些地勤人員，徐子陵也都認識。就沒人什麼人要介紹的。老白看到徐子陵對飛機有興趣，就直接帶他道了機庫，給他介紹著利劍所擁有的飛機。 

  從戰鬥機開始，殲10、殲18，再到直升機，黑鷹運輸機、掛載國產qjk99機槍吊艙的小羚羊、武直-9,最後還有一架國內最先進的武直-10武裝機。老白，一架一架的詳細介紹著，徐子陵也讓獅子一架一架的把它們的一切都模擬到系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