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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要不是因為你,桑榆怎麼會白白受五年的

  144要不是因為你,桑榆怎麼會白白受五年的苦(5000) 

  「兒子,以後你只能跟老爸一起過了。」他捏了捏兒子粉嘟嘟的小臉笑著說。 

  「這孩子總歸是有要名字的,我想你能給他一個很好的環境。」靳百川看他的樣子,想著也是無心再娶了。 

  一個林桑榆就佔據了他的一輩子,這算是贖罪,還是自我的救贖,他也不知道。 

  老爺子後來住著拐杖走了,靳西恆抱著孩子從院子里一步步的走上台階回到屋裡。 

  「二少爺回來了。」容媽看著靳西恆抱著孩子近來,眉間逐漸化開一絲笑容。 

  「容媽,讓他自己去玩會吧。」靳西恆從來不覺得原來一個孩子可以這麼重,是這小子長胖了。 

  還是他受著傷的緣故。 

  「二少爺是生病了嗎?這臉色這麼難看。」容媽從他手中接過孩子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 

  「沒有,可能是出差水土不服的原因,已經去過醫院了,容媽不必擔心。」靳西恆眉間始終都是淡淡的笑。 

  容媽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綻放自如的笑容,以前的靳西恆是太不會笑,現在的靳西榮笑的又太不正常。 

  失去桑榆的這段時間,他哪天不是醉生夢死,哪天不是痛不欲生,他以為他這樣的懲罰自己能夠換回桑榆。 

  但是到最後也只是折磨了自己,林桑榆從渝城消失了,無影無蹤,靳西恆不管多麼的痛苦也沒有用。 

  「容媽,你不要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是真的沒事。」靳西恆似乎是洞察了容媽的心理活動,有點無奈的轉身上樓。 

  容媽抱著孩子輾轉就進了嬰兒房,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靳西恆恢復了許久才完全康復,自從法國回來以後開始滴酒不沾了,每天都會鍛煉身體。 

  他像以前一樣活著,只是林桑榆始終是他的禁忌,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 

  他給自己的兒子起了一個誰都知道的乳名,靳小桑,但是一直都沒有大名。 

  這事還懸著,不管靳百川怎麼旁敲側擊或者直接的跟他說,靳西恆都沒有上心,後來靳百川乾脆也懶得說了。 

  渝城八月份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隨處可見都是耷拉著腦袋的人類走在街上。 

  靳西恆閑暇的時候跟顧俞北和覃茜茜一塊兒在繽紛喝酒,他不喝酒,只喝果汁。 

  覃茜茜看著他跟女人一樣的嬌貴,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我說靳先生,你這是戒酒了嗎?」 

  「我還有兒子呢,酒喝多了會死人的。」靳西恆看著覃茜茜笑了。 

  「沒看出來,你還父愛如山。」覃茜茜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猛灌。 

  「別喝那麼多,謝昀知道了,你會很麻煩的。」 

  覃茜茜一個女人喝酒比男人都厲害,每一次來繽紛,都是猛灌,時常都是醉生夢死的。 

  提到謝昀,覃茜茜失聲笑了起來:「靳西恆,你幫我得罪一次他,讓我逃吧,要是再地球上還能被他找到,我就換個星球居住。」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沒有這個本事,聽說你也是逃了不下一百回了,不是還沒上飛機就被抓住,就是剛下飛機被抓住,茜茜,世界上交通工具這麼多,你非要坐飛機嗎?」 

  「哈,我上個月是偷渡,還是被他抓到了。」覃茜茜搖頭,腦子開始不太清楚。 

  顧俞北一直沉默的盯著她,沒有說話,她和他連朋友都不是。 

  她和謝昀之間不管是多麼的溝壑,他始終都插不進去。 

  「那就不要逃了,他為了你把美國的一些事業都挪到了渝城,你還不滿意?」 

  「我和他之間隔著人命,就像你和桑榆之間隔著一個死去的孩子一樣。」覃茜茜喝的醉醺醺的,說話也口不擇言。 

  靳西恆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目光有些冷,她這樣遲早會被謝昀給折磨瘋掉的。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們之間不也還有個活著的孩子作為牽扯嗎?」她看著靳西恆的表情變化,笑嘻嘻的補上一句。 

  靳西恆面色越來越冷,已經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桑榆了,也只有覃茜茜能在他面前這樣肆無忌憚的說。 

