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結局篇.你從出生就被我預定,我才是你的
130.結局篇.你從出生就被我預定,我才是你的青梅!【萬更】
夜風寒涼,徐伽從霍家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臨出門之前她曾給顧蕭言打去了電話,接通電話時他還在開會加班,女人特意囑咐他好好休息后,便掛了電話,匆匆跟霍曼臣道別後,出門時看到姜薇仍然等在客廳里。
女人漠不關心的快速走過,女人有的時候還真是執著。
總是執著在一些錯誤的地方。
沒走多遠身後便傳來了男聲,「徐小姐,霍先生說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還是有人送你比較好。」
話罷,旋即遞給她一件薄外套,是屬於女性的。
女人勾了勾唇,「想不到你們家霍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一個單身男人家裡居然還會有女人的衣服?」
那衣服是黑色的長款針織衫,很日常的打扮,看風格屬於淑女的那一款,想不到霍曼臣的品味也不錯。
保鏢自然不明白面前的女人在笑些什麼,只是覺得她這笑容詭異的很,好像在嘲笑他,男人把衣服遞了過去,輕聲道,「這樣全新的衣服,在霍先生房間里有很多,每一件都是全新的。」
全新的,還放在他自己的房間里,這樣的舉動為了什麼顯然有些不言而喻。
徐伽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並沒有拒絕,便接過來套在自己身上。
只是這尺碼該死的剛剛好。
量身定做。
「徐小姐,請上車。」一旁的男聲貼心的提醒著,徐伽便彎腰坐在了後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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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徐伽的小心臟都有點不安心,時不時的拿著手機出來,看看顧蕭言有沒有發現她不在家而給她打電話,結果卻是安靜的很,司機開的很快,也許是看她著急,不到半個小時便把她送回了家,徐伽跑回房間,時不時還牽扯著傷口有些抽痛。
果然,他還沒回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女人徹底放了心,淡定的從冰箱里吃了水果又去浴室里放了香香的玫瑰精油來泡澡,雖然只能泡自己的下半身,不過沒了那個男人的嘮叨,這不許那不許的,還是樂得自由自在。
都說女人保持幸福的***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果然,連睡眠都好了很多。
甚至當顧蕭言回來后,側身躺在她身旁她都未曾發覺。
女人睡的香甜,白天累了許多,泡了熱水澡後身上也覺得輕鬆許多,一沾床,便陷入了夢想,女人躺在顧蕭言的胸口處,睫毛時不時的抖動幾下,卻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恬靜安然,身上有著幸福太太的痕迹。
這大概就是顧蕭言想要的吧。
男人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些,躺在她身側,才能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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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有時來的就是那麼的突如其來,且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斷了別人原本的計劃。
徐伽內心其實很抵觸沒有事先通知過的一切事情,驚喜也好,驚嚇也好,對她來講心裡都是抵觸的,對她來講,有禮貌的體現便是提前預約,按時赴約,這才是最基本的。
而此刻.……
徐伽側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兩個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小口,不緊不慢的開口道,「言先生今天突然來拜訪,不會只是為了來我這裡喝杯茶的吧?」
女人的視線落在了對面一對男女交疊的雙手上,她的視線也忍不住的發冷,起了寒意。
言聽說帶來的女人看起來文靜秀氣,她說她叫白嫿,剛從國外回來,可身上的一舉一動卻沒有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那些壞習慣,看起來很聽言聽說的話,時不時的軟耳細語,時不時的小撒嬌,在言聽說面前,他才是主導。
倏然,一個大掌把徐伽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裡,埋怨道,「你這麼盯著他看,我可是要吃醋了。」
回頭一看,顧蕭言拿著一小塊西瓜往她的嘴巴里放,「你看了那麼久,眼睛不累么。」
徐伽原本心裡就被言聽說氣飽了,哪裡有心情和他撒嬌,語氣僵硬的回答,「不累。」
說完,目光便又盯著那兩人看去,而且幽怨的很。
這才過了多久,他的正主就回了國,這個男人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而且還對別的女人這麼體貼溫柔,看起來還真是個好好先生的樣子。
「徐小姐還真是可愛,和蕭言哥哥還真的很合適。」接話的人是白嫿,女人眼唇淺笑著,「你都不知道,蕭言哥以前可是一點玩笑話都開不得,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跟他開玩笑開多了,他可是會生氣的。」
白嫿說的自然,尤其是那一聲『蕭言哥』更是喊的自然。
蕭言哥.……什麼時候他多了這麼多妹妹?
