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最後的蟲怪
_up;……om蟲怪一抖碩大的身軀,張起兩隻棕黑的巨翅,將自己的雙眼護住,無痕的長刀雖然犀利,卻無法斬破巨翅的防禦。.銀se的長刀被巨翅彈開,蟲怪突然伸出一隻大手「砰地」握住刀鋒,毫不懼怕那吹毛可斷的利刃。它用力向地上擲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只留下一個黑se的小洞,那柄刀不知道被擲到多深的地下。
蟲怪微微發力,東海釣叟臉上泛出一抹苦澀,他將身上所有的靈元都運到雙腿,就是為了保住雙足,但是蟲怪的力量何其之大,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陣「咯嘣」聲,一息之後,東海釣叟的雙足被生生割裂,兩隻穿著雲履的腳落在地上,再也不屬於他的主人,雙腿的傷口處露出了白se的骨頭渣子,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不等東海釣叟落地,蟲怪張開一隻大手將他攔腰握住,在蟲怪巨大的身體面前,東海釣叟如同一個玩偶,任人宰割,渾然沒有元嬰地仙的氣勢。蒼月拔出一支箭,迅速搭在殘月弓上,他的手飛快的拂過箭矢上那一層極其jing致的陣紋。弓拉直如滿月,弓身發出一聲咯吱的輕響,蒼月猛然鬆手,只聽「咯嘣」一聲,一股白氣湧起,那支箭已經飛至蟲怪的身前兩丈處,速度之快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蟲怪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握住那根箭矢,箭身在它手中旋轉著向前刺去,陣紋摩擦著它的手掌,發出刺耳的異響。最終箭矢在即將刺中蟲怪眼睛的地方停了下來,箭尖距離蟲怪的復瞳不足一寸。
蟲怪一聲暴吼,將箭矢朝蒼月擲了回去,速度居然不比殘月弓慢上多少。眼看著蒼月便要中箭,狂刀驀然衝上,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連續出了三刀,將飛箭斬為三段,但箭尾去勢太急,硬生生撞在他的胸口。狂刀悶哼一聲,身體向大殿的一根明柱飛去。
此時天空中張開一張巨大的黑se元磁網,狂刀的身體跌入網中,才免於受傷。陳雲生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冷峻,從剛才狂刀向後墜去的勢頭,他已經衡量出那一箭的威勢,狂刀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身體前面的甲胄依然凹下去一大塊,單憑箭尾便有這樣的威力,若是加上箭頭,那威力自然不可想象。
此時蟲怪飛速地在大殿中遊盪著,同時將東海釣叟抓到自己的面前,一邊獰笑著,一邊張開巨大的花瓣嘴,口中一層層的三稜錐形狀的獠牙不斷變換著方向,一條泫然yu滴的粘液掛在嘴角。
東海釣叟三魂七魄嚇跑了一半,來自腳下的劇痛和腹部如同鐵鉗一般的緊握令他一時間有些窒息。但是每當他迷亂的眼神對上蟲怪那張無比猙獰的面孔之時,便有一瞬間是清醒的。
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jing血於自己的左掌,右手不停在左掌畫著什麼。但是蟲怪耐心已經耗完,張開巨口一下便咬掉了東海釣叟的半個腦袋。白膩的腦漿還保持著完好的形狀,如同剛剛上架的豆腐,雖然軟糯但絲毫無損。
東海釣叟僅存一隻眼中布滿了絕望,他咬著牙將那半道法訣施展完畢,用滿是鮮血的左手,狠狠拍在蟲怪的黑se大手上。黃se的符文飛快地跳躍著,舞動著,在蟲怪臂膀上蔓延開去。
一絲白煙湧起,蟲怪發出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嘶嚎,剩下的兩隻手將那隻布滿黃se符文的手臂捉住,居然扯了下來,一蓬白se的液汁噴濺出來,灑了癱軟在地上的東海釣叟一身,他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同樣潰爛的還有蟲怪那隻掉落的斷臂。(:)
東海釣叟咬著牙,揮舞著殘缺不全的手臂在身前捏出法訣。一個粉白的嬰兒出現在空中,一臉惶恐,正準備掐訣逃竄,一隻大手無比迅捷地將他握在手中。嬰兒驚恐的眼眸中映出了蟲怪憤怒的腦袋,它張開大嘴,將東海釣叟的元嬰囫圇塞入口中,以元嬰之弱小,尚它不足塞牙縫的。吃掉東海釣叟,蟲怪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轉而望向蜷縮在大殿一隅的紅鸞。它對陳雲生等人的仇恨要遠遠小於紅鸞和東海釣叟,這也是為什麼他第一個便殺掉東海釣叟的原因。
從蟲怪擊退滄瀾衛到吃掉東海釣叟的元嬰,僅僅花了十息的時間,陳雲生剛剛救下狂刀,不料東海釣叟已經被殺。心中一驚,戰局又向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了一步。東海釣叟就算再不濟,也是元嬰修為,一對一來說,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一個強悍的角se居然被對方瞬間滅掉。可見蟲怪難對付到了什麼程度。
此時野火已經移到蟲怪的身後,長矛掛定風聲,she向蟲怪的后心。這怪物身體一花,居然從原地消失,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來到野火的身後,它掄起大手,如同打蒼蠅一般將野火重重地擊了出去。
嘣地一聲,蒼月地第二箭出手,箭矢拉出一道白霧she向蟲怪,與此同時陳雲生將天玄霸氣激發到了極處,他身上開始浮現出黑se的紋路,速度也快到了極致,他在自在宮滿是殘垣的碎石中飛快遊走,像一隻捕捉戰機的鯊魚一般。
蟲怪掄起大手,將那根箭羽打飛,箭矢帶著巨大的威勢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溝壑,溝壑越來越深,最終將自在宮的一面山牆推到,一直向宮外的苑囿延伸而去。
光線和風從斷牆出透了進來,但是大殿內壓抑的氣氛卻沒有隨之變淡,反而越來越濃重。無痕安靜地站在東北角,手中提著剛剛費勁力氣才找回來的銀刃。
蒼月隱身於穹頂的大梁之後,已然將第三根箭羽搭在殘月弓上,準備一擊滅敵。狂刀將野火扶起,雖然剛才的打擊威力不小,卻只將野火身後的黑甲擊碎,露出灰se的體表上密如蛛網的陣紋。雖然這次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不代表下次仍能安然無恙。紅鸞和四個女子站在大殿的西北角,對於這場慘烈之極的戰鬥她們似乎束手無策。
當陳雲生轉到第十圈的時候,他終於出手了,一道慘白飛劍呼嘯著刺向蟲怪。對方從發白的肚皮中發出金鐵磨礪的聲響,彷彿在譏笑著陳雲生不自量力。面對那柄法寶級的飛劍,蟲怪懶洋洋地揮動著雙翅,鏜開那柄無力的飛劍。
就在這時,陳雲生換到另外一個角度,再次she出一柄飛劍,同樣慘白的光芒,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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