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被淘汰的「騎士鎧」
以第五斯巴達軍團為主力突襲梅克倫堡公**的戰鬥就跟突襲城下的容克和德意志貴族聯軍一樣,沒有絲毫的懸念。
一萬多梅克倫堡軍做了抵抗,但在數倍的敵人和騎兵配合步兵的輪番衝擊面前,戰鬥經驗為零,指揮水平低下的梅克倫堡公**只表現出了稍稍比好一點的水平。只一個小時,梅克倫堡公**除了那些狼狽而逃的一小部分重要人士們,不是成了俘虜便是永遠地躺在了這片妄圖征服的土地上。
兩個小時候,帶人去清點戰果的列瓦爾德和阿列克謝把情況稟告了上來,昨天的黑森人團和第五斯巴達軍團殺敵高達一千四百七十五人,被俘虜的容克和德意志諸侯規模高達三千四百三十七人,其餘潰逃。由於沒有足夠的騎兵擴大戰果,起碼一半的敵人逃了出去。梅克倫堡公**傷亡更慘重一點,第五斯巴達軍團和列瓦爾德的普魯士軍團共同創造了殺敵兩千四百七十餘人,俘虜將近六千,其餘潰逃,自損不足百人的輝煌戰果。
柏林城下的敵人多國聯軍傷亡過四千,被俘過萬,其餘潰逃,這也就意味著入侵普魯士的敵人除了薩克森已經不足為慮,不過這樣一來,問題也就上來了。
一個戰後的戰略布置擺在了我們眼前,哪怕我已經心裡有了主意,我還是舉行了軍事會議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莫里斯當場很牛逼地表示,作為羅馬人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嗯,這貨也就會說這種說了相當沒說的話。
君士坦斯分析了很多關於普魯士的形勢,但說了半天。儘管我已經了解到了最近普魯士的情況,可他依然沒提到任何一個關於如何處理現狀的意見。
阿列克謝,這貨更簡單,他說我拿主意就好了。
希庇亞斯,大局觀不夠。
最後,我看向了普魯士人列瓦爾德。
作為留守普魯士的普魯士將軍,他是德紹親王和施維林兩個一起推薦的,在對陣卡爾十二的戰鬥里,我對他的印象還算好,他對現在打敗了敵人的建議是進攻薩克森。
容克已經不足為慮。最多也就只能盤踞多年經營的地盤裡面折騰一陣子,但這個時候決不能把時間在浪費圍剿他們上,我們應該趁此機會出兵進攻薩克森公國。之所以去薩克森,而不是梅克倫堡的原因也很簡單,要是去了梅克倫堡公國的話就少不得要分兵留在柏林。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事家和虔誠的基督徒,列瓦爾德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在無時無刻地。儘可能地保持兵力上的優勢。因為上帝只站在兵力佔優者這邊。去薩克森的話,梅克倫堡那邊已經利奧波德那群普魯士騎兵了,足夠牽制已經敗北過一次的梅克倫堡公國。其次,梅克倫堡公國背後就是瑞典人,哪怕我們打下了整個梅克倫堡公國,吃下去的東西。遲早要吐出不少來。趁著這個時間,我們還不如抬一抬跟薩克森的竹杠。到時候,寄希望於薩克森和瑞典的梅克倫堡聽到薩克森已經退出戰爭的消息,不是對那邊看不到勝利希望的梅克倫堡影響更大嗎。一旦梅克倫堡公爵投降。讓兩個最具威脅的外國勢力退出戰爭,容克們就明白他們的堅持已經沒有意義,他們的起事不再有堅持的希望。那樣,後面的是要鎮壓,還是要談判也就順利了。
在處理容克的問題上,列瓦爾德主張勸降為主。他的意見透露出一個很明顯的意思,即便容克們從外面找來一群入侵者,但他仍然不想對容克們趕盡殺絕。
撇開對容克們的憐憫不談,列瓦爾德的建議很合理,也說明了德紹親王和施維林這兩個普魯士老頭都是挺有眼光的人。
不過,我只能說,列瓦爾德是一個不錯的軍事將領,但思考還是缺欠了點。
但一想到身為一個普通的軍事貴族,列瓦爾德需要思考那麼多政治幹什麼,我就釋然了。
柏林的普魯士步兵團駐軍的一半依然留在原地,黑森人團和薩克森人團由希庇亞斯代替指揮,兵力共九個步兵營九千人將與另一半普魯士步兵團駐軍,即四個步兵團八千人攜帶5門攻城重炮和一個羅馬炮兵營規模的加強普魯士炮兵營,10門12磅炮,16門8磅炮,其他野戰炮不等的軍力匯成一軍。
下一步,我沒有採取列瓦爾德的意見,而是命令列瓦爾德率領這樣一支將近兩萬人的大軍去進攻梅克倫堡公國。
趁他病,要他命!佔領梅克倫堡,儘可能快地迫使梅克倫堡公爵投降!
