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能力篇 第九章 奧雷歐斯

  奧雷歐斯獰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因為無法呼吸而臉越變越紅。 

  『不能呼吸了……對了，如果肺部有空氣的話。』上川光艱難的開始大腦中進行空間的運算，以肺部內氣囊的空間為基點，緩緩的將外界的空氣轉移進去。 

  終於，雖然因為肺部因為吸進了空氣的雜誌有點疼痛，但還好氧氣漸漸地充實了自己的肺部。得到了空氣的一瞬間，奧雷歐斯的金se大衍術便失去了效用，上川光退後幾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怎麼？你竟然破除了我的魔法？」奧雷歐斯驚訝道。 

  「你那個魔法也不是萬能？」上川光有點虛弱的笑著說道。 

  「哼，不會的，這個只是意外。」奧雷歐斯沒有被上川光所說的感到困惑，到現在為止，他仍然堅信著自己的金se大衍術是無敵的。 

  這時候，上條當麻終於努力地將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身體，「biu」的一聲，他身上的禁錮立即消失無蹤。 

  看到了當麻破除了自己的魔法，奧雷歐斯也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彷彿是早已預料到的一般。 

  「果然不愧是『幻想殺手』啊。那麼，接下來什麼樣的處刑方法比較好呢？」奧雷歐斯輕蔑的說道。 

  「你這傢伙！」當麻握緊拳頭，向奧雷歐斯那裡沖了過去。 

  「你無法過來。」 

  隨著奧雷歐斯的話語剛落下，當麻便感覺到前方產生了一層無形的障壁，自己再也不能過去一分一毫。 

  這時候，窗外的玻璃突然被砸碎，一個巨大的書架向奧雷歐斯背部砸了過來。這是剛才上川光剛解除魔法時候，默不作聲進行運算將書架移動到高空之中，然後通過一系列空間顛倒進行著速度矢量的轉換。最後才能直直的瞄準奧雷歐斯所在的辦公室處砸了下來。 

  奧雷歐斯沒想到對手居然這麼yin，在自己沒注意到的方向進行著攻擊，他連忙往旁邊躲去，同時叫道：「無法擊中。」 

  書架詭異的停止了前進，一瞬間就失去了全部的速度，然後從空中掉落下來，狠狠地震了地板一下。 

  奧雷歐斯還沒有喘口氣之時，只感覺到自己的腮幫被狠狠地擊中，然後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倒在了地板上。 

  不知何時，上條當麻已經突破了那層言語造成的屏障，來到了自己身前。 

  「果然是這樣的，你的魔法是對大腦直接作用的，類似一種jing神的攻擊。」當麻緩緩說道，接著走了過來。 

  「如果知道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哼，是又怎麼樣。」奧雷歐斯站了起來，嘴角流下一絲鮮血，發狂的笑道：「是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能打敗我？」 

  奧雷歐斯手中兀然出現了另一根長針，說道：「只要在我的領域內，就是我的天下！」 

  「空間的掌握你敵得過我嗎？」上川光不屑的說道，然後手中出現了一個長針。 

  奧雷歐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手上的針，又看看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手裡的針再次被他用空間能力奪走。 

  他牙齒緊咬，憤怒幾乎完全泯滅了他的理智。本來以為可以輕鬆的幹掉眼前的這些入侵者，沒想到卻吃了這麼大的虧。 

  突然地，奧雷歐斯手中出現了兩把手槍。看到他手中的槍，當麻一愣，沒有貿然上前。 

  「你們再快能快的過槍么？」奧雷歐斯笑道，然後分別指著當麻和上川光，扣下了扳機。 

  「飛行道具什麼的……」上川光沒有把槍放到心上，剛想反she回去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感知到空間的震動。 

  『幻覺嗎？』 

  但身體的疼痛感卻告訴他根本不是幻覺，血液從他的胸口流了出來。身體彷彿中間被人撕裂了一般，難以忍受的痛苦迅速傳到了他的大腦，讓他不支倒地。 

  當麻身體似乎也中了一槍，捂著肚子靠在牆角喘著氣。 

  『只是幻覺而已。』 

  「只是幻覺而已，這點疼痛有啥關係？當麻，你之前不是說了嗎？那只是一種jing神的攻擊，如果抵擋不住這種痛苦，那就是真死了。」上川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站了起來。 

  「沒錯。」當麻點了點頭，將手放到腦袋上。頓時，他感覺肚子中停留的子彈消失掉了，疼痛感也瞬間無影無蹤。 

  上川光手中出現了兩把槍，對準了奧雷歐斯。但體內仍然是無比的疼痛，明明知道是幻覺而已……但卻無法避免的疼痛。 

  「如果是真的話，你應該會被打中。」上川光吃力的說道，然後顫抖著對奧雷歐斯she出了兩發子彈。 

  果然如之前所說，那些子彈都只是幻覺而已，或者說奧雷歐斯沒有勇氣讓這些幻覺成真。子彈穿過奧雷歐斯身體的一瞬間，上川光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全部痊癒，彷彿根本一開始就沒有受傷一樣。 

