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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遭遇強敵

  陳雲生在柳曉山阻止火龍之際,開始向兩位修士發起攻擊。他手指法訣如同蝴蝶般紛飛,一張口噴出二十幾個赤金se的火球,各個都有頭顱大小。陳雲生揮指向前,火球便向對面的兩個修士撲去。 

  隨著奇靈引修為的提升,陳雲生運轉火法之時威力也更大,從火球的顏se就可以看出來。姓許的修士施放的火龍顏se為橙紅,陳雲生的火球顏se是赤金,雲泥立判。 

  對面兩個修士好歹也是築基修為,面對陳雲生凌厲的攻擊,拼著xing命防禦,倒沒有xing命之憂。黑臉修士駕著一件飛空法器騰身而起,將兩根長刺拿在手中,居高臨下向陳雲生襲來。姓許的修士拚命催動龜甲,想要防住陳雲生的火球。 

  飛在最前的兩個火球已經撞上了龜甲,天空中如同綻放了一個巨大的火花,顏se瑰麗無雙。在耀目的火光下根本看不清龜甲的情況。姓許的修士轉過頭,避開身前刺眼的光亮,通過神識他已經知道龜甲擋住了兩枚火球。可是自己的靈元也如同外泄的江河一般流淌一空。現在他能做的只有逃命了。 

  陳雲生可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其餘十八顆火球繞到對方的側面、身後還有頭頂開始攻擊。姓許的修士叫苦不迭,他手上做了一個土遁法訣,yu借土遁逃走。 

  陳雲生看得真切,他土遁已經修鍊到了三層,可比姓許的修士jing純的多。看到對方手勢剛起,心中已然明了。搶先遁入地下,瞬息間就行至對方的腳下,三根銀絲埋伏在土中,就等姓許的修士入彀。 

  這位姓許的修士現在已經十分的狼狽,前方火光衝天他根本看不見陳雲生的行動,左右上三個方向都有襲來的火球,令他也顧不上用神識檢測一下腳下是否安全。他生怕自己的遁的慢,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jing血催動。連續兩次咬舌,已經讓他的舌頭稍微短了一截。 

  沒想到剛剛遁入,就感覺到一股劇痛從腳下傳來,接著心中感到一涼,一物飛快的穿過了心臟。陳雲生指尖微微顫動,很快的結束了對方的生命,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向對手施加多餘的痛苦。 

  在空中的黑臉修士將這一切看到清清楚楚,剛開始他還有和陳雲生拚命的心思,感到姓許的修士生命氣息已歿,不敢再負隅頑抗,全力催動腳下的飛空法器,準備逃之夭夭。 

  此時,柳曉山已經收拾了火龍,看到前面火光衝天,天空中的修士妄圖逃跑,不由得化身一道藍光追去。 

  她的水遁可謂一絕,先天的奎水晶體,對於水屬xing的功法基本不用怎麼修鍊就能達到很高的境地。水遁之術一共七層,現在柳曉山可以施展四層的水遁之法,比對方的飛空法器可快了不止一倍。 

  黑臉修士正在全力遁逃,突然前方雲開霧散,一位身材窈窕,面se黑紅的姑娘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個女子二話不說,手上做了一個拈花法訣,黑臉修士周圍的水汽迅速凝結在一起,一個巨大的水球將他困在其中。 

  「水牢術!」黑臉修士臉上現出驚恐之se,可是任憑他怎麼揮動手臂,施展法訣也無法脫出。手刨腳蹬,眼看著就要窒息而亡。 

  正在這時,一道極其迅捷的劍光飛至,在水球上一劃而過。水球表面突然現出一道紅se的光痕,片刻間,水球土崩瓦解。黑臉修士如獲大赦,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大如黃豆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從面頰上流淌下來。 

  柳曉山感到身後有一股巨大的靈壓襲來,趕緊向一旁閃去。她身子甫一落定,一道雷光就落在她剛剛的位置,聲勢十分的驚人。 

  陳雲生已經從土內鑽出,看到半空中,離柳曉山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穿黑se長袍的男人。此人面se焦黃,兩眼細長,頭髮披散,額頭系著一條金se的絲絛。巨大的殺氣從此人身上傳來。 

  「不好,又是一個金丹修士!」雖然陳雲生對於金丹修士的恐懼已經不似之前了,但是這個修士帶給他壓力卻超過之前任何對手。 

  柳曉山也感覺到黑袍修士的可怕之處,不敢在空中逗留,一溜藍光閃過,回到了陳雲生身旁。 

  黑臉修士站在黑袍修士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祖,您來的正好,我們遭到這兩個人的伏擊,損失慘重,許領隊已經被他們殺了。」 

  黑袍修士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五比二,讓人家殺的這麼慘,還有臉給我說。自己回司天閣請罪,別在這裡現眼了。」 

