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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灰飛煙滅(6000

  138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灰飛煙滅(6000轉折) 

  「你別碰我!」她瞪著他,猶如炸毛的貓。 

  陸淮似乎是對她這個模樣早已經司空見慣,伸過去的手沒有停下來,捏著她的小臉反覆的把玩細看。 

  「生完了孩子,倒是更有味道了,你這身上傷痕滿布的,我真想知道靳西恆是閉著眼睛跟你做完的嗎?」 

  「陸淮,你這個瘋子,你滾!」桑榆尖聲的叫了起來,用力的打開了他的手,從他身邊錯過就要逃走。 

  桑榆看到巷子口裡的光,努力的像奔過去,可是脖子上冰冷的針頭對準自己的時候,她卻一步都邁不開。 

  陸淮從身後走近:「桑榆,還記得嗎?」他從身後單手擁著她的腰。 

  「救……」 

  她的聲音完全沒有發出來,脖子上的針管就刺了進去,她睜大了眼睛,清楚的感覺著自己是如何的漸漸失去意識。 

  陸淮抱著她輕盈的身體,唇角淡淡的勾著弧度,他應該感謝靳西恆這麼輕易的就把她送回到自己的手上。 

  她本應該繼續昏睡,只是渾身的血液細胞發了瘋的疼著,她不得不醒過來。 

  她恍惚的像是看到靳西恆,眨了眨眼睛,還是看到靳西恆,是自己沒有清醒,還是真的是他。 

  等視線再清晰一些的時候,靳西恆便從眼前消失了,陸淮走過來坐在床邊,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上,像是在探她額頭的溫度。 

  他也看到她眼中一開始的溫暖在看清他的時候就變得無比冷漠,她對靳西恆倒是不肯死心呢。 

  「他都要結婚了,你還在幻想他會救你么?」陸淮想著靳西恆興許是急不擇路,才會選擇相信他。 

  「他只是同情夏初晗……」 

  「但是夏初晗卻是你孩子的后媽,桑榆,那不管你多麼的想要掙扎,多麼用力的掙扎,事實就是事實,桑榆,你改變不了的。」 

  桑榆想抬起手打開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可是她發現自己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有渾身再疼的血液和細胞讓她難受的想去死。 

  又是那種葯。 

  陸淮看著她努力的想要動一下卻動不了的樣子,溫雋的眉眼裡只有冷漠。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這葯的感覺。」陸淮的時候在她臉上肆意撫過,桑榆惱怒的想殺了他,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淮!」 

  「我是你哥哥,愛你的哥哥。」陸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桑榆紅著眼眶瞪他,那樣子看來陸淮眼裡卻是一種別樣的可愛,還以為那麼多年能夠磨掉她的稜角,看來他想的有點太簡單了。 

  「你仍然在相信你的愛情嗎?」陸淮淡淡的笑著問她。 

  桑榆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根本不想跟他說話,陸淮瞧著她倔強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相信,那我們找個機會證明一下如何?看看你所堅持的愛情值不值得你這麼多年的時間消耗。」陸淮這個時候看起來不是那麼暴怒。 

  桑榆記得以前她只要稍微不聽話,稍微的跟他犟嘴,他一定會暴怒的折磨她,瘋狂的鞭笞,永無止境的藥物折磨。 

  可是現在陸淮似乎變得溫和一些了,至少不會暴怒的鞭笞她,只有用藥將她控制在這一方的天地里。 

  她還是不理會他說的話,陸淮覺得自己有些自言自語了,一直柔弱無骨的手徒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由溫和便的銳利。 

  「桑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給了你這麼大的仁慈,你倒是應該感謝我,至少你為他生了孩子,留了念想。」陸淮溫雋的模樣這個時候滿是扭曲。 

  「陸淮,你就是殺了我,我依然也覺得噁心。」桑榆淺淺的笑了笑,可是說的話仍然是充滿挑釁和不屑。 

  陸淮冷冷的笑了笑,捏著她的手沒有鬆開,而桑榆就像是沒有察覺似的,那眼神那臉色一點都沒變。 

  終於,陸淮被激怒了,桑榆本以為吃鞭打她,但是他卻是加重了藥量。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葯被加重時候的痛苦,她躺在床上臉翻滾的力氣都沒有,那種忍不住的尖叫很快的響徹了整個房間。 