「那倒是。」徐伽轉了個身,小臉對著顧蕭言道,「以前你的蕭言哥就不太會開玩笑,可是他還說過其他一些很幽默的話,說不定只是你沒聽到過呢?」
「白小姐常年在國外待著,對於國內的行情也許並不是那麼的了解,不解風情的男人有時候才有意思,像一些花花公子,把女人的婚姻當兒子,由著自己的心思來,那可不是女人一輩子的歸宿,所以女孩子嘛,婚前還是要把眼睛放亮一點,對不對?」
「那倒是這個道理呢。」
說著,白嫿又往言聽說身上靠了靠,像是有些累,頭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徐伽不動聲色的看著顧蕭言,男人俊臉緊了緊,緩緩開了口,下了逐客令,「你們倆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別賴在我這,煩人。」
「這次來,我是向徐伽道歉的。」言聽說倏然起了身,恭敬的彎腰90度,嚇了徐伽一跳,身體仍保持著那個鞠躬,聲音卻響了起來,「我很抱歉,讓你受傷,這次來是特意為這件事情來的,希望你別介意。」
「道歉就不必了。」女人嘴角勾著冷笑,旋即起了身,道,「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
小小的身子繞過對面的兩人,連『再見』都沒有說,直直的往樓梯上走去,言聽說還好,像是已經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態度,倒是白嫿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掛不住,忍不住的小聲嘟囔著,她怎麼這個樣子,沒禮貌。
顧蕭言站起了身,目光盯在了對面男人的身上,「以後沒事少來惹她生氣。」
「蕭言哥。」白嫿忍不住嬌嗔道,不可思議的望著顧蕭言,像看陌生人一般,「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么?你是被她洗腦了吧?是她先沒禮貌的,聽說好心好意的來給她道歉,你看看她的態度,你看……」
「看什麼?」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加重了許多,「你們來道歉,她就該接受?白嫿,你現在是在要求我妻子被迫接受你們的道歉?」
顧蕭言的嗓音有些涼,越發的深不可測,白嫿的氣勢矮了幾分,便不敢再與顧蕭言理論,只能抓著言聽說的衣角有些可憐兮兮的往他身後躲著。
男人冷哼一聲,「你們快點走。聽說,最近我們夫妻都不想看到你,別來了。」
「你還挺寵老婆的。」
言聽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聳肩后摟著身邊的白嫿往玄關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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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說,她為什麼叫你蕭言哥?嗯?咱倆從小就認識,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別人的哥哥?」卧室里,小女人叉著小蠻腰厲聲質問著走進來的男人。
小臉兒上滿滿的不高興。
顧蕭言垂眸看了看她現在一副撒潑的小樣子,走過去攔腰把她抱在懷裡,輕聲道,「叫我聲哥怎麼了?外邊叫我哥的人多了,我想聽的話,我想她們也很願意叫我一些別的。」
「什麼別的。」
「大概類似叔叔之類的吧。」
徐伽紅了臉,握著拳頭往他身上打,「你個變.態,你怎麼這麼變.態?還哥哥叔叔,我看你是大爺,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的不要臉,好像你跟她才是青梅竹馬的,我才是我才是好不好?」
「好好好,你是你是,行了吧?」她的那點小拳頭不痛不癢的,浪費自己的力氣。
「什麼行了吧?顧蕭言,你給我注意你的態度好不好。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馬,你生下來就被我預定走了,你看那個女人剛從說的什麼嘛,她簡直就是沒把我這顧太太放在眼睛里!」
嗯!絕對是這樣。
他倆今天來就是來找事的!
徐伽本來就看不慣那個女人,現在好了,她還什麼都沒做呢,那個女人就找上門來了,看著清清純純的樣子,可說話做事卻惹人厭的很。
太討厭了。
徐伽生氣了,小臉鼓得跟個包子一樣,「不行,你得給我證明!」
「怎麼證明?」顧蕭言一頭霧水,公司人誰不知道她徐伽是他的妻子,又有誰不知道這倆人從小就是一對,既然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她還要他怎麼證明?