我的理由很簡單,梅克倫堡公國背後撐腰的是瑞典人,列瓦爾德不主張進攻梅克倫堡公國便是害怕侵佔了梅克倫堡公國又惹上瑞典。瑞典人大軍壓境,我們下方又有薩克森人牽制住我們的兵力,導致我們不得不把我們的戰果給吐出來。但瑞典人現在卻在尼德蘭給拖住了腳步。攻克了梅克倫堡公國,造成即成的事實,這對我們接下來徹底合法地佔領這塊地盤有很大的好處。
在列瓦爾德率兵北上的時間,我則指揮第五斯巴達軍團,派人讓尤金以及他指揮的小鬍子渣渣團過來匯合我,與此同時,我還讓列瓦爾德給利奧波德那群普魯士騎兵們下達了儘快趕來跟我匯合的命令。
以第五斯巴達軍團的九千多人配合小鬍子渣渣團的四千多人,哪怕加上普魯士騎兵也不過一萬六千人,想要攻克被幾乎相同數目守軍守住的德累斯頓,除非是付出慘重的代價,否則很難攻克那座薩克森公爵的老巢。但我從沒想過要進攻薩克森,我要把第五斯巴達軍團派到容克的根據地去跟那些地頭蛇們打游擊!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女友的前男友上場了,但在聽說我要把容克們列為第一針對的目標,這貨就皺著一張臉。
等到軍議結束,其他人都走了,漢斯都還沒有離開,而是依然留在原來的座位上。
「你有話要說?」對於菲列特利亞的前男友,我有點不自在。
漢斯過了好幾秒才像是反應遲鈍地抬起頭,他回答道:「我原以為你會把列瓦爾德留在柏林。」
我明白漢斯的意思,我說道:「你是想說列瓦爾德是一個親善容克卻又忠誠王國的王黨宮廷貴族,把他留在柏林比我更能向容克們釋放一個友善信號,好讓我們完成後面的收尾工作,對嗎?」
「是的。」
抬了抬眉梢,我問道:「你是想說我在破壞腓特烈的計劃?」
「不是。」
漢斯的回答頗讓我意外。
「要不是沒有看到過你那天在紐倫堡軍帳里的表現,我肯定會這麼認為,但現在,我只能說我不清楚你在幹什麼。」漢斯移開了看向我的視線,「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奧托到你,甚至是腓特烈都要針對被打上了容克標籤的階級!他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陰謀謀害國王,這還不夠?」在這還沒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世界了,容克們的行為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但他們從一開始就在被迫自衛!他們只是在捍衛自己的利益,自己寶貴的財富,就跟你們羅馬人捍衛你們的君士坦丁堡和所謂羅馬人的驕傲那樣。這也有錯?如果不是所謂的改革,我們根本就不用走到今天!要知道,在那個奧托開始所謂的改革之前,所有的容克都像宮廷貴族那樣尊敬熱愛我們的國王!」漢斯的情緒很激動,越說越大聲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她,寧願選擇那些泥腿子,也不願選擇我們這些曾經為普魯士王國付出過血汗的功臣!要知道,今天的普魯士如果沒有我們容克的拼搏,根本不可能擴大如此地步!」
普魯士的改革,便是去農奴化,說真的,有時候我也覺得奧托的改革很心急,彷彿普魯士沒了農奴就會國力暴增一樣。不過現在的漢斯怒意似乎有些更傾向於我搶了菲列特利亞這事上。簡單地說,他不服氣。
「漢斯,關於這個在德意志土地上延續了無數代的分封制度,你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容克為王國拚命,王國拿出一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歸我們管轄,這有什麼不對?一千多年都下來了,怎麼到了今天就不行了!」
「傳統並不意味著就是最好的,你看,四百年前的戰爭是一群騎士帶著一群農兵打仗,規模從小到二三十人到大至過千論萬,作戰的裝備也是刀劍盔甲。現在呢?一次作戰的規模的戰略單位便是過萬人,主宰了戰場上千人的刀劍逐漸讓位給火槍,而騎士厚重的盔甲在火槍面前被淘汰拋棄,你口中的覺得沒有什麼錯誤的分封制度,就像過去的騎士鎧甲一樣,對一個時代而言是適用的,但在另一個時代,就成為了累贅,再繼續穿在身上那是錯誤的。」
「是么,我倒要聽聽,我們就怎麼成了被淘汰的騎士鎧了!」漢斯用著那種你不說出來,你就是騙人的眼神瞪著我。
我有點頭痛,倒不是頭痛不知道怎麼解釋,而是該怎麼用簡單的語言讓漢斯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