  她痛苦的皺眉尖叫,她不會求饒,更不願意委屈,如今她已經沒有了活著的念想,從靳西恆給她離婚協議的那天開始,她的生命就註定再也不會長了。 

  這個時候躺在這裡,她忽然覺得靳西恆的做法明確,她沒見過孩子,可以當做那孩子從來沒有存在過,到死都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也不會有那麼濃烈的想念。 

  「我會讓你知道,你對靳西恆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陸淮看著她痛苦的尖叫都不願意向自己尖叫,丟下冷冷的一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桑榆被渾身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這種感覺比死還痛苦,第一次也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以前有無數次從巨大的痛苦中堅持過來。 

  以前覺得活著是一件奢侈又感動的事情,靳西恆一直都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可是現在她找不到自己還有什麼樣的理由活下去。 

  桑榆失蹤的當晚,項翰林的人手在渝城瘋狂的尋找,同樣的,靳西恆也知道了桑榆失蹤了。 

  可是他沒有去找,他知道,是陸淮帶走了桑榆,心裡會擔心,但是他沒有出動去找人。 

  他和夏初晗的訂婚迫在眉尖,靳西恆整天像個沒事人似的,安靜的等待訂婚。 

  靳園以外的情況好像跟自己從不相干,林桑榆這個人跟自己好像也沒有任何關係。 

  在靳園的日子,他總是待在嬰兒房陪著孩子,他看著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二少爺,夜深了。」容媽看到靳西恆還在嬰兒房坐著,在門口低聲的提醒。 

  靳西恆抬起頭來看著容媽:「容媽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人薄情寡義?」 

  容媽沒料到靳西恆會忽然之間的問自己,她愣了愣,這兩天渝城的傳言不是沒有聽到過。 

  項二爺在瘋了一樣的找林桑榆,但是靳西恆只是專心準備自己的婚禮對失蹤的前妻無動於衷。 

  「沒有。」 

  「他們說的沒錯,我這個人薄情寡義。」靳西恆看了一眼搖籃中的嬰兒然後起身從嬰兒房裡離開。 

  容媽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隱隱的難過,他怎麼會不上心,怎麼會不難過。 

  只是他壓抑著自己,至於為什麼會壓制自己,沒有人知道。 

  靳西恆在靳園外面買了一棟別墅,專門給夏初晗的,他沒說過要讓她到靳園來住,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眼看著訂婚宴就要到來,不過還有兩三天的時間。 

  覃茜茜卻忽然之間出現在了渝城,她少有的狼狽被靳西恆看在眼裡,他怔怔的看著她這個樣子,謝昀竟然把她弄成了這個樣子嗎? 

  她清瘦的手撐著他的桌面,覃茜茜看著他。 

  「靳西恆,你就算是不愛她,可否看在我們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救她一命,嗯?」覃茜茜說話的聲音在不住的顫抖。 

  她不知道這一次桑榆是否能夠撐過來,陸淮那個變、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靳西恆冷靜的看著眼前狼狽憔悴的人,皺了皺眉。 

  「我們已經離婚了。」 

  「靳西恆,你怎麼可以這樣,桑榆用盡一生來愛你,你對她到最後連可憐都沒有,夏初晗腿斷了就可憐,桑榆被陸淮抓走了就不可憐嗎?」 

  覃茜茜似乎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眉頭緊緊地皺著,她的眼底只剩下難過和絕望。 

  靳西恆沒有絲毫動容的坐在椅子上,那冷靜克制的樣子在覃茜茜看來冷漠又絕情。 

  「我還以為你會後悔,看來是我錯了,你根本不愛她,就算是她死了,你又怎麼會難過,靳西恆,我詛咒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真愛!」覃茜茜說完轉身就走。 

  她從美國逃回來,她想要救桑榆,想去救她。 

  靳西恆看著她的背影從辦公室里出去,心裡開始逐漸被一陣酸疼侵染。 

  覃茜茜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大街上遊走,如今她還是孑然一身,沒有丈夫,沒有朋友,也沒有桑榆,如果就此失去桑榆的話,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死了。 

