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藝少女來了
過了十多天,我估摸已經抵達普魯士的文藝少女果然到了柏林郊外,叫上菲列特利亞等人,跟溫迪爾說一聲我接友人,最後並把她一起帶出來。
我們在柏林郊外4公里的地方,由前來報信的侍從報出文藝少女的馬車。
佩妮維斯這個文藝少女許久不見,身子骨長大了不少,不過不再是過去那一年那隻一看就很可愛的蘿莉了,而是帶著點青春少女的甜美嫵媚,配上那一身淺黃色的高領裙裝,還有那把遮陽傘,咧嘴一笑,我只能真心說一句,一年未見的文藝少女長大了。不但人成熟了許多,就連乳量也大有長進。
看上去很緊張的文藝少女走下馬車,站穩在地上,她抬頭四下一看,跟著便驚訝地捂住了小嘴,臉色白得跟看到鬼似的。
「她一定是看到了我們親自出來接她才成這樣的。」我對溫迪爾笑著道,便站在了一邊,將菲列特利亞徹底讓了出來。
文藝少女的臉色,彷彿我記憶里東成西就最經典橋段里那個看到了段王爺夜晚撒尿的王祖賢般變幻數次,想叫又叫不出來,緊接著佩妮維斯嘴巴一扁,眸中閃爍著淚光,淚水在眼眶積蓄,然後她哇地一聲,不顧儀態地嚎啕了出來。
我怎麼也沒料到佩妮維斯看到菲列特利亞會那麼高興:「看,她一定是高興壞了。」
「那麼現在呢?」溫迪爾指著提起遮陽傘就跑過來的文藝少女問道。
我肯定地道:「腓特烈,佩妮維斯應該是要迫不及待去跟你擁抱來表達她的思念之情,快上去抱住她啊。」
菲列特利亞怔了怔,她瞪圓了眼睛,指了指佩妮維斯,又指了指自己:「好像情況不大對。」
「什麼不大對。這裡又有誰值得她這麼不顧貴族小姐儀態跑過來的人,除了你也就沒有其他人了。」我催促到。
「好像也是,不過看上去佩妮維斯不像是過了擁抱我的樣子啊。」
「那一定是你的幻覺。」我推了菲列特利亞一把,然後看著她扭扭捏捏地上前幾步張開雙臂,再過幾秒,她們很快就會重現在君士坦丁堡在一起非常溫馨的場面。
兩個漂亮的少女喜極而泣地奔跑在彩虹底下,嘴裡「啊哈哈哈」和「啊哈哈」的傻逼般笑聲,最後在一片絢麗的淚線特寫中,她們抱在了一起。
呃…我無語地看著偏過了菲列特利亞,直朝我過來的文藝少女。這妹紙怎麼回事?
「她好像朝您過來了。」溫迪爾用羽扇擋住臉,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趕緊解釋道:「一定是她太高興了,所以走錯方向了。」
「哦?」人妻這個音拖了很長,好像我跟佩妮維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似的,我靠。你別亂想。
「是么?」
文藝少女,你沒事不要陷害我啊。
「你個壞蛋!」
一聲少女的嬌喝驚起無數飛鳥。
「菲列特利。腓特烈。她一定是在罵腓特烈,也對,他很長時間沒有給她寄信了!」
我滿頭大汗,指手畫腳。
「那麼現在呢?是要用遮陽傘來跟您問好?」
溫迪爾笑盈盈地退開了兩步,指著那個手腕一轉,操起遮陽傘做出了揮出姿勢的佩妮維斯。
「問好個屁。她擺明是要襲擊我!」
一道黑影襲來,很有武術大師天賦的文藝少女出手了!
這是光天化日遮陽一字斬嘛!
我伸手便抓,手掌一熱,五指立刻握住了文藝少女奮力一擊。空手奪白刃成功,文藝少女在兩米之外動彈不得。
不過,我勒個去,她這是真的要打我啊,這到底是鬧哪一出?
