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事出有妖必有因
()牆紙都給砸塌下去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沒掌握好力道,我怕那貨一下子暈死過去湊近了問:「痛嗎?」
「你全家都該下地獄…」眼淚都出來了,看來真的是很痛了,不過對方好凶鬥狠慣了並沒因此屈服,刷拉地一聲清響,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拔了出來,反手一奪,我抬手就把他掏出來的匕首給插回到他手掌上…
「啊!!!!」
慘叫震耳yu聾,傷患傷上加傷,呃,我不是故意的,等意識到錯誤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會付出代價的,我要你全家都得死!我舅舅是教會的人!是主教!惹惱了塞奧法諾家,你們全家都得…..」我再次把這貨的頭摁回了牆上,他這次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雜音,只不過,另一手和兩隻腳都在掙扎,真是有夠耐打的,抓住他的頭髮來回又砸了三兩次,整個世界都清凈得只剩下兩個半人的呼吸聲。
「你說惹惱了塞奧法諾家會讓我全家都死掉,你是在詛咒我絕後?」我拔出匕首,提著這個傢伙的衣領轉過他來,我好心地抹開他眼邊的血水,讓他徹底看清楚我的樣子,但他花了十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聽到二樓樓梯口有大片的腳步聲,我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給你點時間想清楚該怎麼向我解釋,或者說向被閣下盜用名義的塞奧法諾家解釋,如果解釋不好,理由不夠充分,我想能說出惹惱了塞奧法諾家就得全家死光光這話的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把這貨提到門口,我擋在了走廊中間,亞歷山大走過來:「我剛才聽到有人慘叫,是這傢伙?」
我點點頭:「把他帶下去,準備個房間,我有話要問他。把那群僧侶也帶上。」
「那殿下呢?」利昂眼睛瞥了瞥屋內,立刻退去。
等到利昂帶著人都下樓去了,我對屋內的文藝少女說道:「好了,他們都下去了。你最好離開這裡,從另外一邊的樓梯口走下去,回家去。我向你保證,不管你們在房間裡面做了什麼,那個傢伙都不會說出去。」
我不說話還好,話一出口,孤自一人的文藝少女露出凄美的笑容,兩行清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家?我沒有家了。」
我擦,文藝少女家那麼悲劇剛好被流星砸中?我情不自禁地抬頭望向窗外,城內一片平靜,既沒有發生大火,也沒有天降流星,看來情況有點嚴重,難道是我便宜老爹下達了抄家令?
情況有點複雜,事實上,今天的這件事更是有點莫名其妙,我走過去,這時才看到文藝少女臉上有一個淡淡的五指紅印。眉頭便是一皺,我下意識地撫過上面的指痕:「剛才那個傢伙打的?」
從口袋掏出了一條手帕,別想歪了,手帕又不是女人才能有的東西,我們男人也需要擦鼻涕、擦汗水,像莫里斯這貨就經常拿來掏鼻屎,反正這年頭手帕的功能多得是,我也是常備一兩條在身上。
剛要遞出去,就聽到文藝少女說:「是我父親打的。」
我手臂就僵住了,那可是人家的家事。
「他已經不要我了。」淚眼模糊的文藝少女絕望地看著我。
我動了動嘴唇:「我想那只是氣話。」
「不會的,我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但他這次是真的打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文藝少女哭著哭著就蹲在了地上,雙手緊抱著併攏收起的雙腿,眼淚越流越多。
我也跟著蹲下,望著那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的淚水,不禁地裂嘴笑了,好,雖然這樣會顯得我很沒有同情心,但是我實在忍不住:「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你也哭得很厲害。你總是那麼愛哭?」
「是啊,我就是個愛哭鬼!你滿意了!」
文藝少女的淚水少了不少,我伸手撩過她的眼角,看著淚水完全浸入手套,我說道:「如果你父親真的不要你了,有沒有興趣到軍隊去應聘一個職務。你看,你那麼能哭,我想你完全能夠勝任私人供水官這個職務。哪天要是軍隊缺水,我把你弄哭了,不就大家都有水喝了?怎麼樣,干不幹,私人供水官,那可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官職。少女,我很看好你!」
佩妮維斯愣了愣,她伸手一摸臉上的淚痕,眼影和妝粉立時把她的臉蛋弄得五顏六se起來,她大怒道:「你取笑我!!!我咬死你!」
女人都是用手來咬人的嗎?
好像只有一個叫做文藝少女的會這樣,她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然後我被撲倒了。
再然後?
