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婚約 求收藏
雖然是七月的天氣,只有中午時分太白峰才會有一絲夏ri的氣息。鑄劍堂門口,柳曉山和陳雲生兩人略帶焦急的等待著,今天是和葉穿雲約定好的三月之期的最後一天,陳柳二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葉穿雲耗費三個月才煉製出來的驚世一劍。
突然,鑄劍堂對面的地火宮內最為顯眼的地火間的大門被打開了,一陣紅se的煙霧中三個蓬頭垢面,面容有些憔悴的人物走了出來。
一向風流倜儻的葉穿雲竟然變成的這副鬼模樣,這讓陳雲生無比的驚訝。後面跟著的何望川老遠就開始向陳雲生揮手,方明蘭也滿臉笑意的朝柳曉山點頭示意,陳雲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看來鑄劍應該是成功了。
葉穿雲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滿面炫耀之se的說道:「雲生久等了,師兄終於在今ri最後一刻將這柄秋水劍煉製成功,雖然名字有些俗套,但是絕對和凡間的秋水劍不是一個檔次。」
說罷他從身側拿出一柄插在白鯊魚劍鞘中的寶劍,葉穿雲肅然道:「此劍劍身長三尺,劍身最寬處一寸半,劍鋒用太白金晶淬鍊六十四ri而成,劍骨用萬年玄玉鑄成,陽面紋了三十三重裂天陣,是取自蕭四哥的裂天劍上的陣法,yin面紋了二十五重金剛陣取自姜師兄的切金劍,所以此劍無堅不摧,堅韌無雙,還有萬年的寒氣繚繞,端得厲害!」
陳雲生不解問道:「之前不曾聽六師兄說起,難道你還jing通陣道不成?」
葉穿雲笑道:「兵刃、法器上的陣法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又被成為符陣,單單拿出來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言,只有和法寶配合才能發揮出威力。師兄也不懂什麼陣法,我們法寶上的陣法都是老祖親自創製的,歷代沿用至今,就連師父都無法更改分毫。」陳雲生點頭不語。
「穿雲兄說的熱鬧,就是不把寶劍出鞘讓小妹仔細端詳一下,難道有意賣關子不成?」柳曉山嫣然道。
葉穿雲也不答話,左手探起雙指點在白鯊劍鞘中間,道了聲「開」,一道藍盈盈的劍芒瞬間衝上九天,柳曉山心中歡喜,如同雀兒般一溜藍光追了上去,天空中一人一劍展開了追逐。
陳雲生暗嘆:這丫頭的水遁功夫甚是了得,藉助天空的雲氣來去如風,可比自己的土遁快了很多,不愧是紅拂的高足。
約莫盞茶之功,柳曉山就擒了寶劍在手,藍光乍現,回到了眾人眼前。她喜孜孜將自己的一滴jing血滴入藍盈盈的劍脊之上,頓時沒入劍身不見了蹤跡,秋水發出一聲悅耳的嗡鳴聲。
由於柳曉山還未能結成金丹,所以僅僅完成認主儀式還不能煉化寶劍,激出劍光,只能當做尋常的法器使用。
葉穿雲接著說道:「為兄此次鑄劍,主要鑄成的是秋水劍,順便幫望川和明蘭各自鑄了一柄防身法器,喚作瑞陽和水月,你二人不妨也展示給師叔看看。」
何望川一馬當先,率先將一柄長約四尺的寶劍從儲物袋中拽了出來,他在金se劍鞘上拍了一下,一柄金光燦燦的寶劍從劍鞘中噴薄而出。
由於他身材矮小,只能將長劍舉過頭頂,才不至於劍鋒掃地,此劍一看就是至剛至陽之物,不由的讓人感到一股浩然正氣從中而生。方明蘭也依言拔出水月劍,一股瑩白的劍光席捲而來,二尺六寸長的白se劍刃給人帶來一股淡淡的憂傷之氣。
看完三柄寶劍,陳雲生對於葉穿雲的佩服也達到了頂峰,他略帶仰慕的說道:「當ri在排雲殿中師伯說我的龍鳳雙刀是件殘寶。我在使用時也微感奇怪,雙刀為何不能像尋常法器一般祭出殺敵。聽師伯說需要真龍真鳳之jing血才能修補完全,雲生手中倒是有半根龍爪,不知能否派上用場?」
陳雲生拿出當ri用麒麟斬砍落的半截龍爪,此物被黑骨冰封,他只是將此物拿出,並沒有破壞黑骨的封印。
葉穿雲面se凝重起來,他仔細端詳著冰封在玄冰中的龍爪,說道:「非是為兄不幫此忙,只是真龍真鳳的jing血需要同時湊足才能夠補全這龍鳳雙刀。如果為你先行修復了龍刃,沒有鳳刃的牽制,龍刃定然飛去九霄不復歸兮!」
陳雲生點頭稱是,心中暗暗記下,待得有機會一定要找到真鳳的jing血。
眾人相談正歡之時,鑄劍堂門前的大路上來了兩個女子,走在前面的身穿一身紅紗,不時被山風吹拂,更突顯了女子曼妙的身軀。後面跟著一個女子,身穿青衣,顏se就如同普通的二代弟子所穿著的一樣,但式樣上做了些許的修改,將女子玲瓏的曲線烘托的淋漓盡致,不禁讓人遐思不斷。
看到二女,在場眾人的表情各不一樣,陳雲生先是露出些許的驚異,後來轉為欣喜。柳曉山的神情較為複雜,有一抹女孩子特有的驕矜氣息,彷彿要和來人一比高下的感覺,然而更多的是一種看到閨密的歡喜。