  他愛桑榆,必然會愛屋及烏,覃茜茜在渝城,他多少都會看著點。 

  「我待會讓人送你回家。」 

  「我聽說項家的女兒被她老爹給趕出了家門,聽說這事跟項翰林有點關係,靳西恆,你知道點什麼嗎?」覃茜茜看著是醉眼迷離,可是她清醒的很。 

  項文星是項家的養女,就這麼突然之間的被趕出了家門,很讓人意外,聽說這事跟項翰林有點關係。 

  她仔仔細細的琢磨之後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靳西恆眉心重重的擰在一起,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顧俞北,似是很不悅,這件事縱然是發生的隱秘,但是顧俞北沒有道理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茜茜,別喝了,回家吧。」靳西恆忽然之間就沒有了心情繼續停留在這裡,心裡一下子十分的著急。 

  項文星是個很衝動的人,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在他看來項翰林是個很成熟穩重的人,在處理這類事情上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但是聽到覃茜茜說了這件事,他心裡忽然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靳西恆過去就要扶她,有人就從門外進來了,謝昀本來應該溫和的眉目看到覃茜茜醉的伏在桌子上胡言亂語,臉上的溫情就冷了下來。 

  「我來。」謝昀過去趴在桌上的人撈了起來,直接橫抱在懷中轉身就走了,也沒有要跟靳西恆和顧俞北打招呼的意思。 

  「謝先生,茜茜什麼都沒有做錯,你何必要這麼對她?」靳西恆看著他即將走出去的背影,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說話。 

  「林桑榆也什麼都沒有做錯,你為什麼又要那麼對她?」 

  靳西恆只覺得被謝昀諷刺的心口發疼,他眉心一下子舒展不開,這個男人還真的是過分。 

  「那你是不是也做好像我失去桑榆那樣失去茜茜?」靳西恆同樣是一句犀利的話。 

  謝昀渾身一僵,靳西恆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起到了什麼提醒的作用,謝昀頓了一下之後就從包房裡出去了。 

  靳西恆冷冷的笑了笑,男人有的時候真是個可笑的動物,都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覃茜茜走後,顧俞北就開始喝酒了,靳西恆回頭看他。 

  「看到這一幕不開心,又要來,顧俞北,你怎麼這麼喜歡自相矛盾?」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是我告訴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不告訴我的話,我弄死你。」靳西恆懶得跟他扯。 

  項文星的事,想必是發生了很久,項家做的又很隱秘低調,這一段時間自己一直不去刻意的關心項翰林的事,誰知道就會發生這麼大的事。 

  「項文星被他爸趕出家門之後去了法國,靳西恆,你自己預測會發生什麼。」顧俞北一口一口的接著喝酒。 

  靳西恆瞪了顧俞北一眼,然後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眉心緊鎖,他不是沒有見過項文星那眼裡都是些什麼,衝動,除了衝動還是衝動。 

  這要是傷害到了桑榆可怎麼是好。 

  靳西恆一邊走著,一邊想這個問題。 

  突然之間一雙手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腳踝,靳西恆低頭看著抓著自己的一雙手,眉間的冰冷愈發的濃重。 

  「西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放我離開這裡,求求你了。」夏初晗衣不蔽體的趴在地上,這雙腿不能好好的走路,當然只能爬出來。 

  靳西恆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包房,眼裡一片冰霜。 

  「放開!」 

  「西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看在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求你了。」夏初晗抓住他的腳很用力根本不願意放手。 

  她知道她要是就此鬆手的話,一定會被那一群禽獸重新拖回去凌辱的,她不要。 

  靳西恆唇角冷冷的勾出一個弧度,目光越發的森冷起來。 

  頎長的身子慢慢的蹲下來,他連伸手捏她的臉都不願意,滿眼都是嫌棄。 

  「如果不是因為你,陪在我身邊六年的是桑榆,你居然還敢跟我說,你陪著我這麼多年?我當年縱然再無權無勢,不會連她都保護不了,可就是因為你,她白白的承受五年的痛苦,你才這麼一點就承受不住了?我告訴你,還差得遠呢。」靳西恆眼底冰冷的笑愈發的明顯起來。 

  夏初晗望著他,在他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一點仁慈,只有無窮無盡的冰冷和仇恨。 

  她感到絕望,靳西恆不會原諒她,她因為林桑榆在靳西恆過了五年幸福的日子,也因為林桑榆永遠的跌入地獄永無翻身之地。 

  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手始終緊緊地抓住他。 

  包房裡有人出來,看到靳西恆在,一時間沒敢出聲。 

  「抓回去繼續玩吧,要盡興。」靳西恆起身狠狠地踢開了她,夏初晗被他一腳提到牆上,額頭被撞破了。 

  「賤人,你以為靳先生會救你?」滿面油光的男人見靳西恆如此對待夏初晗,膽子也就上來了。 

  聽說是靳西恆把她送到這裡來供人玩樂,說起來還真讓人不相信,這個以前被靳西恆寵愛的女人一夕之間就墮入了這樣的地獄深淵。 

  這能怪誰呢,也怪她自作自受。 

  靳西恆一步步的走遠,夏初晗重新拖進了包房當中供人玩樂。 

  項翰林把婚禮定在了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他不敢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 

