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幼稚的薩克森人
收回投去給莫里斯的鄙視,我問道:「今天晚上,我們該穿什麼?」
莫里斯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個,一般都是我們家的禮儀官幫我弄的,我哪知道穿些什麼。」
「我也一樣,穿衣服出席宴會那種事情都是別人給建議,然後我採納的。」君士坦斯頓了頓又說道,「再說了,我除了軍服,可沒帶什麼私人衣服。」
「那就穿軍服。對了,盔鎧也罩上。」我的情況跟兩個傢伙都差不多。
「不用了,雖然我們的鋼板不算很難看,但還是沒有我們的軍服那麼能夠體現出我的英俊啊。」這是君士坦斯的聲音。
「要不要我再捎上兩顆炸彈?」
這是莫里斯的聲音。
傍晚,歡樂的音樂時隔數個月再次響徹整個德累斯頓選帝侯行宮。
美食豐盛,燈火通明,帶著點點的熱意,又有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貴族小姐,如果不算上那一群來自他國的侵略者,那麼,今晚的晚宴就跟往日的選帝侯晚宴差不多。
但事實上,今晚的晚宴確實也跟往日選帝侯美妙狂歡晚宴差不多,因為同處一室的侵略者與被侵略者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站在大廳和走廊上把手言歡。很難想象這群人在不久前還扮演著天生敵對的角色。只不過,在我們羅馬人來到以後,整個晚宴的氣氛就變得不一樣了。
望著寂靜下來的整個會場,君士坦斯很糾結地把錯誤歸於我:「都是你,都說不要穿盔鎧了,你還穿,這下好了,都把別人嚇傻了。」
「這樣不好么。咱得抬頭挺胸,把這叫做王八之氣迎面而去。」我把頭一昂走了進去。
莫里斯深以為然:「王八之氣!我都能感覺到每走一步就散發出的那一股強烈的氣息了。」
「拜託,你那叫做腳氣,不是王八之氣!話說,尼基斯,你這王八之氣是從哪裡學來的詞,我十幾年都沒搞清楚。」君士坦斯吐槽完莫里斯就跟了上來,隨後我們一行足足三十多個披掛完整的羅馬軍官一起走進晚宴大殿。
這讓原來站在空間的貴族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邊。由於是夜晚,每張桌上都點著燭台,燭光搖曳。映出在場人士面龐表情的一幕幕,畏懼,不屑,鄙夷,驚疑以及憤怒。
「看。那就是那個在河邊屠殺了上萬人的傢伙!」
「他還把西薩克森燒成一片灰燼!」
「我的莊園,我的東西都是給這個惡棍奪走了!」
盯了最開始先講話的一個大媽。這個大媽立時閉上了嘴巴。眼睛移到了另一邊。我環視一眼,把在場貴族眼神里透出的種種表情盡收眼底,我很滿意我這身盔鎧穿出來的效果,要知道上面還留著彈痕、刀痕。
「歡迎加入到我們的宴會,我的羅馬朋友。」
被一群人簇擁的奧地利貴族帶著一個臉蛋微胖的健壯中年人走上來。
「咦,怎麼你們都穿著軍服。還套著盔鎧?」
細眯起眼睛,我打量了眼這個健壯中年,光是看著他的衣著用料和剪裁,再看他手上的那柄元帥權杖。我想我清楚他是誰了。
奧地利人貴族介紹道:「這位便是尊貴的薩克森選帝侯陛下。」
「那麼想必這位便是從我包圍里逃出去的羅馬人,尼基弗魯斯閣下?」給力王奧古斯特一開口就挑釁道。
「是的。」我彷彿沒聽出給力王奧古斯特二世的諷刺,「但好像選帝侯閣下卻沒有我的本事,沒能從我們聯軍的包圍里逃出去。」
咧嘴一笑,我看到奧古斯特二世臉上的肉抖了抖。
「選帝侯陛下的行為是充滿紳士風度地進行了和談,然後讓奧地利人入駐進來!沒看到今天晚上,選帝侯陛下還在他的行宮招待你們嗎?」一個薩克森貴族為給力王的投降進行粉飾,這讓給力王奧古斯特二世感覺良好地抬頭挺胸起來,「不像閣下,一點也不遵守戰爭的守則!一點都不文明!咦,諸位難道不知道宴會裡穿戴盔鎧是很符合禮儀的行為嗎?」
「何止是一點都不文明,根本就是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知道嗎,他襲擊貴族,洗劫莊園也就算了,居然還向婦女們下手!」
一個尖銳的叫聲從角落裡響起,轉過頭去,我捕捉到一個只能用「花容」才能形容的貴族。
一張上了粉底,又塗抹了紅腮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朵白裡透紅的花,不對,我實在太高雅了,怎麼能用花呢!
