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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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以形容的嘈雜，但是伊爾只是冷笑；開玩笑，雖然不得不承認這位襲擊者的幻術造詣高。但是想要用這種小把戲來消磨以理智和冷靜著稱的魔術師的精神也未免太兒戲了，假若對方沒有其他後手，這也就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了。 

  「哼，閣下要是在這樣藏頭露尾，未免叫人失望了……是否像一個真正的魔術師那樣，進行魔道的對決。」 

  伊爾沒有得到回答，於是揮手將手中的火焰隨意的砸向房間內。巨大的爆炸，火焰席捲了所有的鐘錶，嘈雜的聲音消失了…… 

  ………………別墅外……………… 

  一個背著黑色大背包，身穿灰色大風衣，留著灰色碎的年輕男子，正在向別墅的方向走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情況怎麼樣了？」年輕男子向少女詢問，語氣十分平靜，簡直沒有聲紋一般的沒有一絲波瀾，不似人類能夠說出的語氣。 

  「使魔無法穿過結界，強行進入，會被察覺。」少女雖然長相十分清秀，但是說話方式簡直就像是和她身邊的男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人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感情，是不是機器人。 

  「沒有進入的必要，只要確認對方存在就可以了。」男子淡淡的說。 

  ………………別墅內……………… 

  不知道走了多久……沒有盡頭的走廊……絕對無聲的環境……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兩邊的景色完全沒有差別，每隔一段路都有一個通向樓上或樓下的樓梯……但是……也是沒有盡頭的……唯一有變化的……只有房間門上越來越誇張的數字…… 

  推開一扇房門……邁步的瞬間，就退了回來……眼前是天空和雲彩……門外的下面，是一片雲海……陣陣微風吹過……一種刺骨的寒意…… 

  轉身，推門……一個沒有顏色的房間……布局和其他的旅店房間並無二致……就像是一個素描的畫……沒有生機的昏暗……無限蔓延著不安…… 

  又是一道門……門的另一邊，就如同自己的房間一般，但是——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洗手間滴水的聲音，為何讓自己如此煩躁，為何聲音如此清晰！ 

  轉身，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尋求出去的方法……打碎窗戶，跳出去……落在草坪上，慶幸著自己終於離開了那個旅店……但是……草坪是紅色的……抬頭，明顯大了很多的房間擺設，老舊的坐地鍾「嘎嗒、嘎嗒、嘎嗒」的擺著……自己的身高變成了3ocm……之後用火焰魔術將大門轟開一個洞，走了出去…… 

  貌似正常的走廊，回頭，完好無損的，正常大小的門……無限的房門，無聲的嘲諷…… 

  ………… 

  …… 

  退了出來……推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條水泥大街，大街極為平整，簡直媲美f1的賽道一般。周圍高大的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群，因為過分的高大，顯得十分的緊密，但是……沒有窗戶。抬頭，天空十分潔凈，萬里無雲，清澈的可怕……而且，明明是白天……卻沒有太陽…… 

  回頭，現身後是水泥牆…… 

  來時的房門消失了…… 

  狂奔……到處都沒有門，只有自己的腳步聲……沒有敵人，沒有陷阱，沒有機關……連個假想敵都沒有……不知道自己在和誰作戰……雖然是為了追求抵達根源的道路，踏上了這條魔道之路的自己，應該沒有恐懼了……明明就應該摒棄了……但是，焦躁不安…… 

  （究竟是什麼手段，這種真切的感受，可以感知到自己的魔力，切實無誤的使用魔術……干涉精神嗎……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現在，我究竟是活著……還是……） 

  ………………伊爾房間……………… 

  莫名坐在客廳的沙上，喝著茶，饒有興緻的看著伊爾在自己的房間中各個屋子竄來竄去，時不時的作出各種有趣的動作…… 

  「是不是太過分了……」 

  莫名摸了摸下巴，自從自己成為【紅世征討女武神】以來，就算是不魔王化，也可以使用37思考迴路。現在，用足足17條迴路動【einnashe】的魔術所構成的幻境，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無限接近真實…… 