她就沒有動靜了,坐在我身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要知道襲擊皇族可是大罪,當然編排皇族也是大罪,而把皇族當肉凳,好像也只有進行女上位這個姿勢才不會犯罪。
「擦擦。」我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手帕,佩妮維斯眼睛在手帕上猶豫了好幾秒才奪過手帕趕緊胡亂地往臉上抹去,「擦完了,可以讓我起來了。」
她紅著臉退到了一邊,我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待在這裡。」
「可是教會!」
「教會?你忘了,聖經都承認過一件事,凱撒的歸是凱撒,上帝的歸上帝….」
「幫幫腓特烈!腓特烈是無辜的!他為了我們都自願被抓走呢!」
一樓,侍衛們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有人帶那些貴族小姐們移步到更遠的地方。教士們被分成兩批待在兩個不同的房間,那群跟我們動手的教士如今戰戰兢兢地縮在一個角落裡,在他們隔壁,是那位被我用腦袋撞牆撞了個七葷八素的仁兄。我讓利昂把這傢伙打暈,抓回去找個刑訊大師進行審問。
隨後,我找來這次教會派出來打秋風的頭目,問過被逮捕犯人的去向,腓特烈跟漢斯確實是被押往了外城牆區里聖靈潔事院院內的地下牢籠。那地方距離大學區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審訊完兩個犯事的傢伙,可能兩個人都掛了。
我吩咐一個城防主事官看守這裡,並下達軟禁那些貴族小姐的命令。我讓利昂回去並至少帶來一個百人隊的衛隊到教會地牢跟我匯合。
帶上五個侍衛,我開始向教會的聖靈潔事院趕去。
腓特烈背景,我不大清楚,但我可以大概地判斷出個一二。這傢伙在溫迪爾餐廳吃的那一頓飯,一般的德意志諸侯還不一定知道有這些菜,再加上那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和他們的裝備,和他的學識,他的家族在德意志絕對算是個小有一番勢力的諸侯,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資本去培養他。一個有背景的普魯士貴族死在君士坦丁堡,再加上我再過幾天就得去到奧地利,這影響很不好。但既救了腓特烈這個貴族,但她又把君士坦丁堡的事情給爆出去,這就很不划算了,這人還不如死在教會的黑牢裡頭。只是就這麼放過教會一馬,這不行,再說了事出有妖必有因!
只是怎麼做到既要把人救到,又要讓人閉上嘴巴?
這比較麻煩,幸運的是,我還有點時間。
路過聖靈潔事院的必經之路,我多了個心眼向路邊的幾個商販問了問過往的異樣。令人意外的是,押送腓特烈的人早在兩頓飯的時間前路過這裡。
兩頓飯的時間,我咽了咽口水,我擦,教會的人什麼時候辦事那麼神速了….這大概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了!難道他們嗖地一下就從內城牆區飛到了外城牆區?!不管了,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兩個小時,那就是一口活豬都能弄成叉燒包,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你留在這裡,你去後門,藏好,注意那裡院內出入的人!」
「手銃上子彈!等下跟我衝進去!」
我咬咬牙,從馬鞍邊的武器帶抽出兩把手銃,幾個侍衛望了望我,又看了看遠方的聖靈潔事院的高牆和教堂,立刻動手給手銃裝子彈和火藥。
看到所有人都準備完畢,我喊道:「利昂很快就會帶人趕到,但現在我們必須衝進去救一個人,那是一個德意志貴族!事關帝國的重大戰略恕我不能詳說,但是,諸位請記住,任何擋在我們面前的教士,都是我們的敵人!!!」
「跟我,來!」我大叫著抽出武器帶邊的加厚刺劍,一腳踢在馬腹上,衝出了巷口。對面,守在聖靈潔事院的兩個侍衛兩眼發直,握著手上的滑膛槍不知所措。等到我縱馬而至時,他們已經沒得選擇了,因為我手上的劍鋒已經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都別動!教會的囚車!囚車在哪裡?告訴我,否則我就立刻宰了你!!!」
一個侍衛額頭冷汗直冒,兩眼寸步不離脖子邊的利刃,告訴了我們他們停在內院。
我抬頭一望聖靈潔事院問道:「內院在哪裡?!」
另外一個侍衛抬起哆嗦的手指頭指了指裡面左側的大路:「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去便到。」
「我們走!」
剛跑開沒幾步,馬屁股後面那兩個侍衛就在那大喊:「還愣著什麼,快去稟告主教!就說,幾個穿著塞奧法諾罩袍的侍衛衝進了聖靈潔事院!直奔監獄去了!」
「哦,哦!」
在聖靈潔事院的內院有著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護衛守在那狹小的門口,我們猛地衝出,他們又驚又慌地大叫,「快停下!」「這裡是教會的地方,不得放肆!」
晚了,馬蹄一到,那幾個護衛連滾帶爬地躲開到另一邊,就他們那小身板,還不夠我們胯下從波蘭進口的駿馬給踹的。
勒馬在院中,掃過這冰冷yin森的院子,我看到古井旁邊停了一輛已經卸好囚籠的囚車,但在這院子里又有好幾個地窖似的地牢入口。
翻身下馬,到院子門口抓起一個護衛就把手銃頂住他的腦門,我問道:「人呢!囚籠里的人在哪裡?」
我才問完話,手上那個受驚過度連話都說得不利索的護衛都沒反應過來,一個地窖的入口打開了,下面傳來歡天喜地的叫聲。
「弟兄們,發達了,上帝保佑啊!我們今天去逮住的那兩個傢伙,居然有個是漂亮得不得了的娘們!哈哈哈,那些主教們不享用,白便宜你們了!六十個,第納爾!六十個第納爾!誰給六十個第納爾就讓他第一個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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