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力量與責任

  原本，作為直接挖空半徑3oo公里內的空間，造成連鎖性空間崩塌。這樣的武器，十二的威力可不僅僅是十二倍，而是幾何式上漲的。被命中的位置顯得極為混亂，空間都詭異的扭曲著，但是意外的沒有崩潰，讓人不得不感慨，這個「異界」果然夠結實。但是那個壓倒性的魔力，絕對是做不了假的。 

  「庫露瑪參謀長輔佐。」阿爾忒彌斯看著眼前這名女子，在幾個小時前，自己宣布接受八神疾風收編時，反應最為激烈。雖然不是擔心曾經的長官，畢竟那個長官的傳說，自己略有耳聞；雖然無緣直接在他的麾下效命，但是這個長官的理想十分讓自己嚮往「巴德羅提督是在戰場是英勇戰死的……戰爭本身，沒有對錯……而且，莫名總司令，早在1o年前就交出了指揮權，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過錯。」 

  「是啊，我也知道，莫名這樣做也有不對的地方呀……但是……」疾風也想要為莫名辯解什麼，但是又覺得說不出口，畢竟有人因他而死，這是事實。奈葉和菲特也有些為難，雖然這十年的成長，不是第一次面對和『死亡』有關的問題，但是涉及到自己關係親密的人，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戰爭的根源…就是他的責任……」露絲安嚴肅的說「或許我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 

  …… 

  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聽好了，從今以後，你或許會面臨很多困難的事態。 

  你既然要參加戰爭，就一定會面對很多很多人的死亡。 

  不過…… 

  不要去習慣。 

  不要習慣人的『死亡』。 

  不要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 

  你一旦有那樣的想法，就一定會失去某種東西。 

  我不希望你走上和我同樣的道路。 

  所以，我再一次拜託你。 

  不要習慣戰爭。 

  不要習慣互相殺戮。 

  不要習慣『死亡』 

  露絲安·潔拉·庫拉誒德奧·庫露瑪，她深深地記著自己父親臨終前的話，並且將這些話，贈送給了安東尼·巴德羅。終究，這也是無用功嗎…… 

  「我說過了……」一個英氣的聲音傳遞到所有人的腦海中「我不會狡辯什麼……這些就是事實……」 

  「那個聲音……」菲特看向虹光炮轟擊過的位置。 

  「是絲卡莉特。」奈葉雖然覺得莫名應該沒事，畢竟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不過聽到了絲卡莉特的聲音，還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事。」雙手捧在胸口的疾風也放心不少。 

  隨著空間穩定下來，莫名所處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英氣勃的少女，銀色的長飛舞，被蒼藍色火焰所包裹著的，那紅寶石般的雙眸，黑色幹練的皮裝，血紅色的，有著殘破邊角的風衣。一股讓人心頭一顫的力量傳來，難以名狀，一定要下個定義的話，那是「戰爭」的氣息。她那巨大的蒼藍色羽翼的後方，一個古樸而典雅的神殿顯現於紅色的大地之上…… 

  鮮紅的公主，紅世之徵討女武神，a（絲卡莉特·英凡達）降臨！ 

  ………………心聲……………… 

  戰爭嘛……什麼時候開始……我這樣在意別人的生命了……在【紅世】的自己，何等殺伐果斷，親手終結的生命可是數以萬計……或許是當初還是剛剛成為【紅世之王】，潛意識還認為自己是「人」，認為「徒」是異類，可笑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他們的同類…… 

  這個認識，是在【布羅肯戰役】中才完全領悟的，「九骸天秤」，這些人對於自己「夢想」的追求和毫不避諱自己「野望」的洒脫，這種令人艷羨的情誼，有著一種令人嚮往的光輝。即便為敵，自己也是何等的渴望啊……曾經，自己也有過這樣的夥伴……瓦西里斯科斯（goodjob）、馬斯坦、阿爾維斯、格林、薩菲爾彌、澤塔、帕爾那……【暗部】時期……但是，自己終究是要離開的……世界不准許自己的停留……那麼……所幸就毫無牽挂的去旅行…… 

  ……認識到了，自己或許就是「自我滿足」，只是想幫助自己欣賞的、喜歡的、在意的人，畢竟自己不是救世主，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氣量，或許真正意義上的危機自己的存在，自己也不會有不自量力，捨身救人的想法。我就是想拯救自己想救的人，阻攔我的存在就是敵人，殺掉只是一種處理方式而已…… 

  ……漸漸地，自己的思想越來越接近真正的【紅世魔王】，我如此真實的表達自己的願望……並且為其榮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不再以「人類」自居了…… 

