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土撥鼠二兄弟
()「我謹代表乾錦樓全體住民鄭重接受你的遺書,現在呢,請你躺到王森那口棺材里去。」
乾錦樓住民會議全體通過,由口才最好的那天同學負責誘拐羅莉,以免他們擁有能力的事外傳。因此,那天獨自將羅莉請到了王森的房間,其他人躲在隔壁偷聽。
「哈?」正感興趣地欣賞著前夫住居的羅莉愕然道。
「你既然要死了,當然應該躺在棺材里。」在那天的攙扶下,羅莉的一隻腳跨進了棺材,但另一隻腳卻不肯再邁進去了。「放心,我會幫你把蓋子蓋上的。」
「可是,我的任務……」
「是這樣的,你的前夫、不,你的丈夫對你孤身冒險表示了極大的不安。因此,他決定今晚先替你去摸摸情況,確認安全了再回來換你。」
「那怎麼行?萬一打草驚蛇……」
「對啊,萬一他打草驚蛇了,被抓的就是他。」那天循循善誘道,「可是如果你自己去,被抓的就是你了。你覺得你們兩個誰比較重要?」
「他。」
「對了,哈?」
羅莉毫不猶豫的回答大出那天意外,一時無言以對。不過……
「可是,如果他被抓的話,我還能想辦法救他。如果我被抓的話,他一定救不了我。他一直都笨手笨腳的。」
「呃……說得是!說得對極了!所以你千萬不能被抓,否則他就完了。」如果王森被抓說不定還能趁亂飛走,如果你這個小丫頭被抓才是真的麻煩了呢!那天偷偷擦掉一頭汗,和顏悅se地問,「我們倆現在達成一致了?」
「他只能替我去看看環境哦?千萬不能冒險哦?」
「那是,就讓他去看看,遠遠的看看而已。」順利地讓羅莉把另一隻腳也放進了棺材裡面,那天心裡長出了一口氣,「你看這棺材多豪華,多舒適呀!特別是它密不透風的設計可以完全鎖住王森常年使用所散發出的體味……」
「萬一碰上鳥人怎麼辦?」
該死的!進都進去了,你又跨出一隻腳來幹什麼?!
「沒事,我們讓他帶著漁網去。」
「拿漁網抓鳥人?」
「別小看我們乾錦樓的鎮樓之寶哦,那可是捕撈長江刀魚的專用網,出生兩天以上的刀魚基本上就漏不了網。什麼咸濕老鼠、黑心牙醫,統統一網打盡!區區一個鳥人算得了什麼?」
「哈……」羅莉半懂不懂地聽著,再次被那天塞進了棺材里。
「放心,我會看著他的。」那天趕緊關閘落鎖,「你就在這兒安安心心地長眠。」 .
經過種種例行的唧唧歪歪、爭爭吵吵之後,乾錦樓全體住民終於來到了位於衛風島上的邙山腳下。
珍珠六島基本上呈一字型排列,大凡這種列島、受自然環境的影響,都會擠壓成中間高、兩側低的形態。一般來說,列島的zhong yang地帶會自然形成一條綿延起伏的山脈。珍珠六島也不例外,貫通六島的馬路便是沿著山脈修築的。
然而,珍珠六島的這條山脈有點特殊。六島山脈的平均海拔不超過五米,最高處正是衛風島邙山山頂,也不過二十八米。所以,珍珠島上的這條山脈,與其稱作山,不如叫高地來得更確切些。
由於不高,站在山腳下也很容易看見建在半山腰一處山崖上的白se建築物。夜se中的建築物顯得很白、很乾凈,想必就是羅莉口中的研究所了。
「這兒沒有路,要怎麼上去?」薛琪琪人長腿長,可是並不擅長攀爬。
「就這麼點高,爬上去唄。」蘇晉馳人隨聲動,一躍抓住了崖上一截外露的樹樁。余斕隨後也跟了上去。
「爬呀?」那天眨巴眨巴眼睛,抬頭看著崖頂,「我看讓王森帶著我們一個個飛上去?」
「這得飛幾回呀?」蘇端成答道,「而且,你打算讓王森的能力就這麼用掉?」
「我應該儘力的。」王森認真地表示,「再怎麼說羅莉也是我的前妻,這件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的。」
「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所以我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那天不在意誰幫誰的忙,眼下他關心的是想個什麼法子避免徒手攀岩。「我有個提議,我們等到11點55分左右再讓王森帶我們上去。來來去去的花掉個5分鐘,也就過了12點了,王森不是又有能力可用了?」
「考慮到生命安全係數,我寧願自己爬上去。」聞慧宜見識過上次王森帶著咸豬手飛的狀態,斷然拒絕冒險,「再說了,就算過了12點他可以再次使用能力,體力怎麼辦?把你們一個個帶上去所消耗的體力可不是這麼短時間裡能恢復的。」
「我就不上去了?在下面幫你們看著。」薛琪琪打起了退堂鼓。反正羅莉沒來,她此行的目的xing已大大削弱。
正說著,一條繩索從崖上垂了下來,蘇晉馳轉眼間再次回到了崖底。「ok了,上。」
那天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那根晃晃悠悠的繩子,喃喃自語道:「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爬了一半冒油。」
「說的也對。」身後的聞慧宜嬌笑道,「要不我們把你綁起來,再吊上去好不好?」 .
