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你要的願望,我全部都滿足,只是...
105.你要的願望,我全部都滿足,只是.……
溫軟的女聲傳來,「有效果不就得了,還管他誰說的,英雄都不問出處的。」
話罷,目光瞥了瞥站在一旁不動的邵長傑,聲音挑高,「還不快去?」
說完了還不夠,還得意洋洋的看了看顧蕭言,一副「我在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的模樣,顧先生倒也由著她的性子來,她關心他,總比她不管他生死的要好。
夫妻倆交換了眼神,相視一笑,徐伽拽著黑色裙角起身往他面前一站,「好看么?」
這樣的小黑裙,經典又內斂,她很喜歡,身後傳來服務員的笑意,「這條裙子還有件大紅色的,您要不要也試試?」
徐伽紅色裙子很多,她也偏愛那樣招搖耀眼的顏色,隨即拒絕了,顧蕭言頓了頓目光,膚白皓雪,黑色和她形成了強烈對比,這樣穿出去,他可不能保證自己還會不會存有理智。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沒來的及出聲,倒被一旁的霍曼臣搶了先,「我記得去年跟我出席的那次聚會,你也是穿了同樣的一件吧?黑色不適合你,還是紅色適合你。」
那倒是,黑色太過內斂,有種低調的馬蚤氣,倒不如紅色張揚,美的艷麗逼人。
女人的身影往試衣間走去,「把紅色那條包起來,不用試了。」
徐伽在換衣服,倒是沒有見到外邊兩個人的劍拔弩張。
只是很久以後的一次聚會裡,她再穿上同款類似的小黑裙時,被那個吸血顧倒是好好給虐了一頓,那一次她身上被他虐的全布滿了紅痕,整整一個禮拜她都不敢穿裙子,長袖長褲過了夏天。
出來時,霍曼臣已經離開,邵長傑在一旁刷卡,倒是顧蕭言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僅喝了一口,便擱置下來。
這茶太差。
「他呢?」女人端起他剛剛喝過的那杯茶便端起來喝,口渴死了。
「走了。」
「哦……」
這麼快就走了,出現的奇怪,走的也奇怪。
邵長傑拿著包裝精緻的紙袋走了過來,順帶著連卡也一併交給了顧蕭言,「你先回去吧,好好過周末。」
「好的,顧先生。」時間還早,邵長傑也很高興,還能來得及回去安慰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手袋被徐伽握在了手裡,兩人往外邊走去,卻是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不再逛逛?」
長發抖動了幾下,「不逛了,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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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側的景色不斷後退,車內的人清目看著景色,喉嚨里一陣發癢,忍不住的咳出了聲,咳嗽聲很克制,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人還是扭過來看了看他的臉,神情很關切。
剛才那個顧先生說話那麼的不客氣,霍曼臣還是好脾氣的包容了他,更令人不解的是,霍曼臣為什麼要先離開。
霍曼臣的人生里,幾乎是有3分之2的時間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屬於那個人的目光,每一天都是不同的,時而憂心忡忡,時而鬱鬱寡歡,時而又興奮不已,可是只要徐伽出現在他身邊的那一天,那他的快樂就會維持一整天。
就像突然被澆過水的植物、像突然出現了彩虹。
「這麼看著我,是有問題要問我?」收回目光,霍曼臣的目光已和平常一般的淡漠疏離,永遠帶著提不起來的興趣。
話在齒間轉圜半天,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罷了,訕訕的回了頭,幾分鐘后聽到身後人的吩咐,「幫我去約瑞士的丹尼,我最近會去拜訪他。」
丹尼爾的名字他並不陌生,30歲的瑞士男人在醫學界里混的風生水起,曾經幾次三番想代替姜薇過來照料他的身體,卻都被他嚴詞拒絕。
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有意,「這個時間去找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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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霍曼臣的電話,是在晚上8點30,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聽筒里傳來一陣陣微風的聲音,「你在外邊?」
徐伽應了聲,「對呀,晚飯吃多了,順便出去遛遛自己。」