  ……在那個，有著清澈天空的世界，暫時洗去了身上戰爭的氣息，嘗試著去做一些「好事」。「力量越大，責任也越大」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捐出一百萬做公益事業，普通人是難以想象的，但是一個身家上億的人這樣做，只是舉手之勞；自己正是這樣，因為沒有難度，那麼，讓世界變得美好一些…… 

  ……終於，自己有了回到這裡的能力……但是這個讓「世界變得美好一些」的想法，並沒有放棄……所以，四年前才會去和瓦西里斯科斯謀划這樣的事情…… 

  「當天使很忙的時候，人也要做點事情啊」 

  一個弱小的「人類」這樣說，明明自己才剛剛有這樣的覺悟啊……在天生的萬物之中，放出最大光芒的是人心；不幸的是，製造最深的黑暗的也是人心……所以，才要將光芒變得更加明亮…… 

  ……如果說，規劃好的「幸福」是虛假的……那麼，讓「人類」自己去追求，自己所做的，僅僅是為其開啟一扇門……僅僅是一個「酒宴」的邀請……當初被敵對的「九骸天秤」所感動，那種感覺，他們即便是失敗了，也是那樣耀眼……那麼……我渴求……自己也能有這種耀眼……那麼……我希望……這種耀眼的光芒能傳達到任何地方…… 

  …… 

  語言，有的時候無法完整的表達自己的心意，所幸莫名就和所有人進行「心靈通話」完全將這份心意徹底傳達出去…… 

  ………………心意的傳達………………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莫名的打算，即便是簡略的說明，人們也震撼於他這樣波瀾壯闊的「人生」。 

  原本在【暗部】時期的幹部們，此時也懷念起當時的心情，尤其以阿爾維斯最為突出，這隻秀吉眼淚止不住的流。 

  通過這種最為直接的表達，大家才真正體會到了，面前的，是真正的「魔神」。 

  其實，莫名這樣做，就是抱著徹底在這些人的視線中隱去的想法，一個徹底越「整體」的「個體」，果然，不是被奉為神明，就是被「整體」所恐懼和排斥。所幸這份心意已經傳達了，自己只會成為這個世界歷史教科書上的一段記錄，不會打破世界的平衡。 

  「就是這樣。」絲卡莉特淡淡的說。 

  「為什麼……」疾風的有些悲傷的說「為什麼又是這樣的結局……」 

  「莫名哥哥。」奈葉和菲特輕輕抱著疾風「真的十分感謝你一直一來的照顧……」菲特不忍的看著傷心的疾風，輕輕的說「但是，請不要離開……」 

  （喂喂，我沒說我不回來啊……只不過以後不可以高調出場了。）看到急脾氣的愛麗莎和維塔貌似也要飆，絲卡莉特趕緊悄悄地傳話，因為現在雙方都是「念話」，所以別人都不知道，疾風等人這才真正放心。 

  （莫名……現在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快解除【神格化】……）瓦西里斯科斯直接在莫名面前具現出一行字。 

  莫名立即退出了【神格化】，【伽藍紅世】也消失了，宇宙的星空再次出現……不過這也讓管理局的艦隊混亂了一陣。 

  原本【紅世之徵討女武神】這個模式，只能在真正【紅世】才能使用，即便是【固有結界·伽藍紅世】內，最高級別也只能【顯現】出【a】（絲卡莉特·英凡達）這個姿態。雖然在別的世界無法展現最強模式，但這也有個好處；就是莫名是不會真正意義上「死亡」的，就算是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殺」。因為「【紅世之徵討女武神】所在之地為【紅世的最深處】」是一個絕對的「事實」。所以，就算能擊破「莫名」，但是「死亡」是不可能事件，最多回到「紅世的最深處」去沉睡，補覺完畢就復活了。 

  那麼，能夠讓莫名完全降臨一次的瓦西里斯科斯，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其實，這個傢伙是活著的「第六法」，「次元海」的「大源」所流出的「意識」，是最為接近「次元海」抑制力的存在。 

  這個傢伙，雖然知道回歸「次元海」的「大源」是不可逆轉的事情，但是還不想就這樣會去，於是計劃著「【perfect_or1d】（完美世界）」的系統，要不是四年前莫名回來修正了這個計劃，瓦西里斯科斯才是給「人類」套上「虛假幸福」這個「枷鎖」的人。 

  有趣的是，他打算通過【zhtpt】實現收集全「次元海」人類的意志來創造的，那個尚未誕生的「人造神」，套用月世界的一個設定，那個可以被稱「阿賴耶」。 

  要是真的讓這傢伙製造出了「人造阿賴耶」，那可就歡樂了。幸好自己修正了這個計劃，重新制定了【providence_assai1】（神意酒宴）。 

  至於這其中的代價……嘛……背黑鍋是傳統啊傳統……不過，要是有人傷害自己欣賞的、喜歡的、在意的人，還是果斷幹掉對方……嗯……果然自己永遠成不了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