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我的快樂吸血生活> 十一、血族王森(上)(二更)

十一、血族王森(上)(二更)

  ()(汗!大熱天的,懶碼字滴茶葉苦逼滴在碼字~~~~求安慰~~~~) 

  果然,如蘇端成所說的那樣,那天臉上的傷褪得很快,到了第三天晚上已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心裡的傷卻愈演愈重,尤其是錢浩告訴他、為了防止珍珠島病的擴散、他將不得離開珍珠島這個消息之後。 

  錢浩是在那天做完了骨掃描、回病房的路上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雖然,錢浩已經儘力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這個消息、仍然對那天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迷惘、恐慌、無助佔據了那天的全部jing神。不能離開這個島?這意味著,那天將不得不告別自己熟悉的一切,從此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活下去。而且,等待他的還是一種「非人」的生活。 

  那天是個樂觀的人,信奉「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是這一次,他看不到自己的路在哪裡? 

  我們往往會痛恨習慣的力量,它使我們不自覺地錯過了一些可能對我們來說、至關重大的機會,令我們一成不變的生活沒能有一些激動人心的改變。但同時、我們又依賴著習慣。比如每天早上,我們受習慣的驅使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睡眼惺忪地在習慣的指引下刷牙、洗臉、更衣,然後,又是習慣鞭策我們不情願地出門,開始一天的工作、學習、娛樂。 

  和所有人一樣,那天也抱怨著習慣,期待著能有少許改變。但是現在,他的所有習慣被徹底顛覆,過往二十餘年的生活經驗被完全抹殺。今天白天,那天醒來時曾偷偷把窗帘拉開一條縫,窗外正在下雨。饒是如此,那刺眼的光仍使得那天一陣暈眩。他絕望地爬回床上,心知自己的體質已發生了改變。從今以後,他必須習慣在應該起床的時候上床睡覺。 

  「我苦啊,我這命可苦死了我呀。我是三歲死了爹、十歲又死了娘,好不容易到了四十歲,我那媳婦又跟人家跑了我,可憐哪!那可是我那孩子的親娘啊,啊~~~~」 

  重播的電視劇里反覆嘮叨著這麼幾句調子、跟那天沒什麼關係,可那天覺得這幾句最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於是,他獨自靠在病床上、一個勁兒地念叨:「苦啊,我真苦啊!我媳婦跟人家跑了,我那還沒出生的苦命的娃呦,苦啊,苦啊!」 

  下半夜,王森跑來看他。王森進屋時,連門也不敲,悄沒聲地推開病房門,一閃便閃了進來。今天,王森在黑西裝外面加了件黑se的長風衣,黑髮、黑衣、黑鞋,全身黑漆漆的,襯得他白皙的皮膚更加白得瘮人。半夜三更,他又舉止鬼魅(鬼祟?),病房裡的氣溫霎時降低了好幾度。 

  更令那天吃不準的是,王森竟然還戴了副手套,就是那種偷雞摸狗的犯罪分子常用的白手套。幸好他進來的時候、那天仍然醒著,還靠在病床上念叨呢,要不然的話…… 

  嗯?我有什麼值得人家特地上門來滅口的嗎?我的命還不夠慘嗎? 

  王森進門之後一言不發,直接走到病床前那把椅子那兒站定,十分帥氣地一甩風衣的下擺。接著,王森又做了一個讓那天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用那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扶住自己的后腰,然後一直向下捋,將長風衣捋得整齊地貼在褲腿上、才在椅子上坐下。 

  既然你要捋,剛才你甩它幹什麼?!幸好是在無塵的病房裡,若是在室外的話,就他剛才那一下、保准能掀起一陣小小的沙塵暴! 

  王森在椅子上坐下之後依舊保持著沉默,那天傻不拉嘰地瞪著他,心裡琢磨,這是要等我睡著了好下手哇? 

