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暗流涌動 3/4更
()雖然甄洛此計,還有許多地方未完善,但是只要有了大概,以郭嘉、荀攸等人的本事,足以迅速將之完善!
「此計,倒是可行!」雲夜臉上浮現出一絲喜se。
若是能夠運用得當,不說不定,真的能夠讓袁紹跟韓馥卯上,到時候,同樣身處冀州的公孫瓚,絕對無法避免的會被捲入戰局之中。
一旦被捲入戰局,冀州大亂之後,要馬踏冀州,便不再是那般困難的!
畢竟,韓馥、袁紹、公孫瓚三人,都是漢末之中,諸侯中勢力極大的諸侯之一,一旦冀州之內沒了危險,靠近冀州的豫州、青州,乃至并州,除卻一個極具危險xing的曹cao之外,其他諸侯,幾乎都不足為慮。
「洛兒,你乾脆搬進武昭侯府罷!琰兒乃是和你一樣聰穎好學,正好作個伴!」雲夜神se驚喜的一把拉住甄洛的手,一抹滑膩的觸感湧來。
甄洛zi you家教深嚴,從未被男人觸碰過一下,如今被雲夜突然拉住手,頓時臉se暈紅,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
冀州,河間
此地,古稱瀛州,地處冀中平原腹地,因在徒駭河、大史河、馬頰河、覆釜河、胡蘇河、簡河、絜河、鉤盤河、鬲津河等九河之間,故稱河間,從西漢文帝至武帝之間,四次建河間國!
此地因為久未經戰亂,顯得頗為富庶,也並未有多少兵馬在駐紮在此地。
直到今ri,突然從信都,調來了整整五萬兵馬,令的河間之內,人人自危了起來,整個河間,都籠罩在一片戰雲之中。
五萬兵馬,甚至幾乎與許多中小縣的人口持平,整整五萬兵馬,甲胄jing良,兵器鋒寒,戰馬疾馳在街道之上,駭的街道上的百姓紛紛躲入屋中。
五萬兵馬前方,為首兩將,一將身著一身黑鐵魚鱗甲,手中握著一柄亮黑se的長槍,看年歲,僅有二十齣頭,背上的混白se披風,讓此人,顯得意氣風發。
另一將,微微落後那年輕將領一個馬頭,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寒霜,雙目宛若鷹目般銳利的掃視著整個城內。
「奐之,不用這般jing惕,河間乃是冀州腹地,絕無可能出現亂軍!」那年輕將領突然轉過身來,沖著那冷麵將領輕笑道:
「要知道,就算是黃巾之亂的時候,河間地區,也只是發生過零散的叛亂,可想而知,此地並不屬於混亂的地區!」
「此地雖無可能有埋伏,但是卻極可能出現刺客,莫非俊義忘了,那武昭侯麾下,便有一支特意訓練出來的刺客嗎?」
那冷麵的將領轉頭看向那年輕將軍,沉聲說道。
那年輕將領聞言輕笑一聲,抖了抖手中的長槍,說道:「刺客,恐怕在於黑暗之中,若是放於戰場之上,拿武昭侯麾下十個刺客,本將同樣不懼!」
這年輕將領,正是當初奉韓馥命令,領五萬兵馬,前來河內鎮守的張頜,至於那冷麵的將領,則是與之隨行的高覽。
張頜生xing本就穩重,之所以表現的如此輕佻,同樣是早就將一切計算好了!否則的話,恐怕張頜此刻,表現的比高覽,還要謹慎三分。
顯然,高覽也清楚張頜的xing格,聞言鬆了一口氣,臉se也放鬆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斥候急急忙忙的小跑了過來,半跪在地上,詢問道:「將軍,河間軍營已經整理一空,五萬人肯定是駐紮不下,是不是需要佔據民房?」
一個郡,不過數十萬人而已!怎麼可能有一個能容納五萬大軍的軍營呢?
