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她總有一千種折磨他的方法。
040.她總有一千種折磨他的方法。
溫泉水熱,從某一程度來說,顧蕭言開始覺得自家父親做的這點小心思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能讓她不覺得冷。
良久,徐伽才突兀的轉頭望向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暴力?」
話罷,顧蕭言愣了一下,爾後才淺笑起來,暴力這個詞太嚴重了,她那點東西無非是可以保護自己的小打小鬧,他一直都知道,徐伽有自己的力量,她不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男人對她而言,只會是可以為她加分的人,可卻沒辦法佔據她的全部人生。
「暴力點好,我喜歡。」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表情既認真又嚴肅,燈光的陰影讓他的面孔在徐伽的瞳孔里若隱若現的。
男人的話沒有勾出她的笑,倒是讓他有些失望,女人心海底針,她總是有一千種折磨男人精神的方法,遠處有人跑了過來,是家裡的傭人,來告知徐伽,霍曼臣想要離開的消息。
此刻,霍曼臣一行人正在陪著顧潭應夫妻聊天。
他們倆夫妻都不是會人云亦云的人,尤其是安敏,這方面給予晚輩的自由空間很大。
閑聊期間,霍曼臣向兩位打聽是否知道方悅心這個人,可卻得到了否認,看樣子,他們是當真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本想繼續談論下去,可看到走進來的那兩人時,卻不動聲色的巧妙轉移了話題。
11點鐘的時候,這場慶祝還在持續,霍曼臣身體不好,早在半小時前已覺得疲累,卻等了她半個小時左右,這才等到她。
離開前,徐伽出門送他,漆黑的夜色濃重,他的身邊人從後備箱里變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大男人也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這一點讓她安心不少。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他自己一個人生活會有多麼窘境,會有多力不從心。
「小伽。」車內,霍曼臣糯糯的嗓音輕聲喊她的名字,徐伽彎下腰,一張小臉兒出現在他的車窗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嗯?」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霍曼臣低聲道,「別用那種可憐我的眼神看我,嗯?」
當初的一些事,他是親自做的決定,也就沒有後悔的權利。
徐伽尷尬的笑了笑,儘管有在提醒自己,可還是讓他看出來了,女人訕訕道,「抱歉.……」
車內的男人依然目光柔和,「回去吧,晚上風大,你穿的那麼少,別著涼。」
他的目光寥寥掠過徐伽的下半身,卻又趕忙收了回來,吩咐前排人開車,窗外,徐伽跟他擺著手說再見,一頭長發在微風中肆意飄蕩。
20分鐘無人踏入的路程,霍曼臣一路無言,只有目光里流露出的那一點兒松碎的無助感,狠狠包圍著他。
男人的聲音在這死寂中劃破,「你覺得,要一個女人不過夫妻生活的幾率有多大?」
這問題像重石一樣砸在對方身上,正在開車的人一頭汗,餘光從後車鏡內望向坐在後排的霍曼臣臉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