那天立即上前抓住了繩索:「我自己爬。」
來到崖頂,距離研究所還有一段距離。眾人中薛琪琪留在了崖下守望,除了訓練有素的蘇晉馳和最早上來的余斕之外,其他四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蘇端成提議原地稍作休整,免得深入腹地遇上麻煩了無力應對。
眾人正或坐或躺著調勻呼吸,蘇晉馳忽然向左側的一小片林子望去。同時,余斕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大家噤聲。那天豎起耳朵,聽到林子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由遠及近。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早就說過無數次了,我想早戀。」「可是你已經晚了,已經太~~晚了。」「晚是晚了點,但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是勇往直前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好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聲音。神經病?那天不顧蘇端成打手勢阻攔他的動作,悄悄摸了過去。
「唯有這件事情是越努力越糟糕的,你現在最多是晚戀。」「那可不行,這與我的既定目標太不一致了。」
那天剛從樹葉中探進頭去,兩道明晃晃的水柱直she而來。
「哇!」差點被淋了一身尿,幸好撤得夠快。「不用這樣?」
林子里確實有兩個人,身材不高,年約30來歲。兩個人樣貌、打扮、動作,連聲音都完全一模一樣,典型的孿生兄弟。只是這兩位長得實在有點寒磣,想必當年在早戀候補大軍中屬於體檢不合格的。
「你什麼人?」「幹什麼的?」孿生兄弟同時發問。
那天想起自己來此的任務,趕緊跑過去與兄弟倆站成一排,一邊解著褲子一邊說:「我嘛,還不是跟你們一樣。」
「噢,自己人啊。」
「那是。」倒霉催的,離研究所還有八丈遠,怎麼就撞上這麼兩位?難道研究所里沒修廁所嗎?你們倆跑這兒尿什麼尿?!
「你什麼本事?」左側的那位突然問道。
「哈?!」
「異能啊?」右側的隨口補充,「你的能力是什麼?」
敢情羅莉的情報真沒錯,這裡的人個個都有異能!某那心下著慌,琢磨自己那身油最近鬧得挺大的,不宜透露,隨口答道:「哦,我是治療系的。」
「怪不得沒見過你。」右側的恍然大悟,搖晃著腦袋自豪地說,「我們兄弟倆還從沒受過傷呢!」
「我們兄弟倆以後也不會受傷的。」左側的緊接著道,「誰能傷得了我們?」
那天小心翼翼地問:「二位的能力是……」
「你竟然不認識我們土撥鼠兩兄弟嗎?」左側的訝異道。
土撥鼠?就是能打洞咯?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某那心裡琢磨,讓余斕往洞里扔個幻術彈保管能叫你倆嗝屁著涼。
「失敬失敬,原來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土撥鼠兄弟啊?」
「呵呵,你也聽過?我是大佐,專門打洞的。」「我是二佐,填洞的。」兄弟倆同時向那天伸出了手。
打完了洞還有人專門負責填呀?這二位夠有公德心的。只是這兩隻手……上面還有一些沾濕的……在月se下泛著亮光呢……
「我叫小天。」那天一邊抖了抖傢伙事兒,一邊顧左右而言他,「不如二位現場表演一下,讓我也開開眼界?」
消滅敵人的方法有許多種,比如先讓他們把能力用掉,等待會兒不得不開打的時候,這兩個就是無害的廢柴了。
「行。」大佐爽氣地答應了一聲,隨隨便便地一揮手,「好了。」
這也夠神奇的,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呀?洞就挖好了嗎?那天低頭尋找,卻沒找到地上哪裡有洞。
「哪兒呢?你挖哪兒了?」
「你找不到嗎?」大佐嘻嘻笑著朝那天一指。
那天忽地感覺到有一陣涼風從自己胸前吹出……哇靠!胸口上竟然多了個大洞,風正是從洞里吹過來的。
媽呀!我死了。雙手還沒從褲襠里收回,那天已直挺挺地向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