  黑臉修士點頭哈腰的領命遁走。 

  陳雲生如臨大敵,天玄霸氣加身,防止對方突下殺手。柳曉山也拔出了秋水劍,橫在身前,最好迎擊準備。 

  黑袍男人落在兩人身前,以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兩個人修為不低,手段毒辣,今天老祖心情好,不願意動手殺人,你們就自行了斷。喲,小姑娘的劍不錯,竟然是太白金晶做的劍鋒,玄冰做的劍骨,在你手裡恐怕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浪費,浪費。」 

  陳雲生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含糊地問道:「你是何人?報名再戰。」 

  黑袍男人發出一陣如同鬼魅的笑聲,讓陳雲生聽了渾身發毛。 

  「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我號稱鬼蝠老祖,現在領咸州司天閣的長老一職,剛才你們殺的四個廢物都是我的手下。現在我要吸了你們的jing血,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這樣說的夠清楚了。」 

  鬼蝠老祖吐出猩紅的舌頭,舔著上嘴唇,用一種迷離的目光看著陳柳二人,彷彿盯著一盤美味。 

  一道藍se的電芒刺向鬼蝠老祖,陳雲生髮動攻擊了。鬼蝠老祖笑了一聲,伸出左手,手掌向前。從他手掌中發出一團如同水波的紋路,這團詭異的水波經過的地方,空氣被急速的壓縮著,發出哧哧的響聲。那倒閃電甫一接觸波紋,就被迅速肢解成零碎的電弧,接著就消失在空氣中。 

  陳雲生哪裡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手段,不過現在可不是發獃的時候。他急忙催動金靈盤絲手,五根細細的銀線刺向鬼蝠老祖。 

  鬼蝠老祖還是那招,從掌心中發出一團詭異的水紋紋路,眼看銀線就要接觸水紋,陳雲生突然生出一種恐懼的感覺。他急中生智,手指微動,銀se的絲線巧妙地繞開了水紋,直取鬼蝠老祖。 

  鬼蝠老祖嘴角上揚,陳雲生這招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身子閃電般的跳開,躲開了陳雲生一擊。銀絲卻猶如有生命一般,速度極快地循著鬼蝠老祖避開的軌跡追來。鬼蝠老祖來不及放出水波,急忙縱身飛到半空中。 

  在二人交手之時,柳曉山已經輕輕地隱在一片雲朵之中。她和陳雲生相處ri久,兩人心意相通。進攻之前,陳雲生的眼睛已經將作戰計劃和柳曉山交流清楚,二人一明一暗分兩條線進攻,這樣相互之間也有照應。 

  水彈術,這最簡單的水法術在柳曉山的手中運用的神出鬼沒。幾十顆大拇指大小的水彈凝接在一塊雲朵中。 

  鬼蝠老祖飛在空中,銀絲長度有限,無法觸及,他稍穩心神,正準備發起攻擊。突然頭頂傳來嘶嘶的破空之聲,抬頭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鬼蝠老祖祭出一塊五se手帕護在天靈。 

  手帕見風狂漲,約莫有半畝大小,一團團五se光芒籠罩在手帕上。柳曉山的水彈打在手帕上,如同蚍蜉撼樹,不過一息,全部消失不見。 

  鬼蝠老祖面se有些難看,鬥法伊始,他有些小瞧了兩位築基修士。毫無疑問,陳雲生的金靈絲威力不小,所以鬼蝠老祖有點不敢硬接,兩個人的戰術配合的也天衣無縫,令他有些應接不暇。 

  不過他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在咸州司天閣內說一不二,就算那些金丹中期的修士見到他也要客氣三分。今ri被兩個後生逼得閃躲,已經算是自掉身價了。 

  神念微動,剛才一直在半空盤旋的紅se飛劍夾雜放出劍芒,向陳雲生刺去。這一劍的威勢大的嚇人,以劍身為中心一尺內的空氣開始扭曲變形,發出沸水的爆鳴聲。陳雲生從來沒有放鬆過jing惕,看到敵人終於有實質的攻擊,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半。 

  修士鬥法一般時間都不長,除非兩人陷入死局,開始比拼靈元。一般而言很少有修士去破解對方的法術,如果能躲過,何必費力破解呢。兩人都未出招之時難免都相互忌憚,這段時間最為難捱。一旦有人出手,即使是雷霆一擊,就算是死招了,因為無法更改,不能撤銷,被攻擊之人在心理上會好過一些。 

  如果此時被攻擊的人躲開了對方的法術,那麼攻擊者不免會留給對方一個很短時間的空當,這為防守者提供的機會。所以攻擊者一般出手就是殺招,除非勢力相差懸殊,否則不會做任何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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