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風清揚現身
()岳靈珊的「玉女十九劍」初學乍練,自然威力不大。林平也控制劍法威力與速度,給岳靈珊的玉女十九劍喂招。他施展不同劍法,想看看「玉女十九劍」到底是如何克敵制勝的。
岳靈珊使用長劍,抵擋著林平之的進攻。她知道林平之劍法很高,眼前這般施展,明顯是在配合他練習劍法,並沒有拿出全力。不過岳靈珊也不在意,他自知劍法與林平之相差甚遠,若是對方直接出全力,自己恐怕也接不下來。
岳靈珊想著母親教他「玉女十九式」時候說的話。
玉女十九式主旨在於變換奇妙,劍法也是以巧勝拙。這套劍法與華山氣宗以氣御劍的宗旨頗為不同,主要是以劍法克敵。所以華山派將這套劍法交給臂力較弱的女弟子練習,以便遇到強敵時憑此劍法周旋。
玉女十九式雖然名字是十九式,但是每一式都變化繁複。林平之純以劍招進攻,岳靈珊則以「玉女十九式」與他對拆。通過觀察,林平之覺得這套「玉女十九式」劍法的確不凡,劍招姿勢曼妙卻招招狠辣。若是習練純熟以後,狠辣的招式劍劍都攻擊敵人弱點,那的確很棘手。
兩人拆招許久,岳靈珊畢竟是女子,內功也不深厚,漸漸的體力不支,額頭已經見汗。林平之看到,便收劍退出站圈。
「怎麼不攻了?」看到林平之退後,岳靈珊好奇的問。
「劍法也不是一兩ri就能練成的,你也累了還是休息一ri再練。」林平之說道。
「剛才只顧著練的高興,你一說還真的覺得挺累的。沒想到你還挺體貼的嗎?」岳靈珊擦了擦額間的香汗,大眼睛看著林平之說道。
被岳靈珊的大眼盯著,林平之沒有搭話,不過此時他的心裡卻在思索。這岳靈珊不會喜歡上自己?這岳靈珊到是一個痴情女子,原著中嶽靈珊對林平之的愛情是始終如一、堅貞不悔。他家裡有錢,她喜滋滋的去他家做客;他落難被困,她拚死追隨;他是好人,她傾心愛他;他行為古怪,她一心護他;甚至知道了他原來是利用她作為掩護,她也心甘情願與他共同進退。世人皆遺棄他,她也不在意。直到他將她刺死,她最後一口氣也是為他辯護。
至於岳靈珊與令狐沖之間,令狐沖對岳靈珊的感情是不假的,可謂是一往情深。但是,岳靈珊對令狐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也難說得很。同門十數載,兩人相隔六七歲,岳靈珊小時候,令狐沖常常抱著她到華山各處玩耍。小師妹跟大師兄要好,恐怕一半是英雄崇拜。一半是兄妹之情。
林平之與岳靈珊也相處了一段時ri,加上這次華山之行的了解,他對岳靈珊也多了許多的了解。她雖是華山掌門人的獨女,卻活潑好動,秀麗可人,愛與師兄們開玩笑,卻又不失禮貌規矩,所以獲得大家愛護遷就。完全是一幅鄰家妹妹的可愛形象,到是與他那yin沉的父親一點不像。
「岳姑娘,你大師兄的劍法也很廣博,你也可以去找他切磋拆招,想來對你也很有益處。」林平之說道。
「你以後就別叫我岳姑娘了,我聽我爹說起你都叫你世侄,我看咱倆年紀也差不多,我就叫你平之,你叫我靈珊好了!」岳靈珊高興的說。華山來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這讓他很高興。
林平之聽了岳靈珊的話,心裡很糾結。又是岳不群!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岳靈珊他到不討厭,只是岳不群此人,林平之還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第二ri,林平之又來到思過崖。
可是巧了,今天有人比他來的早,正在與令狐沖切磋,正是岳靈珊。
令狐沖空手對敵,岳靈珊長劍疾攻。岳靈珊幾ri不來思過崖,苦練「玉女十九劍」,就是想讓她的大師哥大吃一驚,只是沒想到令狐沖居然一點都不重視,空手與她拆招,岳靈珊心裡帶著氣,出劍也非常凌厲。
而令狐沖幾ri來,每次都在林平之手中吃癟,讓他一度覺得自己的劍法十分不堪。幸好經過了他「風師叔」的指點,才重拾自信。此次與小師妹新練的「玉女十九劍」拆招,他雖空手應敵,也十分的洒脫寫意,絲毫不覺吃力,登時自信大增。
令狐沖雜學頗多,經過昨天「風清揚」的指點,他舉一反三,現在其他武功劍招用手施展出來,居然也比以前強上不少。
令狐沖想到小師妹需要各派劍法喂招,而他曾與青城派弟子相鬥記得對方施展的「松風劍法」,自己與小師妹都與青城派交惡,不如施展「松風劍法」給小師妹喂招,以後遇到青城派弟子也能制勝。他雙手並用攻擊岳靈珊。
岳靈珊大奇,「你左手也是劍?」
「小師妹也與青城派交過手,難道忘了青城派就有人使雙劍的。」令狐沖笑著說道。
「這到忘了,我曾見過青城派的弟子佩戴雙劍。看招!」岳靈珊說著,一劍刺向令狐沖。她這一劍劍勢飄忽,正是「玉女十九劍」中的招式。令狐沖也看過師娘施展「玉女十九劍」,對這套劍法也不敢小看,他快速後退,躲開了這一劍的籠罩。