她的嗓音飄在風裡,似把甜美都揉了碎,身上的衣服一天天的薄下去,連白天的時間都要比以往常,夏天好像真的要來了。
電話那端的人無聲的笑著,側目望著遠處路邊那個人影,長發披肩,穿著隨性,一個人在路上,黑色車常駐她身後,悄無聲息,像鬼魅,這車停在這裡已經好幾個小時,終於盼來了該來的人。
「小伽,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聽到了這句話,徐伽反倒安心了許多,至少證明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聽進去了一些,「你說。」
「你之前的願望,我會滿足你。」嘆了口氣,霍曼臣的語速緩慢,這句話說的難以啟齒,一旦說了出來,再想有退路可就難了。
「你繼續。」
「我的條件是,你得親自陪我去一次瑞士尋醫,那邊有我熟識的一個醫生。」
徐伽的願望,是想要他出國就醫,可這一去,即便他有心,他們之間想要再見面的機會也會減少很多,她的願望是想要他好起來,更希望他可以在倫敦過他自己的日子。
她想要他放棄,只是下個月她馬上就要去報到,這時間衝突的很。
像是為難,女人半天沒有迴音。
「儘管從來沒有開始過,可我仍然希望我們之間有一個值得回憶的結局,小伽,你不能這麼壞,連一個回憶都不肯給我。」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最後一次我們單獨出行,好么?」
最後一次,單獨的出行。
這是他所能做到的,給到她的。
去報到,瞞著顧蕭言,出國.……
短短几分鐘內,徐伽的腦子裡已經把這事給過了一遍,就這麼趁她老公不在的時候陪他去了瑞士,雖說是有正當理由吧,可是還是感覺不好。
怎麼辦?!
電話里久久得不到聲響,霍曼臣眸子里的那個女人已經由剛才的站著轉為靠在一旁的牆邊了,看樣子很為難。
「好,時間你定好了通知我。」徐伽清冷的聲音傳來,那人一轉眼已經站在了顧家門前,按著門鎖上的密碼,「霍曼臣,希望你言而有信。」
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久久未曾發動的車才和這房子擦肩而過。
言而有信,他會遵守,答應她的事情,哪一次他沒有好好遵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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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之前的殘局已經被人收拾乾淨,難得在這個時間點,顧蕭言選擇在客廳里浪費時間的看電視,他向來都工作忙,自從新年以後連顧家父母都沒有來得及按時探望,現在卻坐在電視前發待。
可徐伽知道,他雖然人沒有回去,但每周給家的一個電話都是按時的,從未有過推遲,每一天送去顧家的水果或一些討安敏喜歡的一些小玩意也會準時送到。
他是孝順的。
徐伽喜歡孝順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值得自己欣賞,可她不知道的是,徐家每一天也會收到同樣的東西,他準備東西從來都準備兩份,照顧著她的父母感受,卻從沒和她討過好。
見著她進來,顧蕭言的落寞才剛剛結束,「去了這麼久,不怕被壞人拐跑了?」
走了那麼久,她的嗓子里早已冒了煙,來不及回答他的話,急沖沖的往冰箱的方向跑,開了冰箱門,一瓶冰水便被她擰了開,灌在了嗓子里。
顧蕭言皺了眉頭,女孩子吃冰不好,偏偏她受了國外的影響,貪涼貪冰。
「你這麼個喝法,你的姨媽會準時來看你么?」男人頎長身影站在她身後,身姿灼灼修長,雙臂環著胸。
喝夠了,這女人才轉了身,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似在說他多管閑事。
「我的身體呢,堅強的很,習慣一旦形成就沒辦法改變,如果硬是要勉強自己來改變所謂的那些個壞習慣,那人生里還有什麼樂趣?」
生活習慣里,所有的一點點小壞習慣都能讓人不適應,有的人不能吃甜,有的人不能吃辣,有的人只能對著喜歡的飲料暗自流口水,她什麼都可以,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來改變呢?
那不是她的風格。
她的話倒是說的顧蕭言一點兒招架之力都沒有,她腦子裡的歪論,總是一堆堆的,瀟洒肆意,一點兒都不受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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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之前,顧蕭言好像格外的熱情,每一晚都不肯放過,爭分奪秒的來欺負她,對此,徐伽是一點兒怨言都不敢明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把他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