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她語言惡毒:一個殘廢,憑什麼養我?
093.她語言惡毒:一個殘廢,憑什麼養我?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客廳里不知道從哪兒便鑽出來四五個男人,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等著男人開口,徐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也許是霍曼臣在她的面前一向都是那麼的溫柔和善,現在他這樣動怒,她反而好像看到了真實的他。
那個男人會痛會哭,而不是守在她的身邊,一直問,小伽你疼么。
徐伽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一會兒后淺笑道,「曼臣,你這是做什麼?嚇我?」
他當她是被嚇大的?
男人擺了擺手,身側的男人才肯離開,他發脾氣,並不是他的本意,徐伽新年第一天願意來,帶給他的已經不是驚喜可以形容的感覺,她來這,顧蕭言知道嗎?
霍曼臣的臉色仍然不好看,他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他這樣費力的大吼大叫,就像受了重傷的人,永遠不能和正常人一樣,女人起身倒了杯熱水給他,換做平時,可能他會很開心,可現在縈繞在這個男人的腦子裡的,只有煩躁。
砰一聲。
水杯碎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片又一片的。。。
徐伽的目光垂在他身上,半晌都沒有開口,可她人卻坐回了沙發上,冷眼看著他,「我以為這麼久了,我們應該至少有那麼一丁點的默契了。」
對上霍曼臣疑惑的目光,女人繼續開口,「你留在國內不肯離開,不就是為了我么?霍曼臣,你真的很讓我瞧不起,你一個大男人,全部的生活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可真好意思說,你除了有你霍家的背景外,真不知道你靠什麼來維持生活。」
「即便沒了霍家,我仍然養的起你。」一側的男人冷冷的插了句嘴,儘力讓自己不掉入她埋下的陷阱里。
「是么?」徐伽淡淡的笑著,一手整了整隨身的大衣后,繼續道,「一個殘廢,憑什麼養我?嗯?霍曼臣,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愛恨分明的,如果我愛你,即便顧蕭言想盡法子讓我留下,也留不住我,同樣的,如果我不愛你,那你繼續纏著我,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我和黎蒼是好朋友,我只希望你在我的心裡永遠是一個正面的形象,是溫暖的,你也不希望我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吧?」
徐伽的絕情,霍曼臣的記憶里只是聽說罷了,一個人能拒絕另一個人的示好那麼多次,想必心裡是當真沒有他的,她把霍黎蒼當成她的好朋友,那自己呢?自己在她心裡又意味著什麼。
男人的聲音有些虛弱,「激將法?激將法不如美人計來的管用。你為什麼不試試美人計呢?」
女人的眸光清澈,像泉水一般透著一股寒冷,「我肯,顧先生也不肯,我是人妻,得顧及他的感受,你說對不對?」
輪椅上的男人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可徐伽明白,他總會離開的。
女人的高跟鞋停在了他的身旁,徐伽蹲了下來,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曼臣,你那麼懂我,為什麼總不給我們之間留條後路呢?」
她的眼睛里像有千百件事情想要訴說,卻無處可訴一般,很委屈,難不成欺負她的人還是他?
喉結滾動,男人的聲音被碾壓出,「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罷了……你仗著我的愛,就可以讓我做所有不願意做的事情,徐伽,愛你也是我的錯么?」
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也沒有立場回答,手鬆了開,女人緩緩朝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倏然停了下來,轉身朝他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有欺負過霍黎蒼?」
客廳里的那個人不言不語,只把背影留給她,徐伽有些失望的出了門,並沒有看到霍曼臣的手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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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皮鞋的聲音傳來,旋即而來的便是男人的聲音,「徐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霍曼臣默不作聲的靜思,當即點了點頭,卻又很快的搖了搖頭,「不可能。」
當初那件事情早已變成陳年舊事,根本沒幾個人知曉,知道的幾個人也還在他身邊效力,又怎麼可能被她發現什麼端倪呢?
