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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君臣

  陸七聽了當然得知趣,軍禮恭敬道:「謝大人寬容。 」 

  「大人。」王瓊卻是喚了一聲,語氣隱然不甘。 

  「王瓊,老夫知道你想比劃,事實上你沒有敗,是老夫不敢了讓你們再斗下去,你們拼了拳腳尚可,動了刀兵卻是很容易傷人的,老夫可不想落個挾怨殺人的惡名。」石守信立刻解釋道,而且解釋的堂而皇之,王瓊只好默然。 

  「好了,散了吧。」石守信扭頭說道,說完轉身走了,卻是回去了垂拱殿,陸七自然回去了廂房。 

  進入垂拱殿,石守信恭敬的拜見了周皇帝,周皇帝微笑道:「卿家出氣了?」[ 

  石守信搖頭,道:「那小子是個人物,勇力還在王瓊之上。」 

  「哦,他戰敗了王瓊。」周皇帝微訝道。 

  「拳腳不分勝負,但一動了刀兵,那小子明顯的厲害,臣不願王瓊落臉,就喊住了。」石守信回答道。 

  周皇帝點頭,石守信又道:「陛下,臣一直輕看南人的戰力,但今日,卻是得重估了唐國軍力,我們不能大意的。」 

  「論南方北方,都會有悍勇之人,或是懦弱之輩,不能一概而論,南方的軍力之所以不強,主要是南方的朝廷都是一些能之輩把持,就說唐國,朝廷里幾乎沒有精通軍事的名將存在,所謂兵熊熊一個,帥弱弱一軍,李國主是個繡花枕頭,如何能夠使得唐國強大。不過朕卻是擔心了晉國,晉國的崛起,已然是大周的威脅。」周皇帝平和說道。 

  「所以陛下想先拿下了唐國。」石守信說道。 

  周皇帝搖頭,道:「兵者,可行詭道,當隨機而變,朕可以攻唐,但攻唐的弱點是會牽制了軍力難返,朕不認為攻唐之後,大軍可以勢如破竹的攻滅了晉國,有一半可能是持久戰。」 

  「陛下的意思是,攻唐之事,要隨機應變,而不是定論了。」石守信說道。 

  周皇帝點頭,平和道:「你說,如果三十萬大軍過了大江,朕在開封府能夠得安嗎?」 

  石守信一怔,道:「陛下是擔心燕國,還是擔心了晉國公。」 

  「朕最擔心的,是夏國。」周皇帝平和道。 

  「夏國?夏國只是佔了地利,應該沒有能力大規模的進襲大周。」石守信說道。 

  「不要輕視了夏國,夏國之主貪婪好戰,而且還據有了河湟之地,完全有能力發兵五十萬攻襲大周,另外夏國與漢國結盟,漢國也有可能出兵。」周皇帝說道。 

  「陛下,臣認為漢國很難出兵的,除非是晉國也出兵,否則漢國和晉國只能互相牽制。」石守通道。 

  周皇帝默然,過了一會兒,平和道:「朕在位近二十年了,除了奪得江淮和太原,竟然一直的法一統天下,再現了盛唐版圖,朕自愧。」 

  「陛下,臣認為陛下已然是難能了,這麼多年若非陛下英明,只怕中原早就被燕國侵佔了,燕國之主,實在是可恨之輩,這麼多年沒完沒了的牽制大周,大周若是向別國進攻,燕國就象惡狗一樣出窩亂咬,偏偏又不肯接受議和相安,實在是塊滾刀肉。」石守信咬牙恨說道。 

  周皇帝苦笑搖頭,這些年,他確實是被燕國拖住了一統天下的步伐,燕國之軍也確實是善戰,而且騎軍居多,來去自如,讓周國的防禦很是被動,他三次親征都沒有重創了燕國,每次都是兩敗俱傷。 