這個問題,張頜早就想過了,此時看見斥候回稟,揮了揮手說道:「不可佔用任何一間民房,若有不能駐紮下的兵馬,就地取材,在軍營附近安營紮寨!」
「諾!」斥候聞言,連忙轉身而去。
此時,幾間民房之中,一絲絲的窗戶被打開了縫隙,露出一雙雙銳利的目光,望向張頜的身影,皆是露出一絲疑惑,隨後消失在了窗戶之後。 ……
袁紹,四世三公之後,少年為郎,可謂一代天驕,如今年三十齣頭,便已經是渤海太守,甚至隱隱有飛速遷升的徵兆。
但是,最近,袁紹卻氣的整天里吃不下飯,甚至心情差一點時,還隱隱能夠從其房中,聽到一陣陣陶瓷瓦罐摔碎的聲音,還有一陣陣怒罵之聲。
離當初甄洛離去,不到一個月時間,袁紹都彷彿老了三四歲一樣。
今天,韓馥的使者,李歷前來拜訪,本來,心情不好的袁紹,是不準備接見李歷的,但是,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據說,李歷是為了武昭侯之事而來!
幾乎已經被『武昭侯』三個字纏出心病來的袁紹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迅速派出人,去招來正在行館之中的李歷!
一身正裝的李歷姍姍來遲,不過袁紹卻沒有先怪罪他,反而是坐在首位上,輕咳了兩聲,整理了一下儀容,沉聲問道:
「不知道,李大人,來袁某渤海,所為何事?」
李歷看了一眼袁紹,微微皺眉,躬身說道:「不瞞袁太守,李歷此來,乃是為武昭侯之事而來,希望,袁太守,能夠守望相助,共抵大敵!」
雖然袁紹掩飾的極好,但是李歷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畢竟是坐到了治中從事的位置的人物,還是一眼就發現了袁紹眼中的急切。
「哦?」袁紹還未發現,他的心情已經被李歷捕捉到了,依舊裝作一副毫不在意,不解至極的模樣:「武昭侯乃是大漢肱骨,何來大敵之說?」
「袁太守仁義,不明武昭侯狼子野心!」
李歷此時心頭越發覺得,袁紹此人志大才疏,甚至野心勃勃,不過,雖然心頭不悅,但為了抵禦武昭侯可能到來的大軍,還是耐著xing子回答著:
「那武昭侯野心勃勃,前不久殺退了公孫瓚,逼降了劉虞,如今獨佔幽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下一步,若是起兵,定然是我冀州無疑!屆時,還望袁太守,能夠施以援手!」
「哦?竟有此事?」袁紹做出一副震驚的神se,隨即臉se難看的咬牙道:「既是賊子行徑,袁某自然……」
話還未說完,許攸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高呼道:「主公不可!萬萬不可,若是與韓馥聯盟,無異於與虎謀皮呀!」
「嗯?許攸?」李歷見到來人的模樣,心頭一凜,湧出一絲不好的感覺,連忙先聲奪人,猛然拂袖大喝道:「大膽許攸,莫非你以為,冀州覆滅,袁太守還能安存耶?豈不聞,覆巢之下無完卵!」
許攸有纔則有才矣,卻是生xing膽小,被李歷一番先聲奪人,嚇的呆在了原地,卻在這片刻之間,李歷有上前一步,緊盯著袁紹大聲說道:
「袁太守莫不見,那雲夜,最初是覆滅掉了公孫瓚,而後馬不停蹄的,就覆滅了劉虞嗎?如此這般,韓馥大人若亡,君可能安存?莫不成,袁太守怕了武昭侯不成?!」
袁紹被李歷說到了心病之上,頓時臉se一白,猛然一拍桌案,怒吼道:「武昭侯狼子野心,我袁紹身為漢臣,豈能避而不戰!李大人放心便是,此戰,我袁紹定當身先士卒,讓那武昭侯,寸步進不得!」
「袁太守凜凜忠義,李歷深感佩服!」李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見事情已成定局,心頭倒也沒了慌亂,恭敬的一禮說道:
「既然此事已了,那小人就先告辭了!」
回過神來的袁紹,看了看一臉灰se的許攸,又看了眼志得意滿的李歷,不由臉se一黑,揮了揮手,生生僵硬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本太守就不送了,大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