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理由

  另外一邊，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跑到了一棟高層大廈之下。 

  「就是這裡了？剛才那個人在電話里說的地方，不過，為什麼感覺那聲音有點熟悉呢？」當麻自言自語道，那個聲音似乎之前在哪裡聽過。[……] 

  「對了，當麻，關於那個天使我還不是很清楚它的具體構成，你可以找個人幫我嗎？」茵蒂克絲有點苦惱的說道，雖然她的大腦之中攢積了十萬三千本魔導書，對於天使她是再熟悉不過。但這個利用aim力場組成的天使，讓她感覺一籌莫展。 

  「我打電話看看。」當麻暫時不急著進入這幢大廈，因為他知道，自己在裡面可能會面臨一場苦戰。 

  手機撥叫了一會兒，但手機另一頭並沒有人回應。 

  「可惡，小萌老師出去了嗎？那現在能拜託的人……」 

  當麻又重新撥了號，這一次，手機通了。 

  「什麼事？」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挺萎靡不振。 

  「御坂。我要想辦法阻止那個天使，只有靠你了！」 

  「你是說，那個天使？」 

  「是啊，手機就交給index了，她有些問題要問你。」 

  這時候，大廈的一個樓層傳來了槍響聲和人的慘叫聲。 

  「不行，得趕快過去了！」 

  擔心著小小御坂的當麻和茵蒂克絲連忙跑進了大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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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邊，前方之風已經展開了攻擊。 

  隨著她舌頭上十字架的擺動，無數風刃從十字架處發出，以完全沒有規律的角度和速度攻向了上川光。 

  上川光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完全沒有挪動任何腳步。 

  風刃在他面前的瞬間，就以更高的速度調轉了方向，she向了前方之風。 

  「！！」前方之風驚愕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對對方沒有效果，甚至成為對方的攻擊手段打回來了。 

  她連忙向旁邊奮力一躍，逃離了這些鋒利的空氣之刃。 

  「我還以為你可以掌控風呢，看來你的魔法對你自己也有效果啊？」上川光諷刺的說道。 

  「噗啊！」前方之風捂住了嘴，血從她的手中不斷滴落。 

  「你？受傷了？」上川光驚訝的問道，明明剛才的攻擊她躲開了才對。 

  「哼，還不是因為這個天使。你怎麼這麼難纏，為了守護那個噁心到死人的人造天使，究竟，想讓我笑你笑到什麼地步才滿足？」前方之風晃晃悠悠的直立起來，但看她衰弱的樣子顯然是身體已經遭受重創了。 

  『她的身體？難道是因為【風斬冰華】？』上川光看向了風斬，但她現在顯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只能期待一方通行那邊可以順利救出小小御坂了。不過……』 

  「為什麼？你們不能接受自己以外的人？？」上川光無法理解，為什麼世界上數十億信徒所信仰的宗教竟然變成了這樣。 

  前方之風聽到了他的話，睜大了雙眼，臉上因為氣憤而變得更為扭曲。 

  「我討厭科學！！別再跟我提科學和魔法並存這樣可笑的笑話了！！！」前方之風大叫著，然後再度朝他揮向了自己的十字架。 

  「你還沒有放棄么？」上川光已經有點不忍的說道，手一揮，無數的風刃順著原路猶如利箭一般的she回去。而這次，前方之風再也躲避不了，只好雙手架在前面，任憑無數風刃打在身上。 

  當沙塵掀起，風的聲音漸漸消失之後，前方之風雙手撐地，跪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血液也不斷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的身體已經變成這樣了，還不放棄嗎？」她聽到了自己身旁的聲音，驚訝的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看著自己。 

  「我討厭！我討厭將我自己變成這樣的科學！！我討厭將我弟弟的生命奪走的科學！！！」前方之風揮舞起自己的十字架，企圖繼續攻擊。 

  但她卻感覺到舌前的重量一空，自己的十字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上。 

  「可惡啊啊啊啊！！！」前方之風再度揮舞起自己的棒槌，而在那一瞬間，一道裂痕出現在了棒槌之上。接著，順著棒槌的頭一直到尾，均勻的裂成了兩半，掉落在地面，顯然已經是不能繼續用了。 

  雙方陷入了一個難言的沉默，之後…… 

  「混蛋！！我輸了！！！你怎麼做都行！！！」前方之風這時候才終於承認了自己輸掉了的事實，而從一開始，她的能力就被眼前的人相剋。她自己也沒有信心能不能當再次面對對方的時候，能夠全身而退。 

  「為什麼？你否定科學呢？明明科學為人類創造了更多的便利，就像你來學園都市，也是乘坐飛機過來的。明明是為了將人類變得更好的科學，你為什麼會這樣全盤否定它？」 

  上川光問著她，但是也沒有期待她能回答。在他看來，對方可以說是那種最為狂熱的宗教信徒的人了，也許跟自己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前方之風此時開口說道。 

  「我弟弟是科學殺的……」 

  「遊樂場設施的誤cao作造成的。還說什麼科學上完全沒問題，好幾重安全裝置，全自動速度管理裝置，羅列了那麼多讓人放心的單詞……到最後一個湊效的都沒有！！」 

  上川光的眼光微微的黯淡了下來，他看著眼前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的前方之風。不知道為啥，他覺得對方非常可悲。 

  而前方之風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說道：「後來送到醫院也是，準備不了兩人的血液。醫生說只能救一個，然後……我就活下來了。」 

  看著上川光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的表情，她絕望的笑道：「吃驚了嗎？神之右席可是為了這種理由而戰鬥啊！科學奪走了我們的道路……連我們一直依賴可以救贖的【聖經】，也被褻瀆了。科學的本質，就是這種破玩意，只會礙人好事！所以我討厭科學！憎恨科學！！」 

  「如果科學是這麼冷酷的話，就由我來毀……！！嗚！！」前方之風的話語僅僅說到了一半，就不得不被中止。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眼前的人緊緊抱在了懷中，然後嘴唇被對方咬住，親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