女人被這個問題難倒了,支支吾吾的躲在他懷裡,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這是你的問題,你得自己解決,你怎麼能讓我幫你來解決呢?那可不行。」
徐伽的這種行為,被顧蕭言稱為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那我得想一想才能給你一個滿意得答案了。」男人思索片刻后,才得出了這個結論。
「行,一小時夠不夠?」徐伽仰頭看他,「算了,還是給你一個晚上吧。」
「.……」
原本的好心情被突如其來的壞事情給打亂了,白嫿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小夕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就先從國外迫不及待的跑了回來,是回來宣示主權的嗎?
可看她的樣子,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難不成她當真一點消息都沒聽到?有哪個女人願意為未婚夫來收拾爛攤子呢。
呵,其實她本可以不用這麼著急。
這麼快就想替自己丈夫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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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打開手機,俞涼夕的手機剛開機便接連不斷的進來簡訊,女人覺得吵便把它暗了關機,又隨手刷了刷微博,對於婚禮那天的消息也沒有想象中的影響大。
果然,言家還真是好手段,把事情壓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近些日子的衣服鞋子都是宋翊安那貨幫她買的,連睡衣都是,可是這睡衣怎麼看都像是為了滿足他才準備的。
洗過澡后,女人換上了睡衣,便繼續躺在床上刷消息,晦暗不清的敲門聲低低的傳來,女人皺了皺眉,光著腳去開門,「你自己有房卡為什麼不自己進來?」
說來奇怪,這麼些個日子宋翊安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雖然這千依百順已經是常態,可她本來以為他至少會碰碰自己,可他卻每天都不在這裡留夜,他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有時候她也搞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把手被轉開,女人往後退了幾步,旋即捂鼻輕呼,「你喝酒了?」
面前的男人佔據了主動權,黑色的襯衣貼在身上,領口的兩顆扣子敞開,門被重力關上,男人的目光深不見底,又帶著某種濃郁的情味。
女人受不了酒味,覺得難聞,便想退回離他遠一些的地方,宋翊安看她的目光太過***火熱,讓涼夕很不安。
「你喝多了,就該回去睡覺,別在我這裡耍酒瘋。」
女人轉身想走,卻被男人的兩條鐵臂一般的胳膊桎梏在牆角里,男人輕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應聲回答,「回去睡覺?那豈不是看不到你這副馬蚤.媚的狐狸樣了?」
男人的目光順著她的脖頸往下看去,前凸后翹的,該有的美好她都擁有,呵.……難怪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把別的男人勾上了身。
男人氣息突近,溫熱的曖昧幾乎噴洒在她的小臉上,「告訴我,他有看過你這樣的樣子嗎?」
女人紅了臉,兩條細胳膊毫無抵抗力的抵在他的胸前,「你喝多了,我不和酒鬼說話。」
宋翊安難得的沒有接話,也沒有生氣,只是順從的應了她的話,「好,好,你不和酒鬼說話。那我們就直接一點,正好我也很不喜歡這樣的開場。」
涼夕不明白他的意思,人還處於迷茫之中時,唇,已被那男人含在了口中,他吻的熱裂,幾乎在撕咬,她身上薄薄的睡衣哪兒能抵抗這男人如此劇烈的扯動。
曾經有一陣子,她不明白為什麼宋翊安追了她這麼久都還能繼續下去,也有一陣子她曾經懷疑過,這個男人追她多年未果,那他所有的『想要』又是怎麼解決的,總不會全部依賴於他自己的雙手,又或者有什麼固定的床伴一類的吧?
直到現在……
她才有了深刻的體會,原來真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這個男人跟瘋了一樣咬她,直到她被重重的丟在床上時,她的腦子仍然是一片空白的。
「宋……宋翊安,你喝多了就來……」涼夕咬唇,再也說不下去了。
男人勾了勾唇,停止了動作,眸子認真的看著她,很近很近,「我不是喝多了才來的,過去那麼多年,每一次見你我都想讓你在我身下……」
「你明白么?你不明白也不要緊,至少過了今晚,你總會明白我的。」
男人的手毫無預兆的把一旁的檯燈按掉,摸黑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自己皮帶的位置,涼夕的耳邊只能聽到他動作麻利的在解皮帶的聲音。
宋翊安捧著她的臉,像捧著珍寶一般,「我愛你,涼夕,沒人比我愛你。」
直到男人進入她的那一刻,她仍然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情緒會漸漸受他的影響,甚至開始接受他?