  瞪了半晌,見王森沒有開口或是挪地方的意思,那天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裝祥林嫂,轉身拿起了床頭上、錢浩給了他的一本書。拿書的同時,眼角還不忘掃描著王森的動靜。 

  那是一本厚得跟黃頁似的書——《珍珠島病患者的福音+注意事項+守則》,封面上還蓋著比書名更大的紅se印章「內部傳閱」,底下的落款是「珍珠島特區安全事務管理委員會」。據錢浩說,熟讀這本書、對那天這樣的新珍珠島病患者是很有幫助的。 

  因為過於厚重,那天一直沒提起興趣來翻閱。此時拿起來看,一方面是為了打發時間,另一方面是為了剋制自己不打瞌睡,從而在王森帶來的危險氛圍中保住小命。 

  那天的確想過結束自己年輕而可悲的生命,可那是為了全人類、為了大義所作的光榮犧牲,基本上重於泰山。這和輕如鴻毛地慘死在王森這麼一個正太殺手手裡完全不是一回事, 

  ……「正太殺手」?這個詞用得不太確切,它好像是特指某一類女人的,可是該怎麼來形容王森這種形象的殺手呢? 

  「你別看那個了,全都是胡說八道。」那天才翻了沒幾頁,王森終於忍耐不住開了口。 

  某那雖然翻著書,書上寫了些什麼他其實全沒看進去,他的全副jing神都集中在防備王森的突然襲擊上。因此,王森還沒開口,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某那轉過了臉,再一次瞪著王森,等待著他繼續發言。可是王森只說了這麼一句,又緊繃著臉、恢復了沉默。 

  那天皺了皺眉,盡量客氣地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王森搖了搖頭。 

  沒事你大半夜的跑這裡來幹嘛?!黑咕隆咚地、戳在這兒不嫌礙眼嗎?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猶豫再三某那決定主動打開僵局。 

  「請問,ri本三一一的時候,珍珠島這裡有沒有震感?」 

  搖頭。 

  「請問,渤海漏油的時候,珍珠島海域有沒有受污染?」 

  還是搖頭。 

  「請問,菲律賓軍艦會不會來佔領珍珠島?」 

  「你到底要問什麼?!」王森騰地站了起來,不耐煩地以其招牌童音怒道。 

  「噢,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來了我的病房,又沒話跟我說,所以隨便找些話題聊聊。」 

  「……其實……」 

  「其實?」 

  「其實我是聽蘇端成說你有些問題想不開,怕你……是蘇端成怕你一個人想歪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問題。」王森要麼不開口,一旦開口便顯得有些情緒激動,「早知道都是這些破問題,我……」 

  「我的確有很多問題,」那天打斷了他,「你願意回答我嗎?」 

  「照道理,我不應該跟你多說。」王森再一次捋平風衣,坐下,「……問……」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覺得不應該跟我多說?」 

  王森奇怪地看了那天一眼:「你不知道嗎?雖然你現在長了牙,但還有百分之零點三四一的機會脫落。所以,嚴格來說,你還不算是我們一族的人。」 

  「百分之零點三四一?」雖然數字不大,還是燃起了那天心中的希望。「請問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確認……嗯——,正式成了你們——,那一族?」 

  「半年,半年之後你的牙不出現問題,一般就不會再出問題了。」 

  也對,就算是裝假牙也得有個試裝過程。至少,那天有了半年的希望。 

  「第二個問題,你們離開過珍珠島嗎?」那天又問,「我是指長了牙之後。」 

  「你不明白這裡為什麼要建特區嗎?就是為了控制我們流動。」王森對那天的無知感到氣惱,背書般地解釋道,「珍珠島病的傳播途徑不明,且具有遺傳xing,故不宜任其擴散。凡珍珠島病患者一律不得離開本島。你那本書上第一頁就寫著,你剛才不是看了嗎?」 

  「對不起,我還是不明白。既然珍珠島病沒有什麼大危害,為什麼怕它擴散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