何望川和方明蘭臉上露出了單純的笑容,尤其是方明蘭臉上還帶著兩個梨渦,顯得很是可愛。葉穿雲眉頭微鎖,表情有些緊張,又帶著些許無奈,彷彿對於對面的女子有種無可奈的畏懼。
陳雲生搶上一步,恭敬的施禮,說道:「參見七師姐。」
兩個童兒也蹦跳的上前拜見。柳曉山婉約的跟在陳雲生的身後,對寒江燕盈盈一拜,她雖然不是天穹派的弟子,但是禮數上要隨著陳雲生,行禮完畢。她牽起後面言如詩的手,到一旁輕聲細語去了。
寒江燕擺了擺手,示意罷了,她鳳目停在葉穿雲身上,脆生生喊了一聲,「六師兄」
這一聲在別人耳中猶如燕語鶯聲般清脆悅耳,葉穿雲心中卻叫苦不迭,他和寒江燕相處了幾十年,這女子每次表現的如此,定然是有事相求,而且還不易辦到。
他猶豫地回望了一眼,和寒江燕明媚的眼眸對視一下,又縮回眼光,有氣無力的說道:「七師妹今ri怎麼如此悠閑,有空到師兄的鑄劍堂閑逛。」
寒江燕小嘴一撇,說道:「葉兄每次都對小妹愛答不理的,難道小妹心中想你,念你,也不能來看看你么。」
陳雲生等人滿面笑意的看著葉穿雲,此言在葉穿雲耳中卻是無比的不受用。他苦笑道:「穿雲不才讓江燕妹子惦記了,七妹有話直說,師兄定然力所能及的幫你就是了。」
寒江燕清脆的笑聲響起,她裊裊婷婷的走到葉穿雲的身邊,雙手幫葉穿雲撫平了由於三個月苦修弄亂的衣衫。葉穿雲只感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將自己包裹,他臉上現出陣陣的紅暈,丹田中有絲絲縷縷的熱氣涌動。
陳雲生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寒江燕嘆了口氣,說道:「都怪平ri江燕對於六師兄過於的刁鑽,讓六師兄誤認為江燕只會撒潑使蠻,但是穿雲哥為何不解小妹的心思。」
「每次江燕都要尋得一絲借口才能夠親近師兄,然而師兄每次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讓小妹心中百轉千回,顧影自憐。這次多虧小徒如詩點破,江燕才如夢方醒,原來吐露芳心要如此這般行事。」
寒江燕輕愁薄怨的訴說著,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人是活動的一般,世間所有的顏se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顯得越發的明艷不可方物。
柳曉山微微皺眉,向言如詩看去,此女一臉無辜加無奈,她們師徒之間發生了什麼對話,只有天知道了。
葉穿雲面對眼前的寒江燕徹底的無語了,此女風姿綽約是他所喜愛的,但刁蠻jing怪又是他無法消受的,所以他獃獃愣愣的站在那裡,一語皆無。
寒江燕看著他的表情,嫣然道:「小妹已經吐露了芳心,師兄無語也算默認。既然如此,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感謝一下小徒為小妹解開心結,讓我們能夠心意無間呢?」
葉穿雲一絲冷汗從額頭冒出,木訥的說道:「應該,應該。」
「小妹聽聞師兄最近得了塊太白金晶,似乎已經幫柳曉山妹子鑄了把劍,一塊頭顱大小的金晶,少說也夠煉製四把寶劍的,穿雲哥應該還有剩餘。」
寒江燕鳳目緊緊盯著葉穿雲的儲物指環。
葉穿雲一副不情願的說道:「還有三兩本來是用來修復五行青木遁的,現在就為如詩師侄煉製一把兵刃。」
言如詩臉上通紅,她可沒向寒江燕索要什麼法器,只是和此女探討了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寒江燕就興沖沖的把她拉到了這裡。
寒江燕洋溢著無比歡欣的笑意,說道:「就知道穿雲哥不會拂了小妹的心意,我現在就去找谷師兄將我倆的事情說明,讓他摘個良辰吉ri為我倆完婚,小妹今天真是太高興了。」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兩個童子傻乎乎的跟著拍手外,其餘眾人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神情。言如詩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著自己的授業恩師,心中出現了八個大字「天馬行空,肆意而為」,這都是哪跟哪啊。
陳雲生乾笑了一聲,對喪失五感,呆立當場的葉穿雲說道:「雲生恭祝六師兄和七師姐能結成連理,共修大道,婚禮之ri一定要提早告知,讓雲生也有所準備。」
說完拽起兀自沒有回過神來的柳曉山化作一團黃光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