「那——」身後人才開口,門口便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女人尖銳的叫聲傳來,「你讓開,你給我讓開!」
幾個男人擋在一個女人身前,竟然有點兒攔不住的架勢,「霍曼臣你出來,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霍曼臣的頭有點兒疼,冷眉對身後男人道,「送我上樓,把她給我請出去,她吵的我頭疼。」
「是。」
要說姜薇,也實在可憐,當初是他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請她回國,當時說的好好的,他一定會配合治療,只希望儘快恢復健康,可是沒幾個月,他的話就徹底變了。
看到眼前的那個男人,姜薇的叫聲才漸漸的變小,「霍曼臣呢?我要見他。」
至此,他依然保持著禮貌的態度,「姜小姐,我家先生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方便見你,你還是請回去吧。」
「他身體不舒服?哪兒不舒服?我是他主治醫生,你讓開,哎你讓開啊。」幾個男人齊刷刷的站在她面前,門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的,根本找不到機會進去。
「真的抱歉,我不能讓你進去。」話罷,轉身往屋內走去,這一次,連讓她進家門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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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徐伽的心情便不那麼的晴朗,剛才在曼臣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絲驚訝,他在驚訝什麼?其實她也很驚訝,驚訝她自己也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
狠毒,也是愛護。
她的善良,總是比她的狠毒要多一些,可並不代表,她會無止盡的包容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若由著霍曼臣這樣沉溺下去,他的病會越拖越久,根本看不到頭,前些日子她曾給宴北川打去了電話,關於霍曼臣的病情,宴北川幫她細細碎碎的分析了很久,和給姜薇的建議一樣,儘快返回英國。
身體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真的在意,真的好好調養配合治療,外加一點兒運氣,才有可能會好起來,就算即便是宴北川本人親自為他操勞,也無法保證他會完全康復。
更何況,病人還不聽話,再好的醫生也是白搭的。
街上行人很少,稍有幾個也是從超市或是其他地方出來,像她這樣的大概也很少,趕在顧蕭言進門之前,徐伽回到了家裡,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手機滴滴答答的在進行手指運動。
門口有輕微聲響,顧蕭言站在玄關處在換鞋,目光投了過來,正巧對上了徐伽探來的目光,她怎麼會長得那麼嫩?跟個小女孩似的。
顧蕭言走了過去,伸手便摸了摸她的頭髮,惹得女人一頓嫌棄,爾後,她的注意力便完全分了一小部分在他放在桌上的保溫盒裡,「那個是什麼?」
「我媽親手煮的湯,她說你沒有回家吃飯她覺得心裡不安,所以讓我帶回來一些給你。」
「謝謝媽。」徐伽殷勤的說道,光著小腳便抱了過來喝著。
安敏早些年離開顧潭應的那些日子裡,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自己的一身廚藝了,後來和顧潭應和好,做飯這類事情她便不怎麼沾手了。
「明天約了涼夕滑雪,你要不要去?」電視聲吵吵鬧鬧的,徐伽含糊不清的開口問他。
滑雪也是剛剛才和涼夕決定的。
只不過.……徐伽上下打量了一下顧蕭言,怎麼看他都不像會玩這種刺激***的男人吧。
「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覺得他不會?
察覺到一絲危險,徐伽自然口風改的快,「沒呀沒呀,你當然會咯。」
穿著西褲去滑雪的顧蕭言,那他的褲子真的有點危險。
男人往樓上走去,襯衣已經解開了幾顆扣子,「我陪你去。」
「謝恩~~」徐伽竊笑,拿著手機繼續跟俞涼夕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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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的地方是言聽說挑的,最近他好像很依賴俞涼夕,走哪也會跟著她,他定的私人滑雪場,規模比一般的要小,可是服務確實很有質量,顧蕭言出來的時候徐伽已經換好了一身亮色的滑雪服,長發被綁在腦後,一張小臉兒白皙發亮的。
徐伽和俞涼夕在外邊玩,似乎對這個東西兩個人都很擅長,第一次玩的人總會摔幾下的,可她們兩個卻站的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