  寒冬臘月的渝城沒有下雪,可是街上的寒風吹進了她的骨頭裡,冷的她不住的想要蹲下來緊緊地抱住自己。 

  「你這樣就能找到她了?」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有聲音從耳畔飄了下來,只是這感覺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回頭看他,眼神蒼白無力,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這個男人,覺得無比的陌生。 

  「我們已經離婚,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她冷淡的開口。 

  謝昀一步步的走近她,抬手整理她微亂的捲髮:「我要你一直欠著我。」 

  覃茜茜頓了頓然後失笑:「那這麼說你要幫我了?」 

  謝昀眉目沒有往日的溫和,覃茜茜甚至是從他還一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冷酷和戾氣。 

  「只要找到桑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用來償還你孩兒的命,你覺得怎麼樣?」覃茜茜低聲的笑了笑,那笑容凄涼的讓人心疼。 

  「好。」 

  三天後 

  渝城中心的世紀大酒店裡舉辦著一場隆重的訂婚宴,靳西恆推著夏初晗從人群中穿過,他冷峻的臉上不見任何的溫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靳西恆身上,可他好像沒有在意,好像覺得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 

  項翰林也在人群中,目光森冷的盯著他,覃茜茜在謝昀身邊目光怨恨的盯著他。 

  司儀在台上說了什麼,靳西恆沒有聽進去,他站在夏初晗身邊猶如沒有靈魂的人。 

  瀾姍拿著他的手機上台,他拿過電話接聽。 

  「靳西恆,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來我就殺了她。」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粗重,那野蠻的聲音在威脅他。 

  靳西恆眼角微微彎了彎,眼中的冷光漸漸聚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靳西恆,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的女人在我手裡,讓她死還是讓她生?」電話那頭沒有耐心的催促起來。 

  靳西恆目光落在台下人群中的謝昀身上。 

  「隨你。」 

  電話久久的沒有掛斷,靳西恆什麼也聽不見,後來便將手機給了瀾姍。 

  「如何?」陸淮看著手機屏幕然後在看看桑榆。 

  靳西恆只說了兩個,卻比殺了她還要來的狠,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恨她什麼,還是真的就對她這般的薄情。 

  她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若鬼,明明穿著厚重的衣服,但是卻不顯得胖,相反的只有骨瘦如柴的既視感。 

  她與陸淮對視,蒼涼一笑:「謝謝你幫我證明。」 

  她空洞的眼裡一片荒蕪,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最終還是不得不灰飛煙滅。 

  陸淮走過來俯身看著她的小臉,瘦成這樣,看著真叫人心疼。 

  大手撫上她的臉他輕輕地笑了笑:「那麼桑榆,靳西恆如今再也不是你的牽挂,把你成為我的好不好?」 

  桑榆目光渙散,急劇上升的氣血衝上來,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霎時間染紅了她的衣服。 

  她望著陸淮,眼神一片死寂,她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好。」 

  既然早已經墜入地獄,她不想再掙扎了。 

  陸淮低聲的笑了起來,之後便是放聲大笑,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進一旁的冷藏室。 

  對靳西恆死了心的林桑榆才是他想要的。 

  她被他放在冰冷的水晶棺中,褪去了厚重的外套,她如同沒有生命的玩偶,一絲不掛的躺在裡面。 

  陸淮看著棺中沒有意識的人,肆無忌憚的欣賞著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他滿臉都是滿意。 

  拿著透明的針管給她血管里推進了葯,把冰塊全都到了進去,陸淮溫雋的臉此刻猙獰無比,她終於是他的了,是他的了。 

  「我不會讓你白白難過的,你有十分的痛苦,我就會讓他承受五分,都是他的錯,為什麼要愛你。」陸淮看著棺中被冰塊覆蓋的女人,淡淡的笑了笑。 

  靳西恆目光在謝昀身上流轉,沒有聽到司儀說什麼,他奔向下台去,卻被夏初拉住了衣角。 

  「西恆,你打算要把我扔在眾人面前嗎?」夏初晗從來都看不懂靳西恆,這個男人的心思看著淺,實際上深不可測。 

  靳西恆回頭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的鋒利,直直的就甩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會場的燈忽然之間滅了,只有身後的大熒屏上,出現了其他的畫面。 

  這種畫面令全場的女人都紛紛的捂住了嘴,覃茜茜在下面看的眼眶通紅,幸虧是謝昀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不然她早就失控了。 