  奧雷歐斯突然產生了動搖，害怕死的他之前在上川光拿住槍的時候，已經開始動搖了。內心的恐懼感在一瞬間迅速的席捲了他，為了壓制那種恐懼感，他使用銀針以求鎮靜。但每次製造出來之時，總是會被眼前的空間系能力者發動能力強行轉移走。 

  他內心的不確定感越來越大，自己真的能讓他們相信一切是真實發生的嗎？自己真的能擊敗他們嗎？自己真的能用金se大衍術殺死他們？ 

  金se大衍術的確可以被稱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魔法，但如果失去那層信仰，堅信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話，那麼也就失去了所謂的力量了。 

  「去死，啊啊！」奧雷歐斯頭上方出現了無數利箭。 

  「你們將被萬箭穿心！」奧雷歐斯大喊道，同時心中不斷默念道：『一定會發生的，他們一定會被she死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但無論是他說話的聲音，還是他內心的聲音，都在無比的顫抖著。 

  「果然只是個膽小鬼啊，你根本不適合戰鬥。」 

  上川光毫髮無傷的出現在了奧雷歐斯的面前，剛才的無數利箭直直的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但自從看了從奧雷歐斯手中奪過的槍she出的子彈完全是幻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似乎有了一層明悟。 

  正是那層明悟，將奧雷歐斯的信心徹底拖垮，他再也不認為自己的金se大衍術能對對方湊效。 

  史提爾此時也掙脫了之前的束縛，看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奧雷歐斯。沒想到只是憑藉著言語的力量，既能傷人，也能反制人。 

  「那麼，你已經有覺悟了？」史提爾從口袋中拿出了煙，手中竄起火苗，點著了。 

  「剛才的痛苦，我也想讓你嘗嘗看呢。」上川光活動著筋骨笑著對他說道。 

  「那種程度的幻想，絕對會被我打破。」當麻握著拳頭走了過來。 

  茵蒂克絲有點jing神恍惚的看著三人圍著奧雷歐斯，一瞬間甚至她錯認為三條狼看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羊。 

  「不會的，我的大預言書，大鍊金術是完美的！完美的啊！你們，去死！給我去死！」奧雷歐斯盲目的大叫著，但此時他的魔法已經完全失去了效用。缺少鎮定的他，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勝算。 

  「真啰嗦！」 

  奧雷歐斯最後一眼，只看到史提爾的腳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最後直到覆蓋了自己全部的視線。 

  ……………………………………………………………………………… 

  夜晚的天台之上。之前已經拜託了當麻護送茵蒂克絲還有姬神秋沙回去，而上川光則留了下來，和史提爾商討最後對奧雷歐斯的處理結果。 

  「你準備對他怎麼辦？」上川光看著旁邊已經昏迷的奧雷歐斯，問向了史提爾。 

  「他也確實挺可憐的，畢竟是為了茵蒂克絲而變成這樣。我準備拿走他所有的記憶，讓他以另外一種身份活下去。」史提爾嘆了口氣道，自己還是動了側影之心，儘管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殺死他。 

  「是嗎……那看來任務也完成了，我得走了。」上川光輕呼了口氣，可以的話，他不想殺人，也不想任何人因為他的原因死去。 

  「你這次插足了魔法側的事情，你想到這次會引發魔法側與科學側什麼樣的矛盾了嗎？」史提爾的聲音從背後說道。 

  而上川光停住了前行，默然不語的站著好一會兒，直到史提爾有點失去耐心想催他說話之時。 

  一個讓史提爾感覺無比陌生的聲音從眼前這個人傳了過來，那是無比冷漠，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沒有感情，彷彿一切事物消亡都不放在心上的聲音。 

  「這個不用你擔心。亞雷斯塔會為我處理好的，只要你不說出去的話。」 

  「亞雷斯塔？為什麼？！」史提爾質問道。 

  對方彷彿沒有將史提爾的疑問放在心上，喃喃道：「現在的話，還是太早了……」 

  說完，沒有等史提爾反應過來，他就消失於天台之上。 

  『他究竟是誰？』史提爾愣愣的看著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天台，剛才那個聲音根本不是他，『他跟亞雷斯塔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亞雷斯塔要為他清理痕迹？』 

  但史提爾決定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名空間能力者參與今晚的戰鬥說出去的。不僅僅是道義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剛才他的那句話隱藏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如果我剛才說會報告上去的話，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