「這一劍很好,但是還不夠快!」令狐沖對岳靈珊贊道。
岳靈珊道:「還不夠快?再快,可割下你的膀子啦。」
令狐沖笑道:「你倒割割看。」右手成劍,削向她左臂。
岳靈珊心下著惱,運劍如風,將這數ri來所練的「玉女劍十九式」一式式使出來。這一十九式劍法,她記到的還只九式,而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過六式,但單是這六式劍法,已然頗具威力,劍鋒所指之處,真使令狐沖不能過分逼近。令狐沖繞著她身子游斗,每逢向前搶攻,總是給她以凌厲的劍招逼了出來,有一次向後急躍,背心竟在一塊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
岳靈珊甚是得意,笑道:「還不拔劍?」
令狐沖笑道:「再等一會兒。」
令狐沖引著岳靈珊將「玉女劍」一招招的使將出來,又斗片刻,眼見她翻來覆去,所能使的只是六式,心下已是瞭然,突然間一個踏步上前,右掌劈出。
喝道:「松風劍的殺招,小心了。」掌如甚是沉重。
岳靈珊見他手掌向自己頭頂劈到,急忙舉劍上撩。這一招正在令狐沖的意中,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彈出,當的一聲,彈在長劍的劍刃之上。岳靈珊虎口劇痛,把捏不定,長劍脫手飛出,滴溜溜的向山谷中直墮下去。
岳靈珊臉se蒼白,獃獃的瞪著令狐沖,一言不發,上顎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令狐沖叫聲「啊喲!」急忙衝到崖邊,那劍早已落入了下面千丈深谷,無影無蹤。
岳靈珊也跑到山谷邊上,獃獃的看著深不見底的山谷。「這把劍,這把劍……」她喃喃自語,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令狐沖一驚,這把劍他是知道的,名叫「碧水劍」。此劍削金斷玉,是師傅從龍泉尋來,送給小師妹的十八歲生ri禮物,沒想到被自己一時失手,彈到了深谷之中,看著梨花帶雨的岳靈珊,令狐沖暗暗自責,自己怎麼不知道讓著點小師妹呢?
岳靈珊轉身就走,正好看到林平之。他心中對大師哥很有怨氣,看到了林平之之後怨氣更甚。林平之比大師哥武功還要高的多,與自己交手之時都知道讓著自己,而大師兄不僅空手對敵,小瞧自己,還把她的愛劍弄丟了。此時,在岳靈珊的心中,林平之的形象首次超過了令狐沖。
令狐沖看著小師妹哭著跑開,心裡十分難受。待到看到林平之,他暗想:都怪這小子!他這幾天比劍將自己打擊的狠了,以至於他跟小師妹切磋時不像以前一般百般容讓。
「林兄是來和令狐沖比劍的嗎?來來,咱們再比過!」令狐沖似乎是想藉此發泄心中鬱悶,都林平之叫嚷道。
「令狐兄,練武之人切記急躁,如果今天不合適,林平之明天再來好了。」林平之看出令狐沖的狀態開口道。
「無妨無妨,快來比過!」令狐沖叫道。
林平之看他堅持,便拔出腰中軟劍,走入場中。
令狐沖拔出長劍,二人斗做一團。令狐沖雖初時心中有氣,但是斗著斗著也平靜下來,林平之看著也暗自佩服。令狐沖平靜下來以後,向著昨天經風清揚指點又練習許久的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
對於令狐沖施展的華山劍法,林平之初時也不在意。畢竟他已經都見識過了。但是這一次卻與以往很是不同,令狐沖的劍招還是那些劍招,但是這次施展出來卻有很多奇處,每次總是於不可能銜接的招數之間自然銜接,劍法威力陡增許多奇處和變化。
林平之一驚。到不是他應付不了令狐沖的劍法,畢竟這個道理穿越而來的他早就了解了,並且初時練劍時候就很注重。他驚訝的是令狐衝突然開竅,看來是經過風清揚的指點了。
令狐沖劍法施展開來,然仍奈何不了林平之。林平之看到他也沒有什麼新意了,看來還沒有學習「獨孤九劍」,便閃電出手,以長劍側身拍掉令狐沖的長劍,軟劍架在了令狐沖脖子上。
「令狐兄似乎開竅了,本來的華山劍法大有進步。但是這也只是華山劍法,若是令狐兄將前幾ri施展的各種劍法參雜華山劍法之中,同樣做到這般銜接自然,隨心所yu。那麼你的劍法便陡增的無窮變化了。」林平之開口說道。
令狐沖本被林平之擊敗,很是低落。自己經太師叔指點,居然還是無法給林平之造成威脅。但是聽了林平之的話,他眼中一亮。
「說的好!」山洞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林平之轉頭看去,這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身著青衣,臉上神情帶著淡淡悲傷。「我之意余華山劍法圓轉如意,隨心所yu,你這綜合各派劍法明顯又高了一籌!」
林平之暗道:「這就是風清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