  靳西恆看到台下人的反應,猛地回頭,畫面中的人血肉模糊,凌亂的頭髮被鮮血侵染。 

  那樣子是活生生被人打成那個樣子的,她還有意識,一直睜著眼睛,隔著時間,他都能看到她眼底其實有光,充滿希望的光。 

  畫面不斷的在變,她從一個活潑飽滿的女子到最後變得骨瘦如柴,髮絲里滿是白髮,靳西恆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給扯爛了,疼的他想掉眼淚。 

  他冷靜,剋制,但是現在他再也剋制不住他的心如刀絞。 

  「靳總,電話。」瀾姍把手機給他,靳西恆面色蒼白,拿著手機在耳邊接聽。 

  「你不是一直好奇桑榆身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嗎?就是這樣來的,她總是想著你,我想讓她記住疼痛忘了你,可惜啊,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剛烈的多,真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她的性子竟然是如此的剛烈。」 

  陸淮在電話那頭聲音溫淡,聽不出來悲喜。 

  靳西恆雙眼有些模糊,眼眶發熱的厲害,他想哭,卻發現自己一滴眼淚都沒有,只有酸脹疼痛的眼睛在不住的眨。 

  熒幕上的畫面一換再換,每一張都極盡血腥殘暴,每一張都是桑榆承受痛苦后的悲慘模樣,靳西恆覺得心口窒息的疼讓自己呼吸變得困難。 

  台下的人看到一張張殘忍的照片都在不住的討論,當一張配著驗孕單的照片出現時,台下很多女人都忍不住的尖叫起來。 

  靳西恆看到那份幾年前的驗孕單,踉蹌幾步退了回去,他不知道,原來她當年懷孕了。 

  「看到自己死去的第一個孩子了吧,我本來是想讓她生下來的,可是她不聽話,總是跟我對著干,於是我就打到她流產,讓她再也留不住這個孩子,那時候她可傷心了,要不是想著你,估計她也活不到今天,靳西恆,我不得不嫉妒你竟然在她心中如此重要。」陸淮目光看著撞在冰塊里的女子,目光越發的繾綣起來。 

  靳西恆的拳頭狠狠地捏著:「陸淮,我殺了你!」 

  陸淮放肆的笑了起來:「別著急,我還有更好的禮物送給你,我答應過桑榆,不會讓她白白難過的。」 

  靳西恆覺得自己滿胸腔都是刺,稍微動一下都覺得疼的不能動。 

  夏初晗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陸淮居然如此囂張的挑釁靳西恆,他不知道靳西恆心裡林桑榆是什麼樣的地位嗎? 

  靳西恆摔了手機,從台上往下走,夏初晗卻慌張的推著輪椅過去牢牢地將他抓住。 

  「西恆,不要丟下我在這裡?」 

  靳西恆立在台階上冷冷的笑著,轉身甩開了她,夏初晗被靳西恆巨大的力道連同輪椅一塊兒被摔在地上。 

  「夏初晗你最可笑的地方就在這裡,你以為我會同情你?因為你救了我的孩子,夏初晗,你當初頂替桑榆功勞的時候想到過今天會有這樣的結局嗎?」 

  夏初晗錯愕的看著他,不可能的,他不肯能會查得到,陸淮都講證據毀滅的乾乾淨淨,他怎麼可能還查得到。 

  「桑榆不喜歡理財,所以自己的畫賺了多少錢也不知道,她將銀行卡上的錢如數打給了我,連數字都沒看一眼,她以為沒有很多錢,所以去幫我拉投資,卻不知道那筆錢才是我創業的基金,是我今天所擁有的奠基石,是你不知羞恥的說那筆錢是你為我拉來的投資,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你欺瞞了我這麼多年,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咎由自取!」 

  夏初晗看到台下一波接著一波的鄙夷和唾棄,她恍然失笑。 

  「那你這麼恨我,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夏初晗不想追究他是如何知道當年是她冒名頂替了桑榆的功勞,那已經不重要。 

  靳西恆森冷的笑著:「因為從頭至尾,我等的就是今天。」 

  夏初晗看著男人決絕的模樣,椅子個字也說不出來,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這原來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所有人面前丟棄她,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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