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動搖忠誠?
現階段法軍的實力光論質量而不論數量可以幾乎媲美第二反法同盟和第三次反法同盟期間里被拿破崙指揮的法軍。
要論第二和第三次反法同盟的素質,別的不說,光是最著名的奧斯特里茨戰役就足以證明當時的法軍論綜合實力已經佔據在西歐各國的巔峰。
面對上這樣一支能夠打爆當時歐洲所有軍隊的法軍,奧地利方面呢?
現在的奧地利比之當時跟拿破崙戰爭時期的奧地利還有虛弱一點,哪怕版圖跟當時的奧地利相比大了不少。
沒錯,現在的哈布斯堡家族跟平行世界里的哈布斯堡比起來顯得更為虛弱。
平行世界里的奧地利之所以能夠在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霸權有許多因素。但真要較真的話,原本只是神聖羅馬帝國東邊山旮旯割據勢力的奧地利公國崛起還要追溯到奧地利公國繼承人娶了勃艮第公國血脈,大膽查理的女兒那一刻。被法國國王,號稱萬能蜘蛛的路易十一玩死的大膽查理是個十五世紀的悲劇。但也正是他的悲劇,讓他的女兒為山地偏遠的奧地利帶去了富庶的佛蘭德斯地區。正是有著這個地區,後面的哈布斯堡家族才有不斷聯姻的資本,要不然,你以為別人沒事娶哈布斯堡家的女兒和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哈布斯堡家族幹什麼?那些跟哈布斯堡家族聯姻的人基本都打著窺視佛蘭德斯的目的,只不過運氣差了一點,以至於讓哈布斯堡在十六世紀通過聯姻將西班牙和奧地利聯合在一起,合併成為一個超級大帝國。
十六世紀的歐洲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時代,雖然遍地戰火,但當時擁有新大陸資金又有佛蘭德斯的哈布斯堡帝國東踹奧斯曼。西打法蘭西,南平義大利,北鎮新教徒,沒事還可以燒燒新教徒和異教徒。只不過,哈布斯堡大帝查理五世估計是有幸拜讀了有關當年羅馬帝國四凱撒和兩皇帝制度的上冊,卻忙著到處亂打仗而沒看下冊,然後腦袋一抽,把哈布斯堡帝國分成了兩部分,導致從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都可以看做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衰落史。只是跟奧斯曼帝國對啃弄出的輝煌勝利和結成反法同盟的活躍暫時掩飾了哈布斯堡家族的虛弱,這種虛弱到了西班牙王位戰爭末期。在英國抽身而出時暴露無遺,坐擁十萬精銳的歐根親王始終戰勝不了只剩下一口氣的法國,等到歐根親王一掛,就連普魯士這個比奧地利還弱小的國度都能把奧地利弄得大小便失禁,要不是英國吊著奧地利一口氣。奧地利早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里被法國和普魯士拖到角落去掄大米了。
一個霸權的崛起是有積累過程的,衰落也是一樣。這個世界的奧地利雖然短時間地稱霸了神聖羅馬帝國卻沒有像平行世界那樣具備主導了西歐格局三百年的硬體。誰讓這個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是羅馬扶持起來的德意志攪屎棍。哪怕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脫離了羅馬的控制一段時間。威風過一段時間。
如今的奧地利,軍隊勉勉強強過十萬,騎兵大概也有一萬五千左右,再加上盟友巴伐利亞舉全國之力參加到這場博弈裡面,奧地利、巴伐利亞聯盟的數目並不比法軍差到哪裡。可是打仗並不是光看數字的呀,在這個時代。士氣非常重要,往往一個勝負的關鍵就在於第一線的線列步兵能否抵住一個衝鋒或是一輪排槍齊射。而且,奧地利的貴族是一個硬傷。
別的不說,光是剛來這裡傳遞信息的信使。傳達過來的信息就讓人鬧心,奧地利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保存實力,讓普魯士人上第一線去支援巴登親王。
難道他們就沒想過普魯士不能抵達的這個前提?