「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就是,竟然襲擊貴族!」
「沒想到羅馬帝國這麼野蠻!」
給力王奧古斯特二世在這時擺擺手示意薩克森貴族們不要說話,他走上來抬起眼皮,說道:「正如諸位所見,我的臣民們對貴方在西薩克森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恥。要知道,哪怕是戰爭,也要有風度。就像我現在這樣,即便是戰敗了,但作為薩克森的主人,我還是敞開我的門口,舉辦宴會歡迎諸位一樣。同理,即便閣下來自羅馬,我也希望閣下的軍隊充滿風度!要不然,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王法,哪裡還有規矩!」
我給給力王的奇葩邏輯思維逗笑了:「那不知道選帝侯閣下的意思是什麼?」
或許是我的詢問讓給力王誤會了我正在服軟,他趾高氣揚地說道:「返還被貴方軍隊征走的所有財富,保證以後不能襲擊薩克森的貴族,並對每一個薩克森的貴族保持足夠敬意!」
給力王的要求得到了薩克森貴族的強烈支持。
「噌!」
利刃出鞘的響聲遍布整個晚宴的大廳,我背後,包括君士坦斯在內的羅馬人都抽出了半截利刃。
鼓噪的大殿立時鴉雀無聲。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薩克森選帝侯的宮殿!」
冷眼盯著那個扯著嗓子尖叫的薩克森貴族,我說道:「這裡是薩克森選帝侯的宮殿沒錯,也請諸位別忘了。雖然奧地利人控制了德累斯頓,但羅馬人的軍隊卻控制了半個薩克森!我既然能讓西薩克森化為灰燼,那麼東薩克森也同樣不在話下!!!」
不少薩克森貴族在縮脖子的同時,咽了咽口水。
「你不能那樣做!」幾個薩克森貴族叫道。
看著那幾個傻逼,我冷笑道:「為什麼不呢?」
「這不符合風度,不符合戰爭的守則!」
「風度和守則?羅馬人,告訴這些薩克森人,我們的戰爭守則是什麼,帝**團操典第37條!」
「戰爭就是殺人,必須殺死敵人。戳穿他們的肚皮,擊中他們的內臟」
「可以屠戮,可以搶奪,可以破壞,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去毀滅!但惟獨不能有同情和仁慈!敵人的人民。擋我者,殺!敵人的貴族。擋我者。殺!敵人的國王,擋我者,殺!」
咱羅馬人就是這麼高貴冷艷了。
每當我們說出一個殺字,給力王的眼下皮就一陣抽動。
終於,奧地利人的主官卡普拉拉老公爵出來了。他看著一個好好的宴會即將冷場,他急忙出現了。為冷場打圓場。然後讓薩克森的管弦樂隊換了個熱情奔放的曲子,好叫大家一起下去跳舞,緩和氣氛。
也不知道奧地利人是故意還是無意,滿場的貴族不是薩克森人就是奧地利人。這兩個勢力對羅馬成見那麼深,叫我們下去跳交際舞,那不是明擺著要我們去碰一鼻子灰?
普魯士人倒是站在我們這邊,但是他們有女人?
全一大群大老爺們,德紹親王四十多歲的老婆不算。
德紹親王把他的大兒子派了過來,除了免得我們尷尬,還表明他們的立場。
集體站在一邊,我們冷眼旁觀著奧地利人和薩克森人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在宴會開始相互跟女人勾搭。
「看那些羅馬人,一個兩個像個縮頭烏龜那樣。」是那個最先開口替薩克森選帝侯說話的薩克森貴族,他居然特意選了非常靠近我們的位置,就在邊上諷刺我們。
「縮頭烏龜么,他可是指揮我們羅馬和普魯士人的聯軍擊敗了卡爾十二!你有本事,你去挑戰一下那位瑞典國王!」還是普魯士盟友給力,仔細一看原來是德紹親王的二兒子,迪特里希。
「打贏了卡爾十二,瑞典王?作為當事人,我告訴你們,那個可惡的羅馬人是從我們普魯士的貴族屍體上踏過去的!知道嗎,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他派騎兵從我們背後進行突襲!」說這話的居然也是個普魯士貴族。
「天啊,真是太可恥了!看來,他能夠打贏瑞典人也是勝之不武啊!」
一眾薩克森貴族和奧地利貴族立時驚為天人並表示想聽到更多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那些個被我從背後捅了一刀的莊園容克們立時興奮地把整個戰鬥過程描述成,是他們激烈的搏鬥為整個聯軍佔據了上風,但因為人數過少暫時撤退之際,遭到羅馬人背後使用騎兵進行打擊。
「是么,也不知道是誰在戰場上,被瑞典騎兵一觸即潰!」
「他們羅馬人在第一線作戰時不也一樣都撤退了!你們也差不多!」
沒過一會兒,德紹親王的小兒子莫里茨神色略微慌張地跑過來,他說道:「嘿,羅馬的朋友,我聽說薩克森人和奧地利人要在宴會上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
我囧著臉看了看他,剛才那一幕還不是顏色?
「他們要故意不讓人跟你們跳舞!然後,通過這個晚宴去傳播諸位的惡名!」
「就這樣?」我有點無語,旁邊的一群人更是連點表情都沒有。
莫里茨對我們的反應很驚訝:「好像就這樣,難道你們不緊張嗎?事關諸位的名聲啊!」
「名聲?你的意思是,那群傢伙不讓女人跟我們跳舞,我們的名聲就會下降?這是什麼邏輯思維?」莫里斯有點莫名其妙。
「天啊,在宴會上沒有一個舞伴就意味著非常沒有魅力,很丟臉啊,以後會遭到取笑的啊!」
「真是幼稚。」我對那群薩克森貴族感到徹底的無語,他們就想通過這個擊敗我們?
君士坦斯說道:「同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