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曹三
()「師叔,你不是要在這個地方住上十天半個月?」金芙蓉睜開大眼睛,驚奇地問道「看樣子恐怕要住上一段時間了。」陳雲生蹙眉說道,沒有比他更想儘快回到太白峰,回到這個傷心之地。可是他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十天半月。
「這樣最好,總算有足夠時間逛街了。」金芙蓉笑語盈盈地說道。:)
薛離不解問道:「之前經過這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難道這次有什麼新的現不成?」
金芙蓉笑道:「之前和誰逛啊,和你嗎?像塊木頭是的,有啥樂趣。」她又瞅了瞅身旁的易小芸,挽起少女的手,「有她陪著,逛街才有意思。」
薛離諱莫如深地笑道:「之前不爽恐怕是因為花的自己的靈石,這次心情愉悅多半是因為花別人的靈石。」
他和金芙蓉相處ri久,對於女子的秉xing了解的一清二楚,可謂一語中地。金芙蓉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朝薛離吐吐舌頭,「師叔都沒說什麼,你跟著起什麼哄?這些靈石是我和小芸一起偷來的,花著也心安理得,反倒你修為最高,卻空手而歸。」
薛離被他搶白一頓,有些鬱悶地說道:「若不是小虎引地震,恐怕你也不是那麼容易脫身,要說靈石,至少有我們一半功勞。」
「地震,你還好意思說地震。若是你預測到我們遇險,才引地震,救我們於水火,這樣說便有你一半功勞。可是據說我知,地震是你們施法不慎導致的,yin差陽錯救了大家,這隻能說老天幫忙,若謝你,還不如謝老天。」掄起無賴,薛離哪比得上金芙蓉。
易小虎一臉羞愧,他才是躺著中槍。
「都別說了,趕緊去找個客棧要緊。」
陳雲生話,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什麼。一行人沿著大道向前走,轉過一個路口,現了一個相對整潔的客棧,雖然建築簡陋,可名字叫的卻雅緻,叫做何方jing舍。
陳雲生步入客棧,在櫃檯定下三間上房,薛離和易小虎一間,易小芸和金芙蓉一間,陳雲生自己一間。經過這些天的奔波,一行人多少有些疲倦。晚餐之時,陳雲生和薛離都跟著隨便吃了點,畢竟城中的靈氣過於稀薄,還需要吃些食物補充。
一夜無話,第二天,金芙蓉一早便和易小芸結伴出行,留下陳雲生、薛離和易小虎三人在客棧吃早飯。客棧的夥計格外熱心,看到陳雲生是外地人,說了很多本地有意思的事情和習俗。
感到這個夥計知之甚多,陳雲生心中一動,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知道曹家嗎?」
夥計睜大眼睛,彷彿看一個怪人一般看著陳雲生,「曹家?你說的是紫陽城中的曹家嗎?在紫陽城中還有不知道曹家的人嗎?」
「這樣最好,曹家現今有幾代人?」陳雲生如同閑聊一般。
「曹家當代家主是曹毅,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已經好久沒人見過他了,據說早就不在紫陽城中了。和他同輩的高人也有幾位,自我出生,也沒有見過。現在在外邊活動的是曹家的二代人物,這人就多了去了。他們也大多是半仙,整ri神龍見不見尾,遁光一起,動輒千里,懸乎的很哩」
「曹家據說善於製作法器,具體什麼是法器,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的交遊甚廣,據說有人專門從南蒙大洲或是八荒大洲來到青洲找他們煉製法器。」夥計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陳雲生抬起眼睛,瞟了夥計一眼,輕聲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呢,說說曹家的三代的人物。」
「三代中最為出se的人物是曹子川,此人據說深得曹家老祖的青睞,為人也厚道、平和,城中很多人都見過他。我有幸也見過他一面,真是一流的人物。」夥計說道這裡,咽了口唾沫,翹起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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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曹家有位三公子,不知你對他了解多少?」陳雲生為夥計倒了碗水。
「你指的是曹三嗎?」夥計說到這裡,突然壓低聲音,「他是個怪人,曹家唯一的一個怪胎。」
「哦?莫非他長著四隻胳膊,三條腿嗎?」陳雲生聲音提高。
「這個倒不是。只不過他做事比較奇怪。三年前,曹三看到村口有兩個老頭對弈,他便來了興緻。每ri上午都去觀看,連續一個月,最終一個老頭受不了一個整ri碎碎念的主兒,主動退出。自此之後,曹三每天都和另一個老人對弈一上午。每次他都輸的一塌糊塗,但卻越戰越勇,毫不沮喪。」
夥計喝了口水,自己笑出聲來。當他看到陳雲生一臉正經的樣子,尷尬地擺擺手,「抱歉,失態了。」
「後來呢?」陳雲生追問道。
「一年之後,最後那個老頭也受不了了,投子認輸。曹三長笑一聲,自此再也不碰棋子。你說這人是不是一個怪人。」夥計又忍不住笑了兩聲。
「還有什麼事情比較有意思?」陳雲生將那盞水滿上。
「若說最驚世駭俗的事情,便是曹三喜歡上了一個四十歲的寡婦。在人家門口蹲一個月,每ri唱那幾老情歌,當年據說連幾千里之外的夜熠城的人也趕來看熱鬧。」夥計說的眉飛se舞,有些控制不住的架勢。
薛離吃了一口稀飯,聽到這事,差點沒噴出。他憋的滿臉通紅,「這曹三有點二啊,明明人家不喜歡她,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在他心中,並沒有覺得曹三喜歡寡婦有什麼不妥,他只是覺得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兩情相悅的事情。
「然後呢?」陳雲生一本正經地問道,他不認為事情會這樣不了了之。
「據說曹家家主震怒,給了曹三一巴掌。結果第二天,他竟然帶著一個碩大的巴掌印來到寡婦門前。不過曹三雖然有些瘋狂,卻從不依仗曹家的勢力,據說那個寡婦再婚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家門口了。」夥計說道最後,對曹三的所作所為也有些認可。
「有沒有一種可能,曹三在幫那個寡婦?」陳雲生蹙眉問道,他感覺事情並不像夥計講的那麼簡單。
「這個就不知道了,曹三行事天馬行空,不是我這樣的小雜役能夠懂得的。不過說實話,我倒有些佩服這位三公子,放著曹家高高在上的公子不做,整ri和下人們打成一片,這些天他有迷上了賭錢。昨天叫囂著要贏遍所有人。哎,我要是曹家家主,也會為這樣一個子弟犯愁的。」夥計將面前的水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