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你看看你看看,你怎麼就跟個叛逆少女一
091.你看看你看看,你怎麼就跟個叛逆少女一樣?
低眸看了一眼鑽在被子里默不作聲的女人,伸著小白手過來幫他解扣子,軟軟的觸感時不時的碰在他的皮膚上,很癢。
懷裡女人的動作很慢,顧蕭言撐在她的頭頂上,有些費力的笑,「你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拖延時間么?還是單純的只是為了看他手臂上的肌肉?
女人揚了揚嘴角的笑容,她怎麼可能是這麼壞的人?
徐伽把手收回來,目光繞在了他的眼角處,輕聲道,「那你要不要多撐一會兒?」
「皮癢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總結道。
卧室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所有貼在身上的衣服都會變成一種負擔,顧蕭言抬手扯了扯領口,煩躁的開口,「你皮癢,那我就做到你乖為止。」
「混蛋!」女人尖叫著往上躲,顧蕭言抓著她的腳踝就往懷裡抱,徐伽不怕癢,可是只要一碰她的後背,她整個人就會乖乖聽話。
事實再一次證明,她永遠怕這一招。
此刻所有的情動都化為最原始的溫柔觸感,擁有彼此,享受彼此,男人溫熱的大掌蓋在了她的眼睛上,已是一片氤氳霧氣,粉嫩的小臉兒上映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修長的脖頸不自覺的往後仰著,下一秒嬌柔的聲音便從她嫣紅的嘴裡吐出,顧蕭言徹底……投降了。
身體里好像有許多個小小的炸彈同時炸開,酥的很。
直到最後,徐伽已無力在想他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什麼樣兒的情話,唯一記得的一句便是——
「以後我們找個時間什麼都不理,只管做這件事情,試試能做多久好不好?」
徐伽,「…」
沒仔細想便昏昏沉沉的入睡,困頓的思維很疲憊,不想去思考,顧蕭言吻了吻她的後背,他居然能說出來這種話,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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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家裡便迎來了客人。
女人臉色很白,正襟坐在沙發上,還是冬天,腿上卻只套了一條薄薄的絲襪,黑色裙子在身絲毫不懼寒冷。
姜薇這樣的女人,從來都是生活里和事業上的佼佼者,唯獨一個病人不肯聽話,讓她費心思。
二樓上,隱約有人出來看過後又往屋內走去,霍曼臣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昨晚沒有睡好,身後跟著的男人不安開口,「她6點多的時候就來了,是趁廚師出去買菜的時候偷溜進來的,還是老要求要見你,而且讓我轉告你,這一次你不見她,她就不走。」
輪椅上的男人眉峰冷峻,平淡開口,「要我教你?她要等就讓她等,她等的煩了總會離開。」
姜薇每次來,無非兩件事,第一件,告白。
第二件,勸他儘快動身前往英國。
除了這兩件事情,再無其他事情。
沒有人可以逼迫他,徐伽不可以,顧蕭言不可以,她姜薇也不可以。
輪椅聲音漸漸走遠,他的嗓音淹沒在這噪音之中,「晚上之前如果她再不離開,就把她給我扔出去。」
說話者,決絕無情。
人尋找婚姻,有的是尋找終身的精神伴侶,有的人只希望在這殘忍世界里有一個人可以和他一同生活承擔責任,一同名正言順的享有彼此,人是需要群居的,沒有人會喜歡孤單生活,即便再安靜的人也總有希望熱鬧的場景。
霍黎蒼剛剛去世的那一年,霍曼臣過的很艱難,連徐伽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甚至直到後來那個女人才知道他為她到底付出了什麼。
跟隨他多年的人有時都沒辦法理解他,他到底想要什麼。
藏匿在霍曼臣溫柔水面的深處,是一顆決絕殘忍的心,他只為他想要的而活,且目標很清晰,容不得半點委屈自己。
很苦,可樂在其中。
人活一世,原本就是一場經歷一場夢,總得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才不枉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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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除夕,徐伽的心裡有一點小激動,第一年過年的時候身邊有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除夕前幾日,臨近傍晚的時候,她才開車去市裡的超市裡買過年需要的東西,不需要很多,卻也得準備一些。
