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修分四類
白木容點了點頭,隨陳雲生一起將那三成的魂石放入一個納虛戒中。w w vm)捏著那個光澤閃爍的戒指,陳雲生對白木容說道:「這些魂石給你吧。」
女子搖搖頭道:「我不修元神,不用魂法,你給我作甚?」
陳雲生從納虛戒中取出
陳雲生看著雄關自語道:「看來金沙國是國富兵強啊。」
「這是自然。」徐白露介面道:「敢為尊駕不遠十萬里來到金沙國所為何事啊?」
看著年輕人好奇的面孔,陳雲生含混道:「我有一個小時的玩伴被金沙的一位高人收去做了徒弟,多年不見,年少之時曾經有一約誓,道成之日相見,正逢我修道小有所成,所以才不懼路途遙遠,前來探訪。」
徐白露贊道:「閣下真是重義之人,佩服佩服。我徐白露,就喜歡結交這樣的人物,如果尊駕不棄,我們結伴前往。」
徐白露的邀約正趁陳雲生的心意,原本就擔心入關時沒有人引領,出了什麼岔子。這次有人自告奮勇,當然求之不得。他看了看大嶼關壁壘森嚴,點頭道:「正合我意。」
徐白露命令手下人為陳雲生騰出一輛大車,供他們四人休息。雖然從外邊看大車有些簡陋,可內部還是很寬敞舒適的。靠在柔軟的墊子上,木車晃晃悠悠前行,陳雲生恍如隔世,彷彿回到了年少時的越州,父親帶著自己坐著馬車穿街走巷,那個時候每隔不久便會有人在車前乞討,而他的父親便取下錢袋送出幾枚大錢。人們感恩戴德的話聽得太多了,他當時還以為世間之人都是如此和善。想想後來發生的事情,陳雲生不禁唏噓不已。
車門一陣搖晃,將他從回憶中喚回,只見徐白露托著一個食盒,其中放著幾盤點心和五個茶盞。將食盒平鋪在草席之上,徐白露為陳雲生和白木容以及兩個滄瀾衛倒上茶水,顯得頗為熱情。
只見他先飲了一盞,放下茶杯道:「不瞞陳前輩,我從小就對大嶼山東邊的世界感興趣,奈修為有限,道行不高,去不得那裡,今日正好碰上你們,閣下若不嫌煩,不妨給我講講那邊的故事。」
看著這位年少重義之人,陳雲生打心眼裡喜歡,他抿了口茶,說道:「大嶼山以東有很多個國家,比如南方的章邯國,北方的冷月國,地處中原的西涼國,現在改名為龍川國。繼續向東,便是毗盧國,靠近東海之地又有靈陽和東川兩國。除了這些國家之外,東邊大陸上還有很多不屬於國家的組織。有些以門派自居,有些以幫會自詡,例如天穹山脈就有七個比較大的門派,大陸東方靠海的地方有一塊自治之地,叫做東海之濱,這裡魚龍混雜,常有盜寇出沒,更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的組織,比如暗鴉和紅袖。」
徐白露聽得饒有興趣,插嘴道:「那修行者呢?修行者如何在門派和國家之間分佈?」
「修行者分為四類,第一是散修,散落于山谷,荒野,冰原,或是鬧市之中。這些人多半生性閑散,不願為人賣命,修的是天道,念的是天命,是超凡脫俗的一群人。另一類修士就是你口中的戰修,他們受雇於國家和組織,這些人為靈石而戰,沾染了些俗氣,由於有了靈石、靈藥以及各種法器的幫助,這些人的力量最大。第三類便是隸屬於門派的修士,他們既有自己堅守的道義,又如同戰修一般有組織的採集靈石,煉製靈藥和法器以輔助修行。他們心中最多的便是傳承,有了門派才有所謂的道統,才繼而有了傳承之說。」
說道這裡,陳雲生悠然地望著外的流雲,心中生出一絲感慨,正因為有了他們這些人,天穹派的傳承才不至於煙消雲散,那些用生命守護門派之人才死得其所。
「你說了三類,那第四類修行者又是什麼人?」徐白露好奇地問道。
陳雲生慢慢說道:「第四類人,他們因為某種相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做的事情多半見不得光,例如剛才與你講過的暗鴉,紅袖之流。他們沒有道義,不尊法度,心中更半點敬畏。這些人多半是窮凶極惡之徒,多半不得善終,是修行者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