而且是從身到心的接受了.……
無比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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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安瘋了,多年的剋制像洪水一般,一旦有了開始便再難有結束,如果不是她後來的苦苦求饒,大概他也會越發的清醒。
涼夕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然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只是她身上卻滿滿的全是他的味道,尤其是那裡……
她太受不了了,趕忙去浴室里沖了澡,洗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她沒有理會,宋翊安也沒有進來,這個場景有點尷尬,他愛她,她都知道,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他醉酒,把她給強了,他會不會現在又像失憶了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是說他什麼都記得,卻又不想對她負責任了?
好煩,涼夕的心裡忍不住的煩躁,煩躁,光著腳出去卻只聽到了巨大的一個聲響。
不出幾秒鐘,那個男人著急的奪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俞涼夕光著身子摔倒在浴室里,身上什麼都沒有穿,顧不上腳上傳來的劇烈痛楚,她的手卻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嗚……你給我出去,出去!」女人幾乎吼叫著開口道。
宋翊安蹲了下來,把女人抱在懷裡,著急詢問,「你摔倒了?哪兒痛?屁股痛還是腳痛?」
摔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摔到了尾椎骨怎麼辦?
「宋翊安,你給我閉上眼睛不許看!」對上宋翊安急迫的目光,涼夕惱羞成怒的吼著他。
薄唇微勾,目光又順著她的身子看了一圈,「你不用害羞,我也不害羞。」
「你……」
「回答我,摔到哪裡了?」宋翊安不跟她瞎扯,厲聲問道。
這男人好像有些不同了,和以前那個只會追在她身後的人有點不一樣了。
宋翊安搖了搖她,「你發什麼呆你?又沒摔到腦子。」
女人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腳踝處,天,腳好痛!
男人霸道強勢的公主抱,讓涼夕的少女心有一瞬間的悸動,光溜溜的女人被他仍在了棉被裡,他轉身走到衣櫃邊翻著,翻了一會兒后才丟給她一條黑色的內褲。
「穿上。」宋翊安輕聲道,「我也可以幫你穿。」
話罷,抬手便去抓她的腳踝,嚇得女人只把腿收緊,「你你你別動,我自己來自己來。」
宋翊安坐在床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等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后,這才把手伸到了被子里,把她的腳給抓了出來,仔仔細細摸了一遍后,才放下了心,「沒什麼大問題,沒斷沒骨折,估計你剛才被嚇到了,才會覺得痛。」
男人抬頭時,俞涼夕正直直的望著他,目光像有話要說。
「你有問題問,就別憋著。」
涼夕被看穿了心思,便想把腳收回來,偏偏那男人抓著不鬆手,「我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多了一些霸道,也像成熟長大了很多。」
沒錯,就是一夜之間成熟長大的感覺,他以前在她面前是少年,是不靠譜的,可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她,他是她的男人。
「你是覺得,我對你霸道了?開始管你了?」
女人點了點頭,「是啊。」
以前的那個宋翊安,怎麼可能會做出對她酒後亂性這種事情。
宋翊安的目光有些嚴肅,嚴肅到以至於俞涼夕在看到他的目光時,竟然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以前那些不經過腦子就可以脫口而出傷害他的話,她再也不敢輕易的說出口了。
「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宋翊安的手指輕輕幫她按了按腳踝,手指像有魔力一樣。
「什麼道理?」
「我愛你,所以就會想盡辦法讓你屬於我,你就得屬於我,從裡到外的屬於我,以前的我太蠢了,以為讓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我也是有可能的,我一次次的縱容你,縱容到最後你都有膽子都想離開我了。你說,這是不是很蠢?」
涼夕有一瞬間的恍惚,後來她才確認,面前的人已經完完全全的徹底不同了。
「怕了?」涼夕沉默的樣子讓他有些覺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后才繼續道,「涼夕,我再也不會那樣縱容你了,我的縱容有了底線,你在我身邊怎麼鬧都可以,只除了一點,別想著再從我身邊離開,我絕不允許,也絕不答應。」
男人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印在了她的唇上,「所以,打消什麼要跟我斷了的念頭,你斷不掉。」
涼夕,「.……」
隨後,宋翊安便不再開口了,只是專心的幫她按腳踝,幾分鐘后,女人才訕訕的把腳縮了回來,小聲道,「好了,不痛了。」
他知道,是他剛剛的話讓她覺得害怕了,所以連她的行為都開始變得尷尬和小心翼翼,女人都是敏感的,稍微一些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覺得如履薄冰的樣子。
更何況,他剛剛的語氣那麼凶。
宋翊安起身,在對面桌子上的一個塑料袋中翻找著什麼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沒過一會兒,男人端了杯白水過來,遞過來的還有一顆小小的白色藥片,「喝了它。」
女人的腦子徹底發矇了,他一大早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這個白色藥片是什麼,避孕藥嗎?