臨出門的時候,顧蕭言從外邊回來,看了看女人手裡拿著的車鑰匙開口問,「要出去?」
「嗯,去超市。」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時間又晚,顧蕭言看了看時間,旋即把車停好,屈指敲響了她的車窗,「你等我幾分鐘,我換件衣服和你一起去。」
「好。」
顧蕭言不常去超市,他的工作太忙,稍有空便想在徐伽身邊待著,連和宋翊安的聚會都在減少。
不到10分鐘便換好了衣服,休閑打扮,黑色的羽絨服套在身上,很保暖。
跑車嗡鳴而馳,劃出了一道痕迹。
開車這件事,徐伽得心應手的很,一路上都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嘴巴里的口香糖,察覺到顧蕭言的目光后,才一臉迷茫,「你總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金子嗎?」
這人,一上車就開始怪怪的,哪哪都不對勁。
顧蕭言嘆了口氣,「你身上哪兒有一點點結了婚的味道?」
徐伽這張臉,長得顯小,而且皮膚又好,嫩的能掐出水來,身上一點兒多餘的肉都沒有,哪哪都瘦的要命。
女人盯著他看了看,發現他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繞,這才趕忙捂著胸口緊張道,「說話就說話,你往哪瞄呢…」
這下子,顧蕭言更無語了,這樣一個女人,多金而且長相佳,雖說有點兒小任性,可也並不影響什麼,是不是很容易被別人搶走?
男人低了低頭,道,「我看你這輛車也用了很多年了,要不然我給你換一輛?我出錢。」
實在是這車的顏色太風***。
太吸引別人的目光了。
女人冷笑一聲,「不用,你別打我車的主意,車我是肯定不會換的,如果你打了它的主意,那麼就趁早打消了。」
這車對她意義不同,除非它壞了報廢了,不然就只能開它。
女人緊接著又繼續道,「抽什麼瘋你,好好的想給我換車。」
油門踩多了些,她已經飆到120碼,可是她臉上卻一點兒都沒有緊張感,相反的只有如魚得水的放鬆。
身側男人不動聲色的抬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認認真真的開口問道,「哪個結了婚的女人會像你一樣,跟一個叛逆期愛飆車的少女一樣?嗯?」
女人嗯了半天,才笑著回答他,「好吧,這話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
這應該也算一種變相的誇獎吧?
顧蕭言再也不說話了,只是冷著臉對她冷處理,這女人,是壓根兒就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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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口超市裡的人很多,停車場已經放滿了車,繞了好幾圈徐伽才把車停在一個很隱蔽的位置里,顧蕭言先下了車站在車身旁等著徐伽熄火下車。
徐伽看了看手機,已經沒電了,大概是剛才忘記充電了,目光無意的落在了顧蕭言的身上,心裡忍不住泛起了一點兒酥酥的感覺。
很麻。
下了車,徐伽走到他身側,輕聲道,「走吧。」
「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徐伽轉身回頭看他,疑惑不已。
那男人站在原地,雙腿像定在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男人的雙手插在兜里不動聲色的盯著她看,過了好一會兒,徐伽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這男人真作。
小女人轉而回到他身邊,揚頭笑了笑,使勁往他臉上貼了貼,偷笑著,下一秒把手塞到了他的口袋裡,「這下能走了么?顧先生。」
顧蕭言揚了揚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此刻浮現在他臉上的那種表情應該是傲嬌。
這下這男人可算滿意了,她還算有點兒眼色,教的會。
徐伽跟在他身側,在口袋裡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裡,很暖,不管春夏秋冬的哪一個季節,徐伽的手腳都是冰涼徹骨的,在夏天的話還好說,起碼還能當冰塊敷敷散熱,可一到冬天,她的手卻還是這麼涼,冷的徹骨,每晚在他身上的小手也是靠著他的體溫來取暖的。
這讓顧蕭言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