  他已經很久不抽煙了,但是這個時候愁緒上來,他又不得不重新抽煙。 

  容媽看見了他抽煙,想說什麼,可是也什麼都沒說,他都是在院子里抽,不會進來。 

  應該是有什麼煩惱的事,不然這麼久都沒有抽煙,怎麼會突然之間的抽煙。 

  「二少爺,小少爺都睡了,抽了煙就不要去看了。」容媽從階梯上走下來遞給靳西恆一杯冷水。 

  「容媽也去睡吧,我自己待會。」 

  容媽看他這個樣子,彷彿是又回到幾個月以前,只是這個時候比幾個月前冷靜了許多。 

  「好,二少爺也要記得早點休息。」容媽不再說什麼了,說完之後轉身就回屋去了,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她就一直住在東院。 

  悉心的照顧著孩子。 

  靳西恆喝完了水就掐滅了煙頭,他該再去一趟法國的,先不談能不能帶回來,至少也要阻止最壞的事情會發生。 

  …… 

  法國尼斯,每天都是陽光明媚,海風吹拂。 

  項翰林挑選了尼斯最浪漫的教堂舉行婚禮。 

  他精心準備了很久的一場盛大的婚禮,為桑榆準備的。 

  婚禮現場熱鬧也唯美,只是卻忽然之間的被亂入的狼狽的女人打破了。 

  桑榆立在項翰林面前,正伸著手,等著項翰林給她帶上戒指。 

  她想她一直期待的應該就是這一刻,可是心裡總有一角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丟了什麼,這個時候卻想不起來。 

  「連婚禮都這樣不專心,項太太,可不能這麼敷衍我。」項翰林拿著精緻的戒指套在她上無名指,溫柔的笑了起來。 

  桑榆回過神來抱歉的笑了笑。 

  教堂的門忽然之間被推開,項文星滿目嘲諷的看著教堂盡頭兩位,癲狂的笑了起來。 

  「林桑榆,這樣一個對你有所隱瞞的男人,你真的要託付終生嗎?」項文星的聲音無比的響亮。 

  也成功的引起了許多人的目光過去,她此時小腹微隆,整個人卻瘦的像紙片一樣,她盯著項翰林一雙眼睛里都是恨,滿滿的恨。 

  桑榆被項文星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手一下子就收了回來,剛帶到一半的戒指掉在了地上。 

  項翰林冷冷的盯著一步步的朝這邊走過來的項文星。 

  「項文星,你再往前一步,你試試!」 

  項文星低聲的笑了起來:「你看看你旁側的屏幕,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天大的驚喜。」 

  這話是說給桑榆聽的,她是瘋了,真的被項翰林給逼瘋了才會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桑榆果真是看向了旁側的屏幕,那屏幕上忘情糾纏的兩人正是項翰林跟項文星。 

  她錯愕的看著項翰林,下意識的往後退。 

  項翰林見她不住的退,就要去追,桑榆不住的搖頭:「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才過了幾個月的平靜的生活,就這樣無端端的被打破了,還是在婚禮上。 

  「桑榆,你聽我說。」 

  「那上面是你,是你啊!」她指著屏幕,有些無力,她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可是一瞬間就像是出現一道裂痕似的,疼的她不住的皺眉難過。 

  「桑榆,你冷靜一點。」項翰林一貫的冷靜在這個時候就只剩下了慌神,他越是想要靠近,桑榆就越是要躲。 

  她穿著婚紗,行動不便,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項翰林緊張的想去扶她,可是她卻避如蛇蠍的躲開他。 

  「你不要碰我!」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腦部深處開始緩慢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扶著腦袋,覺得自己的頭有千斤重,怎麼都扶不起。 

  「項翰林!」靳西恆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衝上去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拳,項翰林被他打的一個趔趄。 

  靳西恆雙目猩紅的俯身過去想抱住情緒激動的桑榆。 

  桑榆看到他,頭部的疼痛更加劇了,她似乎想起來了,她努力的想要爬起來逃走,可是後來自己還是無可奈何的倒在了靳西恆的懷中。 

  來自己還是無可奈何的倒在了靳西恆的懷中。 

  項翰林看著靳西恆抱走了桑榆,本能的就要去追,身後的項文星卻抓住了他。 

  他用力的甩開她,項文星被他巨大的力道摔倒了座椅上。 

  在座的人全都亂成了一鍋粥,逃走的逃走,躲開的躲開,這樣的陣勢沒有人見過,更不會有人傻傻的去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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