昨夜的歡愉還在眼前沒有褪去,連她身上都還有著屬於他的痕迹,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女人的眼角有些苦澀,「你是在給我吃避孕藥?」
「宋翊安,你是希望跟我保持床.伴的關係?以後等有一天你玩膩了,是不是就可以沒有任何牽絆的把我給甩了,你這個混蛋。」
男人愣了一下,旋即輕描淡寫的看了看她,「原來你喜歡跟我保持那種關係。」
「可以,如你所願。」男人眼睛里的溫度冷了幾分,把葯又遞近了一些,「現在,吃藥。」
女人倔強的別過頭去,不去理會身邊的這個人。
他就是個變態,昨晚的主動的人是他,現在要斷了未來麻煩的人也是他,呵,還真是心思縝密。
俞涼夕的不配合像讓宋翊安有些煩躁,男人不耐煩的沒有繼續勸她,只是把她的下巴捏在了手心裡,把葯直接灌在了她的嗓子里。
兇猛又暴力。
涼夕被突如其來的水灌的直咳嗽,可藥片卻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她……
眼睛卻忍不住的濕潤起來,男人的步伐朝門外走去,涼夕忍不住開了聲——
「宋翊安,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跟過去的你都是變態,只不過現在的你變態的更像個病人了。」
「精神病,你簡直就是有精神病。」
「或者你是有蛇精病。」
男人的腳步微微停頓,仍然背對著她,卻始終未曾回答一句,病?
呵,也許吧。
只是他知道,不管怎樣,他都會牢牢抓住現在的一切。
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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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伽沒有想到,會在同一周的時間裡再次見到那個她極度討厭的女人,只是逛個超市,也能碰到不喜歡的人,還真是巧。
女人的步伐停在酸奶區,毫無預兆的不遠處的那人望了過來,她知道,她也看到她了,而且她正在向她走來。
對方的腳步停在不遠處,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襯的她的皮膚更加白皙了,女人的長發在側,一臉的雲淡風輕向她微笑著道,「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徐伽微微頷首,不動聲色的回答,「是挺巧的。」
話罷,注意力便完完全全的集中在手邊的酸奶區上,本來想著不理對方,她自然會知道分寸的知難而退,又或者看出來她的心思,便不再來招惹她,可誰知道,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奇葩,她挑酸奶挑了20分鐘,她竟然還是耐著性子等在一旁。
一點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徐伽也不磨蹭,選了瓶自己常喝的開口道,「白小姐是在等我?」
女人乖巧的點了點頭,旋即柔聲開口道,「我們的關係以後會很近,你可以叫我嫿嫿。」
徐伽尷尬的勾了勾唇,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抬手把耳畔的碎發整理了下才道,「白小姐真是說笑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親近,叫的太親密,我會產生幻覺的。」
像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嫿禮貌的沒有再勉強,只是繼續開口道,「徐小姐是不是很不喜歡我?怎麼我總是感覺你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聞言,女人低頭淺淺的笑了下,興緻缺缺的,旋即出聲道,「白小姐在國外多年,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冤家路窄,不是冤家大概也不會時常碰到了。」
白嫿很驚訝,「可我們並不是冤家,我們以後會變成親戚的呀。」
看樣子,像是真心想要和徐伽搞好關係,可她依稀記得某人曾經說過,這個白小姐並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停——」徐伽有些不耐煩了,抬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出聲道,「白小姐,出於禮貌其實我們本來真的可以打聲招呼就各走各路,可你非要這麼不識好歹,我也沒辦法。」
「咱倆的關係,最好也就是個名義上的遠方親戚關係了,你想再近也不太可能,更何況,我真的不太喜歡和我討厭的人有什麼私下的來往,會讓人覺得噁心。」
「所以不如我們各走各的,不是挺好么?不用自找麻煩。」徐伽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后,轉身便往反方向走去。
