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本州牧長的很像傻子?
()冀州,州牧府。
書房之內。
韓馥一身州牧正裝在身,靠在椅子上,一隻手中拿著毛筆。一隻手拿著公文,正在奮筆疾書著,口中還時不時的哼兩句歡快的詞謠,臉上還時不時的傻笑兩聲。跟十數ri前,那一副頹廢不堪的樣子,完全成了反比。
自從雲夜突然撤兵的消息傳回來,韓馥彷彿覺得這天空都清晰了許多一樣,深深吸了一口氣,都覺得人生多麼美妙,辦起事來,都有動力了!
儘管河間、白馬、中山等地,還在雲夜手中!但是雲夜畢竟沒有留下兵馬鎮守不是?等到有時間,再去取回來便是了!
所以,韓馥的心情,此刻是無與倫比的好,甚至連公孫瓚、袁紹兩個還黏在自己地盤的餓狼,都下意識的放過了他們!
篤篤!篤篤.……
正好處理完一冊公文,將其放到另一邊,陡然,一個護衛出現在了門口,伸手敲了敲門,將韓馥從好心情中拉了出來。
有些不悅的抬起頭望向那護衛,皺眉道:「什麼事情?」
護衛沒察覺到韓馥的不悅,神se鄭重,不卑不亢的抱了抱拳:「稟大人,府外有一人,自稱身上帶著張頜將軍的消息,求見大人!」
「俊義的消息?」
韓馥心頭微微一動,他也是知道的,張頜雖然投降了,但是卻並沒有答應出仕武昭侯,如今被大軍一同押解回了代郡。
對於麾下出了一群諸如麴義、高覽、趙浮這樣的白眼狼,韓馥對於張頜,是更加的看中了,曾經不知道多少次,都想要派兵前去救援張頜,但是想到代郡那嚴密的防守,還是把念頭生生遏制了下來!
卻沒想到,今ri張頜竟然派人來消息了,頓時,韓馥不再猶豫,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大廳走去,一邊還吩咐道:
「讓來人到大廳一見!」 ……
韓馥獨身一人,走入大廳之內,坐到首位上,端起一旁時刻有人加熱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微微閉眼,假寐等候了起來。
片刻之後,風塵僕僕的章三,滿臉喜se的小跑了進來,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韓馥,直接跪了下去,叩拜道:「小人章三,拜見大人!」
韓馥聞言,睜開雙眼,打量了章三一番,眼見章三身上風塵僕僕,一襲練武緊身長袍都有撕扯刮破的地方,暗暗點了點頭,和聲問道:
「張頜囑託你帶出來消息了?」
「稟大人,張頜拚死將消息從他被封鎖的院子里扔了出來,正好落入小人手中,小人思慮著不能張頜大人的一番功夫白費,因此捨出xing命,終於將這消息帶了出來!」
章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抹了抹臉上的污漬。
「哦?快快將消息拿過來!」
韓馥聞言,心神一緊,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se,想來,張頜拚命送出來的消息,應該是極為重要的?
章三聞言,連忙將手伸入懷中,摸索了一番,摸索出一張顯得有些褶皺的信紙,渾身有些因為激動的顫抖著走向韓馥,將信紙放在了韓馥手中。
韓馥接過書信,掀開準備直接瀏覽了起來。
「血書?」
原本喜悅的神se,在看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就yin沉了下來,越往下看,越是yin沉如水。
等到最後一個字看完,韓馥神se間已經布滿了殺意,怒意滔滔的瞪著章三,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叱問道:「本州牧長的很像傻子嗎?」
一心還在想著馬上就要封侯拜將,封妻蔭子,麾下奴僕無數,揮手間便有無數人拍馬屁的章三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傻子,什麼傻子?你他媽才是傻子!」
話一出口,頓時章三就懵了!
就連韓馥都懵住了,神seyin沉如水,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小的斥候,竟然敢罵他!難不成,真當他不是他麾下的斥候,他堂堂一州州牧,便臉一個小小的斥候都收拾不了了嗎?
「來人!將這廝給本州牧亂棍打出去!」
韓馥心頭已經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好不容易才好一點的心情,算是被眼前這廝糟踐乾淨了!
前不久豫州才傳來消息,武昭侯已經到了潁川,而且看樣子,還要南行!這廝竟然現在弄個武昭侯還隱藏在冀州,隨時準備進攻信都的消息!
真當他韓馥是傻子不成?當初武昭侯兵鋒何其銳利,只需要一鼓作氣,縱然三方結盟,共同阻擋,也難有五成勝算!他何必要多此一舉,埋伏起來? ……
章三被亂棍打出去了!一身風塵,變成了一身青紫的瘀傷,臉上一抽搐,就敢到一陣徹骨的疼!
從州牧府門口爬起來,捂住臉,羞愧的伸手將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遮住,疼的齜牙咧嘴,卻依舊罵罵咧咧的往客棧而去。
不遠處,一處街口,一個身著儒衫的少年,望著章三離去的背影先是滿臉的不解,隨即舒心一笑:「看樣子,這廝進州牧府,是被當成騙子轟了出來!看樣子,這一下子,也不需要自己動手,吸引韓馥的目光了!」
「不過,還要監視一段時間,免得是苦肉計!」喃喃著,少年已經轉頭離去,繞道,朝著與章三所在的客棧而去。 ……
州牧府里,韓馥猶自不解氣,怒氣沖沖的砸碎了幾個瓷器,才氣喘吁吁的依靠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狠狠的往嘴裡澆了一口清茶。
正在此時,耿武踏著小步走了進來,望著地上一地的碎片,原本鄭重的神se間多了一絲疑惑,問道:「大人,你這是?」
「無事,剛剛來了一個騙子而已!」韓馥揮了揮手,不想多說,直接問道:「文威,你為何事而來?」
「對了!」耿武猛然一拍額頭,神se又鄭重了起來,聲音沉了下來:「大人,剛剛得到消息,武昭侯派出使者,前往公孫瓚還有袁紹二人處拜會,兩個使者,都是笑著出來的,看樣子與之交談甚歡!不得不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