  「啊啊，算了，還是了結他……」莫名站了起來，他坐的沙旁邊，有四個健碩的屍體。莫名撇了一眼這些屍體，再次將目光落到原地轉圈的伊爾身上，手中出現【死神】【魔術師】【審判】的魔陣「就送你去見你那些實驗品，他們一定很想對你表達謝意呢~」 

  「哄——！哄——！哄——！」 

  沒等莫名的【】（殘殺刺刀）用出來，整間旅館都生了大爆炸…… 

  強大的爆破，炸碎了處於幻覺狀態的伊爾，也將莫名的身體掀飛。因為此時的莫名完全是按照「人類」的「特質」，進行了1oo%的【顯現】，所以身上的傷口血流如注。 

  「混蛋！」莫名自己現在貌似瀕死的外形，直接飛了出去。他大致也猜的出來，說不定是追殺這個伊爾的魔術師，不過對方的做法「明明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啊！」 

  說莫名偽善也好，矛盾也好，做了這麼多年的【紅世魔王】，吃一些人渣或是罪犯，已經沒有什麼心裡壓力了。但是……莫名想起了之前進旅店之前，那些追逐打鬧的孩子；那些來這邊享受閑暇時光的老人……莫名終究還是有著和人類相似的精神構造……除了戰場之類的極端環境，怎麼也無法對無辜的人棄之不理啊！ 

  ………………別墅大廳……………… 

  少女緊緊地跟著男子，突然這個男子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並且拿出了自己藏在大衣中的武器。 

  貌似是槍械，但是有一種復古的風格，說是手槍，3ocm也未免太大了一些。簡直就是小型步槍，抬手就是一槍—— 

  「呯——！」 

  莫名愣楞的看著自己胸前，被擊中的位置……流出了蒼藍色的火粉……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已經處於【顯現】「人類」的狀態，就算是「受傷」，也應該是流血，而不是「火粉」。而且，這一槍，足足燃盡了自己需要吃掉1ooo人才能聚集的【存在】。 

  對面的男子看到渾身是血，而且現在詭異的流出藍色火焰樣式血液的莫名，也稍微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恢復了冷漠的眼神。但是他內心也有所疑惑（和資料上不一樣，伊爾明明就是金……但是，不排除化妝的可能……） 

  「現在沒工夫管你們……」 

  莫名硬邦邦的說著，然後腳下蒼藍色的火焰開始蔓延……原本一片火海的旅館突然被蒼藍色的火焰包圍，地面出現了前所未見的魔陣，這種術式未曾記載於現今任何一部典籍上。魔陣的邊緣，捲起的陽炎之壁，協同突然蔓延開來的蒼炎，構築成一副綺麗的場景……破爛的旅館，恍若時間迴流一般，詭異的恢復了原狀……甚至那些被爆炸波及，身受重傷的人們也都恢復了原狀…… 

  或許是場景太過常，這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面癱，也稍微為之動容……面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年……但是…… 

  （呼吸……變得……）站在風衣男子身邊的少女，表面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實際上，已經被對面來者身上的氣勢壓迫的無法行動，連動都困難。但是，她面前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我，一定要保護……） 

  「你是誰？」男子的表情完全沒有一絲波動，和少女硬撐著不同，他是真的無懼於莫名的氣勢。（現在，那些原本重傷的人都已經恢復了，那些切實死亡的人，遺體雖然沒有了傷，但是卻沒有復活……） 

  「幻術師·莫名」莫名盯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傢伙「我知道，你們是要討伐裡面那個混蛋，但是……」 

  莫名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男子面前，本想一把抓住對方的領子。沒想到對方的格鬥技十分優秀，本來近身戰就不是強項的莫名，被對方几個動作閃過。最詭異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間動作靈活的有些非人類，要不是莫名的身體素質實在是變態，可能還要吃虧。倒是那個女孩，因為力所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切……」莫名不爽的撇撇嘴，身上火焰一閃，那貌似重傷垂死的樣子立刻完全恢復健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是不是自我介紹一下。」 