她沒有看到身後女人臉色有著怎樣戲劇性的變化,想必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只是她不知道,剛剛她在沒有注意到的那一剎那,這個女人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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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收銀員那裡結過帳后,徐伽拎著自己的包和買好的東西便快步往門口走去,她走的有些急,生怕那個女人時不時的又冒了出來,還沒見到她的時候,自己就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見到了真人,更沒什麼好感了。
俞涼夕的事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真的對一些心機表沒什麼好印象,在她身邊,生怕自己會什麼時候被小人給陰險的捅了一刀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腳步加快了許多,還沒有走出超市,身後便傳來了一群保安的聲音,「前面的那位小姐,請你等一等。」
起初,徐伽並沒有在意,可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從她身後衝過來一群人把她給圍了起來,徐伽才意識到這些人是在叫她。
女人愣了愣,「怎麼了?」
東西已經付過錢了,小票還在自己的手裡攥著,可他們為什麼現在又在這裡追著自己不放呢?
為首的保安看起來態度很不好,嗓音冷冷,毫不客氣的厲聲道,「小姐,我想你是不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徐伽把手上的小票遞了過去,回答道,「這是我的小票,都付過錢了,你可以看看,你們搞錯了吧?」
徐伽沒好氣的回答著,這些人的意思是在說她偷了超市的東西么?
保安盯著小票,足足看了好幾分鐘后,這才把小票還給她,爾後又拿著東西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直到——
「滴滴滴滴——」的聲音響起,再試一次,還是有聲音響起。
不僅是保安,連徐伽都愣了,場面有些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也包括了另一抹亮麗的倩影。
徐伽有些慌,這怎麼可能呢?東西都付過錢了啊,直到保安毫不留情的把她包翻了出來后,一包東西掉了出來,保安的神情這才有些嚴肅,「小姐,我想你得跟我們去辦公室好好解釋一下這件事情了吧。」
「我……」
徐伽有些欲哭無淚,趕忙蹲下來把掉出來的東西撿起來放回包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她.……
這個東西根本不是她拿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從她包里掉了出來?
這.……
好尷尬!
—————
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邊幾乎是踢開的,來人緊張的氣氛和室內的氣氛倒是有的一拼,邵長傑的樣子像損失了一筆大生意一般,臉色難看的很,快步走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側,彎腰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些什麼,不出1分鐘,顧蕭言便匆匆結束了會議,快步朝門口走去。
「備車。」
「車就停在樓下。顧先生,現在就可以走。」邵長傑跟在他身後,嗓音有些嚴肅。
開會中途,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身為特助,陌生電話是常有的事情,沒有多想他便出來接電話,卻不想對方告訴了他這件事情,「顧先生,有一家超市打過來電話說,徐小姐在那裡偷東西了。」
顧蕭言按下了電梯,聲音竟然聽起來有些涼,「你信?」
先不說他顧蕭言買個超市是多麼容易的事情,就單憑她徐家,又怎麼會買不起一家超市?
對於這件事情,邵長傑自然是不相信的,所以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電話肯定是個詐騙電話,可直到後來對方報出了徐伽的身份證號碼,再後來她又親自接聽了電話,邵長傑不得不信確實有這個事情發生。
「顧先生……」猶豫了片刻,邵長傑還是決定先給顧蕭言打一個預防針,「顧先生,超市方面說,徐小姐偷的東西是.……」
「是什麼?」
說到底,邵長傑還是沒膽子說出口,這個東西太過隱秘了,他這樣明目張胆的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顧蕭言徹底不耐煩,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你再不說,你明天就給我去人力部報道。」
邵長傑,「.……」
「回顧先生,太太偷了盒杜.蕾.斯。就是杜——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