  苦笑之後,周皇帝平和道:「守信,你兒子的事情,朕不能說了什麼。」 

  「陛下之言臣明白,這一次,臣與晉國公是扯平的。」石守信低聲說道。[ 

  周皇帝點頭,石守信又正容道:「陛下,臣的孫兒石忠飛,留在京城所事事,臣懇請讓孫兒去邊軍磨礪。」 

  周皇帝一怔,繼而搖頭道:「不可,忠飛是弟媳的心尖子,朕不能那麼做。」 

  「陛下,若是讓忠飛一直這麼的所事事,那他就廢了。」石守信苦澀道。 

  周皇帝皺了眉,石守信是大周國的功勛重臣,最主要的是,石守信有兩個兒子死在了北征,所以周皇帝不願了石忠飛再入軍,入軍就免不了死亡的可能,就是地方軍,也免不了剿匪和上戰場,調軍的時候,不可能單獨的照顧了石忠飛,而讓石忠飛任職縣尉,卻是有違治國的規矩,石忠飛不能勝任。 

  「守信,你讓朕想想。」周皇帝溫和道。 

  「是,臣告退。」石守信恭敬辭禮。 

  ***** 

  到了時間,陸七離開皇宮回了清風居,不想竟然看見了雲錦東,意外之下,卻是親近的去了雅間喝酒吃晚飯。 

  坐下后,雲錦東平和道:「天風,叔叔是來向你辭行的。」 

  陸七聽了不意外,雲錦東來開封府就是述職,他微笑道:「叔父要回去軍中了。」 

  雲錦東點頭,平和道:「是回軍中,不過這一次卻是得了大調。」 

  「大調?」陸七不解道。 

  「大調就是離開原本的所屬,調離了遠地,這一次,我竟然被調任了石州。」雲錦東說道。 

  「石州?那好像是在西北吧?」陸七詫異道。 

  「可不就是西北,而且是與夏國做了鄰居,這回我是難得清閑了。」雲錦東有些鬱悶的說道。 

  陸七皺眉點頭,道:「去西北,還是邊境,確實是不好。」 

  「我倒不是嫌苦,也不是懼戰,一是離家鄉遠了不習慣,二是石州軍力歸屬太原府節制,只怕去了石州,卻是要受了鳥氣。」雲錦東解釋道。 

  陸七聽了點頭,想了一下,道:「叔父上次說過晉國公十年不朝,如今調了叔父去了石州,莫非是皇帝陛下有心對付了晉國公。」 

  雲錦東一驚,想了一下,道:「若是有那種可能,卻也麻煩了,我怎麼可能斗的過晉國公。」 

  「不會只有叔父調去了石州吧?」陸七道。 

  「我也不知道,今日午後班直傳旨,令我任職離石軍都虞侯,在天雄軍的所屬變成離石軍,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將官調去了西北。」雲錦東道。 

  陸七點頭,問道:「石州有離石軍建制嗎?」[ 

  「沒有的,我去兵部問過了,石州的府治是離石縣,原本只有太原府所屬的鎮軍和地方官兵,離石軍是節度使軍,是新建制的,可能就是我的所屬兩千兵,變成了離石軍。」雲錦東回答道。 

  陸七點頭,道:「叔父的屬下調駐了石州,只怕將士們會有抵觸的。」 

  「抵觸不會太大,事實上天雄軍將士,本就不是本地募兵,有大半都是北邊,甚至是西北募兵,地方的節度使軍,是不允許有本地人做將士的,都是異地入軍,最少也得是跨州,例如我,基本不可能回了泗州駐紮。」雲錦東回答道。 

  陸七明白點頭,繼而微笑道:「叔父雖然是調駐了石州,但也是升了官職的,甚至就是了獨領一軍。」 

  雲錦東展顏點頭,微笑道:「確實是升了官,我如今升一階的成了寧遠將軍,由左軍虞侯升為了都虞侯。」 

  這時酒菜已然擺上,陸七斟了酒,舉杯微笑道:「侄兒恭賀叔父。」 

  「好。」雲錦東愉悅回應,回手喝了酒,喝完看了看酒杯,訝道:「這酒好呀,卻是頭一次喝。」 

  「叔父喜歡,那就帶走五壇。」陸七笑說。 

  雲錦東搖頭,道:「不成的,我知道你這酒貴,不能讓你虧的狠了。」 

  陸七一笑,道:「五壇酒而已,我孝敬叔父是應該的。」 

  雲錦東搖頭,道:「你真是富人不知窮人難。」 

  陸七一笑,問道:「叔父,離石軍節度使和副使是什麼人?」 

  「不知道,一般都是京城裡的大人兼著,很多節度使都是虛職。」雲錦東回答道。 

  陸七點頭,舉杯道:「來,侄兒願叔父順利。」 

  「好。」雲錦東舉杯回應,一起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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