  「魔術師·衛宮切嗣……」男子淡淡的說出讓莫名眉毛直跳的話，然後對方指了指身邊的少女「我的助手，久宇舞彌。」 

  莫名總算明白了，之前那個突然身體素質成倍上升的狀態，應該是【固有時制御】。切嗣的絕招之一，效果類似於自身強化。可以通過改變自身的時間感觸獲得過身體倍數的極限反應和度（或者降低）。但根據自然法則，回復原狀之後。效果時間會同樣返還。例如三倍固有時制御之後，出現相同時間效果的血液慢三倍加，心跳慢三倍加的後遺症…… 

  （這個悶騷，現在一定十分不舒服……）莫名腹議著，不過這不表示他忘記自己的怒火—— 

  「混蛋，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很多無辜的人啊！」 

  「會有感染者。」 

  切嗣這個混蛋，真是連解釋都懶得和莫名解釋，好在莫名知道切嗣是個什麼人。應該又是那一套，為了多數犧牲少數之類的…… 

  「哈——」莫名嘆了一口氣「我剛才用凈化之炎清理過了，那個魔術師和他的試驗品都已經死了，我也『消毒』過了……」 

  「這樣。」切嗣轉身就要走，莫名覺得自己的額頭絕對是開了一個十字路口「混蛋！雖然我將這裡的人記憶篡改成了瓦斯泄漏，但是你不應該為自己的冒失行為懺悔嗎！」 

  「我一直在懺悔……」 

  上一代的衛宮世家在判定誕生的嫡子的【起源】時，因為那奇異的結果不知所措，將嬰兒命名為「切嗣」。大致上是【火】與【土】的二重屬性。詳細歸划的話，是「切斷「和」結合「的複合屬性。那是他與生據來的靈魂形態，也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嗣——稱呼為「破壞和再生」有少許細微的不同。因為切嗣的起源並不意味著「修復」。比方說，切斷之後又結合起來的線，結點的粗細會生變化。就是說，「切而嗣」的行為，會使對象產生不可逆的「變質」。 

  切嗣這個人……不斷的失去…… 

  莫名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雖然是個令人火大的傢伙，總覺得面對他無從下手的感覺……因為…欣賞？嘛，也不是那麼準確…… 

  對了，那個混蛋打我那一槍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普通的槍，當然不可能對莫名造成那種傷害，奉獻奉獻der3o。o6毫米口徑的springfie1d狙擊步槍。 

  而在製作自己的禮裝時，衛宮切嗣將自己擁有的極其特異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側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將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狀，然後用靈魂工程凝縮，作為彈芯封入六十六子彈中。 

  這子彈會對「被擊中」的對象將切嗣的「起源」具現化。如果命中生物身體的話，那裡既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只是中彈的部位變得像是壞死的舊傷一樣。表層看起來像是治癒了，但是神經和毛細血管沒有準確再生，喪失了原本的機能。 

  而且擁有概念武裝這一功能的這子彈，對魔術師還會構成更加嚴重的威脅。 

  六十六的子彈之中，切嗣一生中消耗了三十七。但是那裡面沒有一顆的浪費。使用他身體一部分製成的子彈，完全破壞了三十七個魔術師。 

  莫名嘆氣，要不是自己，這三十七【起源彈】中，一定有一是那個伊爾的，結果自己結結實實的挨上一。直接將自己藉由這個世界的【存在】而構築的【顯現】打回原形，但是因為自己原本的姿態和這個世界沒有關係，【起源彈】在進行「切」這個工程之後，無法進行「嗣」這一工程，結果莫名就丟失了這個世界1ooo人份的【存在】。 

  「我們還會再見的……」莫名咬牙切齒的說。 

  （某蛇：關於久宇舞彌，我也不清楚她多大，但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期間提到，這個女人是切嗣1o年前救下的，那時她還是個小鬼。現在寫成她12歲左右，也沒差太多）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