不管怎麼樣,普魯士可是有著自己的問題
但為了能夠在面子上說得過去,普魯士還是進行了強行軍,向一心想要陰死幾萬普魯士的奧地利盟友表現出了我們就是二百五,不坑坑誰的一往無前的傻逼氣勢。
結果就是,利奧波德三世聽說普魯士人用三天就走了過去八天的路,跑出了130公里的消息,跨過慕尼黑,抵達了奧格斯堡,只消兩天便能抵達烏爾姆,他派人接連向菲列特利亞發出了四張好人卡,並且良心不安似的問候了菲列特利亞一下關於普魯士國內的情況。
普魯士的情況還好,菲列特利亞決定在奧格斯堡多停留一天。
官方的說法是讓疲累的士兵能夠在進入戰場之前擁有良好的體力,但實際上,是在等待普魯士國內的消息。
然後,表面上是很不幸,但實際上是早有預謀地,第二天中午,北邊的方向飛來數匹快馬慌張地告訴了普魯士人,他們後院起火的消息。
下面便是昨天剛抵達奧格斯堡,準備進入戰場的三萬六千多普魯士軍隊用巴伐利亞公國納稅人的錢飽餐了一頓便調頭往普魯士國內飛奔而去的場景。
不管巴伐利亞選帝侯有沒有種被坑爹的感覺,利奧波德三世應該會有,但對普魯士人來說,這樣的做法非常合理,就算有盟約在身,但總不能扔下家裡不聞不顧?這樣的雷鋒行徑,除了雷鋒還有誰會?反正菲列特利亞不會。而奧地利人也不能說普魯士人不能履行盟約,誰讓普魯士前些天很配合地進行了強行軍,傳出去,別人也不能說普魯士違約。
不過這樣一來,菲列特利亞就徹底成了貽笑大方的蠢材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帶著手底下將近四萬人的軍隊轉了一圈,非常典型的反面教材啊。
面對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和以能把人氣成硬傷的智商,利奧波德三世在稍後讓他的掌璽大臣向普魯士的軍隊發來了措辭非常嚴厲的信箋,命令菲列特利亞立刻調頭,但等到掌璽大臣來的時候,普魯士的軍隊再度抵達到了紐倫堡。
面對奧地利的掌璽大臣質問,普魯士貴族立刻開噴。要不是奧地利堅持,要不是奧地利要普魯士履行盟約,普魯士也不會遭遇後院起火的局面,而且情況比起後院起火還要更糟糕,薩克森、梅克倫堡等普魯士周邊諸侯國決定趁火打劫,想要普魯士全軍回去救援,門都沒有。然而親奧地利一派就再次提起了他們跟奧地利白紙黑字的盟約,他們著重強調了背棄盟約的嚴重性,還跟著把耶穌大神也一起拉下水,表示要是背棄盟約的話。不光活著的時候會悲劇,死了以後更會悲劇。
始作俑者,菲列特利亞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被抱怨的目標。奧地利人對這個居然把全部軍隊都帶離前線的人就差點沒直接伸手戳她額頭問她是不是智商有問題了。若現在玩的是單機遊戲,估計菲列特利亞周邊群臣紛紛出現忠誠度減20的提示,而菲列特利亞本人更是直接獲得一個負面屬性。他人眼中的蠢材,威望減-3。
讓外人恥笑還算好的了。最嚴重的還是讓普魯士貴族因此看輕了妹紙。要知道威望這種東西可是一個統治者維持統治的根本。
一想到菲列特利亞這種自降威望的行為最終的目的還是讓普魯士貴族心甘情願地接受我這個比她更英明神武的羅馬人成為普魯士國王。我非常過意不去,可以說,菲列特利亞除了拿上普魯士王國,還賭上了她的名譽,心甘情願地成為被人恥笑的蠢貨。
總之,計劃進行到這一步。輪到我上場了。
當夜,我出現在普魯士人的軍事會議裡面。
這一刻正是我動搖普魯士貴族忠誠的最佳時機。
沒錯,越是危難就越能體現出我的能力,如今整隻軍隊的決策高層之所以焦頭爛額和不知所措。除了關心則亂這個原因,還因為雖然他們知道普魯士被攻擊,但他們不知道進攻的勢力有誰,有多少人,在哪裡,而且絆住他們的還有奧地利的盟約。
普魯士人現在的情況就跟是要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差不多。
不知道敵人的布置,便不能針對性地破解,可對普魯士來說,時間就是一切,一旦拖延時間等待情報的收集,便會導致普魯士更大的損失。但魯莽行事又可能會導致更大悲劇,整個普魯士軍事貴族分成兩個派系,一個主張立刻回師,趕回普魯士,另一個雖然也主張回師,但卻是打算選擇一個地點進行逗留,進行戰場的信息收集,再做打算。
這兩派各有各的道理,總之就是不能說服對方,而不經意間吐露出對目前處境的不滿也越來越大聲。
面對我的到來,他們燃起了希望,渴望我把他們帶出目前困境。
看著這些因我的到來露出希望眼神而對菲列特利亞非常不滿的普魯士人,哪怕為菲列特利亞洗白並不在計劃之中,我還是忍不住在軍營里開口為菲列特利亞洗白。
「我想你們很多人都在腹誹是你們的王子將你們帶入了這樣一個進退兩難,四面受困的境地,甚至想過他不配作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或許還有人輕蔑在心裡詆毀他為笨蛋和蠢貨,悲傷普魯士攤上這樣一個能力不足的人,對未來的命運出現迷茫。那麼作為一個外來人,我可以站在這裡告訴你們,正是你們所腹誹的王子將你們帶離了死亡的厄運!」
看到菲列特利亞震驚的樣子和在場的普魯士貴族都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我繼續說道:「容克們的造反,法國人對德意志的宣戰,類似梅克倫堡和薩克森這樣的德意志諸侯國的趁火打劫,奧地利用盟約約束我們,讓我們無法抽身事外,今天的局勢其實早就在我們預料之中。」
「既然是意料之中,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應對的策略了?」
身旁想起一個的聲音,我轉頭看去,只見是德紹親王在發話。也正是他的發話,燃起了大家對菲列特利亞的希望,他們都朝旁邊坐著沉默不語的菲列特利亞看去。
這幫普魯士的老臣果然忠誠都是很高的,只是他們一心以為這是在為菲列特利亞提高威望的好時機,一開口就把整個話題的話語權交給了菲列特利亞。
菲列特利亞愣了愣,兩眼望向了我這邊,眸子里飽含了很多意思的光彩,反正我只知道她眼睛紅了一下。
「是的。」
聽著她好像是不知所措一般要把這話接下去,哪怕明知道這將無法起到提高我在普魯士貴族威望的效果,我卻反而放鬆下來。
果然,我還是過意不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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