「你幹什麼?」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我的心情,希望回去的時候,不要面對一個捲鋪蓋回娘家的人妻。
「我幹什麼?」佩妮維斯怔了怔,她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柳眉一豎,「打你!」
「打我?可是你的遮陽傘已經給我握住了。」
「這,那,我不管啦!」兩眼在遮陽傘和我之間徘徊的佩妮維斯竟然棄傘襲來,兩隻小手猶如雙龍出海般襲來。
「啪啪啪」
一通拳打腳踢。
繼續「啪啪啪」。
還是一陣比一陣猶如狂風暴雨般襲擊來的拳頭,雖然很輕就是了,旁邊的利昂皺著眉頭要走上了拉開文藝少女,但讓我揮手制止住。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很好奇是什麼讓文藝少女這麼失態。
打著打著,佩妮維斯竟然雙手摟住了我的腰,整個人幾乎掛在我的身上,嗚哇地哭了起來。
溫迪爾一副高高掛起看好戲的樣子,菲列特利亞倒是瞪圓了眼睛,手腳僵持地呆在原地,估計她不知道是該上來還是不該上來,我敢說要是在以前,她絕對上來給我一拳了,這說明她這段時間果然有長進。
「到底怎麼回事?」菲列特利亞上來問道。
我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誰說的,明明是你欺負我!」佩妮維斯氣鼓鼓地推開我,這下子,小手指頭哆嗦著指著我,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樣子,「說好了每隔一段時間就寄信給你的,你都不回信給我,剛開始,我還能以你很忙,或信件送不到你手上去安慰自己,可是後面幾個月,我怎麼安慰自己都無法改變你可能已經死掉的想法。害怕你被殺死,擔心你真的在戰場上給人殺死,你越是不回信給我,我就是越是覺得外面那些人說的是對的。上帝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嘛!我在君士坦丁堡每隔一段時間就聽到你在德意志的消息,有人不是說你在薩克森給薩克森人打敗,就是說你在瑞典被瑞典王抓了俘虜,要不是馬庫斯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分享你的消息,我都怕我給自己擔心死了!!!」
想要捂住耳朵,可是我做不到,於是我近距離地領教了文藝少女的獅吼功,那可比大炮要給力多了,至少我不會有那種心驚膽戰的背後發冷感。
「那你也不應該一上來就打他啊,他當時確實很忙的。」菲列特利亞是個好妹紙,知道幫我說話了。
「這當然不是我打他的原因,都怪他,你知道他用什麼理由騙我來這裡么!他居然要人告訴我,他在柏林的國會大廳里給人模仿古羅馬的凱撒讓人插了兩刀,要我帶著筆記去柏林,去做最後的筆錄採訪,完成我的書!上帝啊,這得是有多麼惡劣的人才開得出那樣的玩笑!」
我無語地說道:「人家那樣說,你就信了?」
「那當然,反正你這種人想想還是又那種可能的,更何況告訴我這事的人是馬庫斯!你的堂兄!」
「這種人被人在腰間插兩刀是有可能的,但不會在我們普魯士,你放心好了。」菲列特利亞也那種你怎麼能那樣做的眼神瞪了過來,我一腦袋黑線地望著佩妮維斯,我在她眼裡有那麼喪心病狂?
「噗!」旁邊那隻用羽扇擋住自己的人妻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一路上,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千里迢迢從君士坦丁堡趕到這裡,結果呢,我看到這個可惡的傢伙活蹦亂跳地站在這裡!氣死我了!我受夠了!我不玩了!這次就是立刻殺了我,我也要揍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佩妮維斯像是個生氣的小野貓似的一口氣把話全部叫完出來。
我嘆了口氣:「我只是叫人把你送到柏林,我可沒有下達過…」
「阿薩辛!!!!」
一股恨得牙痒痒的感覺湧上大腦,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遠在法國的御姐給抓回來,然後狠狠地抽她屁股,請她免費吃一頓爆炒黃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